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眉聽得楚歡之言,雖然臉上依然保持著平靜,但是眼眸子中卻明顯出現掩飾不住的喜色,甚至連本來合十不動的兩隻乾枯的手,竟然也微微顫抖起來,忍不住問道:“駙馬這樣說,便是承認我宗真言確實被鬼大師告知於你?”
楚歡神秘一笑,隻是道:“本駙馬已經說過,知不知道真言,這筆交易能成,等到本駙馬見到諾距羅,自然會給你一個答案!”
長眉眼角跳動,見楚歡的情狀,似乎見不到諾距羅,真的不會再談下去,當下便即揮手道:“你去將諾距羅帶過來!”
一名鐵杖鬥笠人便即轉身往石牆縫隙過去,另一名還在抽打自己臉龐的鬥笠人終於停了手,楚歡已經皺眉道:“為何停手?”
鬥笠人恨恨道:“六十巴掌已經打完!”
“可是我心裡數著,隻有四十巴掌,還欠二十巴掌!”楚歡淡淡道。
鬥笠人眼中立時顯出凶狠殺意,長眉已經冷冷道:“駙馬的話,你沒有聽到?繼續打,直到駙馬說停為止!”
鬥笠人無奈,不敢違背,隻能繼續抽打。
楚歡微微一笑,忽地站起身來,背負雙手在後,先是打量了那一對雙胞胎一陣,眼中竟然顯出色迷迷的眼神,兩名西域佳人本來對楚歡頗有好感,但是瞧見楚歡的眼神以及發出的嘿嘿笑聲,那剛剛生出來的好感立時消失,都是轉過臉去,充滿不屑。
楚歡哈哈一笑,往長眉走近兩步,笑嗬嗬道:“大師,看來這兩位姑娘並不喜歡本駙馬?”
長眉方才見到楚歡打量兩名美女的表情,眼中不油然迅速劃過一絲笑意,楚歡年紀輕輕,而這兩名西域佳人冰肌玉膚,性感動人,哪有少年郎不喜歡美人,先前楚歡一本正經,此時表露出來的神色,讓長眉隻覺得楚歡心裡終究還是看上了這對雙胞胎。
“駙馬放心,駙馬英俊年少,又是身居高位,而這裡的財物,很快又是駙馬所有,駙馬這樣的條件,天下又有哪個女人會不動心?”長眉笑道:“貧僧相信,隻要駙馬好好調教,她們必將會儘心服侍駙馬。”
布蘭茜立刻回頭來,厭惡道:“不行,我才不要服侍他,我不喜歡他。”
“不錯,我妹妹說的對,我也討厭他,我們才不會服侍他,更不要讓他調教。”珍妮絲也是撅著嘴,隨即揚雪白的脖子,很是高傲模樣。
楚歡哈哈笑道:“有趣有趣。”又往長眉湊近兩步,笑眯眯道:“大師,看你樣子,似乎對調教之法很有研究。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聽說佛門之中,有一種禪,叫做歡喜禪,卻不知大師是否精通?”
長眉坐在椅子上,雙手合十,搖頭道:“駙馬說笑了,佛家三宗,歡喜禪乃是大密宗的邪門……!”他剛說到這裡,便見到楚歡的臉色陡變,隨即耳中傳來冷喝:“動手!”便見到近在咫尺的楚歡迸發出驚人的速度,竟已經如同獵豹一樣撲過來。
長眉麵不改色,已經暴喝道:“知道你沒安好心……!”他竟似乎早有準備,在楚歡撲過來的一刹那,雙腿猛地一蹬,整個人已經從椅子上臨空而起,速度之快,卻也不在楚歡之下。
楚歡的手中,此時卻已經多了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今次前來,血飲刀自然無法帶過來,所以楚歡和白瞎子在身上都是各藏了一把鋒利無比的匕首,可是擔心祁宏被搜身,祁宏身上並無武器。
楚歡遲遲不動手,就是想確定諾距羅的下落,先前兩名鐵杖鬥笠人前去取寶物,那時候隻有長眉和角落處的光頭和尚留在密室之中,那時候本來是極佳的出手機會,但是因為此行的目的本就是救出諾距羅,所以楚歡一直忍耐,想先確定諾距羅的下落再行動手。
當長眉派人前去帶諾距羅,楚歡終於確定諾距羅就在這普照寺的地下密室,既知諾距羅的下落,楚歡自然便不再猶豫。
一名鐵杖鬥笠人去帶諾距羅,密室之中,除了雙胞胎,雙方便形成三對三的局麵,這已經是最好的機會,楚歡起身的時候,雙手背負在身後,其實那時候已經用身後的雙手作出了暗示,提醒身後的白瞎子和祁宏做好出手的準備。
他故意打量雙胞胎,做出一副色迷迷的樣子,本就是用來迷惑長眉,借機會悄無聲息接近過去,以便出手,當時機已到,便毫不猶豫出手。
他出手快,長眉卻也是狡猾之輩,顯然已經看出楚歡的用心,楚歡出手的一刹那,他身體淩空而起,大喝聲中,身體向後閃躲,楚歡得此良機,自然不會放過,身體依然向前,如影隨形追過去,那抽打自己臉龐的鐵杖鬥笠人果然不是泛泛之輩,當長眉淩空而起之後,這家夥已經停手,便要去取靠在牆邊的鐵杖,孰知楚歡追趕長眉之時,卻已經反腿一撩,將長眉坐過的那張大椅子準確地踢向了那鬥笠人,大椅子如同炮彈一般,直向鬥笠人打了過去。
打向鬥笠人的,並不隻有那張椅子。
楚歡方才作出的手勢,已經將出手的對象安排清楚,他主攻長眉,而白瞎子趁勢攻向鬥笠人,祁宏手無兵器,卻要向角落處的光頭和尚發動攻擊。
楚歡當然不會忘記那光頭和尚的存在,若是論其武功,楚歡知道光頭和尚的武功平常的緊,但是卻並非一無是處,真要打起來,那光頭和尚至少不會比祁宏差多少。
白瞎子在楚歡靠近長眉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準備,卯足了勁,楚歡一聲令下,白瞎子已經如同一頭凶狠的餓狼,手持匕首,飛撲向那名鬥笠人,他武功自然不比鬥笠人,但是鬥笠人手無兵器,而他手中則是有一把鋒利的匕首,隻要動作迅速,至少在一瞬間占得極大的便宜和先機。
祁宏卻已經探手,將楚歡坐過的那張椅子扯過來,暴喝一聲,轉身便往角落的光頭和尚衝了過去,他也是拚儘全力一攻。
祁宏是軍人,與楚歡一樣,對於當前的形勢有著清晰的判斷,身在虎穴,不可久鬥,戰鬥拖得時間越長,自己這邊就越是危險,最好的結果,便是迅速解決戰鬥。
他的速度和爆發力當然比不上楚歡,但是畢竟是近衛軍校尉,可是經過千錘百煉,他的步伐沉重,那光頭和尚一直站在角落邊,深更半夜,他雖然站著,卻雙眼耷拉著,一副懨懨欲睡的樣子,而且密室之中,楚歡似乎和長眉相談甚歡,甚至讓光頭和尚誤以為即將達成協議。
先前楚歡識破楚歡,光頭和尚確實有些驚恐,他萬萬沒有想到,雖然楚歡真的來了,卻不是被自己綁架而來,而是將自己當成領路人,一路深入虎穴。
他一陣驚恐過後,知道前去綁架楚歡的兩名同伴肯定是凶多吉少,本來已經是惶恐不安,可是楚歡坐下來之後,竟似乎與長眉談的很融洽,這讓光頭和尚放了心,不管楚歡是不是自己綁架,結果卻終究是讓楚歡來到這裡,如果出了事,自己固然要倒大黴,但是如果一切順利,即使自己時候的不到獎賞,終歸不會再有懲罰的。
他心中很寬慰,所以早就放下了緊張之心,沒了緊張之心,倦意就上湧,這倦意一上湧,那眼皮就控製不住地耷拉下去,在他看來,這是在自己的地盤,楚歡這些人麵對如此優厚的條件,一定會十分順從地完成交易,不會有事。
當他眯著眼睛想要小憩片刻,楚歡那一聲厲喝,卻是將他驚醒,茫然不解中,就感覺到一件黑乎乎的東西臨頭向自己砸了下來。
長眉有戒備,鬥笠人有反應力,這光頭和尚或許真的有幾分武功底子,但是他的腦子實在接受不了這種變故,當祁宏掄著椅子朝他砸下來之時,他竟然一片懵然,不明所以,“啪”的一聲響,椅子重重砸在了光頭和尚那寸發不存的腦袋上,椅子碎裂,那腦袋也已經鮮血迸出,祁宏不等光頭和尚有任何反應,鐵拳也已經打出,光頭和尚頭疼欲裂滿眼冒金花的時候,祁宏那極具殺傷力的拳頭已經重重擊在光頭和尚的咽喉,喉骨發出“嘎吱”一聲響,光頭和尚身體向後連退兩步,被牆壁擋住,隨即一頭栽倒下去,再也不能動彈。
白瞎子如同餓狼一樣撲向了鬥笠人,鬥笠人轉身去取鐵杖,楚歡踢過來的椅子飛砸過來,這鬥笠人已經感覺到身後白瞎子襲來,他知道自己手中若無兵器被對方纏住,那便大有危險,這鬥笠人卻也是凶悍之輩,他竟然不去閃躲椅子,那椅子砸在他的側腦上,將他的鬥笠從頭上打飛,露出光頭來,被椅子砸中之後,光頭立刻裂開,鮮血流出,這鬥笠人硬是生生受此一擊,依然往牆邊過去拿鐵杖。
雖然硬生生承受了椅子一擊,但是速度終究還是滯了一下,白瞎子是早有準備衝過來,已經撲到鬥笠人身後,手起匕首落,往鬥笠人身上紮過去,白瞎子這一下子也是極其凶悍,鬥笠人感覺到勁風往自己脖子紮過來,竟是身體微微側躲,白瞎子手中匕首沒能紮中鬥笠人的脖子,卻因為鬥笠人一身,在鬥笠人的左肩頭劃下了一道傷痕。
鬥笠人忍著疼痛,竟是被他躲過這一殺,就地一滾,已經滾到牆邊,順手便抄過了鐵杖,順手便往白瞎子橫掃了過來。
白瞎子也是想不到這鬥笠人反應如此迅速,鬥笠人在地上滾向牆邊的時候,他依然撲過去,等到那鬥笠人拿到鐵杖掃過來之時,白瞎子想要閃躲已經來不及,那鐵杖已經掃在白瞎子肩頭,白瞎隻感覺肩頭一陣劇痛,那鐵杖帶來的撞擊,將他的身體一時間掃開過去。
珍妮絲和布蘭茜已經是花容失色,迷失的變故實在是太快,前一刻還看到楚歡笑嗬嗬地與長眉談論女人和歡喜禪,但是一眨眼間,雙方就已經生死相殺,血腥無比。
兩個姑娘尖叫出聲,就像兩隻受了驚嚇的小兔子,急忙躲到牆壁邊上,蹲下身子,蒙著耳朵,閉上眼睛,兩句性感誘人的白玉嬌軀,卻已經都是瑟瑟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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