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在此地之人數量不菲,雖說在橫渡而來的過程中,劍神宮與煉器家族方麵,都出現了一定程度的傷亡。
但強大存在在動用底牌的情況下,卻也是最終安然無恙抵達此處,眼下,劍神宮黑衣人的數量,卻是差不多與煉器家族的成員相持平。
在黑衣中年男子說出這樣的一句話之後,諸人心中都是一動。
一座巍峨宮殿,便是在那視線前方,給人的感覺觸手可及,然而卻也誰人都心知肚明,即便成功進入,卻也不表示能夠安全無虞。
甚至可能,道場內部,蘊含著無儘凶險,一步天堂,一步地獄。
隨之,眾人均是一動,往宮殿門前電射而去。
一扇塵封著的大門,映入眼簾,高有十來丈,散發出滄桑而古樸的氣息,在那上端,懸掛著一麵牌匾,其上書寫著三個大字。
“養劍堂!”
諸人均是抬起頭顱,仰著脖子往上方看去,三個大字一氣嗬成,猶如筆走龍蛇,鋒銳氣息儘顯無疑,更是有著一種遼闊而充沛的劍意被銘刻於其上。
“養劍堂?養劍?”
待這樣的三個字落入眼中,不少人就是呼吸驟然一窒,尤其是劍神宮諸人,更是雙眸變得鋥亮。
這樣的三個字顧名思義,那樣的含義再淺顯不過,很有可能,這一座宮殿類型的道場內部,溫養著諸多名貴的寶劍。
此宮殿與那位劍君有關,無疑那些劍隨隨便便拿出一柄,都是非凡,劍神宮內,儘數都是劍修,如此又是如何可能不為之怦然心動。
“哈哈……”
黑衣中年男子大笑三聲,張狂而自得,他掃視煉器家族諸人,幽幽說道:“此地注定與我劍神宮有緣,諸位是必然要空手而歸了。”
“與那位劍君有關之物,遑論是一柄劍,即便是一株草,一粒塵埃,都是至強法器。”幽蘿淡漠說道。
“嗯?”眸光微微一凝,聽幽蘿此言,黑衣中年男子又是如何不知,煉器家族方麵,並不打算放棄。
不過卻也知曉,幽蘿所言沒錯,此地與那位劍君有關,隨便拿出去一樣,都是能夠震動外界,尋常級彆的法器,焉能與之相比?
“那就各憑手段好了。”黑衣中年男子臉色一片鐵青,說著話,他大步往前,其右手伸出,往那大門之上,猛然用力一按。
“哼?”
臉色微變,眸中流露出些許訝異之色,黑衣中年男子看似信手一按,然後那般力量,卻重逾千鈞,然而,這般力量,竟是連這大門一絲都沒能撼動。
臉色多少有點掛不住,吐氣開聲,黑衣中年男子再度出手,筆直一拳砸了過去,以其身體為圓心,風流雲蕩,隻是,這一扇大門,不知是以何等材質打造而成,強烈的反震之力使得其氣血翻湧,彆說將大門轟開,便是連一星半點的痕跡,都未曾留下。
“這?”
臉色變幻的更為厲害,黑衣中年男子的神色悄然之間,陰鬱無比。
如果說第一次,有所大意的話,那麼這第二次,黑衣中年男子則是全力往前一砸,無所保留,那樣的力量何等之驚人,便是一座山,都要被轟碎了。
可是這大門紋絲不動,那樣的堅固程度,超出想象。
“連門都打不開,還敢妄圖染指此間的寶物?”就在這時,刺耳的冷笑聲,傳入黑衣中年男子耳中。
說話之人不是彆人,正是師雅,師雅看著黑衣中年男子,是有一萬個不順眼,眼下見著其碰壁,自然是不會錯過落井下石的大好機會。
“你來開,我倒是要看看,你有什麼手段。”黑衣中年男子冷冷說道。
師雅的話固然不好聽,但黑衣中年男子不得不承認那就是事實,他的確打不開這一扇門。
隻是,黑衣中年男子倒是想知道師雅憑何嘲笑他,可是不會認為,師雅有能力,將這一扇門給打開。
聞言師雅怔住,她的本意是取笑黑衣中年男子罷了,倒是沒料到,會引火燒身,但她自然不會遂了黑衣中年男子的心意,笑吟吟的說道,“你所在的劍神宮,往好聽了說是英才雲集,群雄彙聚,然而實際上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罷了,如何能夠想象,我等煉器家族,擁有著怎樣的手段。”
“你?”
臉色發黑,黑衣中年男子始料未及,師雅竟是將劍神宮貶的一文不值,聽其口氣,不可謂不大。
“不用著急生氣,很快,我就會證明給你看。”見黑衣中年男子臉色不對,師雅如此表示。
繼而,美眸掃視向煉器家族之人,師雅輕笑著說道,“爾等,誰願意出手?”
諸人麵麵相覷,無人響應,這時候師雅與黑衣中年男子鬥氣,他們可是不想平白無故卷入其中。
“但凡打開了這扇門,便有機會第一個進入其中,爾等一點都不心動嗎?”眯眼笑著,師雅甚為促狹的說道。
此言一出,頓時有不少人呼吸變得火熱。
誠然如師雅所言這般,正是將可能擁有第一個進入道場的機會,而這樣的一個機會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
“我來。”一道聲音響起,隨後,一人大步走出,是那冉少秋。
此前冉少秋為了先人一步,不惜犧牲了一個仆人,他這時候走出,落在諸人眼中,卻也算不上多麼的意外。
“冉兄,你可以開始了。”師雅示意道,她拋出了魚餌,正等著有人上鉤,冉少秋一口將那餌料給咬住了,師雅比之冉少秋反倒是更為急切一些。
冉少秋點點頭,他往前行去,忽然一動,掌心閃爍紫光,一件法器被其祭出,打了出去。
“難怪冉少秋會這麼的主動。”
見狀之下,煉器家族方麵,諸人麵色都是有些釋然、
冉少秋所祭出的那一件法器,名為破天鑽,就是見到,那裡紫光飛爍,繼而一道震耳欲聾的爆破聲響響徹而起。
破天鑽螺旋飛轉,挾裹著無上威能,衝擊在了那大門之上,肉眼可見,大門上留下了一道白色的斑點。
冉少秋麵色一喜,全力催動,卻是有一道爆炸聲響起,破天鑽爆開了,忽如其來的反噬之力席卷而來,讓冉少秋慌忙倒射而出,然而避之不及,胸腔鼓蕩之下,張嘴噴出一口血來。
“失敗了!”
眼眸發紅,冉少秋截然難以置信,他死死的盯著那一扇門,難以接受這般結局。
“煉器家族的手段,果然不同凡響!”陰陽怪氣的聲音,自黑衣中年男子嘴裡傳出,他環抱雙臂,戲謔不已的盯著師雅,譏誚的很。
“我來!”
但其話音剛剛落下,又一人如龍行虎步,上前而來,是火烈炎。
“煉器家族的手段如何,你而今所看到的不過是那微不足道的冰山一角,何必如此著急下定論?”火烈炎說道。
“哦,聽你這話,所指的是冉家不如你火家嗎?”黑衣中年男子揶揄說道。
眉頭微皺,火烈炎眸中閃過一絲不悅的情緒,此人挑撥離間的意圖再明顯不過,自是不可能讓其如願。
“你說錯話了,我所指的是,冉兄一時大意了罷了。”火烈炎便是淡淡的說道。
黑衣中年男子莞爾一笑,他也就是隨口一說罷了,成功了自然最好,不成功也沒什麼,畢竟,這些煉器家族的子弟,也不全是那紈絝草包。
當然,火烈炎的回答,勉強算是中規中矩,卻也不至於,讓他因此,對之高看一眼便是了。
“那麼,希望你彆大意了才好。”黑衣中年男子笑眯眯的說道。
火烈炎冷哼一聲,他不再說話,大步掠過黑衣中年男子,出現在大門之前。
就在下一刻,一道道炙熱無比的氣息,以火烈炎的身體為圓心,洶湧肆虐而出。
那是一件法器,僅有巴掌大小,可內觀一道火焰在燃燒,火焰呈現出淺藍色的色澤,頗為妖異。
“呼!”
在火烈炎的指引之下,那一道火焰被牽引而出,即刻迎風暴漲,焚燒虛空,滾滾熱浪衝向四麵八方,劈裡啪啦的炸響之聲,不絕於耳。
而後火烈炎屈指輕輕一彈,那一道火焰便是如同長龍一樣,激射而出,難以形容的溫度讓不少距離稍近之人紛紛避讓,唯恐稍有不慎被波及道。
“火家還真是有幾分手段。”將這一幕看在眼中,黑衣中年男子在心頭默默說道,不過他無比樂見其成,這一扇大門不被打開,誰人都無法進入其中。
至於究竟是被誰打開,黑衣中年男子絲毫不關注,他唯一所關注的,是在進入宮殿之後,劍神宮方麵,能夠有著什麼樣的收獲。
火焰長龍熊熊燃燒,淺藍色的火焰將那一方虛無,都是燃燒至虛無,但是在觸及到那一扇大門之後,卻是不知為何,驟然熄滅了。
“怎麼會?”
火烈炎滿身冷汗,有些驚慌失措,火焰居然熄滅了,這是前所未有之事,因為,法器之內的這一道火焰乃是火家的本源火種,生生不息。
“火家的手段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黑衣中年男子猖獗大笑起來。
火烈炎怔住,一時間竟是忘記了反駁,隻能任由著被嘲諷。
“即便如此,卻也比之你強上百倍不是嗎,你不過是一個跳梁小醜罷了,有什麼好得意的。”挑眉,師雅分外不悅的嗬斥起來。
“我可是等著煉器家族的人大顯神通,諸位,請吧。”黑衣中年男子直接無視掉師雅,言笑晏晏的,對幽蘿等人,發出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