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當初上官詩詩改裝車的時候,這窗玻璃采用了高密度鋼化複合材料,僅僅一塊的價格就接近萬元,沒想到這個少校的力量竟然強悍至斯,隻是一個槍托就把強度極高的防彈玻璃砸壞了。
“你是誰?你乾什麼?”上官詩詩看到心愛的車被砸裂了玻璃,立刻滿臉怒氣地喊道:“就算你是軍官,也不能隨隨便便砸彆人的車吧!”
王錚很平靜:“說,你是誰,為什麼砸我的車?”
年輕軍官橫眉立目,聲音低沉:“江蘇警備區武警總隊少校,張紅旗!張苗苗的哥哥!”
“省委書記的大公子麼?為什麼來?給你的妹妹討回公道?”王錚的聲音出奇的平靜,就連車都沒有下,直視著前方,眼神之中隱隱透著一股不屑。
就連上官詩詩都奇怪王錚為什麼那麼平靜。
王錚可是連蘇天燃蘇天明都敢惹的家夥,怎麼會把區區一個省委書記的兒子放在眼裡?
“如果不是你跟苗苗賽車,她會傷成那樣?連腿都斷了!”張紅旗眼神有些陰冷:“我今天就把你給廢了,也讓你嘗嘗苗苗受的痛苦!”
“你知道什麼?明明是張苗苗拉著王錚去賽車,明明是張苗苗違規使用助推器才出事,明明是王錚冒著生命危險把張苗苗救了上來,如果不是王錚,你的寶貝妹妹怎麼能隻是斷了兩條腿?說不定她根本連命都沒了!”上官詩詩對張紅旗的不講理有些激動:“你信不信,今天你在這裡動了手,我明天就能找人到你的單位把你給拘了?”
上官詩詩接著說道:“不要懷疑我的話,我有這個能力。”
張紅旗淡淡道:“在江蘇的地盤上,還沒有人能動我。”
“你也太囂張了些。”王錚竟然微微一笑,笑容裡同樣帶著陰冷的意味:“省委書記的兒子確實厲害,但也不能不分青紅皂白地破壞公民財產吧?這一塊玻璃,你可得十倍賠償,不然的話,我也得砸了你的車。”
說罷,邁巴赫的車門被猛地打開,王錚的雙腳驟然發力,身子從車中竄出,騰空而起,右拳高高揮起,帶著雷霆萬鈞的氣勢向張紅旗壓下去!
說出手就出手!
張紅旗沒想到王錚會突然出手,很是有些意外,不過他也算是百戰之中磨練出來的,不僅力量奇大,在武警總隊的格鬥大賽上更是橫掃千軍,無人能敵,自然不會把王錚的這一招放在眼中!
張紅旗舉起左手格擋,同時右手就已經遞了出去,一記凶狠的勾拳直接攻向王錚的肋下,如果王錚依然不收勢的話,肋下肯定要遭受這一重擊,以張紅旗的恐怖力量,這一招經常讓對手直接失去戰鬥力!
沒想到張紅旗一出手就是這種狠辣打法,最輕也要讓人斷上幾根肋骨,王錚的眼睛瞬間眯成了一條細線!
“大隊長出手了!”
“快仔細看著,大隊長可是好久沒當著咱們的麵露一招了!”
“那個家夥肯定死定了,以大隊長的性子,這一次非得把對方廢了不可!”
車上的武警在低聲議論著,臉上帶著興奮之色。
就在張紅旗的狠辣勾拳即將轟擊到王錚的肋部時,王錚的在空中的身體竟然無需借力,一個看似輕飄飄卻迅捷無比的轉身,身子堪堪躲過張紅旗的重拳,順勢就貼近了後者的懷裡!
張紅旗竟然在不經意間被近身,感到有些不妙,不愧是武警總隊的格鬥王者,反應速度遠超常人,在此危急情況下,轟出去的右拳沒有收回,隻是左手壓著王錚的肩頭,右膝猛然提起,狠狠往王錚的小腹處撞去!
好狠辣的一招!如果王錚被擊中,絕對會失去生殖能力!從此下半生就隻能在自卑中度過了!
可是王錚又怎麼會給張紅旗這樣的機會?
曾經的一代兵王,曾經叱吒西方黑暗世界的東方邪王,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絕不失手!
王錚的身子已經靠在了張紅旗的懷裡,雙腳猛地一旋轉,肩膀一沉,一肘一掌迅猛無比的同時擊出,直接印在張紅旗的胸口!
八極拳,鐵山靠!
張紅旗隻感覺到兩股磅礴巨力轟擊在自己的胸口,好似被千斤巨石正麵砸中一般,胸口一悶,喉頭一甜,身子就像是斷了線的風箏,直接倒飛出七八米!重重砸在地上!
張紅旗躺在地上,感覺整個胸口都像是被砸裂了一樣,胸腔火辣辣的,掙紮了兩下,想要起身,卻發現自己根本使不上力量,隻有癱在原地,嘴角不斷地溢出血線!
一招!僅僅是一招!江蘇警備區武警總隊的格鬥之王竟然被彆人一招廢掉,這件事若是傳出去,恐怕要成為天大的新聞!絕對會在軍界引起不小的震動!
“大隊長,大隊長!”
“不好了,快去扶起大隊長!”
在這些功夫一般的武警看來,王錚和張紅旗的交手也就是在電光石火之間,他們兩個人好像隻是身體靠在了一起,然後下一秒間張紅旗就被遠遠轟飛!
“王錚,你太厲害了!一招廢掉省委書記的大公子,這件事要是傳出去,恐怕你可要出名了。”
上官詩詩提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剛才她可是近距離觀戰,雖然不懂格鬥,但是張紅旗的狠辣出手她還是看在眼裡,尤其是當張紅旗提起膝蓋重擊的時候,她更是為王錚捏了一把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可是沒想到,麵對那麼強悍的對手,王錚也僅僅用了一招而已,看似輕飄飄軟綿綿卻剛猛無匹的一招,直接就把張紅旗廢在了地上!
王錚站在原地,冷眼看著忙著跑過來的戰士們,冷眼看著躺在地上的張紅旗,默不作聲。
“敢打我們大隊長,你今天彆想走了!”
話音一落,七八條槍就已經舉起,齊齊指著王錚和上官詩詩。
看著這些黑洞洞的槍口,王錚嘴角露出不屑的冷笑,道:“看來張紅旗在江蘇還真是夠無法無天的,不過這件事情你們也看在眼裡,是他打我還是我打他?你們長眼睛是用來喝稀飯的嗎?”
王錚一發話,幾人頓時語塞,他們也都看到了,是自己的大隊長主動去找彆人的麻煩,卻沒想到踢到了鐵板,而且這鐵板硬的有些令人發指。
“他,”王錚指著躺在地上艱難呼吸著的張紅旗,冷冷道:“如果半個小時內不到醫院,會有生命危險,你們放心吧,半年之內他是彆想下床了。”
一個看似有些發言權的少尉一擺手,說道:“去十個人,立刻把大隊長送到附近醫院,其餘的人跟著我守在這裡,我看誰能從我的槍口下離開?”
王錚聽到這話卻笑了,走到這名少尉的跟前,讓他的槍口緊緊貼在自己的胸口處,笑道:“我很佩服你的勇氣,這四年以來,你是第二個敢用槍口指著我的華夏人。”
“可是你並不知道,我很討厭被祖國的人用槍口指著。”
說罷,王錚的眼神瞬間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