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的出現,大大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是陳平!”
“大家小心!”
雪煉門及流軍的手下全部緊張至極,眾人抱成一團,瑟瑟發抖,驚恐而彷徨的望著這黑發男子。
尤其是雪煉門人。
他們知道此人實力卓絕,但很多人也如白夜那般對陳平一無所知,而在聽流軍講此人曾屠戮百萬時,對他的恐懼也是上升到了極點。
這樣可怕的殺神,要是真的出了手,他們拿什麼去對付?
“陳平,你想乾什麼?”
雪煉門主咬牙沉喝,同時催動天魂,擺出一副大戰的姿態。
“這事你就得問你身旁那個白頭發的人了。”
陳平淡淡說道:“我現在並不想著滅你雪煉門了,隻要你們雪煉門的人讓他把我想要的東西交出來,我就放過你們,如何?”
這一言墜地,白夜眼神頓緊。
而流軍這邊的人也紛紛朝白夜望去,一個個看向他的眼神都變了。
“葉大哥,他們想要你什麼?”
花輦湊近來費解的問。
“不過是我贈送給葉白的一件器物而已,沒什麼,沒什麼!”雪煉門主忙笑道。
“是嗎?”
花輦眼露困惑。
“恐怕不止這麼簡單吧,十寒雪。”陳平直接補了一句。
雪煉門主臉色難看,忙低聲沉喝:“陳平,你就不要說這些無用之話,恐怕我們把東西交出來你也一定會將我們屠戮殆儘,所以我們是不會給你的,你便死了這條心吧。”
“我會等你們把東西交出來的。”
陳平淡道,繼而帶人離開。
“就這麼走了?”花輦大感意外。
“這裡畢竟是朝聖之地,他陳平再狂,豈敢在這動手?要是觸惹了那些大能,他這個意殺神也吃不消啊。”流軍沉道。
但話一說完,視線卻是不斷的停留在了白夜的身上。
雪煉門主暗暗掃了眼流軍,輕抿著唇,眼裡流露出擔憂。
現場氛圍變得頗為古怪。
“走吧,回駐地去。”流軍笑了笑,繼續在前麵引路。
白夜沒有說話。
但他也注意到了流軍的手下都是時不時的朝他望來。
雪煉門的人似乎沒察覺到,但雪煉門主卻是心如明鏡似的。
“這個陳平...好歹毒。”
雪煉門主湊近了白夜,沙啞道。
“他故意出現,並說出要取我身上一物,其目的就是要引起流軍等人的貪念,他不希望我們一直住在流軍這裡,免得讓他等太長時間,所以他要挑撥我們跟流軍之間的關係,把我們逼離流軍,失去了流軍的庇護,他隻要再稍施手段,我們定會被逼出朝聖之地,到時候他要殺我們,也就易如反掌了。”
白夜淡淡說道。
“陳平不愧是陳平啊,三言兩語就再把我們逼入了絕境,流軍雖然懂得知恩圖報,但他的那幫手下可都是豺狼啊,在他們看來,能引得陳平注意的器物肯定不是尋常之物,他們肯定會對我們下手的,白夜,咱們不能在這滯留太久,得想辦法離開!”雪煉門主歎氣道。
“再到這待個三五天吧,三五天後,神機宮強者到來,你再去找尋他們的庇護,讓他們帶你等去神機宮總部,那樣一來,就沒人能動你們了。”白夜淡道。
“那你呢?”雪煉門主奇怪的問。
“我就不去了。”
白夜搖頭,平靜的說道:“我對神機宮沒什麼好感。”
“是...是嗎...”雪煉門主也是聽到過一些風聲的,便也沒有再勸。
走了約莫小半柱香的功夫,眾人終於是抵達了流軍所在的駐地。
他的駐地位於朝聖之地的南麵,是一片巨大的空地,空地上有許多以木製作的屋子,屋子環繞而建,中央是一個大操場,操場上畫著個極為繁瑣而驚怖的法陣,不少穿著盔甲的魂者正盤膝坐在那法陣上,閉目打坐,像是在修煉。
流軍一來,許多魂者立刻停下手頭的事,朝其作禮。
“拜見大人!”
“拜見大人!”
呼聲不斷,每一名魂者的眼裡都充滿了尊敬。
“不要多禮了,去,收拾十間屋子,準備些丹藥,把這些雪煉門的客人安置下來。”流軍揮手道。
“是,大人!”
一人跑了下去。
“諸位這段時間就安心的在這裡住下,有我流軍在,朝聖之地無人敢欺負你們的。”流軍笑道。
“多謝流軍大人。”
眾人作禮,隨後便去了流軍所在的屋子。
“這位葉白兄弟,還有門主,能否移步敘話?”
就在白夜也準備離開時,流軍突然開了腔。
他這話落下,二人神色皆是一緊。
“流軍大人想要說什麼?”雪煉門主微笑的問。
“哦,沒什麼,隻是有個忙想請這位葉白兄弟幫一幫。”流軍笑道。
“忙?”
二人再是一愣。
他們還以為流軍是想問清楚陳平究竟想要白夜身上的什麼寶貝呢。
“二位隨我去內堂一坐吧。”流軍笑道,便帶著二人去了旁側一處最大的屋子裡坐下。
“流軍大人想要我幫你什麼?”
白夜淡淡的問道。
流軍喝了口茶,繼而上下掃視了白夜一圈,旋而低聲說道:“兄弟,你...聽說過白夜嗎?”
話音墜地,雪煉門主心臟瘋狂的跳動了起來。
白夜眼神微緊,但臉上沒有半點的變化,人平靜道:“聽過,怎麼了?”
“那你也一定知道這個白夜手中有七把鴻兵的事情了?”流軍再是一笑道。
“我想整個裡聖州不知道這件事情的人怕是不多吧?”白夜淡淡說道:“流軍大人怎麼突然說起這個來了?”
“嗬嗬,沒什麼,我隻是想要葉白兄弟配合我演一出戲!既然你對白夜有所了解,那你來演這出戲是再合適不過了。”流軍笑道。
“戲?什麼戲?”白夜困惑的問。
“誅殺白夜!”流軍突然湊近了幾分,盯著葉白,低聲吐出了這四個字。
這四字落下,雪煉門主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不可思議的望著流軍。
“門主,您怎麼了?”流軍困惑的看著她。
“哦,沒...沒什麼...沒什麼...”雪煉門主忙擦拭著額間的汗擠出笑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