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劍室弟子約戰木人房弟子一事傳出後,整個意劍天宮瞬間沸沸揚揚,鬨騰不止,無數人議論開來,就連幾名長老都有所耳聞。
“喂,你聽說了沒?修劍室的家夥居然要挑戰木人房的喬思遠跟張宏他們吶!”
“聽說了,嗬嗬,我看修劍室的那幫廢物修劍修多了,腦袋都秀逗了。木人房的弟子都是些什麼人?那可是天天待在木人房裡曆練的家夥,實力強悍不說,劍法也是絕倫逸群,哪是那幾個打鐵的白癡能比的?”
“那可不?聽說張宏上個月順利通過了木人房的第三層,何等了得?修劍室的人難道連這個消息都不知道?以他們的水平,怕是第一層都過不了吧?還想對付張宏?簡直是不自量力啊!”
“就那些垃圾也有資格進上古木人房?開玩笑!這哪是什麼決鬥?根本就是自取其辱,真不知道他們的腦袋裡裝著什麼。”
各種聲音在意劍天宮內響起,但基本都是將修劍室當做笑料來對待。對於這場決鬥,沒有多少人感興趣,畢竟結局已是定數,又有什麼好看?難道去看張宏如何教訓修劍室的人嗎?
這種事情,他以前可沒少乾!
不過也有弟子為修劍室打抱不平了,將此事告知長老,人們猜測多半是張宏等人做了什麼人神共憤令人無法忍受的事情,才會導致這一場約戰,奈何約戰已下,張宏已經將挑戰書交給了決鬥場的執事手中,擂台已定,即便長老也不能乾涉。
“白夜!!白夜!!!”
第二日一早,沙長老怒氣衝衝的衝進了修劍室,滿身酒氣大聲喊道。
“沙長老有事?”正在修著劍墓之劍的白夜抬起頭,淡淡說道。
“好你個小子!!看看你都乾了些什麼?”沙長老氣呼呼的衝了過來,咆哮質問。
“我乾了什麼?”白夜淡淡一笑:“沙長老是指約戰張宏他們的事嗎?”
“那不然呢?”沙長老指著白夜的鼻子叫罵:“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幾斤幾兩!你憑什麼跟張宏打?你是張宏的對手嗎?你一個上位大帝,知道自己跟聖人之間的差距是多少?你信不信彆人一根手指頭就能捏死你?”
沙長老也著實是被氣到了,一大早就收到自己弟子要與彆人約戰的消息。
他身為修劍室的長老,哪還能不知這些弟子幾斤幾兩?真要動起手,肯定吃大虧!
“那沙長老認為我現在該怎麼辦?”白夜雙手抱胸,淡淡問道。
“當然是取消決鬥。”
“你能說服決鬥場的執事嗎?”白夜反問。
“這...”沙長老臉色變了變,沉默了。
意劍天宮極重決鬥,一旦立下,任何人都不能改變,彆說是他這個雜號長老了,就算是大長老出麵,也不能乾預,更何況決鬥場的執事一個個脾氣又臭又硬,哪還管這麼多?
“那麼你認輸!”
“那我們修劍室豈不顏麵掃地?”
“反正我們修劍室的名聲也不好,怕那麼多乾什麼?”沙長老是死豬不怕開水燙。
“那可不行!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我不要麵子啊?”白夜皺眉道。
“你...”沙長老滿麵漲紅,不知道怎麼反駁白夜。
倒是那邊的力圖等人衝了過來。
“沙長老,這事不怪白師兄!其實是張宏那些人欺人太甚!”阿呆跑來,將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沙長老頓時愣了:“什麼?木人房的那幫兔崽子都跑到這裡來欺負你們了?”
不過他倒也注意到了。
這幫小子什麼時候喊開這個新來的為師兄了?
“你不知道嗎?他們昨天就站在你現在站著的這個位置!”白夜說道。
沙長老頓時支吾起來。
當長老當到這種不負責任的地步,也算是奇葩了。
“那你們為什麼不跟本長老說?”
“跟你說有用嗎?沙長老,你每日除了喝酒就是喝酒,而且...你能與十三長老叫板嗎?即便喊你來了,你也隻是將他們驅走而已。”白夜說道。
沙長老又不說話了。
白夜也懶得理他,繼續打鐵。
沙長老站在原地沉默了一陣子,倏然說道:“這一戰,還是得作罷!晚點我去找十三長老,跟他商量一下,你認輸就是,我會讓他約束好張宏他們的。”
“不必了!”
白夜將劍刺入火爐內,冷冷道:“戰書已下,何必作廢?你去了,你沒麵子,我們也沒麵子!我寧願站著輸,也不想跪著降!”
“白師兄說的好!!”
力圖等人無不被其感染,個個熱血沸騰,大聲叫道。
“我們修劍室的人不是孬種!”
“跟他們拚了!”
“不就是個輸嗎?我們早就輸夠了!”
人們義憤填膺,士氣極旺。
沙長老愣住了,看著眾人,良久一歎。
“唉...罷了...既然你們要戰,那就戰吧。”
說完,人從那件破衣兜裡掏了掏,取出一個小瓷瓶兒,遞給白夜。
“這是什麼?”白夜好奇而問。
“這是護魂丸!”沙長老淡道:“你不敵時,將此藥吞下去,可以保你一炷香內天魂不損!護你修為!木人房的十三長老心高氣傲,且極為護短,以至於木人房的弟子一個個桀驁難訓,心狠手辣!你與張宏對敵,張宏必會廢你修為,有此丹在,你不會有什麼損失,修煉不易,你自己好好使用。”
護修為不散?
這可是決鬥利器啊!
沒想到這個邋遢的沙長老倒肯把這樣的寶貝拿出來。
白夜點了點頭,也不客氣,將丹藥接過來,塞入戒指裡:“多謝長老。”
“彆廢話了,你跟我過來!”
“乾什麼?”
“還有兩天就要決鬥了,我不得教你幾手啊?就算輸,也彆輸的太難看!”沙長老哼道。
“這...”
“怎麼?你一個大帝還看不起老頭子?”沙長老生氣了。
“怎麼會?”白夜見狀,也不好拒絕,笑了笑跟了過去。
“你們這些小子都聽著,以後再有這樣的事,第一時間跟老頭子說,聽見沒?老頭子不能拿那些長老怎樣,但他們也不敢拿老頭子怎樣!下次還有其他弟子到咱們修劍室來撒野,你們彆給老頭子客氣!該打的打,他們敢反抗,直接殺!還反天了這!”
說完,沙長老氣哼哼的甩袖離開。
弟子們聞聲,麵麵相覷。
“沙長老什麼時候這麼硬氣了?”
“多半是喝了酒的緣故。”
.....
.....
白夜隨著沙長老走進了隔壁房間,令他意想不到的是這隔壁愕房間赫然是一個偌大的酒窖。
琳琅滿目,都窖著酒,怕有數千壇了。
難怪沙長老天天有酒喝!
“好香!”
白夜抹了抹口水,直接拿起一個酒壇,揭開蓋子便要動,但下一秒,一隻枯黃的老手堵住了壇口。
“嘿我說你這小子還真不知道客氣啊!老頭子的酒你也敢喝?老頭子我還不夠喝呢,放下!”沙長老叫道。
“一個人喝酒不悶嗎?不如讓弟子來陪你!”
“嗬?你想喝酒?也成!待會兒老頭子教你幾招,你能掌握好,這壇子老頭子就賞你了!”沙長老哼哼道。
白夜來了興趣,笑道:“那好啊,請長老賜教。”
“嗬!”
沙長老撇了眼白夜,搖了搖頭,轉過身走到空地上,卻未催聖力,而是擺開架勢。
“我也不教你什麼殺招了!就教你個身法吧!到時候拖延點時間,彆被彆人一拳就打到了!你還沒到聖境,聖訣也掌握不了,不過這身法是通用的,正好適合你!”說罷,步伐朝前一踏,腳力逐漸升騰。
“看好了!這套身法為《踏煞流星》,眼睛睜大點!”
沙長老嘀咕著,步伐微動,突然,其人驟然消失,隻瞧見好似流星般的一點在這巨大的空間內到處竄動,然而隨著不斷的竄動,整個空間頃刻繁星點點,赫然捕捉不到究竟哪個流星是沙長老。
“好玄妙的身法!”白夜雙眼睜大,發出讚歎。
這道身法的速度不算是最快的,但卻是最精妙的,它的妙處就在於移動之際完美的屏蔽了自己的氣息,讓他人尋找不到自己的蹤跡,如流星飛過,一閃而逝,什麼都捕捉不到。
“我跟你講講要領!”沙長老停了下來,漫天星辰驟然消失,人開始侃侃而談。
白夜安靜的聽著,片刻後沙長老抬頭。
“聽明白了嗎?”
“明白了。”
“嗬嗬,一遍就明白?少吹牛了,不明白還要裝明白!”沙長老搖頭哼笑:“那你就試試吧!我看看你掌握沒掌握皮毛!”
白夜點頭,走到空地上,深吸了口氣,步伐微動,旋兒人快速移起。
那一瞬間,其人驟化星辰,在這龐大的空間來回移動,但移動了三回之後,速度瞬間加快,頃刻間,一麵比沙長老還要繁瑣壯觀的星辰圖錄出現在他眼前。
星辰點點,流光飛逝,不見人影,隻見光暈...
沙長老那張不耐煩的老臉瞬間僵住了。
嘩啦!
星辰圖消失。
白夜不知何時出現在沙長老的旁邊,望著一臉呆滯的沙長老,開口道:“沙長老,我這學的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