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 幫個忙(1 / 1)

宋疆 青葉7 1696 字 27天前

隨著燕傾城換完衣服來到燕鴻淵的書房,葉青與燕鴻淵的談話也便就此打住。

望著燕鴻淵那一直想問,但一直沒有問出口的話,葉青笑了笑說道:“三日之內應該沒問題,到時候先讓他在府裡歇息一段時間,有什麼事兒,過了元日再說。”

“好,那就多謝賢侄了。此大恩……。”燕鴻淵看了一眼旁邊一張俏臉帶著不滿的燕傾城,向葉青拱手道。

“燕伯父客氣了,舉手之勞而已。”葉青說完後,不等燕鴻淵跟燕傾城說話,便與門口蘇金生一同離去。

父女倆人在書房裡大眼瞪小眼瞪了半天,最終還是燕鴻淵抵不過燕傾城那犀利問罪的眼神,原原本本的把燕慶之的事情,又在給燕傾城說了一遍。

但不管如何,不論是燕鴻淵還是燕傾城心裡頭都很清楚,葉青在此事兒上,絕不是像他說的舉手之勞那般簡單。

但燕傾城想了半天,也隻記得她聽了個大概,具體葉青跟湯鶴溪談了一些什麼,她並不了解。

“不管如何,燕家都欠他一份恩情啊,你兄妹兩人,哪怕是咱們燕家,要是沒有葉青這些時日的幫助,怕是早就沒落了,那皇商怕是也保不住了。”燕鴻淵歎口氣,心裡已經開始盼著,三日之後,燕慶之回到家的情景了。

燕傾城默默點點頭,想要說話,卻不知道該對父親說些什麼。

這些時日以來,家裡的生意大部分重心,隨著分家後,基本上就全部放在了新燭、燈籠,特彆是布料上,其他的要麼被燕鴻升分走,要麼是燕鴻鵠分走。

所以使得如今的燕家,與臨安的其他商賈完全不同,開始走上了另外一條燕傾城也看不清楚前方會如何的道路。

與梁興剛剛從燕家所在的清河坊出來,梁興就從兩個擦肩而過的路人手中,隱蔽的接了兩道密信。

拆開看了看後便對葉青說道:“湯思退去了李道府上,一個人去的,不過倒是備了一份賀禮。”

“湯思退不愧是老奸巨猾啊,不用理會他,他現在還不會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咱們身上,王淮跟史浩給他的威脅比咱們大多了。”葉青笑了笑,在斜風細雨樓門口跳下車轅。

臨安府知府蕭振還沒有到,葉青手腕上的手表也不過才五點,還有半個時辰的時間,蕭振才會感到,而就在梁興去停馬車的時候,那今日在大瓦子蘭兒茶館處候著的墨小寶,也不知道從哪裡就跑到了葉青的跟前。

為了不引起他人注意,微微向著葉青行禮後,便低聲說道:“湯鶴溪在李府,用自己的馬車接上李立方去了湧金樓。”

“好,知道了。”葉青望著斜風細雨樓的招牌,而那墨小寶,就像是一個與他擦肩而過的路人一樣,兩人便在斜風細雨樓門前,匆匆掠過。

柳輕煙如今經常自己一個人在斜風細雨樓,其脾氣性格比起李清照在的時候,顯然要穩重了很多,肩膀上沉沉的擔子,讓她如今才深深體會到了李清照這些年來的辛苦跟壓力。

何況如今所有的事情都在好轉,比起李清照當家的時候,還是要輕鬆了不少。

但即便是這樣,柳輕煙看到葉青後,兩人獨自坐在一間房間裡,柳輕煙不等茶水給葉青沏好,就開始一邊埋怨葉青,一邊像葉青大倒苦水。

“幫我個忙。”葉青給柳輕煙倒了一杯茶水,在其說話停頓時,淡淡說道。

“什麼忙?”柳輕煙端起茶杯,明眸皓齒的看著葉青問道。

“這才幾天不見,感覺跟前些日子比起來,你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葉青從柳輕煙那白皙漂亮的臉蛋上,一點兒也沒有捕捉到當初那個咬自己,而後被自己摟在懷裡,探手入胸後要跟自己拚命的柳輕煙。

如今的柳輕煙,端莊大方、溫婉知性,即便是葉青家裡就有一位如同九天玄女下凡的白純,而且還剛剛跟傾國傾城、高挑靚麗的燕傾城分開,但柳輕煙依然還是能夠深深的吸引著他。

那種眉目如畫、章台楊柳般的氣質,比起白純還是燕傾城來可是不遑多讓。

“傻了你?看什麼看?我臉上有花兒啊。”柳輕煙溫婉的笑著,伸出手在葉青眼前晃悠著招魂道。

“哦,不好意思,剛才走神了,實在是沒想到你變化會這麼大。”葉青難得不好意思的說道。

“這才是我本來的模樣兒,隻是之前見你時,哪一次不是正好在氣頭上,或者是剛剛被你氣過。試想那樣的場景之下,有哪個女子會給你好臉色看?”柳輕煙大方的笑著說道。

“這幾日不見……你是遇到得道高僧指點了還是……?”葉青很疑惑。

“沒有啊,最近幾乎每天都會彈唱那首問世間、情為何物的《摸魚兒》,隻是每次彈唱的時候,理解都會加深幾分,也會越來越覺得這首詞的淒美與情癡。”柳輕煙大方的微笑道。

葉青了然的點點頭,就像剛才柳輕煙所言,自己跟她每次碰麵,好像都不是在氣氛友好的情景下,每次要麼是有事兒,要麼就是自己唐突了佳人,所以才使得柳輕煙在自己麵前,一直好像都是很潑辣的性格。

“跟了易安居士這麼多年,即便是個泥人兒,也會被熏出幾分才華的,何況是你。”葉青恭維著說道。

“但若是有人能夠再為我寫一首詞的話……。”柳輕煙吃吃笑著道。

“彆,這已經是絞儘腦汁了,再寫一首,我怕腦袋瓜會裂了。說正事兒,你跟溫婉是什麼關係?”葉青神色正容道。

“說是姐妹也行,說是競爭對手也行,怎麼?給她想出了一首詞?”柳輕煙笑著打趣道。

“沒。”葉青搖搖頭,實話實說道:“湯鶴溪跟李立方去了湧金樓,我想知道他們談了一些什麼。”

柳輕煙了然的點點頭,毫不拖泥帶水的讓葉青稍等,而後自己起身便走出了房間。

湯思退親自去了李道的府上送賀禮,雖然離太子大婚還有小半年的時間,但這個時候朝堂官員前往李道府上賀喜,也勉強說的過去。

但湯思退親自去拜賀,而後湯鶴溪又跟李立方從李府一同去了湧金樓,這讓葉青不得不去懷疑,爺倆是不是計劃好的?

湧金樓內,溫婉敲門而入,趙才卿依然是在座,如今正在那裡撫琴淺唱,而房間內,除了趙才卿便是李立方跟湯鶴溪,連哪怕一個丫鬟都沒有。

溫婉進去之後,婀娜多姿踩著小碎步,腰肢如同楊柳依依般柔弱,但即便是溫婉用儘了渾身解數,也不過是跟湯鶴溪與李立方寒暄了幾句,喝了幾杯水酒,而後便被李立方跟湯鶴溪,不著痕跡的送了出來。

站在門外心有不甘的溫婉,腦子裡還在琢磨著如何繼續幫柳輕煙,探聽李立方跟湯鶴溪到底會談一些什麼的時候,身後隨著琴聲停止,門也再次輕輕的被打開,而後趙才卿從裡麵走了出來。

趙才卿不說話的搖搖頭,而後便率先離開,於是,心裡有些失望的溫婉,也不得不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趙才卿彈奏了一曲便出來了,而自己進去敬了兩杯水酒也出來了,他們兩人顯然是要密謀很重要的事情啊。

“湯兄今日如此慎重到底是所謂何事兒?”李立方自從斜風細雨樓受傷以後,這還是他第一次受邀踏出家門。

這些時日他就像是消失在了臨安城似的,除了跟他姐在禦街之上,辨認了一次葉青後,他就沒有再出過門,整天便是呆在家裡。

正所謂小不忍則亂大謀,李立方憋屈在家裡不為彆的,隻為他姐能夠順順利利的成為太子妃,而後他再圖謀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想要報複的人。

“多日不見李兄,小弟是十分想念,小弟也知道自上次以後,李兄心裡自然是對小弟多有不滿。”湯鶴溪無奈的歎口氣:“其實小弟這些時日過的也甚是惶恐不安,深怕那葉青挑撥離間的話語,讓李兄往心裡去,誤會了小弟真的是借……。”

“事情既然都過去了,就不必再提了。”李立方顯然不願意再提那日的事情,擺擺手,臉色平靜的含笑道:“湯兄也不必往心裡去,小弟相信湯兄的為人,自然是不會利用小弟的。不過這些時日,小弟也是有苦難言啊,家姐出嫁在即,小弟這家裡上上下下也得照應,家父又忙於朝堂政務,所以一些事情全是由小弟來打理,實在是忙啊。”

湯鶴溪的眼角不自覺的跳了跳,李立方向來是如同混世魔王一般,即便隻是仗著他父親李道這一層工部尚書的靠山,臨安城內除了有數的幾家外,就沒有他不敢招惹的人,但這一次竟然變了性子?而且跟自己竟然也打起了馬虎眼!

湯鶴溪的心不由的警惕了起來,葉青那日一番話,顯然是點醒了李立方,加上這麼長時間的閉門思過,想必李立方已經完全可以準確的判斷出,那日就是自己借機拉著他夜闖葉青家的。

“小弟自然是理解李兄的苦衷,令姐若是嫁於其他人,或許李兄還不必如此忙碌,但可是嫁給我大宋當今太子,李兄這些時日真是辛苦了。對了,還記得小弟上次跟你說的事關葉青……。”

“確實,最近真的是太忙了,府裡上上下下、裡裡外外,親朋好友,皇室貴族,包括宮裡的太監、宮女等等,都會在府上上下忙乎著。畢竟家姐是準太子妃,嫁入皇家自然是不比嫁入普通官宦人家般,那麼簡單了,忙點兒累點兒也好,再辛苦也值得,畢竟這也算是皇家的差事啊,大意不得、馬虎不得啊。”李立方不著痕跡的打斷湯鶴溪的話語,搖頭歎息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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