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眼前這兩個青年,他們被抓來,或者說他們參與到了謀害卡拉家族的那一刻,幾乎就已經被判了刑,因為這種因果報應的事情遲早會落在他們的身上。
甚至都不用楊奇時手段,伊萬諾夫家族就時刻都有可能對羅果娃家族動手,這點也是無法改變的。
都說殺人者,人恒殺之,沒有人能逃得過這個定律,特彆是那一些目中無人,行事乖張的人!
貝娜沒有說話,身軀有些發抖地看著眼前這兩個年輕人,當初他做夢都想殺掉眼前的這兩個人,因為他們其中一個是整件事件的始作俑者,而另外一個人,卻是讓這件事情升華到另外一個高度的人。
但現在這兩個人跪在她的眼前瑟瑟發抖的時候,他卻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還聽到了楊奇問她的話,是直擊貝娜的內心。
就猶如楊奇想的那樣,自己能夠雙手屠刀嗎?
不過也就在這個時候,楊奇手中的手槍遞到了貝娜的手中,目光當中沒有任何的感情,手掌拍在貝娜的肩膀上麵說道:“當初的我說話說了一半,生活是向前走的,不要想著回頭,但是還有後半段話……”
楊奇控製著貝娜的那一隻手,緩緩地把手槍舉了起來,對準前麵的其中一個人接著說道:“如果背後真的有一顆釘子,時刻威脅到你或者是在侵蝕著你的內心,就想辦法把它除掉,斬草除根!”
這句話就猶如魔音一般,進入到了貝娜的耳朵裡麵,雖然有種魔鬼誘人進入陷阱的說法,在話糙理不糙,確實是這一個道理。
貝娜如果要重新找到生活的目標,那她就不能始終困在以前的那一個夢境當中,何況那還是一個噩夢。
楊奇都不用去猜,就知道貝娜午夜夢回,絕對會時常想起家族被屠戮的那一幕,彆說這個善良的小女孩了,就算是楊琦恐怕都受不了這樣的折磨,必須手刃仇人才可以讓他心中得到解脫。
不要說什麼得饒人處且饒人,他們是普通人,不是聖人,無需升華到隻如此高的地步,隻要他們做到心中無愧,心中無憾,他們就對得起所有的人同時也對得起他們自己。
這也是楊奇一直信奉的道理,也是一直以來他快意恩仇,沒有留下任何的遺憾,唯獨那件事情一直都是他心中的痛……
……
門外鬼魅和她的另外一個手下鬼麵手在外麵,不允許其他人的靠近,與此同時,好奇心起的鬼魅和鬼麵也聽著裡麵楊奇和貝納的對話,不由得讓鬼魅和鬼麵都心中微微顫抖。
“頭,大老板,他這樣教小孩,恐怕有些不妥吧……”鬼麵猶豫了一下之後說道。
“沒什麼不妥的,他就是這樣的一個男人,一直都是如此,而且這也是讓那一個小女孩脫離出那一個夢魘的唯一機會。”鬼魅的眼中也是閃爍不定,最後還是肯定的說道。
不過當他們兩個在討論著這件事情的時候,砰砰兩聲槍響,突然在基地裡麵響了起來,讓鬼魅和鬼麵的心中都為之一顫,對視了一眼之後都是知道了裡麵的狀況,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了……
隻是過了一會兒時間,門被緩緩打開,楊奇抱著已經昏迷的貝娜,臉上古井無波,好像剛才就是兩聲鞭炮聲響一樣。
“這小家夥太累了,先讓她在這裡睡一晚吧,明天把小家夥送到鐵血聯盟去,再讓比蒙把她們姐妹兩個想方設法地送回華夏,如果中途出現什麼差錯的話,讓他提頭來見!”楊奇語氣冰冰冷冷的說道。
很少看到楊奇會露出這樣的狀態,因為隻有他心情非常不好和這件事情急需嚴肅處理的時候,他才會用這樣的語氣。
鬼魅點了點頭,就接過了楊奇懷中的貝娜,“我會做好的。”
並沒有再多說什麼,楊奇揚長而去,對於他來說,來到這裡的第一個任務已經完成了,就隻剩下和寒冰之夜的談判,不過實際上第一個任務基本上就已經消除了他所有的耐心。
見到了楊奇那修長的背影消失在了拐角處,鬼麵探頭探腦的把頭往了進去,果然看見了兩具屍體和一把手槍,冷冷地躺在地麵上。
不過也就在這個時候,他的膝彎處被踢了一腳,讓他差點就單膝跪倒在地,抬頭果然看著鬼魅那不善的眼光,冷冷的說道:“你最好不要好奇,老板究竟做了些什麼,否則的話,我也保不了你!”
鬼麵突然感覺到背脊有些發涼,喉嚨滾動了一下,“好的,頭……”
鬼魅這也是在提醒自己的手下,不要忘記他們現在是在楊奇手底下做事,雖然鬼魅也清楚這個男人並不是嗜血好殺之輩,可彆看楊奇平時非常的隨和,但一旦動起真格來的話,誰也攔不住他。
“好了,你先下去吧,把這裡處理乾淨一點,按照原先的計劃執行就行了。”鬼魅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也是轉頭離開去安頓懷中的貝娜了。
……
伊萬諾夫家族的核心會議室當中,坐著兩個人站著兩個人,坐著的那一個人,分彆是當代伊萬諾夫家族的掌舵者科達魯和管家眼鏡蛇,至於站著的那兩個人,毫無疑問就是科達魯的兒子奧瑞和奇瑞了。
至於他們兩個人為什麼站著,而眼鏡蛇坐著,其實也比較簡單一些,因為今晚的行動是由奧瑞和奇瑞兩個人負責的……
砰的一聲,科達魯麵前的茶杯直接被拍成了粉末,他的目光陰沉地盯著自己的兩個兒子,寒聲說道:“你們兩個解釋一下吧,為什麼今夜的行動會鬨得如此不堪?”
被這樣一聲巨響,奧瑞和奇瑞的心臟就好像被狠狠捏了一下一樣,咕咚一下,吞咽了一口唾沫,還是奇瑞首先開口說道:“父親,我覺得這件事情是其餘的兩位家族在和我們作對,想要培養出一個麻煩來對付我們,要不然的話,我實在是想不明白,那一夥人究竟是如何避過我們的眼線,在羅果娃家族周圍布置,而且還是這樣的殺局……”
奇瑞的話還沒有說完一本書就是朝著他的臉砸了過去,而他的身形也是一個踉蹌倒在了地麵上,但他也不敢怠慢,立刻就爬了起來,隻聽到科達魯寒聲說道:“那好,凶手是誰現在我不管,你現在就把人給我揪出來,不管你用什麼方法,是死是活,必須把人給我找到!”
心中無比憋屈的奇瑞跪在那裡不敢說話,因為他現在不管說什麼都無法挽回,現如今的這一個局麵。
他來之前就真的傻到沒有想過要調查這件事情的始末,還要把那一個偷襲自己的那一夥人給揪出來,他確實是想過,但是做得到嗎?
楊奇狡猾到已經不能用狐狸來形容了,甚至可以稱之為泥鰍,他根本就沒有留下任何的線索,給予奇瑞有任何追查的目標,而且在離開的過程當中,他們還不放心,放出了很多的煙霧彈。
早致奇瑞的方向偏離了,直到他發現有問題的時候已經是人去樓空,沒有任何的線索可以給他提供,之前確實還有那麼一丁點點,但現在徹底化成了煙霧不見了。
這才是最尷尬的地方啊!
而如果調查得出來的話,奇瑞早就端著證據來到會議室,而不是被自己的父親指著鼻子罵,還用書本來砸自己的臉,這是何等的憋屈,何等的無奈。
科達魯看到了自己的二兒子,奇瑞不敢說話之後,就抬頭看向了奧瑞,聲音就猶如快要噴發的火山一般,“他不說你來說,你是這一次行動的總指揮官,說說看,到底是怎樣的一夥人,導致你們全盤皆輸,到最後快要收場的時候被人截糊!”
奇瑞不敢說話,是因為他理虧,因為整個計劃是由他親自製定的,不管是人員的安排還是行動的時間步驟,都是他精密布置的。
而之後又出現了這樣的問題,才導致責任都在他的身上,又有了他現在跪在地麵上不敢回答自己的父親問題的情況。
但是另外一邊的奧瑞就不一樣了,他隻是這一次戰鬥的總指揮官,身為破虛境他必須牽製著羅果娃家族的那個老家夥,否則的話,這樣級彆的人物大開殺戒,即便是數百人的槍械部隊,恐怕都拿他沒有任何的辦法。
相信自己的父親,身為破虛境強者也是明白這一點的,所以他不用擔心些什麼。
可是這件事情,奧瑞也無法完全撇清關係,原因就是因為那些死士平時都是由他帶領訓練的,計劃雖然有問題,但是這些死士如果不過關的話也是會導致最終的計劃流產。
所以原本以為逃過一劫的奧瑞突然心頭一緊,但他也是一個心思極其沉穩的人,沉著聲音說道:“父親,當時我在前院和對方的破虛境強者互相牽製,並不知道另外一處戰場的情況,但據回報者的形容,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
奧瑞沒有辦法,隻能按照自己手下提供的情報,把所有能夠清除解析出來的東西全部都說了出來。
可說到最後的時候,他幾乎也是陷入了尷尬的境地,因為奧瑞發現了自己當初因為給予回應父親的召見,匆匆忙忙記得了手下的回報之後,並沒有仔細去回想些什麼。
但現在,通過他自己的口中敘述出來,他發現這整個敘述的過程當中,自己的父親臉黑,而他自己說到最後的時候也是結結巴巴。
其中的原因就是整個過程當中沒有出現任何的重點,首先就是楊奇衝了出來,那一個身穿鮮明,甲胄手拿方天畫戟的人,不僅看不清相貌,而且實力還高低部分。
之後就是黑暗來襲,導致雙方的部隊都是一陣子的大混亂,最終,他們要劫殺的那兩個人被一起擄走,消逝於黑暗之中。
到了最關鍵的時候,那些死士還沒有去追擊楊奇他們,而是呆愣愣的站在了原地,這才讓科達魯的目光極其不善地盯著自己的大兒子。
雖然這不能怪到自己的兒子身上,他自己也清楚這一點,但他實在是想不明白,他這氣究竟該撒在誰身上才好。
沒有想到終日打雁,終被雁啄,這個虧他吃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