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農祠內。
五大國醫各自離開。
而記載下神醫之法的杜家眾人,也在杜爺爺的帶領下,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九大家族與杜家之爭,正式告一段落。
在杜家手上連敗三場的九大家族,也在記下神醫之法後,紛紛離去。
大家都知道,從今天開始中醫界將迎來一場變革。
在這場變革中,有緣人能一飛衝天,無緣之人卻隻能隨波逐流。
毋庸質疑,即將迎來的變革,也必然會讓中醫界陷入多事之秋。
漠北省漠河市。
經過一個多小時的等待,飛機終於落地。
下了飛機。
杜仲立刻打車,直奔市區客運站。
“慶陽鎮沙海村。”
走進客運站,杜仲直接走到售票口,要買車票。
“先生,不好意思,最近一段時間都沒有去慶陽鎮的客運。”
售票員望著杜仲,麵色驚奇。
“為什麼會沒有?”
杜仲當即皺眉。
難道沙海村出現瘟疫的事情,已經傳出來了?
李金樺是今天才得到的消息,按理來說,至少也得一個星期之後,瘟疫被控製住,才會把消息放出來啊?
“不知道,今天早上慶陽鎮的客運就已經停了,如果你想去的話,隻能自駕過去,或者打車了。”
售票員解釋道。
“謝謝。”
杜仲點點頭。
心中暗道不好。
顯然,通往慶陽鎮的客運是被國家直接控製住了,目的應該是為了隔離瘟疫區,同時也阻止瘟疫事件的傳播導致成人心惶惶。
這個消息雖然看起來並沒什麼異樣,但是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杜仲心裡卻更加焦急了起來。
連國家都直接插手了。
那疫情得多嚴重?
“鱷魚,你一定要給我活得好好的,等著我,知道嗎?”
心中沉喝一聲,杜仲暗自祈禱。
既然沒客運車輛,唯一的辦法,就是打車了。
雖然杜仲可以使用輕功跑過去,但是杜仲卻不敢。
他怕使用輕功會把能量消耗一空,進了疫區找到鱷魚之後,沒足夠的能量來救人。
因為是客運站的關係,門口的出租車非常多。
“小兄弟,去哪兒?”
杜仲剛走出客運站,就有一個出租車司機朝他招手。
“慶陽。”
走到出租車前,杜仲應了一聲,正想打開車門的時候,出租車司機卻是突然搖了搖頭。
“那地我不去,你找其他車吧。”
仿佛是聽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一般,出租車司機搖頭擺手的阻止了杜仲上車,與此同時更是一腳踩下油門,就往前麵衝去。
見狀,杜仲無奈的歎了口氣。
顯然,出租車司機也聽到了關於瘟疫的事情,否則的話不會這麼害怕。
“出租車是不行了。”
杜仲愁苦起來。
出租車之間,都有著互相聯絡用的通訊器。
隻要有一個出租車司機知道瘟疫的事情,那麼整個市區內的所有出租車司機都會在短時間內知道。
按照這種情況來看,打出租車去慶陽,顯然是不可能的事了。
黑車!
杜仲轉頭四望,見到馬路對麵隱藏在幾棵大樹後麵的車子,又看見偷偷摸摸拉客的幾名青年,當即眼前一亮。
在這個時候,也隻有黑車敢去了。
想到此處,杜仲立刻朝黑車走了過去。
“兄弟去哪兒?”
一個青年左瞄又瞥的走上前來,問道。
“慶陽。”
杜仲開口。
“慶陽啊,那地很少有人去,我這一空車不好拉,你看看其他車吧。”
青年遲疑了一會,轉身便走。
“你的車我包了。”
杜仲立刻開口。
“哦?”
青年眼前一亮,轉過身來說道:“包車,五百。”
“行,現在就走。”
杜仲點頭。
“好,你跟我來。”
青年嘿嘿一笑,立刻邁步往前。
繞過大樹,又從幾張白色麵包車中間穿過,最後走到了一條巷子裡。
“這就是我的車,五百包你劃算。”
青年指著巷子裡一張黑色的小型轎車,臉上露出得意之色。
杜仲也是心間一喜。
原本,他以為開黑車拉客的,用的都是麵包車,沒想到這個青年開的居然會是一張轎車,這樣一來,速度就有保證了。
“那些麵包車不值錢,他們才敢大著膽子的停在客運站對麵,我這車要是被逮到的話,跑上幾年也未必能找回本來。”
青年一邊上車,一邊笑著跟杜仲說話。
杜仲也不墨跡,直接坐上車。
很快的,車子就上了高速。
一個小時以後。
天色見晚。
隻剩下了黃昏的餘光。
“咦。”
下了高速,正在開車的青年忽然驚疑了一聲。
“怎麼?”
杜仲立刻問道。
“前麵被設了卡,應該是在查酒駕吧,沒事。”
青年皺了皺眉,繼續開車。
“這裡距離慶陽還有多遠?”
杜仲出生詢問。
顯然,警察設下關卡並不是查什麼所謂的酒駕,而是為了隔離疫區。
沒什麼意外的話,車子應該會被堵下來。
“不遠了,就兩公裡左右。”
青年張口道。
“停車!”
司機的話聲才剛剛落下,前方的公路上就衝出來一男一女兩個警察,直接把車子給堵停了下來。
“砰砰砰。”
女警察走上前來,敲了敲車窗。
“前方禁止通行,回去吧。”
女警察一臉嚴肅。
“怎麼還不讓去了?”
青年司機疑惑的問了一聲。
“問那麼多乾什麼,快走。”
女警察說道。
聞言,青年司機無奈的轉頭看向杜仲。
“行,就到這兒吧。”
杜仲從褲兜裡掏出來五百塊錢,交給司機,然後下車。
“兄弟,順著這條路一直走,兩公裡左右就到了。”
臨走前,司機還不忘提醒杜仲。
“謝了。”
杜仲點點頭。
隨後,司機直接調頭離開了。
“你下來乾什麼?”
車子離開,女警察直接找上杜仲,無比嚴肅警告道,“這裡不準任何人通過,請你馬上離開。”
“我是趕來治病的醫生。”
杜仲立刻解釋道。
“醫生?”
女警察一疑,轉頭朝身後的一群警察看去。
隻見,所有警察都是臉色凝重的盯著杜仲,無比警惕。
“請出示你的證-件。”
女警察遲疑了一會兒後,張口說道。
“沒有。”
杜仲苦笑。
他哪裡來的證-件,雖然有匠醫資格證,但是因為基本上用不到的緣故,早已被他放在了家裡。
“你耍我?”
女警察頓時就皺起眉頭來。
杜仲搖頭。
望著女警察,眸中閃過一絲驚豔。
之前沒注意,這女警察完全就是警隊裡的一支花,一臉白皙,五官精致,臉上甚至連一個斑點都沒有。
身材更是凹凸有致,即便身著寬鬆的警-服,那傲人的身材,依舊顯露無遺。
看上去,給人一種高貴而冷豔的感覺。
“哼!”
女警花冷冷的瞪了杜仲一眼,張口道,“沒有證-件,就快點離開,彆在這裡妨礙公務。”
“我真的是醫生。”
杜仲苦歎了口氣,張口問道:“沙海村的疫情發展到什麼地步了?”
話才出口,女警花的臉色當即就變了。
前方守護著關卡的一眾警察,更是大驚。
沙海村的瘟疫,一出現就立刻被控製了,杜仲怎麼會知道?
上麵之所以派警察來隔離疫區,為的不僅僅是隱藏瘟疫事件,更是為了謹防心懷不軌之人把瘟疫的病毒帶出疫區。
因此,聽到杜仲問話的眾人,才會臉色大變。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請你馬上離開。”
女警花當即嗬斥。
聞言,杜仲又搖了搖頭。
“我真的是醫生,是專門趕來治病救人的,請讓我過去。”
杜仲一邊說著,一邊走向關卡。
“站住。”
女警花立刻追了上來。
“立刻停下,你要再往前一步,我們就動手抓人了。”
一名警察跑過來,擋在杜仲身前。
見狀,杜仲緊緊的皺起了眉頭。
現在的他已經成了這些警察的懷疑對象,就算想走另外一條路,也一直會被這些警察監視著。
沙海鎮,他一定得去!
暗想的同時,杜仲心裡也是五味陳雜。
來之前,他就已經跟李金樺說過,讓李金樺跟上麵說一聲,但是從現在的情況來看,上麵顯然還沒有接到李金樺的通知。
就算現在打電話給李金樺,杜仲也沒時間等上麵傳命令下來,放他過去。
實在不行,隻有硬闖了。
雙眼一眯。
杜仲腳步一動,直接繞過擋在身前的警察,直接走過關卡。
“把他給我抓回來。”
女警花當即大喊。
頓時,六七名守護著關卡的警察立刻從四麵八方圍了上來,想要抓住杜仲。
見狀,杜仲腳下一滑。
在警察衝上前的時候,一個側身閃開。
“哼。”
正當杜仲閃過警察保衛的時候,眼前突然出現一隻大腳。
是一個中年警察。
此人雙眼微眯,腳風淩厲,直踢杜仲胸口。
“恩?”
杜仲一驚。
從出腳的角度、速度和力度來看,這個警察是個練家子。
但是他這一腳看上去凶狠,實際上對杜仲卻沒有半分威脅。
那力度,連普通武者級彆都達不到。
頂多算是一個武術愛好者。
望著腳掌逼近,杜仲雙腳一曲一彈。
整個人猛的就跳了起來,直接從出腳的警察頭上,跳了過去。
沒等那些警察反應過來,便是撒腿就跑。
“恩?”
一眾警察頓時就驚呆了。
“人怎麼能跑這麼快,他那一步,都能有兩米了吧?”
一名警察不敢相信的出聲問道。
“他這種速度,可以去參加奧運會了吧?”
另外一名警察,也是瞪大了雙眼,一臉的吃驚。
“哼,真是隻兔子。”
望著杜仲離去的背影,女警花恨恨的咬著牙。
“我們還追嗎?”
震驚過後,一名警察苦笑著問道。
顯然,大家都清楚,以杜仲那種速度,在場的根本就沒人追得上。
“上麵說不準進,更不準出,他要進去我們根本追不上,多注意點彆讓他出來就行。”
另外一名警察也是苦笑著附和。
“說什麼呢?”
聽到這些話,女警花猛的一咬牙,冷聲道:“給我追,此人已經掌握了情況,而且我們連他是敵是友都分不清楚,必須把他給我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