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眾人聞聲,儘皆皺眉。
為首之人叫明驍,乃禦山軍的統帥。
據說他自打出生起,身軀就十分獨特,無比堅固,至今未受過傷,刀槍不入,堪稱無敵。
但他並不滿足,所修煉的法門更是以肉身為主,各種防禦法門,各種治愈係法。
他的殺傷力不強,但他卻能以自身的術法覆蓋整個禦山軍。
而這些跟隨他的禦山軍,則是一個個殺人機器。
他們身上的鎧甲,並非為防禦肉身而穿,而是以殺人為主。
這些被稱之為禦山甲的甲胄,都是能夠隨時調動體內精血,提升穿戴者神魂之力的恐怖法寶。
精血失多,人必癱瘓。
但有明驍在,他們的精血是取之不儘用之不竭的。
明驍朝身旁的副官看去。
“你覺得如何?”
“大帥,感覺有些蹊蹺。”
副官抱拳道:“若真的要增加預備軍,多少也該派人來通知我們才是。”
“事態從急,哪能麵麵俱到?若是派人來通知,再把預備軍開來,那豈不是浪費時間?戰場瞬息萬變,如果因為這個而影響了戰機,致使天啟山寶庫出現了問題,那該如何是好?”
這邊的禽古仿佛是聽到了二人之間的談話,當即一哼道。
這話墜地,二人眼神微動,都無法反駁。
不過明驍也不慣著禽古,掃了他一眼,手掌一揮,一道屏障落來,直接遮蓋了他與副官,使得裡外聲音不通達。
“其實我也感覺不太對勁,據我所知,春童大人親率六千大軍親自埋伏於忘川山,伏擊神庭大軍,按理來講,這場伏擊是不會有任何差池,畢竟誰都不會想到春童大人會把我們的人埋伏在忘川山,如此,春童大人定會得手,為何前線還會告急?”
明驍沙啞道:“要知道,春童大人的軍隊可是我們靈庭最精銳的六千人,這六千人哪怕是正麵與神庭抗衡,也絕不會吃虧!前線告急,莫不成神庭的神侯親自來了?”
“大人,神侯肯定不會出現的,他如果親自下場,那就意味著神庭與靈庭要不死不休了,王下肯定不會坐視不理,那個時候,這裡將成為主戰場,靈庭又豈會隻派一支預備軍來支援?”
那副官搖頭道。
“那這是怎麼回事?”
明驍沉聲道。
副官思忖了下,抱拳說道:“大帥,如果這些人沒有問題的話,隻怕...春童大人的計劃泄露了!”
“泄露?”
“沒錯,春童大人的計劃必然是泄露了,神庭來了個反包圍,才使得春童大人陷入危急,否則憑借忘川山的地理優勢,六千人絕不會敗。”
“是嗎?”
明驍點了點頭,思忖片刻,沙啞道:“你立刻帶幾個人去忘川山那查看情況!”
“遵命!”
副官抱拳,隨後點了幾個心腹,徑直朝忘川山的方向進發。
明驍回過頭看向幾人,麵無表情道:“你們在這等著,我派人打探下忘川山的情況,若情況屬實,忘川山那的確情況危急,我會容許你們駐軍,否則,你們必須離開。”
“你...”
禽古氣急:“你們如此冥頑不靈?”
“我們的職責是守護天啟山,在我們的職責範圍內,任何人都不許靠近。”
明驍哼道。
禽古怒不可遏,還想說什麼,但在這時,白夜已經走了過來。
“禽古大人,便聽從明驍大人的話吧,明驍大人也是儘忠職守,我們應該尊重他,更何況我們在這已經足夠了,倘若神庭的人攻過來,我們也能提前為明驍大人分憂,阻擋敵軍!”
白夜笑道。
“白統帥說的是!”
禽古微微一笑,抱了抱拳,隨後冷冷盯了眼明驍:“不像此人,冥頑不靈!”
明驍眉頭一皺,掃視了白夜一番,卻是驚訝的發現此人無比古怪。
他的氣息似乎並不強身,周身流轉的神魂之力也算不上高級。
這樣的人,會是預備軍的統帥?
難道說這支預備軍的實力不怎樣?
明驍這才把目光朝白夜身後的預備軍望去,詫異的發現預備軍的戰士們是一個不如一個,每一個人的氣息都十分羸弱,神魂之力堪稱低劣...
“這是靈庭為我們準備的預備軍?”
明驍皺眉道。
“對啊,有什麼問題嗎?”
白夜看向明驍,微微一笑道。
明驍囁嚅了下唇,最終還是沒有說話。
眾人就在這天啟山前等待。
禽古有些坐立不安,一直在白夜麵前來回走動。
白震等千山城的人則是麵麵相覷,一頭霧水。
“這個白夜到底想做什麼?他不攻山?”
白震皺眉道。
“再不攻山,可就來不及了,一旦靈庭真正的支援來了,我們可就全完了。”
旁邊的白家人焦躁不安道。
“稍安勿躁,耐心等待!”
白震儘力安撫著自己的族人。
這時,白煙快步走來。
“二叔。”
白煙低呼了一句。
看到白煙滿臉嚴肅的模樣,白震已然猜到了她想說什麼。
“煙兒,你莫要怪二叔,二叔肯定要首先考慮白家,考慮千山城。”
白震沙啞道。
“二叔,我不怪你,但我得告訴你,白殿主不打沒有把握的仗,他既然敢對天啟山下手,那肯定是做好了充足的準備,以我對他的了解,他肯定是有其他法子!”
白煙沉聲道。
“充足的準備?”
白震環視了周圍一圈,低聲道:‘我承認他帶來的這些人很特彆,他的智商也不低,讓靈庭與神庭的人僵持在了一起,可你得知道,有些實力智力並不能彌補武力間的差距,更何況這差距如此之大!還有,我得跟你說,知人知麵不知心,你與白夜才接觸多久,豈敢言了解?’
“二叔,如果你判斷錯了,我是對的,那該怎麼辦?白夜不可能會給你第二次機會,你若是敢背叛他,他可能會滅了你,畢竟你們知道的太多了!難道你想死在這?”
白煙咬牙道。
白震沉默了片刻,深吸了口氣道:“若我判斷錯了,大不了送了這條命就是,隻要能保全白家,犧牲我一個又算的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