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
紅衣秋眸微抬,注視著白夜手中浮動的那塊碑石。
碑石上古怪的文字仿佛是有一種魔力,能夠讓人情不自禁的望著它,讓其失神。
而當這塊鎮獄碑出現後,神廟內的魔氣瞬間一顫,那黑影更是發出高亢的尖叫聲。
“啊....啊!!!”
身影淒慘而叫,繼而身軀直接蠕動起來,大概三息之後...
砰!
身影當即炸裂,直接湮滅,消失不見。
紅衣瞳孔微凝。
白夜也是一臉錯愕,不可思議的望著手中的鎮獄碑。
沒想到這鎮獄碑居然有如此奇效,這恐怖身影居然連麵對鎮獄碑的資格都沒有...
“看樣子請東鶯大人過來,果然是明智之舉,東鶯大人,這是什麼?”紅衣走了過來,輕輕注視著白夜手中的鎮獄碑問。
“哦,這隻是我的一個小玩意兒。”白夜收起鎮獄碑,隨口笑道。
“能否借紅衣一覽?”紅衣詢問。
“不行。”白夜想都不想,直接拒絕。
紅衣不吭聲。
“走吧!”
二人繼續前進。
入了神廟大門,周圍的視線頓時暗淡了下來。
神廟本身並不大,但在大門內側有一個通往地底的階梯,階梯處魔氣環繞,極為的恐怖,且每一個台階上都有以血書寫的符籙。
白夜試圖以魂氣破開這些恐怖的魔氣,但卻無用,無奈之下,隻能再是祭出鎮獄碑開路。
鎮獄碑就像是能夠驅逐一切的神石,所過之處,神廟內的任何能量都煙消雲散。
“看來此物天克這裡的力量!”紅衣隨口說了一句。
雖然隻是簡單的一句話,但包含的意思卻尤為的複雜。
她紅衣得要請東鶯,才敢進入到這,但東鶯卻有一件能夠克製這裡任何力量的法寶,這意味著什麼?
紅衣可是對這神廟很是了解的,她也明白打造這神廟的主人究竟是何等的恐怖,但不曾想東鶯居然有一件能夠壓製這神廟主人力量的器物。
紅衣沒有說話,隻跟在東鶯的身後,秋眸淡望,似乎是想要多多觀察東鶯。
也不知是走了多久,二人終於下完了這個台階。
而映入眼簾的,是一條長長的走廊。
走廊頗寬,但在走廊的兩側,擺放著大量的棺木。
這些棺木皆是豎放著的,十分的整齊,且上頭羅列著各種古怪的圖案。
圖案皆為人形,但尤為的奇特,有的人頭上長角,有的人生出三手三足,還有的人背後是一條長長的尾巴。
更令二人覺得古怪的是棺木上漂浮著灰白色的氣息。
這些氣息不是魔氣!但卻比魔氣更為暴戾,更為凶狠。
“修羅氣息!”
這時,後方的紅衣突然開口輕念了一聲。
“修羅氣息?”白夜一愣。
“怎麼?東鶯大人沒聽過修羅氣息?不應該啊,你應該比我更懂這個才是!”
紅衣輕蹙眉頭。
“這...懂,我當然懂!修羅氣息嘛!我知道。”
白夜略顯尷尬的笑了笑。
“那麼東鶯大人,你可有破解之法?”紅衣立問。
白夜沒吭聲,隻看了眼手中的鎮獄碑,旋而小心的朝前靠近。
然而讓人失望的是...鎮獄碑似乎對這些氣息沒有任何效果,而且隨著他的靠近,那些棺木上的符文竟是亮了起來,接著,棺木鬆動了,一股股恐怖到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席卷開來。
所有棺木的開縫處,皆有可怖的血水溢出。
“嗯?”紅衣皺眉而望。
白夜立刻催動魂術,想要擊碎這些棺木。
但棺木極為堅硬,除非白夜直接使用鴻兵,否則基本無望。
“移!”紅衣輕喝一聲,也是施開術法。
便看她指尖朝前一點,指尖處爆發出一股神聖而濃烈的空間力量,直接將前方的棺木全部包裹起來。
這股力量圍繞著棺木撕出一道空間口子,將所有棺木朝裡麵拖。
轟轟轟轟...
虛空狂震,異響不斷。
棺木全部被這空間力量吞噬,雖然吞噬的緩慢,但小半柱香後,所有棺木還是被拖進了虛空當中,被紅衣不知傳到了何處。
白夜雙眼頓亮。
“紅衣大人的空間之術果然令人佩服!”
“不過雕蟲小技。”紅衣輕點臻首。
但這話剛說完...
轟隆隆!
剛剛平複的虛空再度狂震了起來,隨後便看那些才愈合沒多久的虛空又一度裂開,先前那些被空間術法送走的棺木全部從虛空中飛了出來,又穩穩的立在了原處。
白夜眼神頓凝。
“這個地方與棺木內部有了坐標鏈接,想要用空間手段送走他們,應該是天方夜譚了。”紅衣搖頭道。
“紅衣大人,這回我怕是真的束手無策了,我的法寶並不能對付這些棺木,如果你要我強行去開路,恐怕我會命喪當場。”白夜聳聳肩道。
“你的意思是...”
“要不,回去吧。”白夜低聲說道。
他的打算是先回去,然後自己再瞧瞧趕到這,利用鴻兵將這裡的好處取走。
畢竟紅衣在這,他不好施展拳腳,不用鴻兵的話,他心裡也沒底。
然而...紅衣貌似並沒打算離開。
她望了眼麵前的棺木,低聲道:“若就這般走開,實在太過可惜,不如會一會這裡的守護者們,看看那位遠古大能究竟賦予了他們怎樣的力量吧!”
說完,紅衣輕抬蓮步走了過去。
白夜愕然。
隨著她的靠近,棺木的反應越來越大,也越來越劇烈。
這是要動手了嗎?
紅衣果然還是對自己十分自信啊!
也是,就這樣離開的話,的確太過可惜,神廟本就不大,那個血潭應該也就在前方,隻要突破了這裡,就能看到封存在這神廟內的寶貝,一般人哪裡願意就這麼走?
隻是,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現狀是什麼。
她根本不明白,想要殺她的,不隻是這些棺木!
就在紅衣朝棺木走去之際,白夜也已將手摁在了自己腰間的令牌上,那看向紅衣的眼是愈發的森冷,同時步伐也輕輕挪動,悄悄朝紅衣靠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