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漸漸爬上了樹梢,前來賀喜的賓客留下一地的狼藉之後,都已經離去。
為數不多的丫鬟跟下人,正在打掃著諾大的庭院。
洞房之中,葉青與燕傾城相對而坐,熱鬨了一天的洞房內,如今也隻剩下了他們夫妻二人。
燕傾城的臉上因為那一層濃妝,讓葉青看不清楚此時她的心情到底是如何,不過那一雙動人的眸子裡,閃爍著的溫柔與羞澀,倒是能夠讓葉青安心一些。
看來燕傾城並沒有因為李鳳娘,霸道的把所有人都趕出洞房,隻留下自己跟李鳳娘二人的事情生氣。
燕傾城望著葉青臉頰上的兩個鮮豔的唇印,伸出纖細的指頭輕輕撫摸著:“為什麼你跟太子妃獨處之後,臉上就多了唇印,你不會……。”
“想什麼呢你,我跟太子妃能有什麼事兒。”葉青抓住燕傾城的手,溫柔一笑道。
腦海裡卻是閃過,李鳳娘與自己獨處洞房之時,把嘴唇湊到自己臉旁,看著自己後退時威脅道:你若是再後退,那麼本宮就要大聲叫出來了,到時候湯鶴溪在本宮出嫁之時,調戲本宮的戲碼,本宮不介意在你大喜之日再上演一次。而且,想必到時候,葉少卿你的大喜日子,就將變成大悲的日子了吧?
於是葉青站在原地不在動彈,感受著太子妃把整個人貼近自己,在自己耳邊如同一條蛇吐著信子一樣,得意的笑出了聲來。
隨著左右臉頰,被李鳳娘挑釁的印上了兩個唇印後,葉青突然一把摟住了李鳳娘的腰肢,聽著窗外依舊熱鬨喜慶的聲音,冷笑道:“不知道你聽過一句話沒有?”
“什麼話?”被葉青突然攬住腰身的李鳳娘臉上閃過一絲驚異,強忍著掙脫葉青攬著她腰身的衝動問道。
“若是無法反抗的時候,那麼就不如好好享受。你還彆說,今日你穿上衣服後,我還真差些沒認出來你就是那個出嫁之時,光著身子在我眼前……。”葉青望著李鳳娘漸漸凝固的神情說道。
“你……無恥,你放開我。”李鳳娘麵色一冷,如同被踩了尾巴一樣,立刻要掙脫葉青攬在腰身上的手臂。
她真的沒有料到,這個混賬竟然在他大婚之日,還敢當著自己的麵,提出自己出嫁時那日在繡樓發生的一切。
“送上門來我豈會輕易放開?你什麼時候見過狼會把到嘴的肉吐出來?”葉青緊緊的攬著李鳳娘的腰肢,任憑其在懷中掙紮,就是死死不放手。
“呸,你頂多算條狗,還是皇家養的狗。”李鳳娘身著宮裝,又不敢掙紮的太過於厲害,以免弄亂了頭上身上那極為複雜的頭飾與衣衫,但嘴上自然是要把葉青狠狠的羞辱一番。
“就算是狗又如何?既然你送上門來,那我就照單全收。”葉青攬著李鳳娘腰身的手往下移,再次重重的抓在了李鳳娘的翹臀之上。
隨著李鳳娘倒吸一口涼氣,以及發出微弱的一聲啊後,葉青則是繼續放在李鳳娘的翹臀之上使勁的抓著。
“啊……混賬,你放開我。”李鳳娘忍不住的低呼出聲,臀部傳來的異樣感,以及與她緊緊貼在一起的葉青小腹處傳來的異樣,讓初為人婦的李鳳娘已經意識到,眼前這個混賬真的敢對自己動那種心思!
“對了,我剛才還忘了問太子妃了,怎麼樣?上次被我抓了一次的這個地方,可否青了?太子難道就沒有……。”葉青的另外一隻手,突然之間摸向了李鳳娘的大腿內側,露出一口白牙帶著讓李鳳娘終於感到害怕的笑容問道。
“你無恥……你快放開我……葉青……呃……。”李鳳娘喘著粗氣,她能夠感覺到,那隻手已經從自己夾緊的大腿處伸了進去,正撫摸著上次被眼前的混賬抓了一次的地方。
“葉青……我絕不饒不了你!”李鳳娘不由的想要把身子往下蹲,想要躲開放在自己大腿內側,離那羞人之處極近的手。
“那我現在就先不擾了你!”葉青的手,隨著李鳳娘突然張嘴向他咬過來時,又在李鳳娘的大腿內側使勁的抓了一下。
“啊……疼!”李鳳娘的眼眶因為疼痛而有些泛紅,看著葉青終於開始求饒。
“無所謂,你既然一直跟我過不去,那我乾脆也不客氣,我死你也好不了哪去,大不了你我到時候玉石俱焚,我丟掉性命不打緊,但你丟掉的,可不僅僅就是你太子妃……。”葉青話還沒有說完,然後一個不注意,肩膀處終於被李鳳娘逮住機會一口咬了下去。
於是隨著葉青吃痛低吼一聲,急忙伸手捏住李鳳娘的臉頰迫使其鬆開嘴後,又不敢把李鳳娘真的怎麼樣兒了的葉青,隻好抄起李鳳娘的腰身在空中一轉。
隨著李鳳娘驚呼一聲,而後整個人便趴在了葉青的雙腿之上,隨即李鳳娘便感覺到,因為趴在葉青的腿上,而翹起來的臀部,隨著啪的一聲,傳來火辣辣的疼痛。
於是反應過來的李鳳娘立刻意識到,自己如今的姿勢是何等的羞恥,而更羞恥的是,那每一巴掌打在她的臀部時,一股異樣的欲望感覺則是越來越盛,隨著一開始的痛感消失,取而代之的,竟然是讓她羞恥的快感。
新婚之夜的燕傾城,沉沉在葉青的懷中睡去時,卻不知道,她的夫君跟她洞房之時,因為她問起肩膀上的牙印時,腦海裡還想起了另外一個女子。
由於如今的葉青已經沒有了雙親,加上白純如今也不再是葉青的嫂子,所以第二日的拜過雙親等等儀式,在葉青這裡也就被統統取消。
太陽升起之時,如同白純第一次一樣,燕傾城把自己裹在被子裡,直到葉青走出房間後,才緊忙喚來早就在門口等候著的幽兒,開始帶著羞澀梳妝打扮了起來。
葉青並不知道該如何麵對白純,特彆是當跟燕傾城在一起的時候,雖然這已經是事實,而且哪怕是燕傾城早就已經心知肚明,但葉青在成婚後的第二日起,心中莫名的卻是升起了對兩女的一絲愧疚。
不過顯然這一切都是他自己一個人的事情,自大喜之日不過十來天的時間,燕傾城跟白純卻是相處的極為融洽,有時候甚至會讓葉青覺得,燕傾城嫁的不是自己,而是白純吧?
甚至在這短短的十來天的時間裡,就已經發生了好幾次兩女一致對外,把他當作外人的事情。
無奈的某人還未完全想出,如何破解兩女一致對外的辦法,王倫便帶著笑容出現在了葉青的跟前。
自大婚第二日王倫來道喜過後,這是王倫在十天之內,第二次出現在了葉青的家裡。
書房內的王倫打量著葉青書房裡的陳設,而後才漫不經心的問道:“如何了,可否已經準備妥當了?”
“不會這麼早就讓我走吧?我這可還沒有度蜜月呢?”葉青看著書房裡晃來晃去的王倫道。
“這已經是極限了,你以為人臣那麼好當?所以不論如何,十日之後,你都得立刻北上。府裡頭你就放心吧,有咱家在,這裡保證不會出什麼事兒的。”王倫在葉青對麵坐下,輕鬆的說道。
“我原本也沒有擔心,隻是我在想,太上皇為什麼突然就著急了,中貴人您可知曉內情?”葉青從椅背上直起身,看著搖頭的王倫問道。
“咱家不知曉,不過你自己招惹的禍端,還是需要你自己解決才行,這一趟北上,是福是禍,恐怕……隻有天知道了。”王倫低著頭說道。
葉青笑了笑,腦海裡莫名想起,那天在宮裡頭,王倫勸告自己的話語,不論如何,先給你葉家留個後,這樣就算是你有什麼危險了,也不算是天大的遺憾不是?
如今看來,這番話,顯然是趙構的意思,或者說,趙構之所以讓自己成婚後再前往金國,已經算是恩賜了,也算是……難道他以為自己很難從金國全身而退?
“太上皇當年還是康王的時候,就曾經出使過金國,不過說是出使,其實是去做人質的。而太上皇英明神武,有勇有謀,在金國的強硬立場,以及不卑不亢的態度,讓金人誤以為太上皇是假康王,認為是朝廷騙了他們,所以又讓太上皇回到了朝廷,讓當時的聖上另派其他皇子前往金國。也正是因為此,金人南下時,太上皇才有機會從汴京……。”王倫靜靜的看著葉青說道。
“這算是中貴人給我指了一條明路嗎?”葉青笑著問道。
不過也得承認,年輕時候的趙構,確實是有勇有謀,也正是因為他在金國做人質時的強硬,讓金人誤以為他是假皇子,於是才允許他回到大宋。
也正是因為如此的陰差陽錯,在金人知道趙構是真皇子,又命令宋廷讓其回到金國時,金人卻已經開始南侵了,顯然連金人也沒有想到,他們能夠一路南下、長驅直入的打到汴京,奪取大宋朝的京城,俘虜大宋朝的兩個皇帝。
也正是因為如此,讓趙構免去了被俘虜的命運,從而成為了南宋的開國皇帝。
“金人喜歡在咱們宋人跟前展現他們強大的武力,當年太上皇出使金國時金人就是如此,所以太上皇能夠告訴你的,也就隻有這些,一切到時候,還要看你隨機應變才是。”王倫點點頭,以趙構當年的事跡,來向葉青指明一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