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麼了?”
見他一驚一乍的樣子,徐浩更是有些摸不著頭腦了,現在能夠進入雲國了,難道不是好事一件嗎?
“不,不能去。”
這一刻,蕭塵更是斷定了,不能跟著這些人一起進入雲國,他始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為什麼?”
徐浩一臉怔然地看著他,見他不說話,又向旁邊祖青和楊鶴兩人望了去,沒想到這二人臉上的神色,也一下變得異常的凝重,沉默著不語。
“你們……你們……”
徐浩一下有些不知所措了,眼見遠處那些人已經在開始排隊,他心裡也有些癢癢的,就這樣直到一個時辰後,雲國那邊終於來了兩個修者,禦劍而至,一股強大的氣息透來,竟是兩個煉虛合道境的高手。
兩人皆是滿頭白發的老者,麵色冷峻威嚴,左邊那人身穿一件墨色長袍,右邊那人身穿白色雲衣,原本還有些喧鬨的人群,在此刻兩名煉虛合道高手震懾下,立馬安靜了下來。
隻見右邊那老者凝指一劃,陣法屏障立時出現一道裂痕,外麵眾人正要湧上去,左邊那老者眼神一瞪,一股威懾散發出去,眾人又立刻停了下來。
這時,幾名雲國的使者走上前,向外麵眾人道:“接下來由二位前輩帶你們入境,須得遵守秩序,謹遵兩位前輩的吩咐。”
人群裡自然毫無異議,開始有序地穿過陣法,這邊徐浩看得心癢癢的,眼見那些人一個個進入雲國境內,不由得著急了起來:“無塵兄,我們當真不進去嗎?待會陣法封閉,我們就進不去了……”
“不能跟著那些人進去。”
這時,祖青和楊鶴兩人終於走了過來,兩人對視一眼,拿出一枚玉箋來,隻見那玉箋上麵隱隱有靈光閃爍,兩人立時露出笑顏,又偷偷往人群那邊瞧了眼,小聲說道:“無塵兄弟,我們去北麵二十裡處的一座密林裡。”
蕭塵知曉兩人已經與那什麼穿雲使聯係上,當下也不再猶豫,儘量斂去氣息,免遭那兩個煉虛合道境的高手察覺,便往北麵密林裡去了。
一路上,四人步伐甚疾,徐浩有些不解地問道:“剛剛為什麼我們不跟那些人進去?”
祖青和楊鶴兩人沉默不語,似是已經知道了些什麼,而蕭塵也大致猜出一些事情,說道:“跟著那些人進去的話,就未必還能再出來了。”
“什……什麼意思?”
徐浩不禁一怔,下一刻,隻感到背後一股寒意升起,那些人被帶入雲國,難道是雲國有著什麼陰謀?
一炷香後,四人終於來到了二十裡外的那處密林,祖青立刻從袖中取出玉箋,一下將其捏碎,過不多時,便見密林的另一端徐徐走出來一道人影。
那人全身都藏在一件黑色鬥袍之下,看不清楚模樣,但從氣息分辨來看,應是一個四百年道行的元嬰修者。
“穿雲使……”
祖青和楊鶴兩人立即快步走了上去,恭恭敬敬對著麵前這個黑袍人施了一禮,而那黑袍人,目光卻始終落在後邊的蕭塵跟徐浩身上,眼神裡隱隱有寒光綻露:“為什麼會多兩個人?他們是誰……”
聽見穿雲使聲音寒冷,兩人心下一顫,彼此對視一眼,來時便早已想好措辭,祖青小聲說道:“我與師弟路上遇著些麻煩,多虧這二位小友出手相助,所以……”
他說到此處,停了下來,立即從袖子裡取出一疊收滿靈源的聚靈符,恭恭敬敬向穿雲使呈了上去。
穿雲使目光微微一凝,將這一疊聚靈符收下,陰沉沉道:“可我隻弄到你們兩人的身份……”
“麻煩穿雲大人了。”
楊鶴又急急忙忙從袖子裡取出一疊聚靈符出來,這聚靈符裡麵的靈源,乃是天地間極為純淨的靈力本源,對於修煉之人而言,是不可多得之物。
穿雲使收下兩人的聚靈符後,這才慢慢向蕭塵和徐浩走去,問道:“你二人,叫什麼名字?哪國的人?”
“徐……徐浩,沂國人。”
“你呢?”
穿雲使又向蕭塵看了去,以他的神識,又豈能看不出這個年輕人非同一般,蕭塵淡淡道:“了無塵。”
後麵祖青和楊鶴兩人神色頗為緊張,之前那赤練子也是元嬰修為,卻被這了無塵輕易滅殺,雖說穿雲使修為高了一些,但兩人仍是有些害怕,萬一穿雲使不肯答應,這了無塵會不會一掌殺了他。
他若一死,自己二人的身份也就沒了,且不說還能否進入雲國,便是來日在地級修真域,恐也沒有立足之地,想到此處,祖青兩人更是神情緊張了,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好……”
隻見穿雲使點了點頭,道:“我可以帶你們二人入境,但是……一切皆得聽我的,否則後果自負。”
瞧他說得認真,祖青和楊鶴兩人總算稍稍鬆了口氣,徐浩喜出望外道:“一定全聽穿雲使的吩咐!”
“恩……走吧,往這邊。”
穿雲使再次向蕭塵看了眼,不再多言,隨即轉身往密林另一端走了去,後麵祖青和楊鶴向蕭塵遞了遞眼色,也立刻跟了上去。
一個時辰後,幾人已經進入雲國境內,與蕭塵所料不差,地級修真域的天地靈氣,遠非凡級修真域可比,隻是不知為何,這裡的氣氛始終給他一種沉悶之感。
而徐浩卻不似他想得那樣多,這一路都顯得異常興奮,唯獨祖青和楊鶴兩人,始終謹言慎行,路上一句話也不多講。
到暮色降臨時,幾人隨著穿雲使來到了一座人煙稀少的小鎮,到了一間破舊客棧,那掌櫃見穿雲使進來,立刻向旁邊一名夥計遞了遞眼色,那夥計見色行事,隨即領著幾人去到彆院一間屋子裡,一句話也不多問,便關門走了出去。
“你們先等一會兒。”
穿雲使向祖青和楊鶴二人看了一眼,顯然他二人要長期留在雲國,那便需要一個雲國的身份,而穿雲使利用身份之便,拿人錢財,與人消災,也不是一日兩日的事了。
到夜幕輕垂時,外麵總算響起一陣輕輕的腳步聲,穿雲使將門打開,隻見一個同樣身披鬥袍的人走了進來,而那人看見屋中除了祖青和楊鶴,還另外有著兩個年輕人,立時眉頭一皺,向穿雲使看去:“怎麼多了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