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沉悶的響聲傳出。
便看胖子猝不及防,一下子沒站穩,整個人朝地上栽去。
他忙伸出手支撐著地麵,身子已經站不起來了。
這可怕的大勢差點沒把他的脊椎骨給壓碎。
胖子死死的支撐著,大腦完全懵了。
他根本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嘴裡胡亂大喊:“雪念姥姥!饒命啊!饒命啊!放了小的一回吧!”
感情胖子還以為這大勢是雪念姥姥釋放的。
想來也是。
區區一個晉帝期,又怎可能壓彎他的腰?
可在這時,大勢消散了。
胖子不敢站起來,忙爬著轉了個方向,往大門那邊瘋狂叩首,不住的說道:“多謝雪念姥姥,多謝雪念姥姥。”
隻是...他久久得不到回應。
胖子小心翼翼的抬起頭,才發現大門處空空如也,什麼人都沒有。
“什麼?”
胖子愣了。
扭過頭來,才瞧見這裡除了一個白夜外,便再無他人。
“怎麼回事??剛才的大勢...是誰放的??”胖子忙爬起來,顫抖的望著白夜道。
然而白夜搖了搖頭,雙手後附,平靜道:“我問你些問題,你老實回答我!我不殺你,明白嗎?”
“混賬!你一個晉帝期存在,還敢威脅起我來了?簡直放肆!”胖子大怒,直接伸手摁住白夜的肩膀,喝吼道:“給我跪下!”
說完,便猛地發力。
可是....無論他如何用力,卻都摁不下白夜分毫。
他就像雕像,站在原地紋絲不動,雙腿根本沒有半點的彎曲。
“啊?”
胖子愣了。
“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剛才的大勢,是誰釋放的嗎?”白夜平靜的說道,突然抬手,朝胖子那摁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臂輕輕一戳。
嘩啦....
胖子的整條胳膊竟化為了沙粒,直接煙消雲散。
“啊!!”
胖子慘叫一聲,捂著斷臂連連後退。
砰!!
剛才的大勢再度衝天而降,砸在了胖子的身上。
但這一回,大勢更為的凶猛更為的可怕了。
咵嚓!
胖子的雙腿根本站不住,直接被大勢生生壓折,骨頭都露出來了,整個人栽倒在地上,淒慘而叫,不斷翻滾。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
胖子淒呼道。
“老老實實的回答我的所有問題,或許,你還有生路!”白夜平靜道。
“好!好!大人,您想知道什麼,小的一定知無不言!一定知無不言!”胖子急切呼喊,根本沒敢有絲毫的猶豫。
“很好!”
白夜點了點頭,便開始將心中的問題一一說出。
大概百息左右的功夫,雪念姥姥折返了回來。
她的手中依然提著一個人頭。
正是那應大人的人頭。
看樣子雪念姥姥的實力的確令人震撼。
這應大人的實力可不是一般魂者能比,但在她麵前,依然是逃不脫一個死字....
“嗬,跑?跑又有何用?到頭來不過是浪費時間罷了!”
進了屋子,雪念姥姥直接將應大人的人頭丟在了地上。
望著那血淋漓的人頭在地上翻滾,這邊的胖子是嚇得快要暈厥過去。
“咦?我倒是還給忘記了還有這個胖子在,小子,你沒事吧?”雪念姥姥開口道,視線在胖子的身上打量了一番,皺眉道:“胖子,你這是怎麼回事?”
胖子哆哆嗦嗦,張著嘴卻不知該說什麼好。
“罷了!興許是我現在漏殺的!”
雪念姥姥揮了揮手,嘻嘻一笑,便再是抬掌朝胖子砸了下去。
“不!!!!”
胖子發出淒厲嘶吼。
但來不及了。
咵嚓!
他的身軀當場四分五裂,直接碎了個稀爛死去。
白夜眉頭一皺,看了眼雪念姥姥。
便見她不知從哪取來一塊手帕,正輕輕的擦拭著自己手掌上的汙血。
“嗬嗬,殺的真痛快!”雪念姥姥像是在呢喃。
“你便這般嗜殺嗎?”白夜忍不住道。
“怎麼?小子?你怕了?你是不是很少殺人?”雪念姥姥側首輕笑的問。
“我一般不殺人。”
“是嗎?那你肯定是膽小!在這諸天萬界闖蕩,連人都不殺,又怎麼能生存的下去?你這小子,還需曆練!”雪念姥姥搖頭而笑。
白夜不語。
兩人走出了屋子。
此刻,這座宛如廢墟般的城池已是空空如也,除了屋子裡的人,連外圍的守軍都被雪念姥姥給殺光。
守軍將結界打開,哪曾料到雪念姥姥竟是從內部殺出,他們一時間沒來得及撤銷結界,逃離出去,被雪念姥姥關門殺了個精光。
大街上、屋頂上全是屍體。
鮮血滴答滴答的墜落。
景象簡直就像是人間地獄。
白夜淡淡望著,旋而開了口:“你的蹤跡應該已經泄露出去了,我想天若廢墟的大能很快就會找到咱們,你不是來找墟主的嗎?為何要這般惹是生非?”
“惹是生非?瞧你這話說的,怎麼著?你看不慣?你是來找墟主作甚的?”雪念姥姥很是奇怪的瞄了眼白夜。
“我是想找他合作的。”
“合作??”
“對,裡聖州現在危機重重,有外敵威脅,我想跟天若墟主合作,共拒外敵!”白夜義正言辭道。
雪念姥姥一聽,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副以為自己聽錯的模樣,片刻後她忙是開口:“要是天若墟主不想跟你合作呢?”
“那我...隻能用武力逼他與我合作了。”白夜思忖了下,認真說道。
豈料這話一落,雪念姥姥捧腹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
笑的花枝亂顫,差點沒從空中墜落下來。
“嗯?”
白夜眉頭一皺:“你笑什麼?”
“沒...沒...我沒笑什麼!哈哈哈哈哈...我...我隻是想說,我很讚同你這舉動!沒錯,你去跟天若墟主結盟,你去讓他臣服於你!我想對他而言,再沒有什麼是比這個更屈辱的了,哈哈哈哈哈...”雪念姥姥大笑。
白夜暗暗搖頭,沒再說什麼。
他知道雪念姥姥的理解是什麼,但他不願做辯解。
笑了一陣,二人繼續上路。
可慢慢的,前方的氣息逐漸濃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