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美麗的雙眸中透著冷然的殺意,似乎下一秒就會把江小凡千刀萬剮了一般。
江小凡吞了一口唾沫,尷尬一笑:“大姐你彆這樣,你找我應該是有事吧,而且前天晚上我不也是不小心嘛,當時一心隻想救你沒想那麼多。”
這時候站在女人身邊的豺貘看了看女人的身材,隨後朝著江小凡一咧嘴:“小子你可以啊,這身材棒棒的!”
我靠你個大香蕉!
江小凡差點沒暴走直接上去一把掐死豺貘,正特麼解釋呢,這一句話直接破功!
豺貘此時收了威壓,朝著女人一笑:“大妹子彆生氣,我們家小凡其實也是正人君子,平時他也不這樣,前天晚上那也隻是第二次摸人家女孩子而已,上一次還是一個十二……”
“嘭!”
不等豺貘說完,江小凡上去就是直接,直接給他踹翻在桌底下。
女人看江小凡的目光變得十分怪異,她轉而也更加的冰冷,江小凡乾咳兩聲:“咳咳,你彆聽他瞎扯淡,你是要我幫你做些什麼嗎?”
“不用了!”
然而女人似乎對江小凡充滿了敵意,撂下一句話便迅速用繩索離開,而這一次沒人阻攔她。
看女人的身影消失在房頂之上,江小凡惡狠狠地瞪向了豺貘,這個時候豺貘揉著屁股緩緩站起身,他朝著江小凡一笑:“我實話實說……”
“嘭!”
又是一腳踹在他的屁股上,江小凡看向鐵牛:“鐵牛,給老子扁!往冒煙的扁!啊不!照死給我扁!”
“得嘞!吃俺一錘!”
“饒命啊~”
……
玩歸玩,鬨歸鬨,江小凡卻一點沒有忘記正是,女人八成是想找他幫忙,而她既然沒說,那信封裡應該有。
江小凡打開了那白色的信封,拿出了一張信紙,當信紙被打開的瞬間,一股清香便在周圍彌漫。
寫紙上的話很簡單,就一句——
“有事相求,明日傍晚寧心湖見。”
……
一句話,很簡短,但是江小凡對方肯定是有事需要他幫忙,不然也不會半夜潛入器院,來給他送信,要知道在內門中潛入器師堂、丹師堂之類的地方,是會被執法堂抓近地牢的。
痕鑄伸過腦袋看了看,道:“小子,明天她估計不會去了。”
江小凡看著痕鑄,問道:“你多大?”
痕鑄先是一愣,然後想了想道:“活了一百七十七歲,死了200年,現在有三百七十七了。”
“有對象沒?”
“沒~”
“該!”
“……”
……
翌日,江小凡早早便起床了,昨晚以為豺貘亂說話,罰他三天不許吃飯,於是江小凡便躲進了十方神棺中養身去了。
因為凡人之軀已經升到四階,黑魂鎧的持續時間也提升到了40秒,這也是江小凡現在想要迫切提升肉身境界的原因之一。
一日的修行便如此展開,劉子怡和鐘離這幾天也是提升不少,江小凡給了她們另一張圖紙,讓她們專心煉器,兩人現在已經和江小凡無話不談,江小凡大部分時間是在煉器房和二人聊天。
下午左右,江小凡和兩人交代了一聲後,便朝著寧心湖的方向去了。
寧心湖,百音山後山的一處湖泊,那裡風景秀麗,環境優美,置身於其中可寧心靜氣,有助修行感悟,於是便有了寧心湖這一名號。
不過萬海閣弟子大都急功近利,每日除了修行就是在外出任務,勾心鬥角想要上位,沒多少人會有雅興道寧心湖閒逛。
江小凡來到了寧心湖,一眼望去果然美妙,要不是那女人留信,估計江小凡一輩子都不太可能來到這個地方。
“豺貘,這附近有人嗎?”江小凡來到了湖畔邊,問道。
豺貘的意海延伸而出,探索一下後道:“沒有人,隻有北邊有幾隻野兔。”
“哦,那再等等。”
說著江小凡便在湖畔便找了一處岩石,平躺在上麵,雙手枕在腦後,看著天空,夕陽逐漸朝西邊的山下落去。
安靜的湖畔,偶爾一隻飛鳥掠過,夕陽殷紅,讓人覺得有些暖意。
江小凡就這麼靜靜地等待著,一直到陽光完全消失,月亮悄悄爬上天穹,繁星點點映照在湖麵上,彆有一番美景。
豺貘這時打破了這份寧靜:“她沒有來。”
“哦~”
“不回去?”
“暫時不。”
……
不知過了多久,周圍刮起了風,星空明月被黑雲驅逐,天地似乎一片混沌,江小凡依舊孤零零的坐在岩石之上,看著遠處被風輕撫的樹林,發出“沙沙”的響聲。
“叮咚!”
一滴水落在湖麵之上,發出一聲輕響,帶起圈圈漣漪,緊接著雨水便落了下來,越來越大。
“下雨了,回去吧。”豺貘再次勸道。
江小凡苦笑著一搖頭,對著豺貘道:“有些事情很難說,你休息吧,我再等一會。”
……
淅淅瀝瀝的雨水澆在江小凡的身上,他身上單薄的衣衫已經完全濕透了,貼在在瘦弱的身軀上。
夜深了,雨卻不停,周圍越來越冷。
江小凡像是一個雕塑一般,坐在岩石上,看著湖麵在雨水中不斷變形。
豺貘此時輕歎一口氣,痕鑄看著江小凡的樣子,苦笑一下,對著豺貘道:“這下知道了吧,亂說話會害死人的。”
“大不了以後不說了,算了算了,我去睡覺,你盯著點。”說罷豺貘便進入了意海的深處。
感受著冰涼的雨水打在身上,順著臉龐留下,輕輕地、癢癢的,他莫名的有一些悲傷。
不知過了多久,雨水依舊,江小凡雙手托腮,正在愣神之時,周圍的雨水卻突然消失,看著湖麵依舊密集的雨水,他微微仰頭。
隻見一把淺黃色的油紙傘撐在了他的頭上,微微轉頭,發現一個長相可人的少女站在他的身後,雖然他不認識這個女孩是誰,但他認識那雙美麗的眼睛。
“你來了?”
江小凡朝著女孩一笑,那笑,有一份淒涼,更有一份苦澀。
女孩一點頭:“恩!”
……
意海之中,痕鑄蹲坐在地上,他摸著自己的下巴,對雨夜中並肩而行的這一對少年和少女,若有所思:“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