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這句話,讓萬卓越的臉色變了不少。
他神情難看,眼神慌亂,人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片刻後才有些底氣不足道:“有...有嗎....白師兄,我...我...我可能忘記了...”
“忘記了不打緊,你遲早會想起來的,畢竟這件事情是真真切切發生過的!”白夜搖頭道。
他本是想把這件事情告知宗門,請宗門裁定。
畢竟遭遇到這樣的不公對待,任憑是誰心裡都會不快。
不過當下的白夜得罪了這麼多長老,再去伸冤怕是沒有想得那般容易了。
除非他是去找宗主,否則...沒人願意幫他。
萬卓越沒有吭聲,臉色依然難看的緊,人也有些站不住了。
看到萬卓越這般樣子,旁邊紫竹閣的弟子們皆是一頭霧水,完全聽不懂白夜與萬卓越之間的對話是什麼意思。
其實萬卓越之前倒是不懼白夜,然而在知曉白夜連長老都敢殺,而且闖了那麼多禍迄今還相安無事,他就知道這個人不簡單,至少,這不是自己能招惹的。
儘管萬卓越的背景也不俗。
可這要是萬一惹急了白夜,他怕是根本不會理會萬卓越的背景,直接出手抹殺。
“師姐,我們走吧...”
萬卓越有些待不下去了,側首對著擒寂月小聲道。
擒寂月暗蹙柳眉,但卻是明白白夜所說的是什麼。
她是與白夜一起被神機宮安排進來的,按理來講,白夜本該與她一樣進入到紫竹閣,卻不想白夜被安排到了魂武堂,而這個萬卓越卻莫名的插了進來。
擒寂月雖然實力算不上強悍,但腦子還算靈光,豈能弄不懂這其中的門道?
擒寂月暗哼了一聲,雖然對白夜不爽,但此時也是無計可施,便也隻能離開。
然而就在此刻,一個清朗的聲音倏然從人群的後方傳來。
“白夜師弟,不知我這位萬師弟是有什麼地方得罪了你,若是他曾冒犯過你,還請你大人大量,莫要怪他了!”
這個聲音落下,在場不少女魂者齊齊朝聲源望去。
卻見人群的後方,走來一名長相極為俊美的男子。
男子白衣長發,劍眉星目,臉頰棱角有分,似刀削斧劈,模樣更如天神,俊俏不凡,尤其是他的氣質,出塵無雙,絕無僅有。
好一位美男子!
不少女性皆被來人這天神般的姿容所吸引。
哪怕是部分男魂者都忍不住頻頻側目。
但很快,人們認出了來人是誰。
便看那紫竹閣的弟子們一個個忙不迭的抱拳作禮,紛紛呼喊:
“見過大師兄!”
聲音傳開。
周遭人皆是吃了一驚。
感情來人是紫竹閣的首席大弟子沈白衣!
沈白衣雙手後負,麵色平靜的走了過來,一雙星辰般的瞳目直視著白夜。
“沈師兄來了?”
“太好了,有沈師兄在,這個白夜定然囂張不得!”
“那可不?據說咱們沈師兄的實力可是不下於長老呢!”
幾名清秀的女魂者雙眼崇拜的望著沈白衣,一個個眼珠子已經挪不動了。
這回連擒寂月都不由的露出一抹喜色。
正準備離開的白夜瞧見來人,眉頭暗皺。
“你們沒事吧?”
沈白衣停下步伐,側首掃了眼擒寂月與萬卓越,淡淡說道。
“多謝師兄關心,我們沒事。”萬卓越忙道。
“沒事便好。”
萬卓越點頭,旋而再度望向白夜:“白師弟!”
“有事?”白夜淡問。
“本是無事,但來時見白師弟似乎對我這位師弟的態度不太好,所以白衣便來問問,若是白師弟與我師弟有什麼過節,我沈白衣作為師兄,自然該出麵調解調解!”沈白衣淡淡說道,語氣極為和煦。
“如果沒有什麼過節呢?”白夜反問了一句。
“那白師弟怕是得向我師弟道歉才行。”沈白衣平靜說道。
這話一落,現場人呼吸一緊。
這個沈白衣...莫不成是來找白夜的茬?
白夜聞聲,眼中閃爍著一抹異光。
然而這時,那邊的冰雲煙卻喝開了:“沈師兄!”
沈白衣微微側首,望著冰雲煙,旋而輕輕頷首:“是冰師妹啊,冰師妹稍等,待師兄處理完了這裡的事情,再與你好好聊聊。”
“聊什麼?我可沒功夫與你聊!”冰雲煙哼了一聲,眸光冰冷道:“另外沈師兄似乎是不知吧?這位白師弟是特意過來幫助我冰心堂布陣的,你們誰若是敢找他麻煩,影響了我冰心堂的後勤準備,那待會兒宗主及諸位長老來了,就休怪我不講情麵將此事告知於長老宗主他們了!到時候宗主怪罪下來,我看你們誰承擔的起!”
這話一落,紫竹閣的一眾人臉色瞬變。
沈白衣眉頭暗皺,盯著白夜道:“我記得此人不是魂武堂的嗎?他一魂武堂弟子怎跑到冰心堂幫忙了?”
“是哪個堂口又如何?現在就算是我要你做什麼,你也得做不是?這可是宗主賦予我的權力!”冰雲煙哼道。
沈白衣聞聲,沉默了片刻,旋而輕笑搖頭:“罷了,罷了,冰師妹,既然你要保這個人,那我便不動他好了!不過也煩請你勸勸他,跟他好好說說,不是什麼堂口的人都是他能隨意招惹的!他殺的了長老,不代表他就能稱霸太上神天殿!他這入宗不足數月的小子,根本不知神天殿的水到底有多深!我這也是為他好,免得哪天一下踩到了深坑,可就得淹死了!”
話音落下,沈白衣徑直轉身,再不看白夜,直接朝賽場外走去。
“你...”
冰雲煙被氣的不輕,卻是不知說什麼好,隻能瞪著眼看著紫竹閣的人離去,暗暗咬著牙...
擒寂月撇了眼白夜,暗哼了一聲,便跟了出去。
芍藥滿是無奈與複雜的望著白夜,眼眸裡似乎有話要說,但終歸還是止住,人急急追向擒寂月。
萬卓越忙轉身離開,顯然之前他是被白夜的舉動嚇得不輕。
很快,紫竹閣的人儘數散去。
賽場也算是恢複了清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