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混亂之領現在可是頗為繁華,王錚慢慢的開著車,優哉遊哉的晃蕩在這裡,聞著空氣裡熟悉的怪味,心情還算不錯。
這怪味是許多東西混雜而成,有血腥味,有荷爾蒙味,有酒味,當然還有亂七八糟的垃圾所散發出來的腐臭。
“這麼些年沒來,這裡可是一點沒變啊。”王錚微微眯著眼睛,車子依舊慢慢悠悠,向城鎮中心的酒吧開去!
可是,彆忘了這裡可是混亂之領,沒有任何的規則和法律可言,王錚在本就不寬的路麵上這樣晃晃悠悠的開,自然引起了後麵車輛的不滿。
一個染著紅頭發、穿著花襯衫的家夥,開著一輛敞篷吉普車,一隻手在大力揉著身旁穿著暴露女人的胸,另外一隻手則是在瘋狂的按著喇叭。
“Fuck,給老子開的快一點!老子趕著去上女人呢!”這貨看起來是個急性子,見到王錚開車開的很慢,索性一踩油門,車子直接親到了王錚的車屁股!
感受到車子一震,王錚瞬間眯起了眼睛!隨後猛的刹車,直接停了下來!能夠來到混亂之領的,都不是軟柿子,他王錚更不是!
“還敢停下,我他媽的撞死你!”那個紅頭發看起來彪悍無比,正要再踩油門的時候,卻發現王錚已經從駕駛室裡走了出來!
紅頭發頓時瞪圓了眼睛,而他身旁的大胸女人則是發出了驚慌的喊叫!
這不是因為他們看到了王錚,而是看到了王錚手裡拎著一把一米多長的超級狙擊槍!
“我說哥們,這……你這也太猛了一點吧!”紅毛有些戰戰兢兢,他不是沒有槍,可是他的那一把沙漠之鷹在王錚這威力無邊的反器材狙擊槍麵前,根本就是毫無用武之地!隻有被秒殺的份!
一言不合就亮出家夥,還是把反器材狙擊槍,這猛的可不是一星半點!
“我要是不猛,你早就把我給撞死了!”王錚一隻手倒提著狙擊槍,一隻手從腰間拔出虎牙格鬥軍刀,鋥亮的寒光頓時亮瞎了車裡二人的眼睛!
“你要乾什麼?”那紅頭發也撞著膽子摸出沙漠之鷹,對著王錚,說道:“你,你敢打我,我就敢還擊!”
“我不打你。”王錚冷冷一笑,然後右手一揚,虎牙格鬥軍刀在空中閃過一道流光,沒入了輪胎中!
吉普的輪胎頓時就像是撒了氣的氣球一樣,迅速的癟了下去,同時還發出尖銳無比的聲響!
這裡是世界上最混亂的角落,沒有任何規則可以講!誰的拳頭硬,誰就是道理!彆人敢強勢,你就要比他更強勢!
王錚看了看那個還沒回過神來的紅頭發哥們,左手提起狙擊槍,頂在對方的腦門上,冷冷地說道:“再敢對我做那些不敬的事情,我就把你的腦袋打成爛西瓜!”
“不會了不會了,再也不會了。”紅頭發哭喊著求饒,同時心裡大罵自己賤,沒事去招惹這種超級猛人乾什麼?手賤砍腿,真是好賤好賤!
王錚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收回槍,發現路邊的站街女已經開始對自己拋媚眼了,還有的女人故意露出自己的胸部,示意自己上前去乾一番十分快樂的事情。
最厲害的要數另外一個金發碧眼的女人,她正在街邊巷子口,扶著牆彎著腰撅著屁股努力迎合著身後的男人,一邊愉悅的哼哼著一邊對王錚叫道:“帥哥,我喜歡你的那把大槍,快來這邊,快來一起玩啊!”
那把大槍!
王錚滿臉黑線,幾年不見,這裡的女人越發的彪悍了起來。不過,這樣放蕩的女人可不是王大殺手的菜,就算欲望當前,他寧願自己用手來一次飛機也不會和這樣的女人發生關係,畢竟在王大官人的心裡,欲望很重要,節操更重要!
可是,不是還有一句話這樣說嗎?
欲望誠可貴,節操價更高,若為安全故,兩者皆可拋!
王大官人最看重的,自然還是——安全!
和這樣的女人亂搞瞎搞,如果一個不留神得了什麼病可怎麼辦!可憐王大殺手一世英名,到最後卻死於了那梅啥毒尖啥疣艾啥滋的,那可得有多憋屈!
那個酒吧名為“雪白世界”,在這麼一個充滿了血腥和混亂的地方,有一個這個名字的酒吧,不得不說更像是一種諷刺。
“真是好久沒來了啊。”王錚把車停下,站在酒吧門口,看著那個木質的不起眼小門,不禁有些感慨。
這麼些年,這個小小的酒吧還能完好無損的在這裡存在著,也從來沒有任何人敢在這裡鬨事,不得不說,這是一個不小的奇跡。
當然,王錚知道這是什麼原因。
雪白世界並不像它的名字一樣,酒吧裡全部都是白色,反而是清一色的原木色,也不知道是誰取的名字,在王錚看來,這裡的擺設和之前還是沒什麼兩樣,桌椅吧台還有卡座都擺在原來的位置。
酒吧的生意一直很火爆,從早晨到夜晚,再到早晨,二十四小時都在營業,喧囂聲很大,經常會有人在這裡徹夜喝酒,反正在這片無人想管的混亂之領,個個都是亡命之徒,都是把腦袋彆在褲腰帶上刀口舔血的人物,也不在乎自己的身體會怎樣,及時行樂才是最關鍵的。
這個混亂之領,自然也是個罪惡之城。
許多人來到這間酒吧,都是衝著那個美麗的調酒師而來,不過這幾年來,這位渾身上下都充滿了魅力的調酒師越來越少出現在這裡,每天也就頂多一兩個小時,或者有時候整天整天的消失,這也讓這些亡命之徒們失望了不少。接替魅力調酒師工作的是一個五大三粗的光頭漢子,不過這個家夥雖然看起來高高大大,穿著緊身背心,露著彪悍的腱子肉,但是調酒的工夫卻是極好,手上活極細,對於那些家夥來講,也就差強人意了。
“來點什麼?”光頭壯漢調酒師見到王錚坐過來,便問道。
“藍山。”王錚微笑著說道:“少放點糖。”
光頭調酒師聞言,神情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