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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天青這句話剛說完,就聽得船艙內傳來女人的尖叫聲,隨即聽到一個聲音驚叫道:“你們做什麼?快放開我……你們可知道我是誰?好大的膽子,你們……衛天青,你在哪裡?”
聽到這聲音,衛天青神色大變,他轉過頭去,隻見三名匪眾擁著一名美婦從船艙之中走出來,其中一名匪眾手裡的大刀頂在美婦的腰間,那美婦麵無人色,本來嫵媚的麵龐此時一片驚恐。
那美婦見到衛天青,顫聲道:“這……這都是什麼人?他們……他們要做什麼?”
衛天青將目光緩緩轉向了女匪首,按捺住怒火,冷笑道:“這就是你們的手段?也未免太過無恥了吧。你若真有膽量,便與我單打獨鬥,若是真能勝我,落在你們手中我也甘心。”
女匪首尚未說話,便聽一個響亮的聲音道:“無恥?嘿嘿,比起你們的兩麵三刀,我們的手段實在是太過良善了。你們這些鷹犬,有什麼資格罵我們無恥?”聲音之中,那名持弓的麵具人已經從船舷邊翻過來,緩步向那美婦走了過去。
那美婦被匪眾控製,衛天青投鼠忌器,一時間卻是不知如何是好。
美婦見到那麵具人猙獰的青銅麵具,更是心驚,本想往後縮一縮,但是那硬邦邦冷冰冰的刀鋒就在腰間,卻又不能後退。
麵具人走到美婦身前,銅製麵具上那一對鏤空的圓孔之中露出一對漆黑的眼睛來,在美婦身上打量一番,最後盯住美婦的眼睛,淡淡問道:“喬明堂是你什麼人?”
美婦嬌軀發顫,咬著嘴唇,終於還是道:“那……那是我家老爺!”
“你是他的夫人?”
“是……!”
“那就對了!”麵具人淡淡一笑,吩咐道:“將她捆上!”
衛天青厲聲喝道:“你們既然知道夫人的身份,就該知道這樣做的後果?此事一旦被大人知曉,你們便是跑到天涯海角,也定是死無葬身之地!”
“死無葬身之地?”麵具人哈哈笑道:“衛天青,你可知道,我們現在就可以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女匪首卻已經道:“不要多說廢話,將人帶走!”看了衛天青一眼,移步上前,刀鋒已經頂在那美婦的咽喉,驚得那美婦又驚聲尖叫,女匪首已經淡淡道:“衛天青,我數三聲,你若還不棄刀,我定然會割斷她的喉嚨。”
衛天青咬牙切齒,臉上滿是憤怒之色,女匪首卻已經平靜數道:“一……二……!”
衛天青長歎一聲,丟了手中刀,滿臉無奈之色。
麵具人嘿嘿笑道:“識時務者為俊傑……衛天青,當年你也算得上是一號人物,後來屈身做了朝廷的鷹犬,那便是識時務,今日又能棄刀,這也是識時務,嘿嘿,怪不得你能活到今日,果然是不簡單。”隨即聲音一冷:“都給我綁起來!”
幾名匪眾立刻一擁而上,將衛天青和黑子撲倒在地,取了牛筋繩將他們牢牢綁住,衛天青一臉怒色,但是看到那美婦被女匪首控製,終是不敢反抗。
女匪首見衛天青被綁,這才收回刀,這時倒也注意到了船舷邊的楚歡,彎月形的眼睛淡然無比,隻瞥了一眼,冷聲道:“將這個女人和衛天青帶走!”
立時有匪眾問道:“船艙裡的那些人怎麼辦?”
女匪首淡淡道:“不必牽連無辜。”
麵具人抬手道:“且慢。”看向女匪首,道:“船艙之中,多是自私自利的商賈,他們中間有人家資萬貫,怎能輕易放掉?咱們正缺銀子花,將他們帶走,通知他們家人來贖,少不得有一大筆贖金。”
女匪首冷冷看了麵具人一眼,並不說話,不置可否。
麵具人見女匪首並沒有提出異議,一揮手,沉聲道:“將裡麵的人都帶出來!”當即便有數名匪眾進了艙內,艙內一時間便又嘈雜起來。
楚歡見狀,麵無表情地拎起身邊的灰色包裹,正要站起身,卻見那女匪首兩步走過來,向自己打量一番,隨即聽著女子問道:“你包裹裡是什麼?”
楚歡這隻包裹看起來雖然十分的成舊,而且沾滿了汙泥,但是卻顯得十分沉重,鼓鼓囊囊的,那女匪首盯著包裹,眼眸子裡已經顯出異色,顯然對包裹裡的東西充滿疑惑。
楚歡站起身,靠到船舷邊,咧嘴一笑,道:“沒什麼東西,你們瞧不上!”
女匪首伸出一隻手,冷笑道:“拿來我看!”
方才楚歡為了救人,出手為船夫包紮傷口,這女匪首自然是看在眼中,雖然並沒有將主要精力放在楚歡的身上,但是楚歡包紮傷口的嫻熟動作,卻還是讓這女匪首生疑,此時見到楚歡對手中的包裹十分在意,便對包裹裡的物事十分感興趣。
楚歡搖搖頭,又是咧嘴一笑。
女匪首眼中微顯怒色,探手去抓,又急又快,楚歡此時靠住船舷,已經是退無可退,眨眼間,女匪首一隻手兒已經抓上了包裹,便要奪了過去。
便在此時,楚歡的眼眸子裡顯出狡黠的笑意,他左手緊握包裹,右手卻在瞬間已經探出去,速度快極,直往那女匪首的手腕子抓了過去,口中卻故作驚慌道:“這是我的包裹,你不能搶我的東西!”
那女匪首顯然沒有想到楚歡出手竟然如此之快,甚至根本想不到楚歡在這種時候還敢出手,她急忙鬆手,翻手向上,想要反扣住楚歡的手脈,但是楚歡的速度比她預想的還要快,在她手掌剛剛翻過來之時,楚歡的手已經搭上了她的手腕子。
女匪首漂亮的眼眸子顯出吃驚之色,來不及多想,就感覺到楚歡的手臂一扯,就像有一股巨大的吸力將她扯過去。
這女匪首果然不是泛泛之輩,雖然突起變數,但她右手迅速抬起,手裡的刀直往楚歡的手臂上砍了過去。
她隻當這一刀下去,楚歡為了保住手臂,定然會鬆手,孰知楚歡卻已經高聲叫道:“女大王,我不通水性……你……!”聲音滿是驚恐之意,而他整個人卻已經翻身從船舷便落下江去,但是抓著女匪首手腕的右手卻並沒有鬆開,女匪首大刀沒有砍落,就感覺那股拉力越加龐大,整個人竟然被楚歡生生拉扯過去,也是從船舷邊翻進了江中。
甲板上的眾匪麵麵相覷,實際上這夥人到現在還沒弄清楚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楚歡和女匪首落水隻是瞬間發生的事情,這些人自然隻以為是女匪首將楚歡打下水,但是一時間卻不明白女匪首為何也跟著一同落入江中。
而且楚歡方才連續驚恐叫了兩聲,這些人自然是萬萬想不到他們的女首領是被楚歡帶下了船。
……
……
“撲通”一聲響,江麵水花四濺,楚歡和女匪首一同沉入水中,淒冷深秋,江水甚寒,楚歡落入水中一刹那,就感覺全身上下每一個毛細孔似乎都有寒氣侵入。
楚歡方才遲遲不動手,自然不是貪生怕死,就如同衛天青所想一樣,匪眾人多勢眾,硬拚絕對不行,唯一有可能化險為夷的方法就是擒住匪首,迫使對方投鼠忌器不敢輕舉妄動。
他一直在等待著機會,隻盼抓住時機一舉拿下女匪首,雖然時機未必會出現,但是在沒有一定的把握之前,他是絕不會輕舉妄動。
他方才上前為船夫包紮傷口,那自然是真的為救人,但是他故意將自己嫻熟的包紮技巧顯露出來,實際上就是存了讓女匪首注意的心思。
一個衣衫僂爛的乞丐擁有嫻熟的包紮傷口技巧,而且在麵對這種險境之時並無畏懼,這自然是很容易讓人注意到。
隻要引起女匪首的注意,就很有機會接近女匪首,從而找到出手的機會,雖然楚歡沒有十足的把握,但這是他在如此時刻想出的最佳方法。
而事情的發展,朝著最好的方向發展,女匪首果然對楚歡起了疑心,甚至接近過來,而楚歡走到船舷邊,便是有心要將這女匪首帶下江中。
方才女匪首與衛天青的對戰,已經讓楚歡十分清楚這女匪首的功夫了得,而且船頭滿是匪眾,如果在船頭交手,不能在短時間內製住女匪首,那麼群匪一擁而上,楚歡便不是敵手,所謀心思必定前功儘棄,隻要到了江中,楚歡才有可能一展身手將女匪首拿下。
……
落入水中,女匪首顯然是又急又怒,楚歡死死拽住她的一隻手腕子,根本無法掙脫,她右手揮刀欲砍,但是水下阻力極大,那大刀自然比不上在岸上的狠辣犀利。
女匪首的刀法講究的是詭異,是出奇製勝,而出奇詭異的最大條件,便是能夠用最快的速度擊出奇招,讓對方錯愕之間便即出刀襲至,沒有了速度的保證,刀法就算古怪,卻也難以傷敵。
此時女匪首就是這般處境,她惱怒之下,想要用刀砍斷楚歡拽住自己手腕的右手,可是水下的阻力讓他的刀功根本無法施展出來,反倒是楚歡知道此女的刀法很是厲害,不能過多糾纏。
楚歡一開始本以為這女匪首既然擁有匪船,隻怕水性極佳,但是此時卻已經感覺出來,真要論起水性,此女的水性竟然遠遠比不上自己。
楚歡就如同水中的遊魚一樣,十分靈活,在糾纏之中繞到了女匪首的身後,右手緊扣住那手腕,橫臂於女匪首胸前,竟是將那女匪首的兩臂都緊緊夾住,那女匪首激烈掙紮,但是楚歡的力氣可也不小,死死箍住,絕不放手。
女匪首顯然也沒有想到楚歡的力氣竟是這般大,在水下竭力纏鬥,想要將楚歡從自己身旁掙開,楚歡看似沒有章法,但是卻四四黏在女匪首身體上,如同狗皮膏藥一般,女匪首竭儘全力,也是難以掙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