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在床邊抽泣著的韓星夜,王錚慢慢走過去,輕輕地握住了韓星夜的另外一隻手。
這是他人是韓星夜以來第一次這麼做,以往,都是韓星夜死皮賴臉地挎著他的胳膊,而王錚也習以為常,以為這是韓星夜的孩子心性調皮為之,卻沒有往深處想。
被王錚握住了手,韓星夜的身體輕輕一震,抬起頭來看著王錚,破涕為笑:“傻叉,你可彆當真,我剛才就是為了讓我外公睜開眼睛才這麼說的。”
王錚笑道:“我也沒當真啊?你剛才說的什麼我都沒有聽見。”
“你真沒聽見?”韓星夜眼珠一轉,試探地問道。
“我剛才中耳炎犯了。”王錚信誓旦旦地說道:“耳鳴地很嚴重,就像有飛機在我的腦子裡打轉一樣,弄的我剛才都想打灰機了。”
“臭流氓,真討厭。”韓星夜氣哼哼地踹了王錚一腳,道:“人家好不容易才鼓起的勇氣。”
“你說什麼?”王錚似笑非笑地說道。
“我什麼都沒說!”韓星夜乾脆一張嘴,狠狠地咬在了王錚的手上!
張開嘴,留下了一排牙印!王錚疼的倒吸一口冷氣!
“你為什麼不躲開?弄的我都不好意思咬了。”韓星夜氣哼哼地說道。
“你是動物嗎?動不動就咬人?”王錚揉著手背,卻麵帶微笑地看著這個女孩子,眼中露出一絲溫暖和寵溺的神色。
“要調情就出去,彆在爺爺這裡,還有沒有一點底線了?”這個時候,門口傳來了張亞妮那尖刻而帶著嘲諷的聲音:“也不怕擾到爺爺休息?”
張亞妮說話分貝很好,半個園子都能聽得見。
這個時候的她已經換上了一身便裝,而不像剛才那樣,隻是穿了件薄薄的睡裙。
王錚微微皺起眉頭:“究竟是誰聲音大?究竟是誰在打擾老爺子休息?”
韓星夜也不甘示弱地說道:“我們隻是來看望爺爺,是你嗓門太大,震得人家耳朵都疼。”
“你們給我滾出去!”張亞妮雙手叉腰,長的還算不賴,卻總是一副潑婦模樣,讓人感到頗為反感。
“為什麼?”韓星夜也同樣不甘示弱地說道。
張亞妮咄咄逼人地說道:“這裡是張家,不是你這個姓韓的地盤!這個理由行不行?”
“不行,這裡躺著的是我外公,又不是你外公。”韓星夜看了看張亞妮,又心疼地看了看躺在床上因為爭吵而微微皺著眉頭的張虎娃,道:“要吵架我們出去吵,彆在這裡打擾到外公休息。”
而張亞妮卻雙手叉著腰,堵在門口冷笑道:“你們現在想出去了?我還就偏不讓你出去了!你以為這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嗎?你們來打擾爺爺休息,現在還有理了?”
秦彥武正在花園的躺椅上坐著喝茶,當張亞妮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時,老頭子的眉頭皺了起來,然後長歎一口氣,自言自語地說道:“這就是張家被其餘的幾大世家遠遠撇在後麵的原因所在了,偌大的家族卻後繼無人,實在可悲可歎。”
身後的仆人恭敬地說道:“如果您願意出手相助,那麼張家還至少可以保持現有的狀態三十年。”
“那又有什麼用呢?”秦彥武歎道:“等到我死了之後,還不是要恢複原狀?再說現在幾個張家的小輩把我當成了眼中釘,好像我這個老頭子要跟他們搶家產一樣,真是目光短淺啊。如果不是之前答應虎娃要守護好張家,說不定現在的我早就撇開這個爛攤子了。”
仆人繼續說道:“那老爺子您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張家走下坡路啊。”
“該做的,我都已經做了,隻是他們沒把握好機會而已。”秦彥武冷聲道“你真當我不知道嗎?張亞妮和張博聞那幾個小家夥,一年到頭也不會去看一看他們躺在床上的爺爺,哪怕老司令的房間離他們隻有十幾米遠。”
那個仆人聞言,低下了頭,默然不語。
“不過,這次小夜帶回來的這個王錚,倒是有點意思。”秦彥武輕輕拍著大腿,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
韓星夜走近自己的這位表姐,目光漸漸變冷:“如果你存心鬨事,我不會懼怕你的挑戰,隻是求你彆讓外公難受,把聲音放小一點,你沒看到他的眉頭都已經皺起來了麼?”
張亞妮冷笑:“貓哭耗子假慈悲!平時都是半年才來一次,現在又開始說自己關心外公,你怎麼關心的?假惺惺的女人!真虛偽!”
“你這樣太過分了。”韓星夜看著張亞妮的眼睛,平靜地說道:“我再說一遍,你彆再打擾外公的休息了。”
“你再說一遍?你再說一百遍我都不會聽你的!你搞搞清楚,這裡是張家,不是你韓家!少在這裡放肆了!”張亞妮抱胸冷笑著說道。
“王錚,幫我。”韓星夜頭也不轉地說道。
“沒問題。”王錚跨前一步,一根銀針出現在指尖,輕輕一揚手,一道銀光便紮進了張亞妮的脖子下方!
同時,一滴血珠順著銀針迅速地流了出來!
張亞妮隻感覺到自己的喉嚨好像被紮了個對穿,想要說話,但是一股劇痛已經迅速蔓延了她的剩個聲帶,現在的她隻要連嗯嗯一聲都會覺得痛!
張亞妮剛要伸手去把銀針拔掉,王錚卻很無奈地說道:“我求你了,千萬彆這麼做。”
“我紮的可不是什麼穴位,就是刺穿了你的聲帶,隻要聲帶振動,就會連帶著銀針一起振動,帶動著銀針對你的那一片肌膚進行摩擦。”王錚笑眯眯地說道:“這種滋味一定不好受吧?”
張亞妮不敢亂動,隻是用她殺人一般的眼光死死看著王錚,毫不遮掩眼中的怨毒之色,像是要把對方吃掉一樣!
“當然,你也不是不能把針拔掉,隻是如果你這樣做了,我保證接下來還有好多根銀針再次紮進你的聲帶裡。”王錚撇了撇嘴,說道:“剛才讓你安靜一點你不聽,現在非要逼我用出這麼不人道的手段,你這女人,真是應了胸大無腦這句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