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生天魂?
這絕對是大比最有看頭的東西,當前已知的雙生天魂者就有兩人,一個是來自於聖院的葉倩,而另一個,則就是落家的落不換。
葉倩加入聖院,憑借的就是她雙生天魂的過人之處,據說未入聖院前,她便擁有一個二重天魂及一個三重天魂,而進入聖院之後,聖院對她大力栽培,在數月前,她的二重天魂便成功邁入三重天,而三重天魂朝四重天進發,這速度令人咋舌。
至於落不換的雙生天魂,不過是傳聞。
據說落不換很早以前就已經覺醒了第二尊天魂,但他極少在人前使用第二尊天魂,人們對之熟悉的也不過是他的五重天衝河星魂,不過這一次彆雲山行動,落家獲得了拜月神宗的至高魂技神宗七式,大比更有把握了。
無論是葉倩還是落不換,都隻是明麵上的雙生天魂者,暗地裡是否有其他雙生天魂者隱藏了手段,誰也不知,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底牌,就看這一次大比,會不會掀出了。
“藏龍院的那個人來了!”
就在這時,細碎的議論聲響了起來。
藏龍院這三個字在嘈雜的人群裡顯得尤為的刺耳。
當初玉石印記之時,哪個勢力不是滿額人選?藏龍院居然隻派一人前來。
“藏龍院有縮頭烏龜,自然也有不怕死的。”
“這個家夥居然真的來了?我看他連第一場都過不了。”
“隻是個沒腦子的家夥而已。”
人們交頭接耳。
白夜視若無睹,來到天闕之地前,便旁若無人的盤膝坐下,任何人的眼神、言語都無法觸動他。
聖院那邊的陳滄海與張輕紅麵露驚訝,二人對視一眼,齊刷刷的將視線落在白夜身上。
對於大比,他們顯然也了解甚多,一人前來,簡直如送死無異。
“看樣子我不能在決鬥場上親手解決掉他了,浩弟,抱歉。”江晨掃了眼那邊的白夜,搖搖頭,衝著身旁的江浩道。
“沒能死在晨哥手上,真是便宜這小子了。”江浩咬牙切齒。
那頭的北軒壁樓嘴角揚著狂笑,打量著盤坐的人,眼神閃爍不定。
雖然白夜近段時間一直在藏龍院內修煉,可王都裡有關他的事情,卻是鋪天蓋地,連綿不絕。
“藏龍院就一個人前來參賽,簡直瞧不起我們這些王都學院、家族的人,我建議將此人轟出王都,剝奪他的參賽資格!”
就在這時,一個刺耳的聲音響了起來。
是一名江家的子弟,他得江晨授意,直接朝白夜走來,同時大聲叫喊,對之發難。
“對,我們都是精心準備,派來最精銳的弟子,最有實力的人,而藏龍院呢?隻是隨便派了個無名小卒,還隻是一個人!這根本就是看不起我等,我建議廢除此人修為,將他丟出王都,各位意下如何?”又有人附和,顯然也是江家之人。
雖然很多人知道江家與白夜的恩怨,但江家人的言語並不是沒有道理,藏龍院這等行為的確有看不起眾人的意思。
然而盤坐的白夜紋絲不動,甚至眼皮子都沒打開,仿佛沒聽到江家人的這番話一樣。
“混賬!”
那幾名江家人震怒了,便欲上前。
周遭人饒有興趣的觀望著。
“誰說藏龍院就他一個人來了?”
就在這時,一個爽朗的聲音從人群後方傳來,隻見一群穿著褐色宗服的男女快步朝這走來。
藏龍院人!
領頭的正是言風!
其次是莫劍、李暮雲、沉紅、盧小飛等藏龍院的高手。
說話的正是沉紅,她滿麵英氣,踏步而來,即便麵對的都是大夏王朝最妖孽的天才,她也沒有任何懼色,徑直走到白夜身旁,衝著那些挑釁的江家人喝道:“大比可沒規定派多少人上場,你們江家人莫要在這裡煽風點火,如果你們真有本事,那就在大比上見真章,現在耍這些小手段算什麼英雄好漢?”
“沉紅?”
那些江家人掃了眼沉紅,輕笑一聲,似乎並未將之放在眼裡。
“英雄好漢?嗬嗬,你們藏龍院沒有資格對我們這樣說吧?如果你們真是英雄,怎麼一個個龜縮起來,讓這麼一個廢物參戰?”江浩走上前來,衝著沉紅等人冷笑連連。
“江浩,你上次被我家老大砍了一隻手還不夠嗎?居然還有臉站在這裡。”盧小飛跑了上來,大聲嚷嚷道。
“盧小飛,你...”
“對付你們江家,我們藏龍院隻需我老大一個人就可以搞定了,派那麼多人上去也是浪費。”盧小飛還擊道。
“狂妄!”
江家人臉色變得難看,好生氣憤。
“藏龍院的人的確狂妄的很呐,盧小飛,你這樣說的意思是不是認為白夜一個人,也足夠對付我們這些學院、家族了?”
就在這時,一個尖銳的譏諷聲響起。
人們順聲望去,卻見兩個穿著華麗的年輕人從人群中走出。
藏龍院人望去,皆皺起眉。
而白夜旁邊的沉紅卻是柳眉一緊,臉色有些難看。
是傅家的人,說話的正是那日在福仙居三樓見到的傅黑!
“你這個賤人,怎麼跑到這裡來了?還不快點滾!不要在這裡丟人現眼了!”
這時,又有一個聲音飄了出來,聲音極為刺耳呱噪,令人聽了極為不悅。
眾人望去,這回站出來叫喊的居然是沉家的人!沉家大少沉一遙!沉翔的長子,算起來沉紅該叫他一聲哥哥。
然而世人皆知,沉一遙乃當朝宰相之子,天賦異稟,被沉翔大力栽培,年紀輕輕,更被封官,前途無量,滿身榮光,沉一遙對名節極為看重,對於沉紅這種父親與侍女私通生下來的人,極為厭惡。
沉紅雖然性格剛烈,但對沉家人一向是能忍則忍,看到沉一遙站了出來,當眾辱罵她,沉紅小臉一白,張了張嘴,不知該如何回答。
對於沉紅,藏龍院的很多同門都了解,這個女子嫉惡如仇,性格直爽,不畏權貴,但她很在乎朋友、親人,即便沉家許多人並不待見她,甚至侮辱她,但隻要不算過分,她都會默默忍受,隻要不涉及她母親,任何辱罵她都不在乎。
她不喜歡父親沉翔,甚至沉家很多人她都不喜歡,但這些人到底是她的親人,她不想因為自己而破壞沉家的那份和諧。
她選擇沉默。
“區區一個野種,也敢在這裡呱噪?你不嫌丟人嗎?”
“哼,也隻有藏龍院會收你這種身份低賤的人了。”
沉家裡那些平日裡辱罵沉紅的人這回也不客氣,一個個嚷嚷起來,仿佛將之視作笑料。
沉紅麵色發白,銀牙緊咬。
藏龍院那邊的人氣的直跺腳,盧小飛等人立刻衝了上來,怒喊道:“你們這些混賬,她好歹也姓沉,你們太過分了!”
“一群大男人欺負一個女人,你們還算魂者嗎?”
“簡直無恥!”
“嘖嘖嘖,沒想到藏龍院的人這麼護著你這個野種,有趣,有趣。”沉一遙冷笑著,眼裡的不屑愈發濃鬱了。
“小飛,莫要與他們吵。”沉紅轉過身低聲道,聲音沙啞的很。
“師姐。”
“我都習慣了,沒事的,雖然我不喜歡沉家的人,但沉家給予了我衣食,我爹到底是沉家的家主,我不想因為這而給他老人家添麻煩。”沉紅苦澀說道。
“可你一味的逃避,並不能解決事情,你雖然考慮你爹的感受,但你考慮過你母親的感受嗎?如果你母親知道你在這裡受人欺淩,她會怎麼想?”
就在這時,身旁閉目打坐的白夜突然睜開雙眼,緩緩開腔。
“白夜...”沉紅微微一愣。
卻見白夜站起身來,朝那邊的沉一遙走去。
沉家人皆愣了,忙警惕起來。
沉一遙抬起手,示意家族人不要輕舉妄動,他掃了眼白夜,淡道:“你要為他出頭嗎?”
“出頭?憑借沉師姐的實力,何須他人出頭?你們沉家人難道不知,沉師姐如今已有氣魂境八階的實力嗎?”白夜淡道。
“氣魂境八階?”沉家人皆是一驚。
沉紅一直很努力,這一點周圍人都看在眼裡,尤其是自李暮雲及莫劍遭聖院暗算,實力倒退,藏龍院更是將注意力集中在沉紅身上,對之大力栽培,在她晉升七階之後,得言風等人真傳,更是迅速邁入八階實力,若不是言風大力勸阻,沉紅必會參加大比。
“八階?”
沉一遙也沒想到,如果白夜所言屬實,那沉紅的實力可是強於他這個七階巔峰啊。
“你們認為她身份低賤的時候,可曾想過她的天賦?她的努力?你們在這裡羞辱她的時候,又是否知道她對你們的容忍?辱人者,人皆辱之,若是沉師姐真要對你們動起手來,你覺得你們沉家有誰是她的對手嗎?”
白夜再度說道。
他這話可不假,其實不光是他,在場那些實力已達氣魂境九階的人,已是看出了沉紅的變化,她到底是藏龍院十大高手之一,這一身魂力豈是虛假?
沉家人臉色時紅時白,倏覺被沉紅狠狠扇了一耳光子。
倒是沉一遙冷哼連連,不屑道:“就算是這樣,能改變她那低賤身份的事實?”
“低賤?就因為她母親隻是個侍女?而她父親是個丞相?所以她的出生就是低賤的?”白夜淡問。
“當然,不過一婢女,卻想著一步登天,這種渺小汙穢之物,就不該存在於這個世界上,而沉紅這個野種,最好死了算了。”
這時,傅家那頭也走出幾人,站在沉一遙身旁。
傅家與沉家的關係,王都人儘皆知,傅家的長女,正是沉家家主沉翔的正室,而沉一遙,正是沉翔妻子傅香之子。若無傅家支持,沉翔也不可能安穩的坐上丞相之位。
“卑賤?人出生決定不了出生,但卻能決定他們今後的成就,你認為她卑賤,不過是因為她母親隻是一名侍女而已,但就算是侍女,難道就不該有自己的人權嗎?難道侍女的後代,就一輩子要背負低賤的名諱嗎?”
“難道不是嗎?”傅家的那幾人毫不客氣道。
“既然如此,那沉翔大人,也是你們的口中所謂的賤人與野種了?”白夜淡道:“據我所知,沉翔大人的母親,也是一名大戶人家的侍女,沉翔大人從小窮苦伶仃,若不是他刻苦修煉,修文修武,又豈能有今日成就?你們現在侮辱沉師姐,豈不是在辱罵沉翔大人?”
“這...”傅家人頓時啞火了。
沉一遙等人臉色也頗為難看。
“白夜,此事與你無關,你最好閃一邊去。”沉一遙低喝。
“沉紅是我師姐,你們在這裡侮辱她,就是侮辱我,更何況沉師姐是藏龍院人,你們當著我們藏龍院人的麵侮辱沉師姐?就是侮辱我藏龍院,這怎能與我們無關?你們還把我們放在眼裡嗎?”
白夜低喝:“沉一遙,為了榮譽,我要向你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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