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後,馬連豪帶著施工隊轟轟烈烈開進了花田會所原址,花田會所重新破土動工。
有關花田會所重建之事,事先都是花姐在張羅,馬連豪打副手,並沒有傳出太多的消息,但是在破土動工的這一天,還是引起了不少新聞媒體的注意,現場出現的大大小小的媒體不下一百家。
這些媒體對馬連豪沒興趣,他們想要采訪花姐,畢竟當初花田會所被一場大火燒毀,傳言牽扯了不少的人進去,且花姐也是麵臨毀容的危險,是以他們除了好奇花姐的恢複狀況之外,也是好奇這個女人的魄力。
不過花姐並未在現場出現,媒體記者不想撲了個空,隻能退而求其次,轉而撲向馬連豪,讓馬連豪大大的露臉了一番。
花姐沒有出現,江楓也沒有出現,彼此隻是通了一個電話,江楓在電話裡聽的出來花姐的語氣有些興奮。
聊上幾句,掛斷電話,江楓打了個電話給馬連豪,讓馬連豪將花田會所的效果圖放出去,花姐儘管興奮,但始終並不是那麼自信,那麼,就讓他來為花田會所造勢吧。
花田會所重建,他要花田會所比之以往,擁有更高檔的規格以及更火爆的人氣,如此,才能彌補花姐在此事上的損傷。
……
葉青璿沉溺於修煉的狀態之中,樂此不疲,享受著修煉所帶來的各種變化和樂趣,江家上下所有的人各司其職,各自有事情要忙,一時間,江楓卻是反而成了最閒的那個人。這般情況的出現,多多少少讓江楓有點哭笑不得。
當然,其實打從心底,江楓是非常享受這種清閒的狀態的,這裡是他的家,他可以無比的從容,不需要任何的算計。
“少爺,少爺,外邊有人說要找老爺。”正當江楓躺在院子裡的藤椅上,享受著這悠閒的時光之時,一個傭人急匆匆的從外邊跑了進來,急聲說道。
江楓一眼看去,分明看到這傭人臉上有一個通紅的掌印,他眉頭微微一皺,問道:“你被他們打了?”
“他們非常的霸道,一來就指明道姓要見老爺,我說老爺不住在這裡,他就給我了一個耳光,說今天一定要見到老爺,否則叫江家上下雞犬不寧。”傭人慌忙說道。
“哦,是嗎?”江楓眼中閃過一道寒光,說來,已經有很長一段的時間,沒有發生過這種事情了吧?上門挑釁這種事情,更是可以說絕無僅有。
“帶我過去看看。”江楓起了身來,緩緩說道。他倒是也想看看,是誰這麼威風。
傭人點頭,趕緊帶路,他儘管不知道那些人要找江漢宇有什麼事,但他在江家做事多年,很清楚如今的江家,江楓的話,比任何人都要有分量。
幾分鐘之後,在會客廳內,江楓見到了幾個人,因為江老爺子今日剛好有事外出的緣故,招呼著他們的是大伯江景雲。
事先不知道說過什麼話,江景雲的臉色看上去很是難看,而那幾人,則是一個個高高在上目中無人的姿態,連看都不曾看江景雲一眼。
看到江楓,江景雲快步走了過來,壓低聲音說道:“江楓,事情有點不太尋常,你小心應付。”
“什麼情況?”江楓問道。
江景雲歎息,“這都是積年的老賬了,沒想到過去了這麼多年,他們還是不肯放過江家。”
說著話,江景雲又是說道:“你招呼一下他們,我去打給電話給漢宇,叫他千萬不要過來,不然事情鬨大了,對他對我們江家,可是沒有半點好處。”
積年老賬?
聽著江景雲這話,江楓微感錯愕,他可從不知道江家還有這麼一筆賬,不過這些人既然是來找江漢宇的,顯然,那一筆老賬是與江漢宇有關了。
而且,從江景雲說話的語氣來看,毋庸置疑,此事牽扯巨大,否則江景雲必不至於如此慎重以待,小心謹慎,且其說話的時候,聲音都是微微的發抖。
江楓點了點頭,說道:“這邊的事情交給我處理就好。”
江景雲也是點頭,此事,他是萬萬處理不了的,好在江家有江楓,說不定,江楓出麵,這筆舊賬,會有轉機也不一定,然後快速離開了會客廳,到外邊去打電話給江漢宇。
江楓一眼掃過在場的五個人,這五人都是古武修煉之人,修為有高不低,不過,最低修為之人,都是達到了地級初期修為的程度。
而且,那個地級初期修為的人,看上去不過二十出頭左右,這般年紀,就是擁有此等修為,算是非常的驚人了,江楓在以前,也就在禪迦琉璃身上見過。
儘管說,那人的修為比之禪迦琉璃,根本是雲泥之彆,但是從此一點就足以看出,這些人的來曆極其不凡。
但江楓並未多看,朝著主座的位置走去。
“你眼睛瞎了吧,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場合,誰叫你來這裡的,在我生氣之前,立馬給我滾出去。”江楓一動,那地級修為的年輕男子便是毫不客氣的怒斥道。
江楓淡淡一笑,說道:“你們不是來找我父親的嗎?他暫時不在,有什麼事情,和我說也是一樣。要是我處理不了的話,再叫我父親出麵也不遲。”
“哦,原來你是那廢物的兒子?”聞言,年輕男子流露出鄙夷的神色,尖銳的說道:“老廢物不敢出現,卻是派了你這麼個小廢物來,不過不管是老廢物還是小廢物,廢物就是廢物,滾出去吧,否則礙著我的眼,一巴掌把你拍死就不好了。”
這話一出,有幾人登時哄堂大笑起來,如同是聽到了一個非常好笑的笑話一般。
江楓神色不變,看向說話的年輕男子,似笑非笑的說道:“一巴掌拍死我,你確定有這種資格?隻不過看你這麼囂張,沒猜錯的話,我江家的那個傭人,應該是你打的吧?”
“教訓一條狗而已,難道你很生氣不成?”年輕男子咧嘴,看白癡一樣的看著江楓,大笑道:“你既然不相信,那我就讓你看看,我到底有沒有這種資格。”
話音未落,年輕男子身形一動,暴起而出,一巴掌朝著江楓的天靈蓋拍下,他剛才那話儘管有存心揶揄江楓的意思,但這時出手,卻是沒有一點手下留情之處,端的是狠辣無比。若來的不是江楓,而是江家其他的人,隻怕這一出手,果真就要被拍死。
江楓眼中閃過一道戾氣,也沒見他怎麼動,就是聽到有骨頭碎裂的聲音響起,繼而,砰的一聲,一道人影,噴著血倒飛了出去。
“這就是你的資格?”江楓冷冷說道。
其餘四人,均是臉色大變,他們本以為被拍死的會是江楓,一個個還笑眯眯的看著熱鬨,可是沒想到會發生如此突然的變化,江楓沒事,反而是出手的年輕男子,被江楓一擊重傷。
聽那骨頭碎裂的聲響,年輕男子這一身修為,恐怕是完全給廢掉了。
“好膽!”一道人影縱射而出,出現在倒地的年輕男子身側,一手將年輕男子扶了起來。
“我看你是找死。”另外一人一拍桌子,厚實的實木桌,在他那一掌之下,四分五裂,他盯著江楓,厲聲喝道。
“年輕人,你闖下了大禍,江家將因為你的愚蠢,而陷入絕境。”另有一人說道。
年輕男子受傷,三人震怒,隻剩下一人沒有說話,那是一個中年男子,年約五十上下,他至始至終連眼皮子都不曾動過,仿佛根本不在意年輕男子的死活,也不在意發生了什麼事情一般。
不過,江楓並未去理會那三人的聒噪,他的注意力,大部分都是放在此人身上,此人身上氣息雄渾沉靜,若沒有看錯的話,至少是天級後期巔峰修為的強者,說不定已經是半隻腳踏入了三劫天的修為,是半步三劫天修為的強者。
並且,此人雖說眼下並無反應,但其身上的氣息,伴隨著年輕男子的受傷,分明出現了波動,這表明,此人並非對所有事情漠不關心,隻是,他認為江楓沒資格讓他出麵就是了。
“我膽子向來不小,這一點,毋庸提醒。”江楓冷冷說道,然後又是說道:“至於說我找死,我想,已經有人做出了榜樣,看我不順眼大可直接出手。”
最後,江楓說道:“至於說我闖下了大禍,更口口聲聲說我江家如何,就不怕把自己的小命留在這裡嗎?”
江楓的話語,已經有了幾分狠厲的火氣,他不管這些人與江漢宇有什麼舊怨,但如此作威作福,更是拿江家來威脅他,他一點都不介意將這些人全部留在這裡,那般一來,所謂的舊怨,也當是一了百了了。
“年輕人,你知不知道你說話的口吻很像誰?”那一直沒有說話的中年男子,這時終於開口,他聲音有些沙啞。
“哦,像誰?”江楓不以為意的說道。
“自然是很像你的父親江漢宇。”中年男子說到此處,微微一歎,說道:“當年的江漢宇,何等意氣風發,不可一世,可最終的下場,又是如何呢?”
江楓眼睛微微眯起,問道:“看樣子,我父親之所以變成如今的模樣,是與你們有關了?”
“與我們有關?”中年男子一聲冷笑,“你,你錯了,不聽勸告,咎由自取罷了,與我們有何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