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將軍府,金六爺直接領著金長貴等人朝金府趕去。
“放...放我下來!快放我下來!”被人架著的金長貴虛弱喊道:“六叔,你...你快點放我下來,快點趕回將軍府,快...快去救夜公...夜大哥,救夜大哥回來...”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著救彆人!”金六爺皺眉道:“你這小子差點都自身難保了!就少說兩句,還是想著如何應付你父親吧!”
金長貴一聽,臉色立刻白了數圈。
可比起自己的父親,金長貴更恐懼的是白夜。
雖說他這次招惹上了戚破軍,但也不是什麼大事,他自己還被戚破軍修理了一頓,按理說將軍府也不會對金家有什麼仇怨,金爺那邊撐死就是訓一訓他。
但白夜那邊就不一樣了!!
如今自己的六叔把白夜一個人丟在那,白夜若是被殺也就罷了,可萬一他沒死,心懷憤恨,直接捏碎了金陽令,那金長貴的小命不就沒了?
想到這,金長貴瘋狂的掙紮,人淒厲大喊:“六叔!快!快放開我!我要去救夜大哥!快放開我!放開我!!”
金六爺大概也沒料到金長貴的反應會這麼激烈,人愣了下,旋而一歎。
“長貴啊,事已至此,已經不是你我能改變的,我知道你夜大哥很講義氣,你也很講義氣,但你要明白,我們現在所在的這個地方是蒼天崖,在這裡,所謂的義氣、尊嚴、恩情,那都是最不值錢的東西,在這個爾虞我詐的地方,想要生存下去,就得利益當先,就得不折手斷!如今你的夜大哥已經被戚破軍盯上了,戚破軍是神候將軍唯一的兒子,被戚破軍盯上基本就等於被神候將軍盯上,我金家還沒資本與將軍府作對,現實如此,我也隻能做一回小人了,你那夜大哥...你就當做不認識好了,待會兒回去跟你父親好好解釋解釋,然後好好呆在家裡養傷吧!”
“不...”金長貴淒厲大喊,滿眼的絕望。
但此刻的他根本拗不過這些金家的人,直接被眾人抬到了金府外。
金府的大門處。
一身黃袍留著寸頭的金五爺正立在門口,來回徘徊著。
瞧見金六爺到來,金五爺滿臉喜色,立刻上前。
“五哥!”金六爺喊了一聲。
“喲?六弟回來了?長貴呢?”金五爺忙問。
“帶回來了!”金六爺淡笑道,旋而朝後麵望去。
金五爺瞧見被眾人抬著的金長貴,人是狠狠鬆了口氣。
“還好還好,人帶回來了就好!”
“五哥似乎很擔心?”
“那能不擔心嗎?這要是處理不好,可是會跟將軍府結怨的,若是得罪了將軍府,我們金家的人那都得吃不了兜著走!”金五爺心有餘悸道。
“哈哈哈,五哥放心好了,這隻是後輩們的小打小鬨,我想神候將軍也不至於太過較真!”金六爺大笑道。
“神候將軍的心思咱們可是猜不透的,不要廢話了,趕緊進去吧,大哥還在裡麵等著呢!”金五爺道。
“好!”
眾人快步走入府邸。
正堂內。
金爺金天宏正滿臉黑氣的坐在堂上喝著茶。
瞧見金五爺跟金六爺領著遍體鱗傷的金長貴進來,他當即重重的將茶杯摁在茶幾上,滿臉怒火的盯著金長貴。
“父親!”
這時,金長貴衝進了堂上,竟是直接跪倒在地上,痛哭流涕起來。
金天宏愣住了。
這小子平常犯錯都是一副惶恐模樣,怎的今日如此悲傷?
難道說他知道自己做了錯事,心有悔意?
難得啊!!
金天宏大為吃驚,看著金長貴如此模樣,一時間都不知該如何開口。
但在這時,金長貴突然嘶喊道:“父親!求求您,求求您立刻出手,去救救夜大哥吧!父親,求求您了...”
這話落下,金天宏當即懵了。
“夜大哥?什麼夜大哥?”
“哦,大哥,就是長貴的一個朋友,是柳家的表親!”金六爺走上前,將事情的經過全部說了出來。
片刻後,金天宏得知了事情的經過,連連點頭,衝著金六爺道:“老六,你做的很正確,如今我們金家正處於上升期,如果在這個時候跟將軍府鬨上了間隙,對我們的發展是很不利的!”
“可這樣一來,豈不是得罪了柳家?畢竟那人也算是柳家的人啊!”金五爺皺眉道。
“嗬,隻是一個表親而已,說不準還是旁係呢!”金六爺不屑的輕笑道:“現在哪個稍微有點規矩的家族不有個幾十支旁係?這表親怕是沒有數千人也得有上萬人吧?金柳兩家關係一向不錯,我想柳家也不至於為了一個旁係而跟我們金家翻臉!更何況,他們也應該明白我的苦衷,這要是換做他們,他們怕也會舍棄那個叫什麼白夜的家夥!”
“說的不錯!”
金天宏揮了揮手:“備好禮,我要去一趟將軍府。”
“嗯?”
二人一愣。
“現在?”
“大哥,你去將軍府作甚?我們才剛剛從將軍府出來啊!”
“你不懂!”金天宏淡道:“這件事情到底隻是小輩有些間隙,這小的鬨大了,就該我們老的出麵了,如今將軍府勢大,我們招惹不起,隻能選擇低頭了,我帶上這個不成器的東西向神候將軍賠禮道歉,他定會釋懷,我們也可接機走一趟將軍府,不是很好嗎?”
“走一趟將軍府?”
金五爺與金六爺雙眼同時一亮:“大哥的意思是...七聖琉璃珠?”
“這是名正言順的好機會,可以探一探將軍府!!”金天宏淡笑道。
“大哥英明!”二人齊呼。
“父親,那夜大哥呢?您也順便救救夜大哥吧!”金長貴忙道。
“既然你的夜大哥被戚破軍盯上了,那就隻能舍棄他了!待會兒去了將軍府,你不許說認識那個什麼夜大哥!免得惹禍上身,明白嗎?”金天宏冷道。
“可是...”
金長貴還想說什麼,但金天宏已經起身,朝堂外走去。
“準備出發吧。”
“是,大哥...”
二人抱拳,立刻跑了下去。
金長貴跪在廳堂,望著父親離去的身影,眼露絕望,已是欲哭無淚。
“這下可真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