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神天殿主輕輕頷首:“你放心,這一次的天淩柱裁決,定會是一場公平公正的裁決,本殿主會保證讓每一個人都無話可說!”
話音到這,神天殿主轉過身去,朝那上麵設好的座位走去,同時嘴裡再度發出了聲。
“不過擒家玄女,我神天殿終歸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如果我神天殿坐實了擒寂月的罪狀,但不知你能否給予我們一個交代!”
“我給你們交代?”擒玄女凝了凝目:“殿主何意?”
“暗王朝!”神天殿主淡道:“若是無法讓人信服,恐怕諸位是走不出這裡了!”
此言一出,周圍不少精銳弟子與執事們立刻站了起來。
擒家人臉色大變,立刻拔劍而起,對著這些人。
“神天殿的人莫不成是要出爾反爾嗎?”
“好卑鄙!利用二小姐來引誘大小姐進入你們神天殿,而後你們神天殿再背信棄義拿下大小姐嗎?好一個神天殿,真是無恥下流!”一擒家強者破口大罵。
然而毫無作用。
神天殿的人根本不理會這個。
擒玄女深吸了口氣,沒有吭聲。
她明白神天殿主的意思,也能理解他的意思。
如果說擒寂月真的與暗王朝的人有聯係,那麼整個擒家肯定也逃脫不了乾係,必然也與暗王朝有勾結。
既有勾結,神天殿主豈會放過擒家?
所以如果說擒寂月被坐實了罪責,這些擒家之人若是不能自證清白,恐怕他們也不會這般輕鬆的走出神天殿了!
這一次不僅僅是神天殿對擒寂月的審問,也是對擒家的審問...
擒玄女暗暗咬牙,秋眸裡寫滿了沉凝!
亦不知是過了多久,她深吸了口氣,準備開口反駁。
但就在這時,旁邊傳來了一個聲音。
“殿主,還是先把證明我們與暗王朝有勾結的證據取出來公之於眾吧,有沒有信服力,在場之人皆是看在眼裡!”
這話一出,人們下意識的朝聲源望去。
才發現說話之人,居然是那白夜。
此刻的他正盤坐在結界內,人是雙眼閉目,安靜打坐。
“白夜,這裡還輪不到你來說話!”
聖心君麵無表情的說道。
“這件事情與我有關,為何輪不到我說話?反倒是你,大長老,殿主都沒有吭聲,你在這裡說什麼?”白夜不緊不慢的懟了回去。
這話一落,聖心君的眉頭瞬間皺緊了無數。
但他依然沒有發作,隻是暗哼了一聲,一言不發。
“說的不錯,時辰也不早了,就先開始吧。”
神天殿主揮了揮手。
便看勻青葉領著執法堂的弟子端著幾個盤子走了上來。
盤子上擺放著一些本子,還有之前那雄鷹堂弟子交出來的記錄水晶。
勻青葉朝著神天殿主拜了一下,繼而領著弟子,走到了天淩柱下。
他拿起那些本子,徑直開看口,大聲念了起來。
“紫竹閣弟子擒寂月,於日前殺害本門神武堂張長老,性情殘忍,歹毒至極,今現用以下之證印實其罪狀...”
勻青葉念的不快不慢,且聲音洪亮,天淩柱四周的弟子皆聽了個清楚。
而在他念動之際,一名弟子也將那塊記錄水晶取出,將裡麵的影像一遍遍的放給眾人看。
現場不少還不知情況的弟子們在看到聽到這些後,一個個發出了驚呼之聲。
“天呐,這...這真是擒師妹乾的?”
“那個人就是暗王朝的人吧?好端端的,他把暗王朝的強者召來乾嘛?”
“而且偏偏在她召完了這暗王朝的人後,張長老就死了,這會是巧合?”
“簡直是歹毒至極!暗王朝的人不得好死!擒寂月,也會罪有應得的!”
弟子們的情緒被那記錄水晶內的畫麵給刺激到了,不少人直接指著擒寂月唾罵了起來,甚至還有不少人想要衝上來,亦不知是不是要動手,但被擒家的人給攔住了。
現場沸騰一片,似乎有些失控。
擒玄女柳眉緊皺。
擒寂月則是小臉煞白,人低聲呢喃:“我沒有殺張長老,我不是暗王朝的人...”
然而沒人願意相信她,除了擒家的人。
“殿主!”
這時,一群人衝上了前,一個個跪在神天殿主麵前,嚎啕哭喊了起來。
人們皆是一怔,齊齊望去,才發現這些人赫然是神武堂的弟子!
隻見他們整齊而跪,衝著神天殿主叩首喊道:“殿主,請您為我們長老做主,給予他一個公道啊!”
“長老為宗門鞠躬儘瘁,任勞任怨,為宗門付出了不知多少,如今卻這般慘死...我等不甘!我等不甘啊!”
“求殿主為長老伸冤!”
哭聲不斷,哽咽聲不停。
尤其是這時,神武堂的大師兄儘逍遙猛然扭過頭來,惡狠狠的瞪著他:“白夜!”
“嗯?”白夜側首。
但看儘逍遙指著他咆哮道:“師父待你不薄,你被人冤枉時處處維護於你,你有難時上下幫你打點,結果呢?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居然跟擒寂月害死了他...你何其歹毒!”
這話一落,引得神武堂的弟子們紛紛怒罵。
“白夜,你這個混蛋!”
“你們這對狗男女不得好死!”
“殿主,請務必把他們剝皮抽筋,一定要讓他們不得好死!”
人們情緒激動的喊道。
而在這時,一個身影走向了白夜。
白夜微微動眉,平靜的注視著這站在自己麵前的身影。
這人正是月筱筱。
但此刻的她,眼眶已是紅了一片,好看的瞳仁裡遍布著難以置信。
“你讓我很失望...”月筱筱微啟櫻唇,沙啞的說道。
這幾個字,仿佛是她拚儘全力說出來的。
旁邊的擒寂月微微顫抖,瞳孔大漲,亦不知如何反駁。
其他堂口的弟子也都沒有出聲,全部保持著沉默。
現場除了神武堂弟子對白夜與擒寂月的謾罵聲外,便再沒有了其他。
月筱筱緊緊的盯著白夜的眼眸,一點兒淚光在眼角蕩漾。
“你為何不說話?”她再是沙啞的問,秋眸仿佛是要把白夜看穿。
“說話?還有什麼可說的?清者自清!說再多又有何用?還是說...你也不相信我?”
白夜抬起頭,安靜的看著她:“畢竟,張長老生前可是一直很信任我的!”
這話落下,月筱筱微微一愣,已是不知如何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