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止墨長老去木宣城?
白夜有些意外的看著擒寂月。
瞧見她一臉的焦慮,急的眼淚都快從眸角溢出,當即沉眉詢問:“好端端的,為何要阻止墨長老去木宣城?”
“我...我不知道...”擒寂月支吾了下,艱難的擠出這幾個字。
“不知道?你是不是走火入魔了?神經!”
白夜有些惱了,一把甩開擒寂月,便朝裡麵行去。
既要他阻止墨紫韻去木宣城,詢問緣由又說不知道?
這擒寂月是在拿他開涮嗎?
然而擒寂月卻還是不死心,也不顧什麼男女有彆,直接衝了過來,又一把拽住了白夜的胳膊。
白夜的整個手臂都完全貼在了擒寂月的身上。
可女人卻是渾然不知。
白夜臉色有些發沉。
他可沒心思去占擒寂月的便宜,而且對於擒寂月的這種舉動,他也有些惱火。
他對擒家人可沒什麼好感?嚴格來講,他們之間還是敵人。
畢竟當初如果不是神機宮力保他,他早就遭受擒家人的屠刀廝殺了,先不說她與擒家強者交手結果會如何,單單就說擒家之人是抱著必殺他的決心而動手。
就這一點,白夜就不可能與擒家釋然。
可當下的擒寂月完全是一副死纏爛打的樣子。
便聽她急切喊道,一副手足無措的模樣:“白夜,你不要誤會,我不是在耍你,隻是...隻是家族那邊,的確是這樣跟我說的啊...我真的不知道原因啊。”
“家族那邊?擒家嗎?”
白夜眉頭緊蹙,冷冷道:“若是不知道原因,你可以不必求我,我也沒有義務幫你,不是嗎?”
“可是...白夜...難道你要眼睜睜的看著墨長老身陷險境嗎?她...她好歹也幫過你啊...”
“險境?”白夜踟躕了下,側首沉道:“你把話說清楚,你什麼意思。”
擒寂月小嘴兒張了張,似乎是不知該從何說起,好一會兒才想到了詞兒,說道:“是...是這樣的...因為神天殿在經曆群宗之戰後,實力銳減了不少,所以有不少勢族宵小已經盯上了神天殿,且一副蠢蠢欲動的樣子,所以當下的神天殿可以說是危機四伏。”
“這種廢話似乎不需要你說吧?”白夜滿臉的不耐:“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重點。”
“你...你彆那麼凶嘛...我...我...我又不會拿你怎樣,你至於那麼討厭我嗎?”擒寂月眼眸閃爍著點淚花,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道:“我知道我擒家跟你有些矛盾,我以前也...也跟你有些過節,但現在...現在...”
“你似乎不珍惜我給你的機會?”不待擒寂月把話說完,白夜沉聲直接打斷了她的話,便要離開。
“我說!我說...”見白夜沒了耐心,擒寂月趕忙再拉住白夜,卻是不敢再多言一句無用之語,急忙道:“因為神天殿危機四伏,所以我擒家目前也不敢跟神天殿扯上關係...所以關於神天殿長老的事情,我擒家也不敢過多透露,就是這個意思!”
“哦?”白夜微微一愣,思緒了下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說,擒家其實是知曉了什麼,認為墨長老不該去木宣城,便告訴你要你去阻止墨長老,但又害怕跟神天殿扯上什麼關係,故而也不透露原因,對嗎?”
“是的。”擒寂月眼眶微紅,低聲說道:“我們擒家對於神天殿的局勢一直都有關注,芍藥前幾天回了一趟家族,帶來了消息,說目前神天殿的局勢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嚴峻,所以家族那邊是不敢摻和進來的,怕得罪那些勢族,甚至就是我,目前也已經被家族除名,表麵上被逐出了家族。不過家族雖然不敢介入其中,卻還是站在神天殿這邊,家族似乎是知道了些什麼,所以告訴我一定要阻止墨長老去木宣城!白夜,請你幫幫忙,去勸勸墨長老吧,讓她放棄前往木宣城!求您了!”
說完,擒寂月朝白夜鞠了個深深的躬。
白夜掃了她一眼,淡淡問道:“你為何自己不去勸?”
“我勸了,沒用...墨長老的態度很堅決。”
“這樣啊...”
白夜摸了摸下巴,思緒了起來。
雖然擒寂月是在幫墨紫韻,可實際上也是在幫他白夜。
要知道,白夜可是墨紫韻的保鏢啊,如果說木宣城那邊有什麼危機,那墨紫韻有危險,他白夜就能高枕無憂嗎?
正是因為這個,白夜才耐著性子去聽擒寂月的廢話。
畢竟他已經被卷入到了這件事情當中,想要置身事外是不可能的。
可若想要讓墨紫韻放棄前往,怕是比登天還難吧,畢竟擒寂月作為墨紫韻最為疼愛的弟子,連她勸說都無用,白夜去勸說又有什麼效果?
彆看墨紫韻平日裡說話軟言細語,這個女人有些時候做些事兒那都是不到黃河心不死的。
白夜深吸了口氣,旋而淡淡說道:“我去見見殿主吧,若是殿主出麵,這件事情自然是好辦,若是殿主也沒轍,那我們隻能放棄。”
擒寂月聞聲,眼神一黯,低聲道:“還是不要去了,殿主那邊...我也嘗試聯係過了,據說此行是墨長老提出來的,殿主尊重墨長老,所以沒有阻止,也不會阻止...”
“你沒有說是擒家那邊傳來的消息,要求墨長老不要前往嗎?”白夜問道。
擒寂月搖了搖頭:“這件事情我隻能對你說,決不能對殿主說,否則...隻會給我擒家惹來大麻煩。”
白夜思索了下,默默的點了點頭。
目前的神天殿的確太敏感了,這個消息可以對神天殿的任何弟子說,但絕不能跟長老以上的人說。
白夜吐了口濁氣,淡淡說道:“事到如今,便隻能聽天由命了。”
“白夜,你...你不打算幫忙?”擒寂月呐呐而問。
“我幫不上而已。”白夜搖頭說道。
“你...你就不試試嗎?”
擒寂月急了。
“試又有何用?連你都勸不動,我說有什麼用?我又不是墨長老的誰,與其去勸,不如去做點準備,以應付即將到來的危險,那不是更好,你說對嗎?”白夜淡道。
“這...你有什麼辦法嗎?”擒寂月小心的問。
“辦法的話...其實還是有一個的。”白夜道。
擒寂月聞聲,呼吸頓緊,忙問:“是什麼方法?”
“你把你擒家的一些頂尖法寶交給我,給我留作在路上保命用,這不就好了嗎?我相安無事了,就會護住墨長老周全,如此一來,墨長老也就安全了。”白夜道。
一聽這話,擒寂月呆在了原地,半響才歪了歪腦袋:“好像...有那麼點道理...”
“那你就儘快從擒家那取寶吧,我等你。”白夜揮了揮手,便走進了後勤部。
擒寂月摸了摸自己的小腦袋瓜子,有些轉不過來,感覺有點不對勁,可仔細一想,又覺得沒什麼毛病,人隻能帶著一臉的困惑離開了。
然而想法是好的,現實的變化卻是大大超出了白夜的預料。
他未曾想,墨紫韻居然在離開大殿的一個時辰後,便匆匆召集白夜,徑直離開宗門。
擒寂月的寶貝自然是沒能等到。
此次前往,墨紫韻居然隻帶了白夜一人。
二人騎著宗門獨有的飛雪天雲馬,奔下了雲山,朝裡聖州的南邊進發。
馬匹通體雪白,騰空狂奔,踏雲巔,踩星辰,尤為的靈韻,也尤為的迅捷。
這馬匹的速度雖然比不上白夜速度全開的時的狀態,但也不會差太多了,而且最為關鍵的是,它的持久力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好馬。”
白夜不由感慨一聲。
“小心點,有人跟來了。”
一直默不作聲的墨紫韻低呼了一聲。
白夜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又掃了眼身後,奇怪道:“後麵空無一人,怎會有人跟來?”
“那人藏於虛空中,是附近那些勢族的人。”墨紫韻低聲道:“他們應該是想活捉我們,詢問神天殿內部的情況,我們跑快點,他們追不上我們的。”
白夜聞聲,點了點頭。
再看墨紫韻時,卻見她柳眉緊蹙,那宛如星辰般的秋眸裡閃爍著陣陣獨特的光澤,人像是在思緒著什麼。
白夜心頭困惑,聯想著擒寂月之前的話,不想自己就這樣不明不白,如果說真的有什麼陷阱,至少也不能當個枉死鬼吧?
“墨長老,此番我們前往木宣城,是為何事?”白夜沉問。
“為馳援一個家族。”墨紫韻微微側首,絕美的側顏掃了白夜一下,旋而淡道。
“馳援?”
“馳援不是唯一的目的,我們還有另外一個任務,那就是解除了這個家族目前的危機後,說服他們站到我神天殿這邊,相助我神天殿解決目前的威脅。”墨紫韻再道。
白夜聞聲,默默的點了點頭,倏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麼,又問。
“那麼...這個家族是什麼家族?”
“墨家!”
墨紫韻停滯了三秒,才緩緩說道:“就是我的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