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男子行動,所有人的注意力幾乎全部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眾人屏住呼吸,安靜的望著,等待著紫衣男子的下一步動作。
卻見他手掌一翻,取出一件法寶。
那是一個精致的藍色瓷瓶。
瓷瓶無蓋,瓶頸修長,晶瑩剔透,一看便知不是凡物。
紫衣男子行至雕像前,將瓷瓶一拋。
頃刻間,瓷瓶騰空而飛,躍至棋盤的上方,繼而驟然變大,瓷瓶的口子猶如黑洞般朝雕像釋放出吸附之力。
雕像在這股吸附之力下竟是輕輕晃動了起來。
“有效?”
所有人都流露出欣喜之色。
“如果我猜得沒錯,這一道限製的關鍵在於法寶。”紫衣男子沉道:“以我們的實力,不能進入棋盤,這些雕像的實力很強,強行闖棋盤的代價是死,但棋盤內的雕像似乎隻對人才有反應,若是我們以法寶抗衡,它們是不會動的,所以諸位,用法寶吧...光靠我一個人是不可能製服得了這些家夥,還請催動法寶,與我一同鎮壓這些雕像!”
人們聞聲,雙眼大亮,不再猶豫,紛紛祭出法寶朝雕像拋去。
紫衣男子安靜的望著。
不一會兒,雕像的四麵八方都是法寶,各種光怪陸離的器物散發著濃濃的魂力。
隻是。
眾人的法寶拋去,竟似石沉大海,毫無反應。
紫衣男子皺眉連連,十分不滿道:“諸位為何都隻拿些低品級的法寶出來?難道你們隻有這種品級的法寶?還是說你們舍不得好寶貝??在下就把話放這了,如果諸位不想得到裡麵的古墓傳承,那就請繼續這樣吧,反正在下來這,不過是開開眼界,若是得不到古墓傳承,在下也不心疼,至於諸位的話..那恐怕就是白忙活一場了!”
這話墜地,不少人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大家都想著保留實力,節省法寶。
但現在看來,這顯然是不夠的。
於是乎,部分人都掏出了強大的法寶。
有好似火焰般的寒水法器,有好似凶獸一般的巨大雕像,也有精致絕倫的寶塔器瓶。
各種神奇而強大的魂器法寶紛紛出現,再度蓋向了雕像。
很快,所有雕像的身軀都顫動了起來。
眾人見狀,激動的很,也越來越多的人沒有保留了,法寶全祭。
青衣男子也緊緊盯著,時不時的大喊:“缺水係法寶!誰有?”
“我有!”立刻有魂者相應。
“缺重力法寶,誰有?”
“我有!”又有人出聲。
“缺破壞法寶,誰有?”青衣男子再度喊開。
但這回沒人吭聲了。
青衣男子眉頭皺起,四處張望了下,見無人出聲,便冷哼道:“都這個時候了,寶貝就在眼前,還有人藏著掖著嗎?如果拿不出我所說的這些法寶,你們是不可能打開這裡進入古墓中心的。”
這話墜地,有人終於出聲了。
“那我試一試吧!”
那人臉色猶豫,顯然不大情願,但還是拋出了一件法寶。
那是一件暗黃色的陀螺,飛空旋轉,掛出一道道摧枯拉朽的旋風,在雕像周遭旋轉。
但雕像竟是紋絲不動。
“這件法寶不行,你是否還有更好的法寶?”紫衣男子沉聲道。
那人怔了下,臉色難看,踟躕了一陣,最終還是點點頭,再度祭出一件法寶。
這回是一個金色的陀螺,威能比之前那個陀螺不知強了多少,它一出現,立刻讓雕像震的狂顫不已。
那人鬆了口氣。
不過白夜卻好奇的緊。
怎麼感覺這紫衣男子像是知道這人有這法寶一樣?
白夜心頭遍布困惑,也丟了幾件法寶過去。
但毫無用途。
與這些人的高階法寶相比,他身上大多數都是垃圾,要麼就是從古墓內獲得的無法催用的器物,真要說強大的,估摸著也就這兩把劍了。
若是周圍沒有人,白夜肯定一劍死龍將這些雕像強行劈掉,但現在肯定不行。
終於。
在眾人的齊心協力下,棋盤終於崩潰了,所有棋子身軀遍布裂痕,最終化為了一堆碎石。
現場的人無不喜出望外,露出笑容。
紫衣男子也繼續朝裡頭行去。
白夜深深的看了眼這紫衣男子,愈發覺得不可思議。
而且同時...他竟對這紫衣男子產生了一點熟悉感與親切感。
就好像...自己在哪見過他一樣...
這個人到底是誰?
......
......
咚!!
數道黑光從天而降,重重的砸在了遮天峰上。
光暈消失。
幾個人影立於無名墓碑前。
與此同時,周圍還有不少魂者朝這趕來。
但他們都是直接朝大門撞去,都是衝著遮天古墓傳承而來。
“師兄,我們快點進去,搶奪傳承!”一名穿著黑衣的男子沉聲對著麵前披著鬥篷的人道。
披著鬥篷的人看不清臉,雙手被繃帶纏住,這人赫然是終焉。
而在他旁側的正是羅刹女。
“不必進去!”
終焉沉默了一陣子,淡淡說道:“我們就在這等他們。”
“等?”羅刹女嫵媚一笑:“你想守株待兔嗎?”
“那樣太愚蠢了。”終焉搖頭:“我隻是想當個漁翁罷了。”
“漁翁?”
“裡麵將會爆發大戰,無論是誰得到傳承,都會成為眾矢之的,隻有活到最後的人方能得到傳承,而得到傳承的人,必是身經百戰,氣力不足,身負傷勢,待他出來,我們再搶奪,豈不輕而易舉?”
這話墜地,周圍幾人眼睛發亮,無不點頭。
“師兄說的對,這樣一來,我們才是笑到最後的人!”那人笑道。
“還不見得。”
終焉搖頭。
“師兄為何這般說?”
“因為想要做漁翁的可不止我們一個。”
他抬起頭,鬥篷下一雙陰冷的眼掃視著周遭。
人們才發現不隻是他們一隊人立在外麵而不進,周圍還有好幾隊。
顯然,大家都是抱著這樣的心態,進去的人那麼多,奪取傳承的機會太小了,不如在外麵等一波。
“我們該怎麼做?”羅刹女問道:“要不要請師父來?”
“這點小事情,何必勞煩他?”
終焉將腰間一口淒厲森冷的劍拔出,沉聲道:“我們隻要殺光他們,那這裡不就隻剩下我們一隊人了嗎?”
人們心臟一抽。
卻見那披著鬥篷的人毫無征兆的朝最近的一隊人衝去。
“動手!”
冰冷的喝聲冒出,終焉的利劍,已經斬開了一人的身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