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花田會所之內,能夠擁有這般嬌媚氣質的女人,自然是隻有花姐。
花姐看著江楓,江楓則是坐在沙發上,看著花姐,看著看著,江楓的臉上,漸漸的有笑意浮現而出,那般笑意,越擴越大,最後,忍不住笑出聲來。
花姐則是眼中的神色,越來越嬌媚,因江楓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隻是看著她笑之故,那般嬌媚,最後慢慢變成了嬌嗔之色。
然後,花姐終於移動腳步,終於走到了江楓的身前。
江楓伸過手去,攬住花姐的纖腰,將花姐攬入了懷抱之中,花姐順勢依偎入江楓的懷抱,一動不動。
成熟的女人,永遠都是懂得怎樣利用身體語言來表達自己的喜怒哀樂。
而花姐,無疑是將這一點,做到了極致。
她可以什麼話都不用說,但一舉一動,一顰一笑,乃至是一個眼神,就都是可以表達出她心中的想法。
而且,那種表達,極富衝擊力,可以讓江楓毫不費吹灰之力就接收到。
這是一種天賦。
或許這種天賦,後天是可以訓練的,但在江楓的見識之中,卻是從來沒有哪一個女人,可以做到如花姐這般自然的程度。
軟香入懷,江楓輕輕一歎。
從花田會所被毀,到花田會所重建,花姐也是等於是從死到生,重獲新生,個中的心路曆程,外人是絕難理解的。
花姐依偎在江楓的懷抱之中,嬌慵如一隻小貓,良久才是說道:“這種感覺,真好。”
“這麼容易滿足?”江楓笑道。
“當然不!”花姐抬起頭來,看著江楓的眼睛說道,她的眼神,極其的火熱,那樣的火熱,似乎都要將江楓給融化。
“我就知道你不會這麼容易滿足。”江楓故意調侃道。
花姐麵色嬌紅,但卻並不避開江楓的眼神,她從江楓的懷抱中起了身來,稍稍整理了一下略有些淩亂的衣裳,眨了眨眼睛說道:“江楓,我的辦公室裡,也有兩瓶不錯的好酒。”
江楓笑了,一語雙關的說道:“看樣子,我今天口福不錯。”
江楓這話一出口,花姐的嬌顏,不由自主紅了個透,白了江楓一眼,花姐朝著包廂外邊走去。
江楓跟著走出了包廂,但是才剛走出包廂,江楓的眉頭,就是微微皺了皺。
他看到了一個人,一個熟人。
在江楓看到唐逸天的時候,唐逸天也是看到了江楓,在看見江楓之時,一刹那之間,唐逸天略有些錯愕。
不過唐逸天掩飾的很好,很快就是恢複淡定從容之色,朝著江楓笑了笑,說道:“江少,好久不見。”
“是好久不見。”江楓淡淡說道。
唐逸天於是不再說話,點了點頭,進入了一個包廂之中。
江楓也沒停下腳步,跟著花姐,進入了她的辦公室。
花姐的辦公室裡,絕不缺少好酒,但是,在辦公室的門關上的那一個瞬間,花姐早已忘記了去拿酒,江楓也早就忘記了他是來喝酒的,旖旎春光,伴隨著滿足的喘息之聲,聲聲傳出。
在江楓終於喝上花姐的酒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這一次,醉的不是江楓,而是花姐。
花姐一口酒都沒有喝,臉上那一抹嬌豔的紅,卻是怎麼都無法化開。
江楓再次回到馬連豪的包廂的時候,馬連豪已經在包廂裡等著江楓了。
“唐逸天剛剛來過,還送了一瓶酒過來。”馬連豪笑眯眯的說道,他這個時候喝的,正是唐逸天送過來的那一瓶酒。
不得不說,唐逸天當真是大手筆。
馬連豪特意收藏在花田會所的兩瓶酒,已經算是相當不錯了,可是比之唐逸天送過來的那一瓶酒,卻還是略有些不如。
如果以一定數目的價值來估計的話,唐逸天送過來的那一瓶酒,絕對是超過百萬的數目,尋常人等,就算是再怎麼有錢,也都是買不到的。
有人送酒過來,不管那人送酒的用意是什麼,能夠喝到好酒,馬連豪當然是無比開心的。
“他也要請我喝酒?”江楓隨意說道。
“他說一會親自過來,向大少你敬酒。”馬連豪不明白江楓的話是什麼意思,如實轉達唐逸天說過的話。
“那就看他,是如何向我敬酒了。”江楓意味深長的說道。
唐逸天來的很快,約莫五分鐘之後就是過來了,他手中拿著一隻酒杯,滿臉爽朗熱忱的笑。
“江少,早前就聽說你回燕京了,奈何一直抽不出時間去拜訪,今日想請不如偶遇,我敬江少你一杯。”唐逸天拿著手中的酒杯示意了一下,說道。
“唐逸天,你以前有沒有專門向我敬過酒?”江楓一動不動的,淡淡說道。
唐逸天愣了片刻,笑道:“江少這意思,我不是很明白。”
“你今天專程過來向我敬酒,總該有一個理由,一個讓我喝酒的理由。”江楓緩緩說道。
唐逸天哈哈笑道:“對,江少說的對極了,這一杯酒,自然算是為江少你接風洗塵。”
“這個理由不夠。”江楓搖頭,語氣微冷。
唐逸天又是愣住。
他忽然之間發覺,自己專程過來向江楓敬酒,在無意之間似乎是犯下了一個錯誤,隻不過,這個錯誤,究竟是怎麼造成的,一時之間,他卻是怎麼都無法想明白。
“那麼,這一杯酒,就敬花田會所重新開業,江少以為如何?”想了想,唐逸天說道。
有關花田會所與江楓之間的關聯,雖說不至於人儘皆知,但到了唐逸天這種層次,自然是知道的。
在知道了花田會所與江楓之間的關聯之後,花姐與江楓之間的關聯,就也是變得一清二楚。
而如果說,在今日之前,這種關聯,還是傳聞的成分居多的話,那麼在今日,見著江楓與花姐走在一起,傳聞就是變成了板上釘釘一樣的事實。
唐逸天找不到更好的理由,那麼就隻能,找著這樣的一個理由。
聞言,江楓笑出聲來,他斜睨著唐逸天,說道:“唐逸天,你太刻意了。”
“江少,這話該從何說起?”唐逸天強顏笑著。
“你過來向我敬酒,如果實在是找不到理由,那麼,就不需要找什麼理由。再者,如果這一杯酒我不想喝,你大可轉身就走,可是,你不走,並且還搜腸刮肚的尋找理由,不是刻意又是什麼?”江楓冷笑道。
唐逸天身體猛然之間僵住,額頭上,有冷汗溢出,那冷汗泛著油光,顯見唐逸天的心情,複雜和緊張到了極點。
“唐逸天,你不是一個無趣的人,今天的表現,卻是這樣的無趣,不難說明,你今日的行為,和你內心的意願是相悖的。”江楓的聲音,又是在唐逸天的耳邊響起。
“江少說笑了,尋常時候,想見江少你一麵而不得,今日有此機會,我自然是要湊個熱鬨的。”唐逸天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從容的說道。
江楓眼睛微微眯起,歎了口氣:“越來越刻意了。”
唐逸天額頭上的冷汗,更大一顆,他知道自己的表現太差勁了,或者說,在麵對江楓時候,他那一份天生的驕傲,太過相形見絀,使得他不由自主的,將自己放在了弱者的位置上。
所以,麵對江楓的刁難,他除了習慣性的解釋之外,還是解釋。
“江少,看樣子,我不該過來,平白破壞了江少你的興致。”唐逸天悻悻的說道,試圖以退為進,扳回劣勢。
“你的確是不應該過來,可惜,你有不得不過來的原因。”江楓似笑非笑的說道。
唐逸天的身體僵硬的更為厲害,有點動彈不得,他瞳孔無意識的開始收縮,瞳孔張大,乾笑道:“江少,你如果有什麼對我不滿意的地方,不妨直說。你也說了,我不是一個無趣的人。”
“我對你最大的不滿,就是你的野心太大了。”江楓悠悠說道。
“江少,燕京雖然不算大,但是還是能夠容納下我唐某人的。”唐逸天沉吟著說道。
“不錯,這個才是最好的理由。”江楓讚賞了一聲,一手拿起酒杯,一口將杯子裡的酒喝掉。
唐逸天見著江楓喝酒,馬上、將自己杯子裡的酒也給喝了,喝了酒之後,好似放下了心裡的大石一樣,唐逸天說了聲打擾,轉身離開。
“大少,剛才是怎麼回事,你們兩個的話,我怎麼一句都聽不懂?”馬連豪早就想說話了,在唐逸天走後,再也忍耐不住,說了出來。
“你不懂不要緊,唐逸天能懂就好。”江楓淡笑道。
“他好像很怕你。”馬連豪揣摩著說道。
“他為什麼要怕我?”江楓反問。
“自然是做了虧心事。”馬連豪很理所當然的說道。
“是啊,他要是沒做虧心事的話,怎麼會這樣怕我。”江楓感慨的說道。
“不過,其實就算是唐逸天沒有做虧心事,他也一樣是怕你的。”轉即,馬連豪又是說道,這一次,不等江楓說話,馬連豪就是接著說道,“因為唐逸天根本就是知道,燕京,隻能容得下大少你,他是無比清楚這一點的,所以他必須要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