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五彩礦山的爆炸,四周的人這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什...什麼?”
玄龍國的人驚愕一片。
玄龍國君更是麵如死灰,一臉的不甘與痛苦。
雖然暗王朝的人離去,但五彩礦山沒能保住,一切都是徒勞的。
這場爭鬥,暗王朝沒贏,他玄龍國也沒贏。
玄龍國的所有付出都是徒勞的。
公主、冰琴等人默默的望著,眼露哀傷。
君九則目光炙熱的盯著那人手中的長劍。瞳珠閃爍著異光,亦不知在想什麼。
這時,剩餘的暗王朝人倏然動了開來。
他們轉身飛奔,意圖逃跑。
“往哪走?”
白夜冷哼,抬手一拍。
轟!
整片蒼穹的虛空全部曲折,虛空內的人就像被折疊起來的白紙般,一個個被折的扁平,肉身統統被撕裂死去。
白夜沒有絲毫的手軟,提劍狂斬。
他的身軀所擁有的是蒼天古陣最核心的神力。
雖然這神力消耗了不少古陣陣源之力,但給予他的力量卻尤為的強盛驚人。
前後不過百息,所有暗王朝的人全部被白夜斬殺,一個不留,屍體散落於大地,看的人心驚肉跳。
但白夜並未就此離開。
他提著棄神劍與離煌劍,朝五彩礦山破碎的地方飛去,臨近之後,再催蒼天古陣。
時間之術又一次激活。
而這一次所催動的並非是時間暫停之術,而是...時間倒流。
雖然這時間倒流的影響範圍隻有一米不到,但要恢複五彩礦山已是足夠。
不一會兒,爆碎的五彩礦山恢複原狀。
四周的玄龍國人欣喜連天。
玄龍國君眼睛瞪直,呼吸都緊了幾分。
“時間之術?天呐,這位大人居然還掌握了如此可怕的術法?太好了!太好了!”玄龍國君壓抑不住心中的激動。
“陛下,對方以時間術法挽救了五彩礦山,可他,會將五彩礦山還給我們嗎?”旁邊玄龍國的高層憂心忡忡的問道。
“這個...”玄龍國君的笑容一僵,也猛然意識到了什麼。
不過旁邊的公主卻極為的樂觀,她笑著說道:“父皇,對方不畏艱險過來相助我玄龍國,又怎會貪圖我玄龍國之物?若是如此,那他隻怕也已對我玄龍國下手了,又何必不聞不問?”
“說的對。”玄龍國君雙眼一亮,微笑道:“不管怎樣,那位大人都是我們的恩人,沒有他,我們隻怕早就死了,諸位快隨我上去向那位大人表示謝意吧!”
“說的對,先過去與他交涉一番看看再說,”這邊的君九也沉聲道。
玄龍國君點了點頭,眾人立刻朝那人移動過去。
然而剛一靠近,令人心驚的一幕出現。
隻看那名渾身散發著金光的男子突然不動聲色的將五彩礦山收了起來,同時將離煌劍掛在身上,便要離開....
“這...”
人們的期待立刻煙消雲散。
這擺明就是來撈好處的嘛...
君九愕然,忍著傷勢立刻衝了上去,急喊開來。
“這位大人!”
“嗯?”
正欲離去的白夜微微側首,望著過來的人。
“有事?”
“呃...這位大人,我等還未向您道謝呢。”君九與玄龍國君暗暗交換了下眼神,隨後小心翼翼的說道。
“不必道謝,不過舉手之勞罷了。”白夜不動聲色的說。
眾人見狀,有些啞口。
“大人如此高風亮節,裡聖州內實屬罕見,我等佩服。”君九擠出笑容道:“隻是大人...您手中的離煌劍...能否...能否還給在下?”
“還有我玄龍國的五彩礦山!”玄龍國君上前,朝白夜恭恭敬敬的作了一禮,認真道:“大人,這五彩礦山乃我玄龍國之命脈,若是失去了它...我玄龍國無救,所以...能否將其還於我玄龍國,若大人願意,我玄龍國願意用其他任何東西來換!”
說罷,二人皆目光灼灼的望著白夜。
然而。
二人的滿懷期待,迎來的卻是白夜淡漠的搖首。
“開什麼玩笑?還?這些東西什麼時候成你們的了?更何況,你們真當我是路見不平的好心人?”
這話一落,所有人都愣了。
現場氛圍立刻變得無比尷尬。
“大人...這...”玄龍國君欲言又止,不知所措。
如果白夜不將五彩礦山還給他,那他也將毫無辦法。畢竟能夠擊敗終焉與魁山尊佛的人,根本就不是他能對付的。
倒是君九有些生氣。
他按耐住心中的不快,再度朝白夜抱了抱拳。
“這位大人...可能在下沒有向您自我介紹一下,在下君九,乃君家之人,這把劍是家父為在下尋得的,如果在下不能將其帶回去...恐怕....家父會很生氣啊...”
君九小心翼翼的說著。
而這句話落下,已經不隻是自我介紹這麼簡單了。
這根本就是在威脅。
不少人心驚肉跳,急忙暗示君九不要說。
但他沒有理會。
人們看著白夜,擔心君九的這句言語會讓白夜暴怒。
然而...白夜至始至終麵色都尤為平靜。
他將視線朝君九拋去。
君九暗暗咬牙,頂著白夜視線中那股無形的壓力,沒有躲閃。
可他承受的壓力可想而知,儘管他沒有低頭,但臉上的汗水卻是越來越多。
然而就在這時,旁邊再度響起了一個脆亮的聲音。
“這位大人,就算你不顧忌君家,那你也該顧忌我冰家吧。”說話的赫然是冰琴,隻見她雙手叉腰,盯著白夜冷冷道:“君家與冰家乃世交,互通婚姻,這次若非君九表哥救我,我早已死去,大人如果執意要將離煌劍拿走,我想不光是君家不高興,我冰家也會不樂意吧?大人...你可得考慮清楚!”
這話落地,君九心頭大喜。
他暗暗朝冰琴望去,悄悄豎起大拇指。
有君家跟冰家兩個恐怖的家主鎮壓,任何人都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實力了吧?
然而白夜卻是猛然回頭,目光陰冷的盯著麵前的冰琴,沉聲問道:“你說什麼?你是...冰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