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至於另外一邊的楊奇他之所以新人接受這一切,其實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段氏一脈。
雖然他十分不屑於用這樣聯姻的方式來取得段氏一脈的力量,但不得不說這一個效果也是最好的,可是在這一次的曆練當中,他得到的提升並不隻是戰鬥力而已,最大的一個收獲,還是和森林大樹的對話。
有些時候自己不可以任性而為,想要保護自己身邊的人和一切,就要付出一些自己能夠付出的東西,當初的楊奇想法是用自己的命拚,都要保護住這一切,他想要付出的是自己的命。
但現在如果把所有的力量和資源整合起來的話,楊真的有必要這樣做嗎?
顯然沒有必要。
他現在最欠缺的就是最高級彆的戰鬥力,華夏政府這始終一個不靠譜的後台,不說彆的,就說那些頂級勢力,現在真的聯合起來想要對田野集團和麒麟閣發難的話,華夏政府真的會站出來說話嗎?就很難說,但很大的可能性是不會的。
楊奇現如今和他們的利益,有著共同點,那如果在這個時候,因為田野集團和麒麟閣正式和頂級勢力,那一邊直接發動起戰爭的話,開端就是他們,華夏政府會很被動。
因此華夏政府隻能擺在台麵上,如果按照真實的用途的話,基本上也沒有什麼用,那些頂級勢力雖然忌憚,但也絕不會害怕,如果真的鬨急了的話,說不定還真的會來個魚死網不會破。
換句話說了段嫣兒又不是醜八怪,這樣一個頂級美女放在他的身邊,他也絕對不會吃虧,在者如果雙方相處不融洽的話,隻要沒有發生關係的話,那麼兩者之間的關係還是說的輕的,隻要在整個格局都穩定之後,楊奇自然有辦法辦段嫣兒名正言順的送回他父親的身邊。
既然兩邊都不吃虧,楊奇又為何不能答應呢?雖然這樣做會有那麼一丁點違背他的原則,但是麵對更加安全的處理方式,他還是會選擇後者,畢竟他身邊的人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段氏一脈絕對不會是個變數,而會是自己最強大的後台。
想明白了這一些,他當然就不會拒絕,段天山的好意,段天山一方麵是為了自己的家族和女兒著想,有了女兒這一層關係,楊奇如果未來成功的話,那麼段氏一脈地位自然也會水漲船高,至於女兒的幸福,她自己本人也認同了,這一個男人,再加上近些日子以來對這個男人的了解,也是一個女婿的不二人選,既然如此的話,這個局對於雙方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就像是楊奇想的那樣,如果雙方真的不合適的話,那就當簽署一個協議,這個協議對於楊奇和段嫣兒兩人之間沒有任何的影響,隻是讓勢力和家族之間的關係更加的緊密一點。
感情嘛,如果培養出來就培養,培養不出來,自然就可以放開,等到以後再處理這些事情。
既然雙方都沒有拒絕的理由,也沒有想要去揭開這個局麵的想法,雙方都是明白人,這樣就最好。
兩人一起往前走去,來到了一處十分寬廣的廣場麵前,廣場沒有任何的裝飾,隻有中央的一塊石墩和石碑,石碑上寫著兩個血紅色的大字禁地,而那石墩上麵插著一把看起來鏽跡斑斑的方天畫戟,旁邊還鎖著六條鎖鏈牽引在地麵上,盤繞著那一把鏽跡斑斑的方天畫戟。
兩人就這樣靜靜地站在那裡,良久之後,段天山開口說道:“當年我們安葬了將軍之後,戰神一族就是守陵人,他們守護的就是將軍的陵墓,傳承之力,信物這三樣東西,而我們守護的,是這一片世界,還有這把武器。這把武器是當年將軍征戰沙場的武器,這本來就是一般普通的武器,隻是材料和你手上的金屬一樣十分的堅固,但你看到那六條鎖鏈了沒有,那是將軍當年麾下的六名猛將,將軍死後,他們在這裡進行了血祭,已告將軍,在天之靈,最終在陰差陽錯之下,他們變為了這把武器的器靈,而這把武器也變得古怪無比,沒有將軍當年的那一股威風和陽剛之氣,反而多了那六名猛將的怨氣,因此被我們用特殊的方法鎖在了這裡,又把這一個地方設為了禁地,你確定你還想拿走這把武器嗎?”
本來當初段天山以為講出這把武器的始末之後,楊奇會選擇放棄這把武器,畢竟作為他們的守護者,他們也不知道這把武器究竟能發揮出來多少的威力,但是邪乎倒是挺邪乎的。
這把武器每日都會傳出來惡鬼咆哮的聲音,但並不是午夜,而是正午時分,按照正常的邏輯是不應該的,但邪乎就是邪乎在這裡,聽到這種咆哮的人,沒有感覺到寒毛炸立的感覺,反而是一種充滿著憤憤不平,不甘心的情緒湧上心頭,有一種讓彆人悲從中來的感覺。
曾經不是沒有段氏一脈的強者想要將這把武器給封禁起來,但他們能做到的最大程度就是如此了,這六條鎖鏈都是他們以特殊的手法煆造出來的,其效果也僅僅達到壓製,根本打不到封印的程度。
他們也能夠理解這六員猛將在這裡進行獻祭,是帶著多大的不甘心,不甘心的並不是他們自己,而是為了將軍,感覺到不值得,戎馬半生,征戰沙場,為梁朝打下半壁江山,到頭來卻落得了這樣一個下場,他們實在是不甘心啊!
折戟沉沙,這樣的悲劇本來不應該出現在他們將軍身上的,可最終這場悲劇還是在他們六個的麵前發生了,最重要的是將軍臨終的遺言是不能發動起義,還必須守著梁朝,不能讓北方的蠻人入侵,否則將軍將會死不瞑目。
他們六個終究還是忍住了,想要報複的心理,但讓他們依舊守護著那一個麵目憎惡的梁朝,他們實在是做不到,所以他們來到了這裡進行了血祭,把自己的生命獻給了將軍曾經生前用的那把武器,來發泄著他們的不甘心。
這種情緒跟隨著將軍修建墓地埋葬於地底的三大支脈當然清楚,可是他們還有任務,而那六個將軍的任務他們無法完成,因此他們愧對於將軍的委托,選擇在這裡了結自己的餘生。
這是一個多麼悲人的故事,但卻又多麼的真實,在明麵上他們是上級和下級的關係,但是在私底下楊奇這個可以說是外人的人都可以感受到這種兄弟情誼,就是不能完成兄弟的委托,而選擇最終了結自己的人生的悲劇。
也正是因為這一個故事的感人,楊奇才會覺得這樣的武器不應該沉睡在這裡,每天發泄著它的不甘,雖然他也不認為自己有多大的能耐,可以把成就超越那位將軍,但至少他會儘自己的所能讓這把武器在這個時代從放光芒,這所有的人都清楚這一個故事,要所有的人都了解這一個事實。
“我確定。”楊奇語氣篤定,而他說著的時候,他的身體也已經跨前,開始向著那一柄方天畫戟走去。
他一步一個腳印,十分莊重的走到了那把方天畫戟的麵前,真是朝著這一把方天畫戟鞠了一個躬,楊奇沒有起身說道:“我不知道你們是否還有意識,但如果你們感受到我的誠意,希望你們可以認同我。”
他直起身來,腰板挺的筆直,一步跨上了石墩來到了方天畫戟的麵前,手掌輕輕握著方天畫戟,入手一片冰涼,但就在下一刻,一股悲從中來的情緒在楊奇心頭不由得升起。
他現在在自己的意識當中,可以看見那六個將軍在自己眼前獻祭給這把武器的場景,沒看見人那位將軍在陷害之後的那場悲劇,但他隻是順著這一股情緒往前走,並沒有想要排斥的意思,似乎是在認同這把武器發出來的情緒,也仿佛在把自己的想法告知這把武器。
但就在下一刻,一股衝天的煞氣直接從武器裡麵噴薄而出,直接降臨在了楊奇的身上,讓他的身體上麵的衣服寸寸破碎,身上的肌肉緊繃,一條條脈絡就好像小蚯蚓一樣在皮膚底下蠕動,看起來就仿佛在忍受著無儘的痛苦。
“公子,要不我看還是算了吧!”段天山突然大喝道。
這把武器的邪乎,他是見識過的,當初他就是那六條鎖鏈的鍛造者之一,也是給這把武器施加封印的封印者之一,當年的她受到的反噬,幾乎療養了兩年的時間才得以康複,其中影響他最深的就是那一股冰寒的煞氣。
那股煞氣就好像來自於地獄九幽是真正從戰場廝殺出來才有的煞氣,是真正走過屍山血海的人才擁有的煞氣。
可正當他想要上前阻止楊奇再進行下去的時候,另外一股煞氣突然出現,但那並不是從武器裡麵出來的,而是從楊奇的身體裡麵衝出來的。
另外一股煞氣化為了一隻黑血麒麟,不斷的在向著方天畫戟咆哮,怒吼,似乎正在鎮壓著方天畫戟釋放出來的煞氣,也好像在吞噬著方天畫戟釋放出來的煞氣。
“昂昂昂!”黑血麒麟仰天咆哮,兩雙前蹄突然登踏起來,一朵七彩祥雲在它的腳下升起,把那一塊原本渲染為黑褐色的場景,直接渲染成了七彩色,就好像真正的麒麟下凡一樣。
“麒麟踏祥雲,人間百難消!”段天山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有些不敢相信的說道。
那是一道衝天而起的七色光柱,十分的絢麗,可以說把整個部落的人全部都吸引過來,最先趕到這裡的都是段氏一脈的核心人物,其中也包括了被段天山選中的十個人和段嫣兒。
七色的光柱緩緩消失,露出了石台上麵的那個人影,那隻是一個背影,但是卻渾身披著暗紅色的甲胄,雙臂凱、前胸凱、後背凱、腰帶、戰裙、頭箍等等可以說每一塊甲胄上麵的花紋都是十分的絢麗,特彆是左右間上麵的那兩隻張著嘴的麒麟頭,更是彰顯著那一個背影的魁梧和威嚴。
那一個身穿暗紅色甲胄的背影,手中拿著的正是之前的那一把鏽跡斑斑的方天畫戟,但此時此刻的方天畫戟已經不再鏽跡斑斑,方天畫戟呈現的顏色為暗紅色為主,中間是槍頭,左邊是一個彎月刃,右邊是一個鐮刀鉤,在這把方天畫戟的槍頭下麵一點的地方紋著一隻黑色的麒麟,張牙舞爪像是要擇人而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