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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疆 青葉7 3299 字 27天前

到達隆安府時,已經是六月,不同於他們一路經過的遼陽、鹹平兩府,因為距離上京更近的緣故,整座城的城牆也建造的像模像樣,遠遠望去也給人一種厚實巍峨的感覺,城門雖然不是很寬敞,但好在三道城門全部打開,來來往往出入城內的百姓、達官顯貴等等,在城門口倒也談不上擁擠。

隆安府的知府此時就站在城門前,而城內出城的百姓等等,也隻能夠從兩側的城門出入,正中間空無一人的城門,已經被金國諸多官員橫在了最前麵不讓他人出入。

不同於遼陽、鹹平兩府隻是地方官員迎接葉青一行人,到達隆安後,隆安知府已經是排不上號了,上京差遣了禮部尚書張齊顏、刑部侍郎耶律成功以及其他京城官員,連同隆安府的官員一同在城外迎接。

自從經過了遼陽府差遣斥候給葉青一行人製造麻煩後,金國其他各路大軍顯然也是接到了上麵的旨意,雖然在出了遼陽繼續北上之後,還依然有金國的斥候監視著宋廷的四千騎兵,不過已經沒有人敢於向之前那般隨意挑釁宋軍了。

這一路上可謂是老老實實、本本分分,與其說是監視倒不如說是護送更為合理一些,畢竟,這一路上,在葉青的授意下,耶律石北等人還是曾主動試探的接近金國斥候。

一開始金國的斥候根本不與他們接觸,一旦見到他們撒開了馬蹄向他們逼近,立刻就會躲得遠遠的,絕不靠近。

直到宋廷的斥候對他們示意善意後,他們才敢小心翼翼的靠近,而也是這一次的接觸,使得兩方徹底能夠一路上和平相處,甚至是在走錯岔路口時,那些金人的斥候還會在第一時間跑過來糾錯,這也使得葉青等人,這一路上一點兒冤枉路都沒有走。

六月已經是驕陽似火,毒辣的太陽烘烤著大地,遠遠望去那被毒辣太陽蒸發的水氣隱隱可見,如同一團透明的霧氣一般。

迎接儀式也因為酷熱的天氣,以及葉青的要求變得極為簡短,雖然禮部尚書張齊顏也帶來了完顏珣的聖旨,但也因為葉青的不耐煩以及天氣的原因,草草走了個過場便完事兒。

而刑部侍郎與其他迎候的官員,對此也是毫無意見,他們心裡頭甚至比張齊顏還要巴不得趕緊結束,畢竟,他們已經在大太陽底下被烘烤了小半個時辰了,早就已經汗流浹背、筋疲力儘了,哪裡還顧得上所謂的禮儀不禮儀。

酷熱難耐的天氣即便是在迎著宋廷使臣近四千人進入城內,入住了實為深宅幽深大院名為驛館的居所後,眾人也依然難得幾分涼意,悶熱的感覺甚至比在外麵被烘烤的感覺還要難受。

院外的蟬鳴聲同樣是懶洋洋的,府內的丫鬟、下人俱是單薄的衣衫,可即便是這樣,那白皙的臉頰上也是隱隱可見微微細汗。

張齊顏與葉青等人寒暄了幾句,交代了一些完顏珣讓他捎帶的旨意後,便算是完成了今日的迎候差遣,而接下來便是等到晚上為迎候宋廷使臣而準備的晚宴了。

葉青自然要答應,更何況張齊顏已經交代了完顏珣對他在金國境內自有行動的最大讓步,如此厚重的誠意,也讓葉青懶得去拒絕今夜的晚宴。

在眾人離去後,耶律乙薛、耶律石北、徐方武、孔馳四名將領,在安置好了手下的將士後便再次來到了大廳內,剛剛洗了一個涼水澡後,神清氣爽的葉青,看著汗流浹背的四人,示意他們也先去衝個涼,但四人卻是沒有離開的打算。

耶律乙薛看了看其他三人,而後對著葉青說道:“您真打算按照完顏珣的要求,把一部分兵力留在隆安嗎?”

這也是完顏珣許諾葉青行動自由的唯一條件,自然,完顏珣也是出於對他自己的顏麵、以及金國威嚴的考量,而後才不得不對葉青做出的要求。

最初完顏珣對葉青的要求則是,除了那兩百人親衛之外,那近四千騎兵隻能全部駐紮在隆安,不得金廷的命令不得離開。

不過那時候還在趕路的葉青,隻是回了金國接觸的官員一句話:不讓這四千人進入會寧府?回去問問完顏珣,那我葉青靠自己的能耐帶他們進去如何?

派來接觸的官員目瞪口呆,看著進入他人國境後還如此囂張跋扈的宋廷使臣,表麵上雖然是不動聲色,但肚子裡已經是開始咒罵起來了:這特麼的還是一向把儀禮掛在嘴邊、落實在生活中的宋人嗎?不是說宋人都是講究以理服人嗎?怎麼眼前的這宋廷使臣比他們金人還要蠻橫!難道不知道,這種囂張跋扈很無禮嗎!

“誰的拳頭硬,誰的話就是道理不是?”葉青坐在馬背上居高臨下,笑嗬嗬的看著前來接觸的官員,想了下後有些感慨道:“沒辦法啊,當年我宋廷想要跟你們金人講道理,但你們隻想著跟我們動刀槍,如今……換我們想按照你們的法子辦事兒,跟你們動刀槍了,你特麼的又給我說要講道理?這天底下的理,難不成都得由你們說了算?”

被葉青斥責的啞口無言的金國官員無奈,最後不得不在葉青麵前咽下這口惡氣,緊忙轉身把宋廷使臣的強硬態度稟告給會寧府。

所以這也是到了隆安府後,為何金國朝廷會差遣禮部尚書、刑部侍郎來迎候葉青等人的重要原因。

完顏珣沒有全部妥協,禮部尚書張齊顏便是要在中間做和事老,既要維護聖上完顏珣與金國的顏麵,又不能把這宋廷囂張跋扈的燕王給惹急了,所以最終到頭來,便有了這個如同兒戲似的折中辦法。

對於葉青來說,其實帶四千人進入會寧跟帶兩千人、一千人,兩百人進入會寧並沒有多大的區彆,畢竟這裡也不是戰場,不是誰的兵多將廣誰就占據了絕對的優勢。

而對於完顏珣這個還未坐穩皇帝龍椅的金國皇帝來說,宋廷使臣是帶兩百人進入都城會寧府,還是兩千人、四千人,則是都有著很大的區彆,形象直觀一點的解釋就是:人多人少,則是宋人打自己臉這一巴掌的份量的輕還是重。

讓葉青在都城會寧府自由行動,換來了不痛不癢的一巴掌,也算是讓完顏珣的臉麵不是難堪,不至於過於紅腫無法見人。

晚宴在禮部尚書所居住的宅院舉行,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後,張齊顏便開始與葉青攀交情,目光則是時不時的瞟向跟葉青同來的耶律乙薛、耶律石北兩人,心裡暗自盤算著,葉青此次從隆安入會寧,會是帶這兩名將領嗎?

而葉青則是有意無意的提及蒙古人如今到了哪裡,又有多少人會跟隨著鐵木真前往會寧。

“蒙古大汗比您早到了三日,如今已經在會寧府了,身邊……。”張齊顏有些為難的猶豫了下,最終還是如實說道:“沒有燕王所帶的人多,不過八百護衛。”

整個晚宴並沒有多少精彩之處,跟在遼陽的精彩宴席無法比擬,不過葉青也倒是理解,畢竟隆安距離會寧也不過百裡路,不管是禮部尚書還是其他官員,多少還是要照顧一下會寧府的麵子,過於熱絡了也不合適,過於冷淡了自然也不太可能,所以禮部尚書張齊顏想要拿捏的這個度其實也是對他的一份考驗。

“停留幾日?”回到驛館後的耶律乙薛扭頭看了一眼身後問道。

“後日出發前往會寧,既然鐵木真已經到了,我們也不能再慢下去了。”葉青深吸一口氣,本就隻有的三分酒意此時也因為炎熱的天氣早就消失全無。

相比起對於前往會寧府一事兒,他倒是更為關心,董晁會在何時跟自己聯絡,既然那趙盼兒說了,董晁會在隆安等候自己,那麼想必他便會在第一時間跟自己見麵嗎?

除了要從董晁那裡得到一些關於金國表麵上看不到的消息外,便是葉青也還在琢磨,乞石烈諸神奴,此人如今到底被完顏珣安置在了哪裡?而他就真的得到了完顏珣的全部信任嗎?還是說……完顏珣也不過是在利用他來穩住各路大軍的軍心?

葉青暫時對此都一無所知,在耶律乙薛跟耶律石北商議過明日的安排離開後,葉青揮手示意丫鬟們下去後,便獨自一人在思索著接下來的每一步,以及鐵木真在會寧府,會跟完顏珣交易些什麼。

即便是等到了外麵的更聲已經響起了兩次,葉青也沒有等到關於董晁的任何動靜,走出書房向著不遠處的臥室方向走去,昏暗的燈光下,依稀能夠看到在這座小庭院的角角落落,還有著破陣營的兵士在暗中守護。

洗漱完畢已經穿著睡衣躺在床榻,迷迷糊糊快要睡著之際,則是聽到了外麵有些急促的腳步聲,葉青急忙起身走到門口,耶律乙薛已經距離門口不過二三十步的距離。

“燕王,董晁來了,正在前院大廳內候著。”耶律乙薛說道。

葉青低頭看了看自己一身清涼的睡衣,甚至都懶得回去換,就對耶律乙薛說道:“過去看看,外麵可有人盯梢?”

耶律乙薛緊隨葉青的腳步,落後一個身位說道:“裡裡外外都是咱們的人,而且董晁也早在這宅子附近安插了不少探子,沒有人尾隨他。”

葉青點點頭,嘴裡說了一句那就好,便率先邁進了前院的大廳內。

廳內的董晁正在大口大口的往肚子裡灌水,聽到腳步聲後立刻放下手裡的茶杯,向一身睡衣的葉青行禮。

“免了。”葉青揮了揮手,而後有些皺眉的看著跟前滿頭大汗、風塵仆仆的董晁,道:“你這是從哪裡趕來的?今日沒在隆安?”

董晁憨厚的笑了下,道:“回燕王,末將剛剛從會寧趕回來,三日前蒙古大汗鐵木真到達隆安,第二日便離開去了會寧,末將想著燕王還需幾日才到隆安,便暗暗跟隨著鐵木真去了會寧,是想看看那完顏珣會如何對待鐵木真的到來。”

“辛苦了,坐下說話。”葉青接過耶律乙薛為董晁準備的濕巾,親手遞給了董晁擦汗。

董晁一邊擦汗一邊向葉青稟報著會寧府他見到的事情,包括如今鐵木真所居住的地方,以及到達會寧後,是誰在城門口迎候的他,完顏珣又跟鐵木真談了多久時間,甚至是連鐵木真與完顏珣談話的內容,董晁雖然能夠得到的不多,但從那些碎片似的消息中,還是能夠從中發現,鐵木真此番來會寧,還是有要離間完顏珣對宋廷更為看重、結盟的意思。

葉青在董晁喝水時,嘴角不自覺的帶著一抹冷笑:“完顏珣想要借助鐵木真做籌碼與我們結盟,還是說他真的會選擇與蒙古人結盟呢?”

“他與蒙古人結盟,無非就是針對燕王您與朝廷,但耶律留哥一部一直也是完顏珣的肉中刺,不拔掉的話,他也很難坐穩帝位,所以這樣一來,他與蒙古人結盟的可能性便不大了。”董晁放下茶杯,繼續說道:“但完顏珣若是借鐵木真為籌碼與您結盟,無非就是……想要得到一些更大的實惠,但完顏珣與您結盟的目的,會是針對高麗嗎?還是說隻是為了李師兒?為了他屁股底下的龍椅?”

“會不會也是為了蒙古人跟耶律留哥一部?”耶律乙薛在旁問道。

對於耶律留哥一部,他並沒有什麼同情心或者是好印象,甚至是還有些厭惡。

當初大遼國被金人趕至西域,而留在金國的耶律姓氏,自然也就成了金國的百姓、官員,所以在耶律乙薛看來,他們都是大遼國的叛徒,即便是如今大遼已被蒙古人亡國。

“金人不敢對蒙古人起兵戈。”董晁果斷的說道:“耶律留哥一部,雖然是讓金人恨不得除之而後快,但以眼下金國的實力,還無法徹底清除背後有蒙古人撐腰的耶律留哥一部,所以這也是為何,完顏珣與蒙古人結盟可能性不大的原因。耶律留哥雖是反叛出了完顏璟治下的金國,但如今坐皇帝位子的完顏珣,可是從完顏璟手裡接過皇帝寶座的,完顏珣若是想要坐穩帝位,想要得官員們的擁戴,那麼他就必須解決掉耶律留哥一部的叛軍,暫時不跟蒙古人,以及不對耶律留哥一部出兵,想必就是希望與燕王您結盟時,能夠以蒙古人牽製您提出過於苛刻的要求。讓您誤以為,如果您的要求一旦太過份,那麼他完顏珣大可以扭頭跟蒙古人結盟,討價還價的粗淺伎倆罷了。”

葉青雖是聽著董晁跟耶律乙薛的猜測,但卻是顯得心不在焉,在兩人都望向他時,突然搖著頭喃喃說道:“如此看來,乞石烈諸神奴很有可能便是在與耶律留哥一部的對峙前沿,而也隻有如此,或許他才能得到完顏珣的信任,也能夠繼續保持他在金國大軍之中的威望與影響力。”

董晁跟耶律乙薛都是愣了下,顯然沒有料到,他們在討論完顏珣與蒙古人時,葉青的思緒則是飛到了乞石烈諸神奴的身上。

看著兩人有些不解疑惑的樣子,葉青笑了笑道:“完顏珣的目的不過就是借助蒙古人與我們討價還價而已,而他與我們結盟的目的,無非是要清除耶律留哥,以及擺脫高麗人對他的脅迫與糾纏。這兩個都是完顏珣的目的,而目前,蒙古人都沒有辦法幫助他來完成,隻有我們可以幫他完成,讓他徹底坐穩金國的帝位,何況……我們手裡還有李師兒這個籌碼,完顏珣恐怕還是想要我把李師兒交給他們啊,即便是我們告訴他……李師兒已經死了,他恐怕也會讓我們把屍體帶到他跟前才行。”

“那您打算?”耶律乙薛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被葉青帶到盧龍的李師兒,距離渝關如此近,距離金國其實也不算遠,所以會不會是……燕王已經做好了把李師兒交給完顏珣的打算?

葉青看著耶律乙薛,思索了下道:“暫時沒有這個打算,一切還需要等見到完顏珣後才能下定論。”

董晁與耶律乙薛默然,其實在李師兒被帶到盧龍時,李師兒的命運就已經不掌握在她自己手裡了,甚至也可以說,當李師兒聽從完顏璟的話投奔葉青後,李師兒就已經把自己的命運交給了葉青來把控。

所以如今,一旦葉青跟完顏珣達成什麼協議,一旦需要以李師兒作為籌碼時,葉青必然會毫不猶豫的拋棄李師兒。

如今依然把李師兒放在盧龍,自然也是兩手準備,不到萬不得已,葉青也絕不會以李師兒作為籌碼,但殘酷大的是,當一個人關係到國之大運時,那麼這個人的命運也就已經注定了要為那利益而犧牲。

“清除耶律留哥一部,以及與高麗人交惡、擺脫高麗人的脅迫,兩件事情完顏珣顯然都必須要做,但他總得有個先後吧?”對於李師兒的命運,董晁並不是很關心,當年金人如何對待宋廷宗室的?如今宋廷對待金國皇室的手段,可謂是要友好太多太多了。

即便是把李師兒放在了盧龍,但李師兒的人身自由與清白、尊嚴都從來沒有受到絲毫侵犯,甚至依然還能夠保持著她金國皇後該有的鳳儀,反觀當年被擄掠至金國的皇室,其悲慘的下場與對宋廷的羞辱,讓如今幾乎每一個宋人都不願意提及,甚至想要抹去那段不光彩的曆史。

“決定權會是在完顏珣手裡?”耶律乙薛有些不信的問道。

董晁看了一眼顯然能夠決定金國接下來與誰交惡的關鍵葉青,笑了下道:“燕王能夠決定……六成,其餘四成的決定權,恐怕還在完顏珣的手裡。所以也就是說,主動權在我們這邊,一切都該由燕王說了算。”

“這個決定權……怕是不那麼好搶吧?完顏珣又豈會把自己的命運交給他人來決定?雖然是二者擇其一,但於我們而言,與耶律留哥一部交惡,那就等同於是跟蒙古人交惡了,而且被完顏珣利用的機會也更多,倒不如是先交惡高麗,當然,這也是燕王這次來金國的目的不是?”耶律乙薛平靜的說道。

董晁有些訝異的看了看耶律乙薛,按理說,站在耶律乙薛的角度,應該是會選擇清除耶律留哥一部與蒙古人交惡,畢竟這樣可以幫他們已經亡國的遼國報仇不是?

“耶律將軍此言當真?”董晁有些不信的問道。

耶律乙薛坦然一笑,道:“當真,凡事自然是以燕王的利益為重,何況……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承禮公主都不在意了,身為臣子的我又豈會杞人憂天?”

葉青擺了擺手,打斷了兩人之間的言語交鋒,兩人之間或多或少有些恩怨,但這也是正常的。

畢竟,耶律乙薛與耶律月攜北府軍歸順葉青後,耶律乙薛一直都是率領著那支以遼人為主的大軍,而董晁對於耶律乙薛的監視,特彆是在葉青讓耶律乙薛獨自鎮守渝關後,董晁對耶律乙薛的監視絲毫不比對金國的查探鬆快多少。

所以耶律乙薛看不慣董晁的鬼鬼祟祟,即便他也知道董晁其實並沒有惡意,即便他也知道,葉青把渝關交給他獨自鎮守後,就已經對他毫無疑心,可董晁私下裡還是會監視他,自然就讓他心裡有些怨氣。

而董晁對於耶律乙薛的怨氣絲毫不在意,甚至覺得耶律乙薛因為他的監視有些小題大做,畢竟,又不是隻有他的大軍中有,其他各路大軍中都有所謂皇城司的人存在。

“好了。”葉青笑著繼續說道:“董晁你趕了一天的路,先下去休息便是。至於會寧府,也不必過多的查探,隻要我們知道,完顏珣不管做什麼,他的目的都是為了坐穩金國的皇帝座位就足夠。想要清除耶律留哥也好,想要擺脫高麗人的脅迫也罷,總之,他最終的目的我們很清楚就足矣,至於是先與哪一個交惡,自然是要跟完顏珣討價還價一番了,眼下關起門來無論我們怎麼商議,都比不上跟完顏珣去交涉,所以等到了會寧府後,一切都會有辦法的。當然,對於蒙古人我們切不可放鬆警惕,這頭草原狼,絕不是金國、耶律留哥一部,或者是高麗人能夠比擬的。”

而與此同時,已經近子時的會寧府一座驛館內,鐵木真、博爾忽幾人,同樣是愁眉不展,大廳內的氛圍多少也顯得有些沉重。

“不如我們直接讓耶律留哥一部出兵,哪怕是不真打,但隻要讓他們的人馬往金國邊境上走一遭,這也能嚇唬嚇唬那完顏珣,逼迫他就範吧?”很少說話的博爾忽,破天荒的有些沉不住氣道。

鐵木真則是搖了搖頭,道:“晚了,因為宋廷使臣已經到達隆安府了,若是我們采取強硬的手段,隻會逼迫著完顏珣以更快的速度,甚至不惜不再跟宋廷討價還價、甚至是做出讓步,都會立刻跟宋廷結盟。”

“做掉葉青!”鐵木真帳下宿衛隊統領,唯一的佩刀護衛哈撒兒冷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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