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錚先生,讓您久等了。”這個時候,那個中年男人快步從電梯中走出,來到王錚的身邊,不過雖然他用的是敬語,但從他那冷酷的臉上看不出一點尊敬的意味。
“不久,不久,才半個小時而已。”王錚眯著眼睛打量了一下這個男人,接近四十歲的樣子,黑瘦黑瘦的,但王錚卻從他的身上感覺到了一絲危險的氣味,這是連剛才的那個新龍鱗成員李建輪都沒能帶給王錚的感覺。
是個高手!
支前鋒明白,眼前這個渾身上下沒有一點高手氣息的男人,就是能一招廢掉李建輪的牛叉人物,支前鋒雖然自視甚高,但也不認為自己能夠做到他那樣的地步,如果是自己對上了李建輪,至少也得五分鐘之後才能分出勝負。
但是,在支前鋒看來,在一些手段的應用上,這個王錚跟自己是絕對沒法比的,因此,他剛才才敢說出“我把他扔出去,或者廢掉幾個零件”之類的話。
有實力才能更自信,確實如此。
“這張卡裡有三千萬,是王錚先生您贏得的獎金,初始密碼為123456,您現在就可以查一下。”支前鋒把銀行卡遞給王錚,說道。
“不用查了,我信得過你們,兩百萬一下子變成三千萬,這黑拳還真是暴利啊,弄的我都想投資一個了。”王錚說完,把卡放進上衣口袋裡,然後笑眯眯的繼續坐回韓星夜旁邊,翹起了二郎腿。
支前鋒見此,微微皺了皺眉頭。
“王錚先生,您這是……”支前鋒以為王錚要拿了錢走人,卻沒想到後者手下卡之後又坐回了沙發上,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這讓支前鋒很不爽。
“哦,你想問我為什麼不離開是吧?”王錚哈哈一樂,指著支前鋒說道:“你們把我當傻叉呢?在這裡白白打了一架,和蘇天燃結下了那麼大的仇,你們老板就沒有一點責任?再說還讓我等了那麼久,難道不要賠償我一點精神損失費嗎?他就是個流氓變態加無賴,天下哪有免費看熱鬨的好事?”
支前鋒真想噴王錚一口老痰,丫的你跟蘇天燃結仇那是你自己的事,又不是今天才結仇,跟我們有個屁的關係?
可是,既然王錚這樣說,他還就得聽著。
“我不相信你們老板那麼的不地道,雖然他已經很不地道了。”王錚撇了撇嘴:“但人起碼還是要有底線的。”
“你他媽的才沒有底線。”支前鋒在心裡想到:“而且還沒有節操。”
韓星夜摟住王錚的胳膊,一臉甜蜜的笑容:“你最沒有底線了。”
王錚很自豪地笑了笑,心想,自己真賤啊。
支前鋒猶豫了一下,又掏出口袋裡的另外一張銀行卡,說道:“王錚先生,這張卡裡有一百萬,就當是我們向王錚先生致歉了。”
“就當時你們向我道歉?”王錚一把把卡片拿過來,說道:“我從來沒見過彆人道歉還這麼有理。就一百萬,你當打發要飯的呢?”
支前鋒臉色一冷,話語中帶著一絲不耐煩:“不知王錚先生你想怎麼樣?我們到底該怎麼做,才能讓你滿意?”
“讓你們老板出來見我。”王錚說道:“我想問問他為什麼不出來拉架,眼睜睜地看著我和蘇天燃兩敗俱傷。”
支前鋒在語言上絲毫不弱:“第一,我們老板不在家,第二,您和蘇天燃也沒兩敗俱傷,恐怕你連一個頭發絲都沒傷到吧,談何兩敗俱傷?”
“彆跟我用第一第二的,我討厭彆人用這樣的語氣跟我講話。”王錚眯著眼睛說道:“我還是那句話,你們老板不出來,我就不走了。”
“那您就在這裡過一夜吧。”支前鋒冷笑了一句,轉身欲走。
這個時候,王錚拿起電話,撥了一個號碼,說道:“喂,明浩啊,借我兩百個兄弟,我得砸個場子。”
支前鋒怒視著王錚:“你可彆太過分!”
“是你們玩我在先。”王錚很鬱悶,為什麼現在總是有那麼多人自我感覺如此良好?
“天野酒吧,你自己帶人過來。”王錚說完,便掛了電話。
支前鋒怒視著王錚,拳頭一握卻又鬆開,顯然,他強行壓下了對王錚動手的念頭。
“半個小時,如果你們老板再不出來,我就找人把這裡給砸了。”王錚冷冷說道:“首都,我還沒有惹不起的人。”
“那就走著瞧好了。”冷冷丟下一句,支前鋒轉身走了出去。
王錚對著那幾名已經嚇傻了的服務員攤了攤手,說道:“看吧,我說的沒錯,你們的老板根本不管你們的死活,要走就趁早吧,跟著這樣的老板可沒有任何前途。”
“王少,你這不是讓我為難麼?”這個時候,電梯門又打開了,從裡麵走出一個王錚從未猜到的人。
是的,對於這家酒吧的幕後老板,王錚有過猜測,但卻唯獨排除了這個人。
“楚大少爺,你隱藏的好深啊。”看著來人,王錚的嘴角微微翹起,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來者不是彆人,正是在首都幾大公子之一,排名僅次於蘇天燃的楚家二少爺——楚昭南!
王錚從來都沒想到,這家黑拳酒吧的幕後老板竟然是楚昭南!
連表麵上看起來如此文質彬彬的男人,骨子裡都有這樣一種狂放的基因,看來,這個世界真的是沒什麼不可能了。
“怎麼,很吃驚嗎?”楚昭南苦笑著說了一句:“王少,你這是何苦呢,我隻是想找個地方看看拳,結果你非要逼著我現身。”
雖然楚昭南是這家黑拳酒吧的幕後老板,但他從來沒有在圈子裡公開過這一層身份,也沒有公開在這裡亮過相,如果讓外界知道,看起來一貫文質彬彬的商界奇才楚昭南,竟然會在首都地下弄出一個類似於黑社會一般的黑拳市場,那麼恐怕對他的形象以及整個楚家的形象都會有著極為不好的影響。
王錚也笑了:“其實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如果你不想現身,我就算把這裡砸個精光,也沒法把你逼出來。”
楚昭南依舊苦笑道:“我知道,憑著王少的手段,隻要想深挖,那麼一定能把我給找出來。”
“我有那麼厲害麼?”王錚摸了摸鼻子:“竟然能得到楚大少如此誇獎。”
“那是當然,他們都說王少是個狗皮膏藥,不被貼上還好,如果被貼上,隻要想撕下來,那肯定得粘著一層皮。”楚昭南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