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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正是熾熱難當,眾人忽見得前方出現一座大山,兩邊山峰壁立,山間竟是帶著湖泊,山青水碧,景色極是清幽,這座山算不得大,卻頗為偏僻,方圓十數裡竟是荒無人煙,四下裡寂靜無聲,靜怡之中,隱隱似乎透著一股子凶險。
眾人在湖邊停了下來,往山穀之內望去,隻見荊棘叢生,雜草繁盛,不過身處山穀湖泊邊上,一陣清涼之感迎麵而來,倒是驅散了火辣的赤意。
“這裡就是藥穀了。”琉璃停下馬來,將鬥笠掀高,一張傾國傾城的美麗臉龐帶著汗珠子,碧眸望著山穀深處,“公傅,藥翁就在裡麵,順著那條小徑過去,他住在半山腰。”說完,抬手指了指隱夾在山穀中的崎嶇小道,那小道兩邊雜草叢生,若不細看,倒是難以發現。
楚歡翻身下馬來,道:“山穀之內多有荊棘,若是乘了馬兒進去,隻怕是傷了他們,咱們大可以徒步過去。”
此時已經沒有那炎熱,琉璃夫人摘下了鬥笠,一頭烏黑的秀發在陽光下漆黑如墨,楚歡手下的侍衛倒是第一次看到琉璃夫人,一路上雖然早就發現琉璃夫人是女扮男裝,但是此刻才發現,竟是如此一位國色天香的美貌佳人,頓時便都是呆住。
琉璃夫人顯然已經習慣彆人初見她時的驚豔模樣,向楚歡道:“公傅,藥翁隱居在此,並不喜歡太多人打擾,咱們這麼多人,若是全都過去,隻怕藥翁心中不快,你看是否可以讓他們留在這裡?”
楚歡笑道:“自然是不能打擾藥翁的,不過咱們可以留下幾個人,在這裡看守馬匹,其餘的人,隨同我們入穀,但是並不全部去見藥翁,夫人是千金之軀,安危要緊,這穀中是什麼情況,咱們一無所知,還是小心為上。”
他以前吃過虧,若今日是他獨身一人,他倒真不在乎獨身入穀,隻是琉璃夫人在此,他對穀內的情況並不清楚,心裡存了小心,護衛們照樣帶進穀內,到時候看到屋子,讓眾人不去驚擾便是。
琉璃顯然是擔憂著藥翁的安危,已經往穀內過去,邊走邊道:“一切都由公傅安排。”
田候已經指派兩人留在穀外看守馬匹,楚歡也留下兩個人來,其他人都隨在琉璃身後,往穀中行進,琉璃走在最前麵,楚歡跟在後麵,看著琉璃行走之時那款擺的腰肢,心想真正的美人,無論怎樣的掩飾都無法掩蓋其風華絕代,雖然穿著灰色的長袍,騎乘在馬上還難以看出,可是此刻行走之際,步伐輕盈,腰肢若柳,風情萬種。
眾護衛跟在後麵,有不少人忍不住就瞅著琉璃夫人的背影看,她雖然走得頗為急促,卻已然是動作優美,護衛們都是一手把著刀柄,在青草之中往前行,田候手下的那些護衛倒是不敢將目光往琉璃身上看,而祁宏手底下的護衛們,卻都是頗為內斂瞧著琉璃夫人的背影,有的在後麵視線被擋,寧可移到一旁在荊棘中行走,也要看著琉璃,甚至一名護衛失了神,絆在了藤根之上摔了一跤,被荊棘劃破了臉,卻是兀自不感覺疼痛。
楚歡看在眼裡,心中好笑,卻也無可奈何。
自己身邊的這些護衛,都是出自皇家近衛軍,都是經過軒轅紹最嚴酷的訓練,心智可算不弱,但是在琉璃夫人麵前,誰也難以按捺心中的意誌,便是楚歡自己也不得不承認,莫說彆人,就是他自己,每次與琉璃夫人這樣的國色美人相處之時,也是心中泛起漣漪。
越到山穀之內,草木也就越多,茂盛一片,此時已經有花兒出現,草木青翠欲滴,繁花似錦,此處倒還真是一個美不勝收之所,隻是看到山穀之中難覓道路,亦可見此處罕有人至,這藥翁倒是很不簡單,尋摸了這樣一處好處所。
一行人都是不說話,琉璃雖然柔弱嬌貴之軀,但是在草叢之中行走卻也是飄逸脫塵,速度並不慢,半晌過後,見到琉璃終於停了下來,回過頭,向楚歡道:“公傅,藥翁就在那邊。”抬上指過去,隻見得在左邊山腰處,樹木叢生,依稀可以看到一處木質的房舍健在山腰之處,甚至用竹子圍了柵欄。
楚歡上前兩步,走到琉璃身邊,青草的味道、樹木的味道、花香的味道與琉璃身上散發的那獨有的幽香混合在一起,讓人心曠神怡。
“夫人,他們就在這裡等候,咱們上去拜訪藥翁。”楚歡整了整衣裳,學引導懸掛在腰間,卻聽到鬼刀田候已經道:“夫人,殿下吩咐,定要時刻護衛在夫人左右,卑職不敢有違殿下的吩咐。”
不等琉璃說話,楚歡已經笑道:“祁宏,你讓大夥兒在這裡歇著,你也隨本督過去看一看,若是藥老不方便讓這位田統領入門,你在旁邊陪著他,他也不知如太孤單,田統領原來是客,咱們自然要做好地主之誼。”
田候麵無表情,但是拳頭明顯緊了一緊。
楚歡喜歡交朋友,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但是這位鬼刀總是用一種帶有敵意的態度對待楚歡,楚歡也不是個好-性子的人,對此人倒也是頗為厭惡。
琉璃依然是在前麵帶路,眾護衛留在山穀之中,四人則是往山腰過去,楚歡有了前車之鑒,所以從一進入山穀,看似漫不經心,實則是眼觀四路耳聽八方,對周遭的環境進行了細密的偵查,他習練過《龍象經》之後,五感已經是遠超常人,倒並無在山穀之內發現異狀。
花香沁鼻,往山腰去的道路狹窄而陡峭,琉璃走在最前麵,本來田候要尾隨在琉璃身後,隻是上山的一刹那,楚歡身形一閃,已經毫不猶豫地出現在田候身前,硬生生將田候攔在了後麵,田候惱怒不已,跟在楚歡屁股後麵,看著楚歡的背影,恨不得一刀將楚歡斬成兩半。
跟在田候身後的祁宏也不是什麼善茬,他倒是看出田候似乎對楚歡頗有不滿,而且楚歡剛才對他所說的話,分明也是故意奚落田候,知道總督大人心裡對這位鬼刀大人很是不爽,所以倒也是十分留心,手中始終握著刀,田候盯著楚歡的後腦勺想著一刀砍下去,祁宏也一直在想著到底是田候的腦袋硬還是自己的刀子快。
走在狹窄崎嶇的上山道路上,琉璃看上去頗有些辛苦,速度遠及不上在山穀行走的那麼快,楚歡跟在身後,卻是大飽眼福,聞著琉璃身上的幽香,琉璃夫人上山之時,那翹臀兒被衣裳緊裹,臀部的線條輪廓完全顯露出來,擺動之時,性感迷人。
好不容易到了半山腰,一條小徑通向木屋,到得木屋之前,一片寂靜,楚歡已經瞧見,院子之內,倒是種了許多的藥材,木屋的門敞開著,門外的牆角邊放著采藥的藥籮,那位藥翁顯然就在屋內。
琉璃夫人微微整了一下一上,捋了一下秀發,回過頭,輕聲道:“公傅等下隨我進去,你二人就在外麵等候。”這才用帶著尊敬的嬌嫩聲音向院內道:“藥翁,琉璃前來求見!”
她聲音溫柔,聽在耳中,讓人如沐春風。
院內卻並無聲音,死一般的寂靜。
琉璃又叫了兩聲,依然是沒有任何答複,楚歡皺起眉頭來,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勁,上前去,朗聲道:“不知藥翁可在屋內?晚輩楚歡,前來拜會,還望藥翁賜見!”
他聲音中氣十足,暗想那藥翁就算耳背聽不到琉璃夫人的叫聲,自己的聲音那肯定是會聽的。
屋內還是沒有反應,楚歡雙眉緊鎖,看向身邊琉璃夫人,問道:“夫人,藥翁的耳朵好不好使?”
琉璃微點螓首,輕聲道:“藥翁雖然年過六旬,但是身體健爍,十分健康,無論是眼睛還是耳朵,都十分的靈敏。”
楚歡唯一沉默,眼角陡然跳動,失聲道:“不好。”再不猶豫,一腳踢開了柵欄門,大步流星往院子裡過去。
琉璃夫人顯然也感覺到什麼,秀眉蹙起,緊跟了過去,楚歡此時已經是握刀在手,到得門前,停了一下,回頭看了琉璃夫人一眼,輕聲道:“夫人稍等。”自己進到屋內,見到屋內的陳設十分簡單,一張小木桌子擺在正中央,在屋角卻有一張椅子,看到一個身著粗布衣裳的老者靠坐在椅子上,雙手搭在椅把上,眼睛卻是望著正堂掛的一副字畫。
這老者滿頭白發,神情僵硬,雙目微眯著,楚歡看到老者,這才鬆了口氣,收刀拱手道:“晚輩楚歡,想必前輩就是藥翁?冒昧闖入,還望藥翁不要見怪。”
琉璃在外麵聽到楚歡聲音,本來緊張擔憂的神情,頓時也是如釋重負,蓮步輕盈,進了屋來,瞧見坐在椅子上的老者,盈盈一禮,“藥翁,多日不見,近日可好?”
那藥翁卻似乎根本沒有感覺到有人進來,又似乎完全沉迷在那幅畫中,不發一言,楚歡和琉璃都感奇怪,互相看了一眼,楚歡猶豫了一下,這才上前幾步,靠近一些,那藥翁卻還是動也不動,如同一塊石頭一樣。
楚歡微皺眉頭,忽地意識到什麼,立刻上前,站在藥翁麵前,一隻手掌在藥翁眼前閃了閃,隨即將一根手指探到藥翁鼻端,片刻之後,回過頭來,神情凝重,一字一句道:“夫人,藥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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