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統?”
李怡然早就已經意識到,挾持自己的是阿什米爾組織,而他們的“總統”,自然就是那個無惡不做的非洲大魔頭阿羅哥了。
李怡然並不知道這些恐怖分子挾持這麼多華夏公民是為了什麼,但是她也嗅到了一絲不好的味道,或許自己這四十幾人就是阿什米爾組織最大的籌碼,用以要挾華夏政府的籌碼!
阿羅哥正站在一塊大屏幕前,觀看著華夏政府發言人的講話,旁邊的幾個人似乎是技術人員的模樣,正緊張的在電腦前敲著什麼,看來恐怖分子現如今也是高端洋氣了起來,都會使用高科技了。
當李怡然一行人來到這個大廳中,頓時把這個看起來不算小的房間擠得滿滿當當。
阿羅哥是個絡腮胡子,赤著上身,露出黝黑的肌肉和一身的傷疤。
他站在前方,陰鷙的目光從每一個華夏人的臉上掃過,凡是與他目光對上的人,皆是把頭慌慌張張的低下去,不敢與其對視!要知道,這可是個惡魔頭子,如果一不小心惹他生氣的話,說不定就性命不保了!
李怡然有心要狠狠的瞪阿羅哥一眼,但是她意識到,現在的局勢與情況,已經和自己沒有多大的關係了,如果沒有必要的話,還是不要招惹這個大魔頭,自保才是最重要的,萬一遇到了那種非人的虐待,可真是後悔都來不及,一時的衝動造成一輩子的後悔,可真是太得不償失了。
可是,李怡然實在是太出眾了,即便現在的形象不像平時那般豔光四射,但也足以亮瞎這些恐怖分子的眼睛。
越擔心的事情,往往就越會發生,這簡直就成了詭異的鐵律。
果然,阿羅哥巡視的眼神在掃到李怡然的時候,停了下來。
“嘖嘖嘖,抬起你的頭來。”阿羅哥並沒有看清李怡然的臉,隻是那雪白的脖頸和晶瑩的耳垂就已經足夠地吸引他了。
李怡然在裝傻,即便她已經感受到了對方那火辣辣的注視。也沒有抬起頭,不過心臟已經開始劇烈急促的跳動起來,她的手已經攥成拳頭,努力克製著,不讓自己流露出一點緊張的樣子。
逃避是行不通的,阿羅哥已經一步一步的走了過來,李怡然的鼻孔裡已經鑽進了對方那濃重的體味。
“我再說一遍,抬起你的頭來。”阿羅哥的聲音陰鷙,似乎根本沒有考慮過李怡然能不能聽得懂他那夾雜著濃重口音的英語。
李怡然抬起了頭,那雙明亮的眼睛讓阿羅哥的心臟瞬間收縮了一下,而後便開始狂笑起來。
“哈哈哈,我萬萬沒想到,萬萬沒想到,隨便抓了一隊華夏人,竟然就能抓到你!”阿羅哥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濃重的口氣噴吐在李怡然的臉上,讓後者直欲作嘔。
阿羅哥伸出蒲扇般的大手,捏住了李怡然那圓潤的下巴,笑著說道:“你知不知道,你在非洲的名氣有多麼響,當看你的電視劇時,我無數次的幻想過把你壓在身體下麵的情景,隻要看到你的這張臉,就能勾起我無限的衝動。”
李怡然把頭用力地扭向一旁,滿臉厭惡的神情。
“你知不知道,你落在我的手中,會是個什麼結果?哈哈哈!”阿羅哥又開始狂笑了起來!
阿羅哥在笑,他的所有持槍手下也在笑,而且每個人的眼光都不懷好意肆無忌憚的打量著每個女人質,有的口水都快要滴下來了,他們常年呆在沙漠裡,不見女色,就算見了女的也是那種歪瓜裂棗,不過對於他們而言,久旱逢甘霖,爛梨也能解渴,隻要能釋放出欲望,是個女的就行。所以,可想而知,這些華夏女孩能對他們造成怎樣的誘惑!
“我想睡了你,我想睡了你!”阿羅哥忽然滿臉猙獰的大吼起來,他用力的晃動著李怡然的肩頭,狀若瘋狂!
其餘人都充滿擔憂的看著李怡然,可是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哪怕平時劇組裡經常對李怡然大獻殷勤的副導演也是遠遠的站在一邊,完全沒有任何英雄救美的意思。
他們沒有站出來,可是李怡然卻開口了。
“我很想知道,你為什麼要抓我們?”李怡然毫不畏懼地盯著阿羅哥的眼睛,聲音平靜,眼神清明。
聽到這句話,阿羅哥停止了晃動,他再次用手指捏了捏李怡然的下巴:“美人兒,看在你的麵子上,我可以回答你這個問題。”
阿羅哥對身邊的技術人員喊道:“我的親弟弟死了,死在了一個華夏人的手上,我要求華夏政府用這個人的性命,來交換你們四十五人。”
阿羅哥的親弟弟死了?
這並不是一個公開的消息,因此在場的人得知之後,一個個麵露驚色。李怡然也知道,那個叫阿羅明的家夥,同樣不是什麼好東西,就算死一萬次也不算多,是誰擁有那麼大的能量,可以殺掉他?
提起這件事情,阿羅哥麵露猙獰的低吼道:“如果三天之內華夏政府無法把他送到我的手上,那麼你們四十五個人全部都要給我弟弟陪葬!”
“為什麼要用我們四十五人來交換他一人?憑什麼?是他殺了你弟弟,而不是我們,我們是無辜的!你該去殺他,而不是該殺我們!”一個鐵路工程項目部的男員工在憤怒的抗議,歇斯底裡。
李怡然聽到這句話,眼中的冷意更深,她深深地看了這個男員工一眼,眼中含著濃濃的不屑——這種在危急關頭隻求自保而不在乎把同胞推出去的人,枉為炎黃子孫。
“憑什麼?”阿羅哥一聲冷笑:“就憑這個!”
說罷,阿羅哥從隨從的腰間抽出手槍,一槍直接打在這個男人跟前的地麵上,四濺的火星燙到了他的小腿,把這個男人嚇得魂不附體!
突然響起的槍聲讓所有人質都亂作一團,女生們都發出了本能的尖叫!隻有李怡然沒有任何的反應,似乎這槍聲與她毫無關係。
“都給我安靜!”阿羅哥又舉起了手槍。
這一次,沒有人敢再吭聲了,除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