砰!
鄭少功的身軀重重砸在地上。
他急忙催動神魂之力,想要擺脫束縛。
可白夜身旁的強者已然衝了過去,將鄭少功圍住。
各種刀劍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鄭少功身軀當即僵住,根本不敢動彈。
三當家眼露絕望,還想做什麼,卻是發現大量‘七叢山’的人已經衝進了龍殿,將所有人控製。
他們已經完全被包圍。
“怎麼會這樣...為何七叢山的人會這麼多?他們不是分散於我九現龍山各處嗎?就算他們想要馳援龍殿,也必然會被我九現龍山的人牽製,為何...這是為何...”
纏風張著嘴呆呆說道。
“就憑你們那些人,也想攔住我們的人嗎?可笑至極!”
趙傷走上前,冷哼一聲道:“你們九現龍山已經被我們控製住了,所有人都被擒拿,知道嗎?”
“什麼?”
纏風瞠目結舌,一度以為自己聽錯。
“不可能!我九現龍山法陣機關數不勝數,而且人數眾多,你們...你們豈能輕易拿下?”
纏風無法接受。
但現實便是如此。
“怎麼?你們還以為我們是七叢山的人?”
白夜此刻也懶得再裝下去了,徑直走到最上麵的位置上坐下,漠然的掃視著鄭少功等人。
幾人儘皆一顫。
“你...你是什麼人?秋禦尊?你...你怎麼回事?”
鄭少功猛地回頭看向秋大力。
然而秋大力隻低著腦袋,沒有說話。
這一刻,鄭少功一眾頓時恍然大悟起來。
感情秋大力已經被人控製了起來。
整個七叢山根本就是傀儡!
“鄭少功。”
白夜緩緩出聲。
“你...你想怎麼樣?”
鄭少功咬牙詢問。
“你們九現龍山的能量土...放在哪?”
白夜平靜的詢問。
“原來你是衝我們的能量土而來!”
鄭少功冷哼道:“我告訴你,死了這條心吧!我是不會告訴你能量土的位置!殺了我也不會跟你講。”
“你確定不說?”
白夜淡淡出聲。
鄭少功索性閉起眼,一副等死的樣子。
白夜眉頭頓皺,倒沒想到,鄭少功嘴這般硬。
不過他已經有了應對之策,倒也不懼。
“既然如此,那就不用客氣了。”
白夜揮了揮手:“把九現龍山的人全部斬儘,然後把大山翻過來,我不信我們這麼多人,還尋不到能量土的藏放之處!”
“什麼?”
鄭少功猛地打開眼,大驚失色。
“你...你瘋了?你要屠儘我九現龍山?”
萬貫瞪大眼珠,難以置信。
“遵命,大人!”
趙傷冷笑,直接舉起屠刀,便要朝旁邊的九現龍山人砍去。
“住手!”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纏風突然高聲呼喊起來。
白夜當即抬手,示意趙傷等人停下,隨後把目光投向纏風。
“三當家,你做什麼?要服軟不成?”
鄭少功咬牙道:“你若是要背叛靈庭,我們這些人都得死!”
“可是大當家,我們就算不背叛靈庭,也難逃一死,你難道願意眼睜睜的看著大家夥都死在他們的屠刀之下嗎?”
纏風沉道。
“即便死在他們的屠刀下,至少我們能落得個好名聲!不是嗎?”
鄭少功哼道。
“我隻是想給弟兄們爭取一絲生機。”
纏風沙啞道。
“混賬,你分明就是貪生怕死!”
萬貫叫罵道。
纏風沉默了。
“貪生怕死?怎麼?這是罪嗎?”
這時,白夜突然出聲。
“狗東西,我告訴你,你若要殺,儘管動手就是,老子皺一下眉毛,老子跟你姓!”
萬貫咆哮道。
鄭少功亦是出聲,冷哼連連:“士可殺不可辱,我等算不上什麼高尚之輩,但也不懼死,閣下不用羞辱我等了,給個痛快,你們若能找到能量土,那也是你們的造化!”
“你真以為我們不敢殺你們嗎?”
趙傷大為光火,手中刀刃已是顫動起來,恐怖的殺氣彌漫。
“趙傷,不要衝動!”
白夜淡淡出聲。
趙傷望了眼白夜,隻能忍著怒火收刀退後。
“世間不怕死的人,多了去了,貪生怕死者,亦是數之不儘,不過在我看來,不懼死與懼死者,從來都是另類定義的。”
白夜淡道。
“定義?”
鄭少功沉道:“你什麼意思?”
“不懼死者,慷慨就義,若是大義,犧牲自我,自然是高尚偉大,令人敬仰,可如果他所認為的大義,不過是個笑話,那他的死,不也就是個笑話,不值得任何人同情,你們說呢?”
白夜平靜道。
“我們為靈庭而赴死,如何不算大義?”
萬貫哼道。
“可靈庭在乎嗎?”
白夜反問。
這話一出,萬貫頓時語塞,到嘴邊的話也猛地噎住,半晌發不出聲。
“大義?為了什麼大義?靈庭?在他們眼裡,你們算什麼東西?你們若是死在我們手裡,靈庭不會有任何人在乎,甚至不會有人詢問你們的名字,他們所關心的,隻是這九現龍山的能量土,你們什麼價值,豈能跟能量土相比?”
白夜冷笑。
鄭少功幾人一聽,臉色無不難看到了極點。
雖然白夜這話說的很難聽,但他們都明白,這是實話。
九現龍山雖然是一座比較大的禦尊山。
可禦尊山終歸是禦尊山,擱在靈庭,根本不算什麼,整個靈庭,禦尊山大大小小也有近百,對於上麵人而言,他們就是群工具人,可有可無。
“你們的靈庭根本不會在乎你們做了什麼,根本不會在乎你們死沒死,他們在乎的,隻有能量土,隻有他們自己,若失去了能量土,他們的利益受損,他們自然不會答應,可如果隻是你們死了,他們隨時都能招一批人過來繼續鎮守九現龍山,不是嗎?”
白夜淡淡說道。
這番話,字字如劍,似欲穿心。
鄭少功等人都陷入了沉默,暗暗交換著眼神,卻無法反駁。
白夜見狀,當即乘勝追擊,繼續出聲道:“至於貪生怕死嘛,又何必是壞事?留有用之軀,再做大事,這不比不明不白的死去更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