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善望一出飯店,就帶上了一個大號墨鏡,還從口袋裡翻出口罩來,想了想,還是沒戴。
“乾什麼把自己打扮成這個樣子啊,你還怕狗仔隊偷拍?”上官詩詩覺得這個喬四少真的不能以常理來揣度。
“我不是怕狗仔隊偷拍,我是怕我進出夜店,要是被熟人看到再告訴家裡老頭子,恐怕回去得關禁閉。”喬善興苦惱的說道:“雖然他現在不管事了,放手任由我們折騰,但還是禁止我們出入娛樂場所之類的地方。”
“這算是有錢人的苦惱麼?”王錚打趣道,他已經看見了停在餐廳前的那輛凱迪拉克:“真是豪車。”
“我朋友的,也就開著玩玩,車這個東西,跟女人一樣,開一段時間就沒有新鮮感了,所以我都是借車開。”喬四少發表著自己的觀點,絲毫沒有注意到,旁邊的上官詩詩已經一臉黑線了。
“王錚,你讚同這個觀點嗎?”上官詩詩寒著臉問道。
“挺精辟的。”王錚和喬善望相視一眼,二人哈哈大笑。
這個時候,李管家一臉陰鷙的站在角落裡,對身邊的男人說道:“向少爺彙報情況。”
“是,李管家。”
聞言,那人連忙掏出手機,給黎英龍打電話。三合會大少爺交辦下來的事情,他要是給辦砸了,那下場得有多慘?
“怎麼樣,有情況了嗎?”電話那端傳來了黎英龍懶洋洋的聲音,他在飛機上被喬晶和上官詩詩勾起了邪火,渾身燥熱難耐,一下飛機就連忙找個床友發泄了一番,這會兒才剛剛休息。
而李管家這會兒也沒閒著,他在用心完成黎英龍交辦下來的任務——緊緊盯住上官詩詩,找機會下手搶人。
千萬不要說三合會大少黎英龍無法無天,隻不過是搶個女人而已,這對於他而言,實在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可不要大驚小怪,警察都會睜隻眼閉隻眼的。
“是的,少爺,他們和一個香港本地男人一起,正開車往旺街方向去。”
由於喬家四少喬善望帶著墨鏡,因此李管家和這個屬下也沒有認出來。
“旺街方向?那不是我們的地盤嗎?”黎英龍一聽,頓時來了精神:“快把電話給李管家!”
“李管家,這次機會很好,隻許成功,不許失敗。”黎英龍說道:“你也不要有什麼緊張的,就算那個人的拳腳功夫再強,他還敢在香港動槍嗎?當心我把他打成篩子!”
李管家沉聲說道:“少爺,你放心,或許彆的地方我不敢說,但是在旺街,一定是十拿九穩!”
黎英龍提醒道:“李管家,如果到時候煮熟的鴨子還飛了,那後果你自己掂量吧。”
“少爺放心,不會有任何紕漏的。”李管家掛了電話後,陰沉的對身邊人說道:“通知我們的人,讓他們到旺街準備好,等我的命令。”
坐在凱迪拉克後排的王錚,此時卻似是不經意的往李管家的方向瞟了一眼,嘴角牽起一絲笑容來。有很多事情,往往比我們想象的要簡單許多,不是嗎?
“本來還想帶錚哥體驗一下旺街的脫衣舞的,今天也看不到了。”喬善望說起話來真是口無遮攔,完全不避著上官詩詩。
“某些人還是不要把自己變得太低俗了。”上官詩詩哼哼道,她表麵上是在對喬善望說話,但實際上確實在提醒王錚。
“我一貫很低俗。”王錚直接把上官詩詩氣個半死。
“對了,四少,喬善明是你什麼人?”王錚心思一動,忽然想起來這個名字。
在美國的時候,王錚去看望蘇緩緩,被這個喬善明爭風吃醋而記恨,結果王錚趁著他和金發大妞在床上激戰的時候,到商店買了個鬼臉麵具嚇唬他,竟然把後者嚇出了毛病,有了心理陰影,從此不舉。
最慘的還不是這個,王錚把他的錢包手機都拿走了之後,還在口袋裡給他留了張字條,這直接導致喬善明打車的時候沒錢付款,然後被黑人司機拉到角落裡,和另外兩個壯漢一起把喬善明前前後後給輪了個遍。
可憐的喬善明被整到這個份上,他是有多悲催,到現在王錚的手機裡還保留著那一份視頻呢。
“我二爺爺家的孫子,在美國讀書呢,平日裡來往不是太多,怎麼,錚哥,你認識他?”
“在美國見了一次,貌似這個家夥還比較心眼狹小。”王錚淡淡說道。
喬善望頓時就明白了王錚的意思:“錚哥,咱們兩個一見如故,不說彆的,如果你要修理這小子,我肯定不方便插手,但是我裝作不知道也是沒問題的。”
不得不說,喬善望的性格還真是容易引起彆人的好感,隻不過王錚不確定,這喬善望本身就那麼熱情好客,還是偽裝出這副樣子的呢?
最關鍵的是,王錚壓根就沒弄明白,這個喬善望今晚提前出現是懷著什麼樣的目的,按理說,喬家應該對上官詩詩的到來表示不歡迎才對,此番示好又是為了什麼?莫非喬善望是在傳達他的大哥喬善興的態度?還是來刺探一下軍情?
“我跟他也沒有太大的過節,當時見麵有過一點不愉快。”王錚並沒有把這個喬善明放在心上,這樣的小人物完全不值得占用他的記憶空間,倘若喬善明不是香港喬家的人,恐怕王錚早就把這個可憐的家夥給拋到九霄雲外了。
不過如果這個喬善明還敢不開眼繼續找自己的麻煩,王錚也不介意替他老爸管教管教這個被爆了菊花也被爆了嘴巴的出息兒子。
“明天晚上的歡迎酒會,這個喬善明也會參加,我二爺爺還是挺看重他的,不過這貨在美國胡搞瞎搞的,也沒個正行。”喬善望說道:“錚哥,你要是想動一動這小子,機會多的是。”
王錚笑著搖了搖頭,說了一句讓喬善望摸不著頭腦的話:“不用,他已經夠慘的了。”
“旺街是三合會的地盤吧。”王錚看了看窗外的牌子,忽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