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知曉白煙的心思。
但不得不說,玄蛛此舉倒是成全了他。
若是照這樣下去,距離控製龍爪山倒會更加輕鬆了。
“莫要再多說了,本座自由安排!”
白煙深吸了口氣,眼裡蕩漾著濃濃的憂慮。
白夜不再多言。
“白禦尊,殿主大人已經給你們安排了歇息的地方,請暫且移步,等待宴會開始。”
一名無雙衛走來,開口說道。
“多謝。”
白煙點了點頭,倏然想到什麼,開口道:“殿外還有我帶來的龍爪山人,煩請大人給他們安排一下歇腳的地方。”
那無雙衛一聽,臉色變了變,隨後低聲道:“白禦尊帶了多少人來?”
“千人,大人應該知道,最近這一帶不太平。”
白煙笑道。
豈料那無雙衛立刻壓低了嗓音:“大人,你若是聽勸,就請叫他們速速回去,我們神殿...怕是沒有多餘的地方供這些人歇腳。”
“回去?”
白煙愣住了。
“白煙大人,這邊請吧。”
那無雙衛似乎不願多言,徑直作禮道。
白煙柳眉緊蹙,思忖了下,但還是沒當回事兒。
很快,那無雙衛便把白煙帶到了一處幽靜的庭院。
其他禦尊都有了歇息的房間,唯獨白煙的是一座院子,環境看起來很不錯。
“大人,看來無雙神殿並不打算給我們的人安排歇腳的地方,我的意思是把我們的人安置到殿外的山頭上駐紮,讓他們候著,等我們離開了無雙神殿,再跟他們一塊走吧。”
張闖抱拳說道。
這話一出,白煙點了點頭。
可白夜卻感覺不太對勁,思忖了片刻道:“禦尊大人,要不讓他們暫且回去吧。”
“回去作甚?若是神殿出了什麼事,我還得仰仗這些人全身而退呢!”
白煙皺眉道。
“大人,你該不會是想靠這些人抗衡無雙衛,抵禦玄蛛吧?”
白夜反問。
“有何不可?”
白煙沉道。
她自然得給自己上一道保險。
如果說玄蛛真的要搞她,大不了就撕破臉皮,魚死網破。
這一千人可是她親手調教的精銳,雖說實力與無雙衛難比,可也是一股不俗的戰力,掩護自己安全撤離絕不是什麼難事。
然而白夜卻是搖了搖頭:“剛才那位無雙衛無緣無故肯定不會說出那樣的話,我想他之所以這般與你說,肯定是有他的意思!你最好聽聽他的勸告。”
“你什麼意思?”
白煙臉色微沉,愈發不快了。
白夜卻是耐心的解釋:“玄蛛數日前接任無雙神殿的代理殿主,雖然上任沒幾天,卻是在無雙神殿內打著整治的幌子大肆屠戮,以滿足自己變態的嗜殺欲,神殿內的無雙衛們肯定對他是離心離德,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這些無雙衛根本沒有一人願效忠於他,之所以如此不過是礙於權威,所以那個無雙衛的勸說你應該聽信。”
這話墜地,旁邊的張闖默默點頭,陷入了沉思。
但白煙卻是柳眉倒豎,冷哼出聲:“我知道你的顧慮,但我覺得這完全沒有根據,人在山外駐紮著,又會有什麼事?你不要多言了!本座有本座的打算。”
白夜不再說話。
“張闖,你速速出殿,下令讓隊伍在外駐紮,隨時等待我的調令,今晚宴席必然凶險萬分,若有情況,叫他們速速掩護我離開!”
白煙低喝。
“遵命!”
張闖抱拳,隨後匆匆離開。
白夜眉頭緊鎖,思緒片刻道:“既如此,禦尊大人,請容許我回歸隊伍。”
“回?行吧,你回去吧。”
白煙哼道。
她對白夜其實尤為不滿。
雖然白夜替她解了好幾次圍,但白夜的惹事能力也屬實是一流,一點察言觀色的眼力勁都沒有。
她知道玄蛛是斷然不會放過這個人的。
與其將他留在身邊,不如趕緊放回去,免得鬨出事端。
白夜也不再多言,徑直抱拳,隨後轉身離開,離開了神殿。
等走出無雙神殿後,整個隊伍已經開始朝神殿外的山頭開去,顯然是準備駐紮於山頭上。
“大人。”
看到白夜歸來,早早等候的薛中劍立刻快步湊了過來。
“情況怎樣?”
白夜看了眼身前龍爪山的守衛們,壓低嗓音問道。
“回稟大人,一切都很順利,大家都對玄蛛不滿,已經有人準備偷偷逃離無雙神殿了,但因為苦於無路可走,便一直踟躕不定,我把消息透露一點,他們都表示願意過來...”
薛中劍有些興奮。
“玄蛛之所以肆無忌憚,便是因為他覺得這些無雙衛不敢逃,奈何不了他,九天之上,這些無雙衛能逃到哪去?他們一旦逃了,就成罪人了,屆時下場也是死路一條,反抗玄蛛也不可能,神庭的實力不是他們能夠挑釁的,如此高壓之下,他們根本沒有活路可言。”
白夜淡淡說道:“事已至此,你大膽點,讓他們去通知所有想要離開無雙神殿的人,叫他們速速響應,如果一切順利,今晚就走。”
“今晚?”
薛中劍微愣。
“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白夜疑惑的問。
薛中劍囁嚅了下唇,低聲道:“大人,實不相瞞,雖然大多數人都有離開的意思,但還是有人想要留下。”
“還有人想等死?”
白夜皺眉。
“不是這個意思大人,是有人想等無雙至尊歸來。”
薛中劍沉道:“無雙至尊目下隻是被關押,關於他的罪名還沒有定,因此是有機會回來的,但這歸來的日期隻怕是遙遙無期。”
“無雙至尊經營了無雙神殿這麼久,自然會有一批忠心耿耿之人,隻是這些人怕是都等不到無雙至尊歸來,自己就得身亡!”
白夜深吸了口氣,沙啞道:“既然如此,那就先不管他們,我們走我們的便是。”
“可是大人,這些人要告知嗎?若是他們把我們的事捅出去,那該如何是好?”
薛中劍憂慮的說道。
白夜眉頭緊鎖,思忖了起來,倏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麼。
“如此,我們隻能威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