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空間門的旋渦裡再度亮起了光暈。
隨後兩個身影從裡麵出現。
那守在空間門旁的魔人立刻打開了雙眼。
然而這時,一個身影突然朝前踉蹌了幾步,似是要跌倒。
另外一個身影急忙將他攙扶住。
這赫然是白夜與紅衣。
魔人本是隨意的掃上一眼,可當看清楚二人此刻的動作時,他的眼睛猛地徹底張開。
卻見此刻紅衣是雙手攙著白夜的胳膊,兩人挨的很近,雖然紅衣的神情是一臉的淡漠,但她這舉動...是怎麼回事?
暗王朝內,紅衣的大名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
而紅衣是個什麼樣的人,幾乎所有人都是有目共睹的。
這樣的存在...何等的心高氣傲,她怎麼會去攙扶東鶯?
東鶯是負了傷嗎?
可哪怕東鶯是雙腿皆斷,紅衣也隻會讓他爬回來,是絕不可能攙扶著她的...
那魔人安靜的望著,眼底深處儘是驚訝。
而紅衣也就這麼一路攙扶著白夜朝刑法之宮走去。
“見過東鶯大人,見過...啊....?”
“拜見東鶯大人,拜見...這...”
“二...二位大人...好...”
“這...見...見過二位大人...”
一路上的人本是要拜禮,可看到攙扶著東鶯的是紅衣,一個個眼珠子都差點沒從眼窩裡掉下來。
所有人都是倒抽涼氣,瘋狂的揉著眼睛,還有人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覺。
但事實就這麼擺在眼前。
一時間,所有人都在猜測東鶯跟紅衣之間的關係。
好端端的,二人怎麼變得如此親密了...
白夜一言不發,但臉上是笑容不斷。
不過看紅衣依然是那副淡漠的神態。
顯然,她這樣的人是不會在乎周圍任何人的眼光,她的高傲與冷漠,從來就不是裝出來的。
“到了。”紅衣鬆開了手,平靜的說。
“多謝紅衣大人了。”白夜微笑道。
“不必客氣,雖然這次任務失敗了,但東鶯大人也是出了不少力,也算是幫了我大忙了,我會向上麵彙報,請求上麵對你給予賞賜。”紅衣簡單的說道,便轉身要走。
但走了幾步,她突然停了下來。
“紅衣大人還有事嗎?”白夜微笑的問。
“以前接觸不多,今日稍稍接觸了下,發現你給了我一種很奇怪的感覺!”紅衣淡淡說道。
白夜一聽,卻是心臟微緊。
“奇怪的感覺?紅衣大人是指哪方麵?”白夜擠出笑容問。
但紅衣不言,轉身離開了。
難道說紅衣嗅到了什麼?
白夜眉頭暗皺。
不可能,自己可是披著東鶯的皮,無論紅衣的實力再高強,也斷不可能察覺到他的真實身份,除非是把這層皮給撕了。
這可是上古秘法啊,一般是破不掉的。
既然不是被紅衣洞悉到了身份,那總不至於是紅衣對自己有什麼莫名的感覺吧?
白夜更不會去信。
恐怕是白夜今日之表現與傳聞中的東鶯截然不同,讓她感覺到了問題吧。
一個人再怎麼變,也不會跟彆人與他的評價有顛倒性的出入。
看樣子以後還是要注意一下了。
白夜心頭思緒著。
回到刑法之宮後,白夜立刻盤坐療傷。
暗王朝那邊居然也送來了一堆療傷所用之物,相助白夜。
不過白夜倒是不太在意這些,等把人都打發走後,他便將門關起,取出了那個盒子,而後小心翼翼的打開。
嘶!嘶!嘶...
盒子開啟的刹那,大量恐怖的血氣與煞氣從裡麵噴湧了出來。
白夜呼吸一顫。
這股血氣與煞氣跟先前那巨人是一模一樣...
而等當把盒子完全打開時,便看到這盒子裡擺放著的,赫然是一隻蒼白的斷手...
白夜愣了。
果然是人的肢體嗎?
他錯愕的看著這斷手,臉上儘是意外。
卻見斷手膚色極度蒼白,甚至還帶著一絲青色,除此之外,整個手臂上遍布了奇怪的黑色紋路。
這些紋路並非如蛇那般,反倒像是一個個詭異的文字。
白夜怔怔的看著這些文字,突然間,他的雙眼失神了,整個人有些不能自控,人也是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朝那些符文摸去。
但就在他要觸碰到那文字的刹那...
鏗!
一道劍鳴聲突然在他耳邊響起。
白夜猛地渾身一震,清醒了過來。
低頭一看,腰間的令牌正在瘋狂的顫抖。
這是...鴻兵?
他立刻將令牌打開,取出七把鴻兵,卻是見七把鴻兵除了棄神劍外,全部都在顫動...
白夜這才意識到了不對勁,他也不敢再去打量那斷手,急忙將盒子關上。
而盒子一關上,白夜的意識瞬間清醒了過來。
他猛地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為何如此古怪?”
白夜凝思著,臉色也變得蒼白。
隻可惜現在沒人能給他這個答案。
或許...該去太上神天殿走一遭,或許神天殿主...會知道一些大概。
他將鴻兵收起,將那盒子也一並放在潛龍戒內,便去了躺苦牢,檢查了下大陣的施布情況。
已經完成了一半多。
雖然這個速度很是不錯,但在白夜看來,還是太慢了。
畢竟他體內的黑河之水的能量無法保持太久,他的肉身到底太過有限,能夠封住這黑河之水的能量已經很不錯了。
必須要想辦法取得更多的人力資源。
白夜心頭思緒著。
然而就在這時,一名紅甲魂者敲響了刑法之宮的大門。
白夜立刻走了出去。
大門打開,那紅甲魂者快步跑了進來。
“大人!”
“何事?”白夜沉問。
“我等截得一批神機宮俘虜,上麵交代,由大人您來處置!”那紅甲魂者說道,便是揮了揮手。
於是乎,一批魂者從大門口走了進來...
神機宮的人?
白夜大感意外。
暗王朝已經放肆到敢直接擄掠神機宮的人了嗎?
他朝那些人望去,卻見眾人是披頭散發,一個個灰頭土臉的走了進來,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是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