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依舊是郭從虎開車。
如果說江楓在出租屋殺人,讓郭從虎感官上除了頭皮發麻,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興奮的話。
那麼,江楓和付風雷一戰,雖然表麵上看來,沒有直接死人那麼給人帶來直接的刺激感,但那樣的戰鬥場麵,卻是可以說,徹底顛覆了郭從虎過往對於強者的定義。
江楓太強了,強到如果江楓願意的話,隨便伸出一根手指頭,就足以將他給碾死。
是以儘管郭從虎非但沒能打消拜師的念頭,那念頭可以說變得更強烈了些,但這時開著車子,郭從虎卻是無比的老實,一句話都不敢說,隻是安安分分的開著車子。
郭從虎不說話,江楓自是更加不會說話,直到車子在出租屋大門口停下,江楓下車之時,才隨手遞給郭從虎一份東西,淡淡說道:“從明天開始,你按照這張藥方,每天中午煎服一劑,連服一個月,記住,千萬不得中斷,至於怎麼煎服,上邊都有寫,以後沒什麼事,不要過來打攪我。”
郭從虎接過藥方,呆了一呆,不明白江楓為什麼會給自己藥方,直到江楓進入出租屋,這才猛然恍然大悟,繼而內心狂喜。
看來,他這一晚的殷勤,並沒有白費,江楓雖然沒有收他為徒弟的意思,但卻是給了他一張藥方。
儘管他不清楚這張藥方有何神奇之處,但想必,既然是江楓給他的,肯定有江楓的用意,他不需要去問太多,隻需按照江楓所說的去做就是了。
一個月的時間說短不短,說長也不長,郭從虎決定,就按照江楓所說,按照藥方連服一個月。至於江楓最後所說的那句沒事不要打攪,郭從虎則是主動過濾了,反正一個月之後,不管結果如何,他都肯定要再度上門來的。
郭從虎沒有多待,立馬一腳油門,開著車子朝最近的一家藥店趕去。
江楓之所以給郭從虎一張藥方,一來是郭從虎為樊建平打傷,以現在的醫療水平而言,若想徹底治愈,需要不短的時間,二來,則是用這張藥方,算是給郭從虎拜師行為的一個交代。
那是一張強身健骨的藥方,如果郭從虎真按照他所說的連服一個月的話,將對郭從虎有極大的裨益,至於郭從虎能收益到何等程度,就看郭從虎自身的潛力如何了。
接下來的兩天時間,江楓一直在出租屋的後院瘋狂修煉,突破至煉體第五層之後,江楓對靈氣的需求,變得越來越大,後院白果樹所釋放的靈氣,雖然勉強夠他修煉所用,但江楓清楚,等到突破到煉體第六層,這一棵白果樹,對他的作用將會越來越小,除非他能夠發現更多白果樹的存在。
當然這點目前江楓不報任何的期望,畢竟他不可能一直有這麼好的運氣,機緣巧合之下,發現一棵白果樹,已然實屬不易,要想找到更多的白果樹,幾乎可以說是天方夜譚。
再者,以地球的資源來說,這種可能性,也委實不高,如此一來,江楓清楚,他隻能另尋出路。
……
燕京一城繁華,達官顯貴遍地,順應而生的,便是各種各類性質的私人俱樂部的興起。
相比較長安俱樂部等其他四大俱樂部名聲在外,名氣斐然,鼎天俱樂部的存在,並不太過起眼。
但不起眼,僅僅是鼎天俱樂部的知名度,對普通人而言不高,其影響力,卻是在某一定的程度上,還在四大俱樂部之上。
按照從餘西橋和岑琴那裡得來的消息,晚上七點鐘左右,江楓出現在了鼎天俱樂部的附近。
今天晚上八點鐘左右,在這裡,將會舉行一場小型的拍賣會,此時距離拍賣會開始,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但已經可以陸陸續續看到有賓客手持邀請函入內。
不同於來這裡的人,都是乘坐著各種世界頂級豪華轎車,江楓是唯一乘坐出租車過來的,不是江楓沒有好車,而是江楓認為,乘坐出租車,雖然沒有跑車那麼舒適,但卻更為便捷省心。
“喲,看到沒,居然還有人坐出租車過來參加拍賣會的,我沒看錯吧?”江楓才一下車,就見從一法拉利跑車中鑽出來的一男一女,那女的掩嘴失笑道。
聽得女伴調侃的聲音,那年輕男人一眼朝江楓看去,見江楓不過是一身尋尋常常的裝扮,也是一笑,說道:“或許人家就喜歡這麼低調也不一定呢,喜兒,沒事不要隨便點評彆人。”
年輕女人毫無掩飾的笑道:“鼎天俱樂部是什麼地方,來這裡的人,都是非富即貴,我哪裡敢胡亂點評,隻是太過好奇了而已。”
“你啊,好奇心就是太重了,說不定人家並不是來參加拍賣會的,隻是路過的或者裡邊的服務員也不一定呢。”年輕男人說道。
雖說他的話,沒有年輕女人那麼直接,但一句江楓是服務員,無疑是將江楓的檔次拉到了最低,目中無人流露無遺。
年輕女人點點頭,說道:“皓天,你看人的眼光向來很準,說不定他真的是服務員,那我們快快進去吧,我可不想在這樣一個人身上浪費時間。”
說著笑著,一男一女簇擁著往俱樂部裡邊走去。
江楓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眉頭微微一皺,他自然有聽到那一男一女的對話,但讓江楓皺眉頭的緣故,並不是因為他們兩個的話,江楓也不可能因為這麼一點小事而有任何的情緒波動。因為他如果真的在乎那些物質方麵的東西的話,他也不可能過著如今的日子了。
而是經由他們兩個的譏諷,江楓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他忘記了帶錢。而且,很明顯,前來參加此次拍賣會的,都有收到邀請函,就連那一男一女,都是憑借邀請函才進去的,可他沒有。
當然如果江楓想進去的話,他也可以進去,但江楓這次過來的目的,並不在拍賣會,而是餘西橋和岑琴所提到的要拍下的那樣東西,如果他不能給自己一個出現在這裡的正當的身份的話,是很有可能引起餘西橋和岑琴的懷疑的。
江楓正發著愁,就聽一聲嬌媚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江大少,你老人家可真是好脾氣,都快要被人家指著鼻子罵了,居然一點火氣都沒有。”
江楓側頭一看,說話的人不是花姐,還能是誰。
花姐聲音嬌媚,人更嬌媚,一襲月白色的旗袍,緊緊包裹著婀娜有致的嬌軀,不肯多露一分,亦不肯少露一分,尺度方麵的把量,在令人產生驚豔之感的同時,卻又不會有太多肉~欲的聯想。
不得不說,這女人是一天生的尤物,她這麼漂亮也就算了,居然還如此懂的穿衣打扮,懂得穿衣打扮也就算了,她還如此擅長說話。就算她說的不是什麼好聽的話,聽到她說話的人,也注定難以有一絲的怨氣和怒氣。
一個獨身女人,能夠在燕京這座城市,名利雙收,果然不是僥幸,江楓不得不暗暗感歎。
“花姐是在說我?”江楓裝瘋賣傻的說道。
花姐白他一眼,說道:“我哪裡是說你,你都不知道外邊的人是怎麼評價你的,借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說你半句壞話的。”
話是這麼說,花姐心中還是有點疑惑,她剛才其實早就到了,也早早看到江楓從出租車內下來,那一男一女針對江楓的評價,也是一字不落的全被她聽到。
花姐原本還以為,以江楓的脾氣,那一男一女,肯定是要吃點苦頭了,可是江楓卻好似什麼都沒聽到一樣,一點反應都沒有,而在被她故意擠兌了一句之後,也不過是裝瘋賣傻一句帶過,這多少讓花姐有點不能理解。
江楓苦笑:“花姐,你就彆逗我了,你來這裡,是為了參加拍賣會的?”
“不然呢?”花姐笑了一聲,說道:“早知道你也會來的話,我去派人去接你了,免得被人狗眼看人低,平白讓人心中添堵。”
江楓不想談及剛才的事情,說道:“我是要來,不過可惜的是,我手上沒有邀請函,恐怕是進不去的。”
“那你來做什麼?”花姐有些疑惑,她以為江楓是收到了邀請函才來這裡的,哪裡知道江楓並沒有收到邀請。
“我聽說今晚會有一些有趣的東西拍賣,當然是湊湊熱鬨。”江楓隨口胡謅道。
“你就當你花姐我傻吧,任由著你騙吧。”花姐又是翻了個白眼,隻是這白眼翻的如同是在拋媚眼。
江楓笑著,也不說話,他是在騙花姐,但他不可能承認自己的欺騙,因為他這次來的目的本就不單純,他不想被花姐知道。
有一會,花姐才無奈的說道:“你啊,看來還真是我的冤家,這都遇上了,難道我還能撇下你一個人進去不成,你不在背後戳我的脊梁骨才怪,這樣吧,要是你不介意的話,就陪我一起進去吧。”
江楓正有此意,聞言說道:“那就多謝花姐慷慨了,不過我還有一個不情之請,一會如果有人問起的話,你不要說是我自己過來的,就說是你帶我過來的,可以嗎?”
“為什麼不可以?”花姐美眸流轉,撲哧一笑,笑吟吟的說道:“隻是你就不怕我這麼說了,會有人誤會了你和我之間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