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
欲菈難以置信,冰冷說道:“還是說你覺得我們會跟那個女人那麼愚蠢?逃跑有用的話,我會在這裡待上幾萬年?”
“逃跑有用,而且就算逃跑失敗也不會死!不是嗎?”
白夜淡道。
這話墜地,欲菈等人有些不太理解。
“白夜,你到底有什麼計劃?”
九女走來,沉聲詢問。
“這點我不能跟你們解釋。”
白夜搖了搖頭。
“所以說...我們不能知曉這個計劃?那萬一你是在戲耍我們或利用我們呢?我們憑什麼相信你?”
欲菈哼道。
白夜沉默了。
“欲菈大人,我做擔保吧!”
九女深吸了口氣,沉聲道:“我與白夜關係不錯,我相信他!我會參與這次行動,我相信他不會戲耍我的!”
“你?”
欲菈不屑而笑:“你與他才認識多久?要知道,在這種地方,哪怕是相識上萬年的人,要出賣也是一朝一夕的事,你這般輕易信任彆人,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活到現在又如何?我們不是快死了嗎?為何不信他一回?”
九女開口反問。
欲菈怔住了,竟是不知該如何回答。
她朝其他幾人望去。
眾人神色猶豫,但都輕輕點了點頭。
顯然,她們讚同相信白夜一回。
現在已經走投無路了,若是連這個機會都不把握,那等待她們的,的確隻剩下死亡。
“什麼時候做?”
欲菈冷道。
“明天出發前!”
“好!”
欲菈點點頭,冷冽道:“希望你彆讓我們失望,否則我們縱然要死,也一定會拉你陪葬!”
說罷,幾人紛紛起身坐開了。
白夜重新閉起了眼。
九女默默的坐在他身旁,安靜的望著白夜的那一頭白發,眼眸輕輕閃爍。
很快,清晨的光芒照亮了旗杆。
王凡等人紛紛從入定中蘇醒過來,繼續起身四散,準備開始新的一輪挖礦。
白夜安靜的注視著王凡等人離去,則獨自朝另一側走去。
等所有人都走後,欲菈等所有女修士才立刻起身,朝東南西北四個方向衝去。
“嗯?”
剛剛到挖礦地點的王凡還沒有準備動手乾活,便看到欲菈、九女幾人匆匆飛奔。
“這些娘們乾什麼呢?”
“瘋了嗎?”
“她們去哪?”
所有人都一頭霧水。
然而沒過多久。
咣!
旗幟內再度爆發出一片霞光。
隨後一記憤怒的喝喊響徹。
“是本座對你們太仁慈了嗎?玄司大尊看上你們,那是你們的榮幸,居然還想著逃跑?找死!找死!”
憤怒的吼聲不斷。
隨後便看老人的虛影再度掠過天際,朝這些逃跑的女修士追去。
王凡一眾見狀,頓時樂了。
“這幫傻娘們是不知道旗杆內的那位的恐怖?居然還想著逃?”
“靠她們那點修為,她們能跑到哪去?”
“這不是找死嗎?”
“哈哈哈哈...”
譏笑聲不斷。
“繼續挖礦!不要廢話!”
王凡感覺不太對勁,但又想不通哪不對,當即低喝一聲,自顧自的乾起活來。
然而霞光久久不散,且能看到老人的虛影在空中不斷飛梭。
這可讓眾人嘖嘖稱奇。
“這是咋回事?”
人們愈發費解。
霞光足足持續了半日有餘的功夫,方才停止。
誰都沒有在意,繼續自顧自的挖礦。
“看樣子逃跑的人很多!”
王凡淡淡說道。
“再多又如何?她們跨不過邊界的。”
旁邊的人笑道。
“甭管了,咱乾咱的!”
“嗯!”
嗚!
這時,一記悠揚的吼聲傳來。
隨後旗杆處爆發出一記咆哮聲。
“所有人,全部歸來!”
這一嗓子落下,王凡一眾無不錯愕萬分。
“這是....旗杆裡的那位的聲音?”
“出什麼事了?”
人們詫異連連。
王凡眼神閃爍,低聲而喝:“快,回去,一定是發生大事了!”
眾人不敢猶豫,立刻往旗杆的方向跑去。
很快,眾人陸陸續續的趕到了旗杆處。
隻見旗杆下方吊著一排身影。
赫然是欲菈、九女等人。
她們的四肢都被光束穿透,被徹底禁錮,一個個滿臉痛苦,掙紮不能。
王凡等人儘皆皺眉。
若是這些人逃跑被擒,並非什麼大事,畢竟這種事每次都會發生。
但為何旗杆大能會把他們都召回來?
這時,旗杆金光大放。
隨後一個透亮的身影從閃閃發光的旗杆內走了出來。
一看,赫然是那旗杆大能本尊。
本尊是個渾身褐袍雞皮白發的老翁。
他腰間掛著佩劍,滿臉怒容,大步流星的走出來,一把揪住王凡,低聲吼道:“說,是不是你乾的?”
王凡一頭霧水,詫異道:“大人,我...我們乾了什麼啊?”
“我儲存的能量...全部被偷了!全部都被偷了!說,是不是乾的?”
旗杆老人咆哮。
“什麼?”
王凡人都要傻了,頭皮發麻,急忙喊道:“大人,不是我,我沒有...您哪怕借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做這樣的事啊,絕不是我!”
“那就是你!”
旗杆老人揪住旁邊的人咆哮。
“大人,也不是我啊,我哪敢做這樣的事?我一大早就去挖礦了,我才剛回來,哪有時間做這樣的事?”
“難道說是你?”
“大人,冤枉啊...”
隨著旗杆老人的一聲聲質問,所有人都誠惶誠恐,也瞬間明白了一切。
旗杆老人儲存在旗杆內的礦石能量,全部被盜。
王凡呼吸一顫,瞬間明白了什麼。
難怪今天欲菈等人集體逃跑,原來她們是在調虎離山,故意把旗杆老人引走,然後再叫一人去盜取旗杆老人的能量。
反正旗杆老人把她們抓回去,也不會殺死她們,畢竟她們一死,旗杆老人就無法向玄司大尊交代!
這是抓住了旗杆老人的命脈啊!
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膽?
王凡眼神晃動,立刻把視線朝四周望去。
但找了一圈,他不由僵住了。
“大人,白夜不見了!”
旗杆老人猛然回頭。
“對,白夜不見了!大人,一定是白夜做的,一定是他!”
眾人連連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