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八章 瞬間(1 / 1)

宋疆 青葉7 1682 字 27天前

武庸看了看自信從容的葉青,又看了看一旁此時有些柔弱的耶律月,而後歎了口氣道:“那統領務必要多加小心。承禮公主後會有期。”

說完後,武庸先後對著葉青跟耶律月行禮,而後才急匆匆的走下梯子,把一匹戰馬拴在了屋簷下之後,這才一個人又抬頭看了看房頂上,那兩個坐著望著他的人影,扭頭才往那夏國兵士越聚越多的西城門口湧去。

葉青自然是不用去擔心耶律月的安危,怕是不需要多久,蕭處溫跟李奉迎等人,就會找到這裡來接走他們的公主殿下。

雖然屋頂上一直都是他們兩人,但當屋內的武庸離開後,兩人的心裡頭多少還是生出了一絲,如同相依為命的感覺。

耶律月再次挪到葉青的跟前,背靠著葉青的胸膛再次窩進了葉青的懷中,就像是仿佛突然間感到了一股寒意一樣,又伸手拉過了葉青的手臂,讓其從她的身後緊緊的抱著她。

“你想要我做什麼?”把自己的側臉貼在葉青的胳膊上,看著手臂上那包紮著自己咬出傷口的絲帕喃喃道。

“不需要做什麼,記得我說的話就好。屈出律乃是狼子野心,韃靼人比你想象的要強大的多,他們一統草原之時,遼、宋、夏、金都會跟著遭殃。”葉青摟著懷中的嬌軀,他能夠清晰的感受到,那綿軟的嬌軀內湧出來的不舍跟一絲傷感。

葉青一直都承認,除了他跟耶律月的第一次見麵乃是意外之外,其餘時候包括每次占耶律月的便宜,雖然都是因為懷中的妖精太過於誘人導致,但他內心之中,在除了想要占耶律月的便宜外,便是想要利用耶律月公主的身份,希望在日後能夠一起遏製草原上的鐵木真。

葉青從來沒有自大到,相信憑借自己的能力,能夠有一天幫著南宋抵擋住鐵木真的鐵騎,所以不管會不會有這一天到來,自己能不能夠看到那一天,葉青不自覺的都想未雨綢繆先做一些防備。

當然,葉青心中還有著一個野心,那就是如同其他宋廷武將一樣,收複失地。

隻是這個野心,在如今他也隻能是隱藏在心裡,如同他剛才與耶律月談話時說的一樣,野心需要匹配相等的實力才行,若不然的話,隻能是一個笑話。

任何事情必然是靠實際行動做出來的,而不是靠著幾句口號喊出來的,如果是那樣的話,宋廷早就可以憑借著文人士子的那些詩詞收複失地了。

“我的老家在燕京。”葉青抱著懷裡的耶律月淡淡說道。

而懷中的耶律月,聽到這句話時,身體不由得微微一僵,側臉緊貼著葉青的半邊臉頰,感受著胡須刺痛臉頰肌膚的微痛感:“你也想要替宋廷收複失地?”

“若乾年後或許會這麼做,要是有可能的話。至於現在,也隻能是藏在心中的一個不能說的秘密。”葉青望著天際開始漸漸露出一抹魚肚白,城牆上的火把也變得不像漆黑夜裡那般明亮。

火把燃燒的黑煙因為魚肚白的出現,而跟著浮現在人們的視野當中,城牆之上的夏國兵士與城牆下的兵士或者是叫罵著,或者是動之以情的招攬著。

總之,站在屋頂之上,葉青跟相依偎的耶律月,時不時的便能夠看到,城牆之上要麼是一陣箭雨射向城牆下,站在箭矢射程範圍外的兵士,要麼便是有夏人兵士受了城牆下兵士的蠱惑,而後不顧一切的從城牆之上跳下來,要麼因為摔斷了腿而嚎嚎大叫著,要麼剛一摔下來往前瘸著腿爬了兩步,便被城牆上的箭矢射成了刺蝟。

能夠被翰道衝從城牆腳下救起來,帶到箭矢射程範圍外的夏國兵士很少,但即便是這樣,在隨著東邊的魚肚白越來越明顯,天色也漸漸微明之時,依然還是有人不顧一切的從城牆之上跳下來,而後被城牆下的兵士頂著大片大片的盾牌,拖離到了翰道衝身後的兵士當中。

不管死活,隻要是能夠把從城牆上掉下來的兵士,或者是直接摔成屍體的夏人帶回到翰道衝身後的大軍當中,都會有傳令兵高聲的衝著城牆喊著各種賞賜。

而就在翰道衝眼看著城牆之上密密麻麻的兵士快要因為自己的招降,而變得更加混亂時,任得敬在一眾將領的護衛之下,緩緩從城樓內走了出來。

城牆上的任得敬先是看了一眼城外的景象,而後這才麵對著城內翰道衝聚集起來的大軍。

“看樣子任得敬並不怎麼著急,難道他還有什麼後手?”耶律月極力遠眺,看著城牆之上沉穩自信的任得敬說道。

“很正常。”葉青舉著手裡的步槍一連試著瞄準了好幾次,放下手裡的步槍繼續道:“城內還有一個晉王察哥,城外自然還有他的大軍,所以任得敬現在還能夠如此沉穩。但一旦不論是城內的察哥,還是城外的大軍出現了變故,任得敬就該慌張了。”

“你這是在做什麼?”耶律月看著葉青拉動著槍栓,或者是瞄準的樣子問道。

“跟弓弩一個道理,瞄準。這個嗎?”葉青拿著手裡明亮的子彈,對著耶律月道:“這個是子彈,如同箭矢一樣,也是用來殺人的。”

耶律月伸出纖細的手指,拿過葉青掌心裡的一顆子彈放在眼前打量著:“還挺好看的,竟然還能殺人。”

“送你了。”葉青有些心虛的道。

好像自己已經送了不少子彈美女了,難不成這就是傳說中的最小的代價換取最大的芳心?

“真的?”耶律月眼睛一亮,緊緊握著子彈道。

“嗯。”葉青笑著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東方天際。

“交換。”耶律月拿出了那把一直都隱藏在袖子裡的彎刀,遞到葉青麵前說道。

“那你可就賠了,明顯你這把刀比我的那顆子彈貴多了。”葉青看著刀柄跟刀鞘上的寶石說道。

“那我也願意。”耶律月展現著無限風情,甜甜一笑道。

葉青第一時間便是舔了舔有些乾澀的嘴唇,眼前耶律妖精的誘惑力,絲毫不比家裡的白大美人以及燕大美女差,特彆是每次耶律月撇嘴的時候,葉青簡直是毫無抵抗力。

不過好在,耶律月顯然並不知道她自身對於葉青,最為致命的誘惑到底是什麼。

城牆下翰道衝身後的兵士叫罵的越來越厲害,完全打斷了任得敬跟翰道衝的繼續談話。

而翰道衝像是也並不在意你一樣,隨著手向身後擺了擺,一顆臉色發白,原本整齊的頭發如同枯草一般,雙眼無神,脖子刀口處的血肉已經發白的頭顱,被身後的兵士提了過來。

“扔到城牆下麵。”翰道衝臉上帶著猙獰,看著城牆上的任得敬大喊道:“那下官就先送楚王一份大禮吧,以此答謝楚王對下官一家老小的照顧!”

看著任雷的頭顱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而後落在地上又往前滾了很遠的距離,恰好麵目對著城牆之上停下來的時候,翰道衝的心裡便有種說不出來的快感跟恨意!

“楚王看清楚了,你現在跟下官一樣了,也是孑身一人了,即便是你能夠分國稱帝,試問,你的皇位在你死後,你還能留給誰啊?哈哈……。”翰道衝大聲的笑著,眼淚卻是止不住的從眼睛中流淌出來。

“翰道衝……。”任得敬看到一顆頭顱在空中飛時,心中就起了不好的預感,而當那頭顱在地上滾動的時候,任得敬的心就像是被人用刀子在剮一樣。

當看到那咕嚕嚕在城牆下滾動的頭顱停下,麵目帶著灰塵麵向他時,一時沒有從毫無生機的灰塵麵目上,看出是他兒子的任得敬,心神在僥幸之餘,卻是聽到旁邊的將領震驚的喃喃道:“是公子。”

而隨著這三個字,任得敬再次望向那頭顱,待看清楚那臟兮兮、毫無生機的頭顱正是他的兒子任雷後,任得敬雙腿一軟,差點兒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雙手十指用力的摳著城牆上方磚的縫隙,任得敬肝膽俱裂,對著下方狂笑不止的翰道衝,顫抖著身軀喊道:“翰道衝……老夫……老夫有生之年絕不放過你!”

“你殺我全家,我殺你兒子,哈哈……任得敬,束手就擒……。”翰道衝衝著城牆之上的任得敬喊道。

隻是當他喊道一半的時候,就聽見不知道從身後哪個方向,突然之間傳來一聲巨響。

而隨著那一聲巨響過後,隻見城樓之上的任得敬,僵著臉上那憤怒的神情、嘴巴也保持著半張的姿態,而後身體突然前傾,不等身後的將領反應過來時,整個人便從城垛處一頭往城牆下紮了下去。

“就……就這麼簡單?”耶律月看著葉青手裡舉起的奇怪東西,前方微微有一縷殘留的青煙,隨著一聲巨響緩緩消失後,有些目瞪口呆的問道。

“人已經掉下去了,想不死都難了,怕是連個全屍都留不下了。”葉青收起步槍,看了一眼不遠處那青葉茶館的屋頂,而後從民居的屋頂上跳下,示意耶律月放開那民居的夫婦道。

“你不怕他們告密……。”耶律月手持彎刀對著那對夫婦,看著跳下屋頂的葉青說道。

葉青看了一眼緊緊縮在一起的夏人夫婦,輕鬆道:“他們是夏人,又不是任得敬的人,何況……向誰告密?任得敬的屍體現在怕是已經被馬蹄踩成肉醬了。”

耶律月愕然,與葉青走出民居之時,城樓下翰道衝的兵士已經開始不顧一切的開始向城牆攻去,隱隱約約的,好像在城內震天動地的喊殺聲中,還能夠聽見城外仿佛也開始攻城的廝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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