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七十六章 大羅菩薩,強力碾壓(1 / 1)

仙路至尊 睡秋 2064 字 28天前

無儘海域之外,便是與馭天星界交界的星空。

此時,便在這片星空之中,正有一場動則破碎星辰的大戰正在進行。

蓮台之上,一位寶相莊嚴的大神通者拈花微笑,身前頓時便有萬朵金蓮盛開。

一柄古樸長劍環繞蓮台劍氣縱橫,每一道劍氣斬出,便有千朵金蓮在劍光之下幻滅。

然而任憑那長劍如何淩厲,卻總也斬不儘那蓮台四周不斷在湮滅之中重新盛開的蓮花。

“道元道友,周天大開,道友又何必如此執著於阻攔貧僧?”

蓮台之上,那寶相莊嚴之大神通者忽然微笑開口。

那蓮台之前數裡之外的星空當中不知何時多了一人,正是作為周天界主三屍化身之一的道元仙尊。

“菩薩何必心懷叵測?周天開界,諸仙雲來,菩薩動了貪念,卻連道元這一關都難過,又何必去蹚渾水?急著趕去圓寂麼?”

道元仙尊言辭向來溫和,卻不知為何此時言語聽上去卻極為尖酸。

那蓮台上的菩薩尊者聽了似乎也不惱,反而笑道:“貧僧非是過不得道友這一關,唯恐傷及道友,從而惡了普元天尊,反而不美,難道道友便不曾察覺,道友飛劍雖然犀利,卻始終破不開貧僧蓮座麼?”

道元仙尊聞言卻是長笑一聲,道:“菩薩何必自欺欺人?真要生死搏殺,菩薩便是比在下強出半籌卻也有限,就算能夠闖過在下這一關,菩薩又有幾成底氣去闖淩霄殿?”

蓮台上的釋族尊者這一次卻是稍作沉默,然後才開口道:“若當真與貧僧有緣,便是在淩霄殿外也能得到貧僧欲得之物。”

道元不等釋族菩薩說完便已經笑得不行,道:“此言怎可出自大羅菩薩之口?道元還以為菩薩真正的目的其實隻是為了掩護那個大羅馭修。”

“阿彌陀佛,看樣子道元道友是當真想要與貧僧分個勝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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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空之下不知數千上萬丈的無儘海域海麵之上,瀾萱公主的星域靈舟已然在纏繞其上的騰蛇的絞殺之下稀爛。

瀾萱公主身化龍軀,一條身形修長的真龍仍舊在馭修的兩隻馭獸,騰蛇與迦樓羅鳥的圍攻之下困獸猶鬥。

然而便在瀾萱公主已然無力支撐之際,動蕩的虛空居然被強行破開,一柄石鐧從中飛出,徑直向著騰蛇的頭上砸落。

楊君山於間不容發之際趕到!

“道友還請住手,這裡麵一定有誤會……”

在破天鐧出現的刹那,那位大羅馭修便已經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正與先前騰蛇所遭遇的“三花附身”一模一樣,於是急忙開口道。

之前從妖仙龐竺身上感受到的“三花附身”秘術的犀利,馭修可還印象深刻,否則的話,他也不至於如此千方百計的令楊立釗與龐竺從瀾萱公主的靈舟之上離開。

然而這位馭修無論如何還是漏算了一件事。

原本在他看來,那瀾萱公主身為真龍,與那天蓬豬仙以及那人妖混血兒之間,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有太過於緊密關係的。

因此,隻要他能夠將豬仙與混血兒排出在他的打擊範圍之外,料想那位背後的大羅仙尊也不應當為一條關係不深的真龍與他為難才是。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楊君山與瀾萱公主之間的關係可並非那麼簡單。

因此,當楊君山緊急趕赴海外,在通過“三花附身”感知到附近發生的大致情況之後,他便直接開啟空間通道,強行在大戰引發的虛空動蕩之地降臨。

哪裡有什麼誤會?

破天鐧砸落的速度非但沒有絲毫減緩,反倒是加快了幾分,追著騰蛇躲避的方向砸去。

那騰蛇在馭修的駕馭之下接連躲閃,試圖避開破天鐧的鋒芒。

豈料楊君山的神識隔空降臨,牢牢的追蹤著騰蛇,任憑騰蛇如何躲閃,始終都無法擺脫破天鐧的追蹤。

然而那騰蛇終歸也是堪比大羅仙尊的仙獸,被破天鐧一路的追打,片刻之後便被徹底激發了凶性,蛇尾猛然在後方橫甩,狠狠的掃在破天鐧的鐧身之上。

可與此同時,一隻寬大的手掌忽然從破開的虛空當中伸了出來,緊緊的將破天鐧握在了手中。

“啪!”

一聲脆響傳來,破天鐧在半空之中卻隻是晃了一晃,而後的軌跡不見絲毫改變,倒是那騰蛇發出一聲慘嘶,擊中破天鐧的身軀部位反被震的僵直,連帶著蛇軀飛逃的速度都被大大延緩了。

騰蛇這蓄力一擊雖沒有取得臆想中將破天鐧擊飛的結果,但到底是堪比大羅仙境的絕世凶物,在破天鐧在半空之中一緩的瞬間,便已經找到了擺脫追擊的間隙。

龐大的身軀在間不容發之際避開了破天鐧的要害攻擊,卻仍舊被石鐧的邊棱掃到,刮起一片血肉的同時,在騰蛇那龐大的身軀上留下了一道三尺長三寸深的血槽。

那騰蛇留下一道淒慘的嘶鳴,忽然之間有一雙薄如蟬翼的肉質雙翼展開,隨著雙翼震顫,身前虛空碎裂,龐大的身軀頓時投入其中消失不見。

在楊君山尚未完全降臨的情況下,這隻堪比大羅仙尊的騰蛇卻是第一時間選擇了逃脫!

這隻絕世凶物源自於野性一般的直覺,令它在對手尚未到來的時候便已經感知到了危險的來臨,甚至於騰蛇的突然逃竄連它的馭者都完全沒有想到。

自從將騰蛇收為本命馭獸,並藉此一舉踏入馭修一脈從未想象過的高度之後,禦蒼穹自覺已然擔負了馭修一脈振興的重任。

而事實上憑借著手下的一眾馭獸,禦蒼穹哪怕在大羅仙境當中都是一位頗具實力的大神通者。

況且錯非是當真遭遇到了完全不可戰勝的存在,否則身為馭獸的騰蛇,是斷然不可能在逃命的過程當中忘記馭者安危的。

可在楊君山的氣息降臨的刹那,雖然禦蒼穹在第一時間已經表達了退讓之意,可也能夠感知到對方的實力也不過在大羅仙境初期而已,他的退讓更多的是不願樹敵,而並非完全是怕了對方。

然而騰蛇的反應卻是一時間令禦蒼穹措手不及,因為與本命馭獸之間心意相通,他大約也在騰蛇逃竄之後的第一時間感知到了騰蛇體內的恐懼之意。

儘管心中充滿了濃濃的不解和詫異,但因為身負重任而不願出現任何意外的謹慎,使得禦蒼穹還是決定退走。

他的神識透入腳下的迦樓羅鳥體內,而後口中發出了幾聲短促的聲響,原本正在俯衝準備與騰蛇聯手的巨鳥頓時雙翅扇動,龐大的身軀便要盤旋而起。

豈料就在這個時候,正在上升的巨鳥雙爪之下突然傳來一股巨力向下一拉,迦樓羅鳥一聲驚鳴,龐大的身軀突然停滯在半空,任由它雙翅狠命扇動,直至翎羽四飛,非但無法再上升一步,甚至還要被這一股巨力扯得向下沉去。

迦樓羅鳥之上,禦蒼穹陡然遇變,心中登時一慌,連忙從巨鳥背上飛出,回首正看到又有一隻巨手破開虛空伸出,一把抓住了迦樓羅鳥腹下的金色雙爪。

要知道那迦樓羅鳥身形何等龐大,便是那一雙猶如銅澆鐵鑄一般的金色巨爪,也足有人腰粗細,如今卻是被一隻巨手抓在了掌中,那麼這一隻巨手的主人又該有何等龐大的體型?

隨後,禦蒼穹很快便見到了那巨手的主人。

在扭曲、碎裂,並在無數的虛空之刃的切割之下,一個體型幾乎達到十二丈的巨人硬是從動蕩的虛空當中擠了出來。

“大羅巫仙?”

禦蒼穹驚呼一聲,不過他顯然是誤會了什麼,因為在他的印象當中,能夠擁有這等龐大體型並慣常於廝殺的,似乎便隻有巫族之人。

不過這等誤會卻是進一步令禦蒼穹加深了退走的決心,巫族那群戰鬥瘋子,沒人願意輕易去招惹。

雖然失去了將一條真龍金仙收作馭獸的機會實在太過可惜,而且經過此事之後,龍族必定會對自己有所防範,再想要得到如此機會怕是已經渺茫,但這些又怎麼可能與自身的安危相比?

隻不過巫族那群向來無法無天家夥,什麼時候居然與龍族這群目中無人的家夥走得這麼近了?

不過在退走之前,禦蒼穹還是要先將迦樓羅鳥救下來再說。

且不說這迦樓羅鳥是自己手下僅次於騰蛇的本命馭獸,而且本身有著不弱於騰蛇的潛力,關乎自身日後能否在馭修道途上更進一步,更為重要的是,這隻迦樓羅鳥乃是自己背後一個大勢力所贈,乃是維係他與這家大勢力,以及日後能否重振馭修一脈的關鍵。

禦蒼穹心中一動,騰蛇居然同樣破開虛空返回,而且趁著楊君山龐大的身軀尚未完全從空間風暴中擺脫出來的刹那,張開巨口狠狠的向著抓著迦樓羅鳥的巨手的手腕上咬去。

騰蛇製毒,同樣可令長生仙人聞之色變。

咬中了!

禦蒼穹內心一陣雀躍,心中雖然詫異於那大羅巫仙居然不曾躲閃,可他對於騰蛇之毒的毒性之烈卻是深有信心,他曾親眼見到金仙的不滅之軀在毒發之後化作一灘膿水,便是大羅仙尊往往也對其避之唯恐不及。

然而下一刻,禦蒼穹的笑容便僵在了臉上。

作為他的本命馭獸,與騰蛇幾可做到心意相通的禦蒼穹已經感知到,它那一口如同長槍大戟一般的毒牙甚至都沒能刺破那巨手手腕的肌膚!

不好,不對!

作為能夠在妖族的打壓之下還能夠走到今天這一步的禦蒼穹,自然也並非愚鈍之輩,他幾乎在第一時間便已經意識到這是對方的一個陷阱,一個故意為吸引騰蛇而設下的陷阱!

然而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不等他下令讓騰蛇退走,那原巨手突然鬆開了抓著迦樓羅鳥雙爪的巨手,手腕一翻卻是一抓攥住了騰蛇的蛇頭!

騰蛇大恐,龐大的身軀竭力掙紮,扭曲的蛇身沿著楊君山的手臂纏繞絞緊,剩餘的蛇尾狠命的向著他的頭部抽打,希圖能夠從楊君山的手中掙脫出來,然而這一切卻無疑都是徒勞。

不過楊君山在暫時壓製了禦蒼穹手下最強馭獸之後,卻是並未急著將之斬殺,而是揮舞著另外一隻握著破天鐧的巨手,向著半空當中的禦蒼穹打去。

因為楊君山早已經注意到那大羅馭修有逃脫的意圖,便在騰蛇被自己一把擒住的刹那,那名大羅馭修居然第一時間想要的不是要拯救他手下戰力最強的馭獸,而是在他鬆開抓著迦樓羅鳥雙爪的刹那,便急速乘坐那巨禽逃離!

楊君山自然不可能任由對手逃脫,更何況這一次的對手還是一位大羅仙境存在!

可眼瞅著楊君山一鐧便要落下,卻忽然有一聲蛙鳴傳來,一道巨大的身影從下方海麵上跳起,正巧擋在了破天鐧砸落的軌跡之上。

啪嘰!

那實力堪比仙獸的海蛙甚至沒來得及發出臨死前的淒鳴,便被破天鐧從頭到腳砸成了一灘爛泥。

然而便是這一擋的瞬間,那迦樓羅鳥得以全力扇動雙翅,連虛空都在狂風之下被擠壓,瞬息之間便撞入天幕之上的雲層之中消失不見。

逃了,這就逃了!

楊君山大略是沒想到堂堂一位大羅仙尊,居然逃得這般乾脆,這般心安理得且不拖泥帶水,一時間反倒有些發愣。

直到手臂上那騰蛇的身軀仍舊瘋狂的扭曲,試圖從他的手中掙脫,這才讓他猛然回過神來,而後氣惱之下徑直將破天鐧從騰蛇的口中狠狠插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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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夜無眠!

今天本該去北京參加縱橫作者聚會沙龍來著,原本人家都給訂票了,可最後還是沒去成,苦逼隻能在寧靜的夜晚發出羨慕的歎息(不對,這都清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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