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功補過?”隆泰笑道:“劉絟,你準備如何將功補過?”
“回稟皇上,老奴找人搜尋到幾名樂師。”劉絟抬頭,一臉笑意道:“那幾名樂師的技藝了得,老奴可以用人頭擔保,皇後娘娘這支曲子如果用她們來配樂,定能合二為一,再無瑕疵。”
“哦?”隆泰身體微微前傾:“你的意思是說,宮廷樂師比不了你新找的的樂師?”
“回稟聖上,宮廷中的樂師技藝雖然不弱,但是宮廷之樂都有成規,難以逾越。”劉絟解釋道:“多年下來,這些樂師的技藝已經呆板。而皇後娘娘這支舞蹈來自天上,天馬行空,宮廷之樂實難相配。”
齊寧冷眼旁觀,心想這劉絟這番話馬匹味十足,但隆泰卻似乎很滿意這樣的回話。
“劉絟,那幾名樂師現在是否已經入宮?”隆泰笑道:“若當真如你所言,朕一定會重重賞賜你這奴才。”
“老奴已經將她們安排入宮,但沒有皇上旨意,老奴不敢讓她們輕易獻藝。”劉絟恭敬道:“老奴以為,皇後娘娘這支舞蹈有有齊國漁民的風格在其中,那麼大可在配樂之中也汲取齊國樂譜於其中,如此一來,更能與這支舞蹈相配。”
“皇後以為如何?”隆泰看向皇後。
皇後顯然很高興,道:“臣妾對齊國樂風頗為熟悉,若是皇上準許,臣妾可以親自調教那幾名樂師。”
“那自然是極好,隻不過......如此一來,皇後實在是太過辛苦了。”隆泰並不在意邊上有人,握著皇後手兒,柔聲道:“皇後,你要答應朕,不可太過操勞。”
“能為皇上儘心,是臣妾的福分。”皇後甜美笑道:“臣妾一定不會有負皇上所望。”
隆泰點點頭,向劉絟道:“劉絟,你去將那幾名樂師召過來,讓皇後瞧瞧到底如何,是否可以調教。”
劉絟急忙答應,退下去召人。
齊寧這才上前,道:“皇上事務繁忙,臣先行告退!”
“你覺得朕很繁忙?”隆泰似笑非笑:“錦衣候,朕聽你這話,似乎有些不對。”
齊寧笑道:“臣隻是擔心在這裡打擾皇上和皇後編排舞樂而已,並無其他的意思。”
“刑部那邊,你自己瞧著辦就好。”隆泰淡淡道:“朕今日傳你進來,讓你和朕一起觀賞皇後編排的舞蹈,本以為你會念及皇恩浩蕩,但你似乎並不高興。”
“臣哪有那麼大的膽子。”齊寧道:“臣隻是不通舞樂而已。”
“你不通舞樂?”隆泰臉色微冷,道:“朕聽說京華書會的時候,你技驚四座,無論是琴棋還是書畫都是遙遙領先,怎麼,現如今又不通舞樂?”他站起身來,走到齊寧麵前,盯著齊寧眼睛:“朕繼位以來,終日忙於國事,如今剛剛大婚,這才稍稍歇息幾日,你不體諒朕的辛苦,言語之中反倒是對朕大為不敬,是否因為朕對你太過恩遇了?”
齊寧也是看著隆泰眼睛,並無說話。
“錦衣候,朕可以將你當成朋友,但是你也不要忘記我們是君臣。”隆泰聲音冷峻:“我與你說話,不必遮遮掩掩,所以告訴你,不要因為朕對你恩遇,你便持寵生嬌。你為朝廷立下了功勞,朕沒有忘記,該給你的也給了你,不過你要記著,朕給你的東西,隨時都可以收回來。”
齊寧淺淺一笑,道:“臣自然記得,就是臣的這條命,也屬於皇上,如果皇上哪天想拿走,一道旨意便可以。”
“很好。”隆泰點點頭,轉身回去坐下,看了齊寧一眼道:“還有,朕已經有了皇後,皇後是朕的至親之人,所以無論是誰敢褻瀆皇後分毫,朕絕不會手下留情。”揮手道:“你可以退下了!”
齊寧拱手一禮,也不廢話,轉身便離開。
出了內廳,範德海已經在外麵等候,見齊寧出來,恭敬道:“侯爺,老奴送您出宮。”
齊寧微微頷首,範德海當下在前領路,走出一段路,便見到劉絟迎麵而來,劉絟身後,則是跟著三名身姿窈窕的女子,俱都是宮中女樂師的打扮,但和其他樂師不同,這三名女樂師麵上都照著輕紗,掩住了大半張臉,顯得頗有些神秘。
不過從身段來看,這三名女樂師確實都是千裡挑一的佳麗。
齊寧心知這三女應該就是劉絟搜找而來的女樂師,這三女顯然早已經到了鳳儀宮等候,隻等皇帝召見。
劉絟看到齊寧,加快步子上來,行禮道:“侯爺是要出宮嗎?”
範德海忍不住咳嗽一聲,道:“劉公公,侯爺要往哪裡去,豈是你能過問?”
“是老奴失禮。”劉絟不以為意,笑道:“範公公,你瞧瞧這三名樂師如何?不知皇上和皇後是否會喜歡?”
“皇上要的是她們的樂技,可不是外貌。”範德海淡淡道:“若是琴藝了得,自然會得到皇上喜歡。”
“範公公所言極是。”劉絟眉宇間滿是得意之色:“這三人的樣貌老奴倒不敢多說什麼,但若論起樂技,那自然是十分了得。”向齊寧又是一禮,這才回頭招招手,示意三名樂師跟上來。
三名樂師魚貫上前,從齊寧身邊經過,齊寧斜視一眼,等到三名女樂師從身邊經過,忽然道:“等一下!”
劉絟和三名女樂師都是停下腳步,劉絟回過頭來,問道:“侯爺有何吩咐?”
齊寧也不多說,緩步走過去,到得中間那名樂師邊上,上下打量一番,才皺眉道:“掀開麵紗!”
那樂師扭頭看著齊寧,眼眸清澈,卻並無取下麵紗,劉絟已經過來道:“侯爺,這是要麵見皇上,她們是從南疆而來,當地風俗都是要照著麵紗,所以......!”
“這裡是皇宮,不是南疆。”齊寧淡淡道:“掩著麵容,難道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劉絟猶豫一下,才向那樂師點點頭,那樂師抬起手臂,摘下麵紗一側,露出麵孔來。
翦水秋瞳,膚色如雪,五官精致,自有一股清麗脫俗的美貌,齊寧瞧了一眼,眼中劃過狐疑之色,卻也並無多說,抬步便走,劉絟有些奇怪,看齊寧離開,這才招手示意三名女樂師跟著進廳見駕。
齊寧的舉動,讓範德海也有些奇怪,加快步子跟上,齊寧速度頗快,範德海隻能小跑跟上,走到長廊儘頭,齊寧轉過彎,迎麵卻瞧見一人撞了過來,又聽“哎呀”一聲,齊寧立刻後退,但一股涼水迎麵而來,潑濺不少在齊寧身上。
齊寧皺起眉頭,範德海這時候已經跟上來,見狀罵道:“眼睛瞎了嗎?竟敢衝撞侯爺!”
卻原來是轉彎那一刻,剛巧一名宮女也轉過來,手裡端著一盆水,猝不及備之下,那宮女一時失手,一盆水翻了過來,打濕了齊寧衣衫。
那宮女急忙道:“侯爺恕罪,侯爺恕罪!”
齊寧這時候卻已經瞧見,這迎麵而來的宮女竟赫然是赤丹媚,他前番在宮中已經見過化妝改扮的赤丹媚,雖然赤丹媚依然不是真容,但齊寧自是一眼看出來,他心知以赤丹媚的身手,絕不可能如此冒失,也不可能如此湊巧就出現在這裡,唯一的解釋就是赤丹媚故意在這裡等候自己。
範德海又訓斥了幾聲,齊寧擺擺手道:“無妨,她也是不小心,並非故意,不必計較。”
範德海忙道:“侯爺大人大量,不和這些奴才計較,是她的福分。”向赤丹媚沉聲道:“還不謝過侯爺!”
赤丹媚故作惶恐道:“謝過侯爺!”
齊寧故意攤開手,問赤丹媚道:“衣衫都濕了,這樣子出宮不成體統,這裡可有地方收拾整理一下。”
赤丹媚忙道:“有,侯爺.....侯爺請隨奴婢來!”
齊寧向範德海道:“範公公,隻能有勞你稍等片刻,我處理一些。”
範德海道:“是是是。”向赤丹媚道:“還不領著侯爺去整理。”
赤丹媚在前領路,齊寧跟在後麵,兩人走出一道路,折到另一條長廊上,這時候範德海已經看不見,齊寧在後麵看著赤丹媚扭動的腰肢,恨不得立時上前抱住,但這是後宮重地,倒不敢輕易造次。
到得一間屋前,赤丹媚左右看了看,這才推門而入,齊寧閃身進去,赤丹媚拴上門栓,還沒回頭,嬌軀一輕,已經被齊寧從背後橫腰抱起,赤丹媚“哎喲”輕叫一聲,齊寧卻是抱著赤丹媚柔軟的嬌軀往裡麵去。
赤丹媚也不掙紮,媚眼如絲地瞧著齊寧,輕聲嗔道:“你乾嘛?”
“你不知道我要乾嘛?”齊寧嘿嘿一笑,已經抱著赤丹媚走到屋角的一張長桌邊,這間屋子不大,擺設也很簡單,長桌十分乾淨,齊寧將赤丹媚放到桌上,整個人輕輕一躍,已經跳到桌上,二話不說,已經壓在了赤丹媚柔軟豐滿的嬌軀上。
赤丹媚倒是嚇了一跳,急忙伸出手掌撐在齊寧胸口,急道:“小混蛋,不要胡來,這是皇宮。”
“還要怪我不成?”齊寧盯著赤丹媚那雙狐媚的眼眸,“是你勾引我進來的,一日不見,日隔三秋,咱們可有好些日子沒有親近了,你是不是該儘儘做老婆的本分?”
赤丹媚輕啐一口,才低聲道:“咱們又不是真的夫妻,為什麼要儘本份?就你這小混蛋一副大色鬼的樣子,沒個正經。”
齊寧壓在赤丹媚柔軟的嬌軀上,雖然這美人兒的臉孔改變,但那性感火辣的身段卻是依然如昔,齊寧宛若壓在棉花上,低頭看了一眼,目光觸及到赤丹媚鼓囊囊的胸口,湊近赤丹媚耳邊低聲道:“媚姑姑,你好像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