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奇本就對唐天浩沒什麼好感,再加上他還真是唐家的人,楊奇對他的厭惡就更重了,他冷哼一聲,雙手凝聚出力量,隻要他用力一掐,唐天浩的手臂和右腿肯定就廢了。
“住手!”而就在楊奇打算動手的時候,耳邊傳來一聲嬌喝,如果隻是一聲冷喝,楊奇自然不會停手,但這個聲音十分耳熟,楊奇下意識的轉頭看去,當看到慢步走到的倩影時,楊奇猛然一驚,“怎麼是你?”
沐寒玉沒好氣的瞪了楊奇一眼,露出凶惡的表情,“沒錯!就是我!想不到我們又見麵了吧!”
“嗬嗬!確實沒想到,你怎麼來江南了,寧州不好玩嗎?”楊奇微笑著問道,絲毫沒有察覺到沐寒玉的怒氣。
“你還敢提寧州!你把我仍在酒店,自己不吭不響的去了比力時,害的我等了你好幾天!說!你該怎麼補償我!”沐寒玉微怒的說道。
“這個……當時有急事,來不及打招呼,不好意思啊!”楊奇歉意的說道。
“一句道歉就完了!我告訴你,這件事沒完,還有你欺負我的事,這次遇到你,新仇舊恨一起算!”沐寒玉惡狠狠的瞪著楊奇,看來是不打斷輕易的放過他了。
楊奇一肚子委屈,撇著嘴說道:“喂!咱講點理行嗎?明明是你一直在挑逗我,我可沒有做什麼非分的事啊!”
聽到楊奇的話,沐寒玉想起在酒店發生的事,不禁臉一紅,怒聲喝道:“還說沒有非分之舉,我都被你……,你給我等著!我饒不了你!”
想起自己被楊奇看光的事,沐寒玉就羞怒不已,她堂堂沐家的大小姐,竟然被看光了,這要傳出去,她就沒臉見人了。
楊奇或許也覺得理虧,他尷尬的笑道:“我今天有重要的事要做,等我辦完事,在隨你處置好不好?”
“哼!本小姐也有重要的事辦,今天就先饒了你,反正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喂!你先把他放了!”沐寒玉冷聲說道。
其實沐寒玉本想讓楊奇教訓唐天浩一頓的,但又怕影響給他爺爺看病,畢竟徐澤深是看在唐家的麵子上,才願意出手的,因此她隻能作罷。
楊奇淡淡的看了唐天浩一眼,雙手往外一推,把唐天浩放開,而後冷聲說道:“這次看在沐寒玉的麵子上就放了你,再有下次,就沒那麼好運了!還鹹魚和龍蝦,告訴你,在我眼裡,你連鹹魚都不配!”
“你!”唐天浩怒視著楊奇,還想著動手,但他知道自己不是楊奇的對手,隻能隱忍下來,唐天浩看著楊奇,眼中儘是陰毒之色,心裡暗暗發誓,一定要把今天的場子找回來。
唐天浩現在對楊奇已經到了恨之入骨的地步,當然並不是單純因為楊奇讓他丟了麵子,真正讓他感到憤怒的,是楊奇和沐寒玉的對話,聽兩人在說什麼酒店之類的話,唐天浩就知道兩人的關係匪淺,弄不好已經發生了什麼。
從接觸沐寒玉開始,唐天浩就已經把沐寒玉當成自己的女人了,如今自己的女人和彆的男人在聊酒店的事,他如何不憤怒。
雜碎!你給我等著!等解決完沐景國的事,我已經讓你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唐天浩在心裡陰毒的想著。
楊奇自然能感覺到唐天浩對他的憤怒,卻一點沒往心裡去,唐天浩在他眼裡就如同螻蟻一般,他動動手指就能把他碾死,又怎麼會去在乎他的仇恨呢!
“楊奇,你來江南做什麼?不是打算在江南搞什麼動作吧!”沐寒玉沉聲問道,楊奇在寧州做的事他可是了如指掌,也知道楊奇真正的身份,要是楊奇對江南有所企圖,那一定會把江南鬨得天翻地覆,沐家作為江南的霸主,自然不希望看到這種事。
楊奇看著沐寒玉,淡淡一笑,說道:“還沒有想好呢!不過,也不是不可能啊!”
“你敢!”沐寒玉嬌喝一聲,而後說道:“楊奇,江南可不是寧州,你最好收斂一點,否則我沐家第一個不答應!”
“沐家?”楊奇的眼睛突然一亮,驚訝的說道:“你不會是沐家的人吧!”
“哼!現在才明白過來啊!告訴你,這位就是沐家的大小姐,沐老爺子的掌上明珠,其地位之高,不是你這種垃圾能夠沾染的,你最好離玉兒遠點,免得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不等沐寒玉開口,唐天浩就冷聲說道。
楊奇理都沒理唐天浩,他看著沐寒玉問道:“你這次是來麵試給你爺爺治病的人?”
“你怎麼知道?”這次輪到沐寒玉震驚了,她想不通,楊奇怎麼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
楊奇微微一笑,正要開口,這時茶樓門口傳來一聲車鳴,一個身穿軍裝的男子,邁步走了過來。
“不好意思,軍隊有點事,來晚了啊!人都到齊啦!小玉,楊先生的醫術怎麼樣?沒讓你失望吧!”來人正是楊誌天。
“楊先生?醫術?”沐寒玉驚愕的看著楊誌天,震驚道:“楊哥哥,你保舉的那位神醫,不會就是他吧!”
楊奇眯著眼睛笑道:“可不就是我嘛!嗬嗬!沒想到繞了一圈,竟然是給你爺爺治病啊!”
楊誌天一臉蒙圈的看著楊奇和沐寒玉,驚訝的說道:“小叔,你認識小玉啊!”
“認識,而且還很熟呢!”楊奇微笑著說道。
“很熟?嗬嗬!那就更好了!”楊誌天笑著說道,雖然他不知道楊奇和沐寒玉是怎麼認識的,但兩人既然認識,這件事就更好辦了。
“小叔?”沐寒玉整個人都不好了,她伸手拉過楊誌天,急迫的問道:“楊哥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怎麼還叫他小叔呢?”
“哦,忘了和你說了,楊先生是我爺爺認得義子,又和我父親兄妹三人兄弟相稱,按照輩分,自然是我的小叔了,小玉,按照我們兩家的輩分,你也得叫他一聲小叔啊!”
“什麼!讓我叫他小叔!這不可能!讓他死了這份心吧!”沐寒玉瞪著楊奇,憤怒的說道。
沐寒玉本來還想著教訓一下楊奇呢!可這劇情翻轉的太快了,楊奇竟然是救活楊老爺子的神醫,而且還是楊家三子,這信息量太大了,一時間讓沐寒玉有點接受不了了。
不隻沐寒玉接受不了,唐天浩也是滿臉驚愕,原本隻是一個不起眼,身份低賤的人,現在變成了楊家義子,還讓楊誌天恭敬的成為小叔,這種極大的落差,他怎麼能接受的了呢!
原本唐天浩根本沒有把楊奇放在眼裡,但現在的楊奇,足夠引得他的重視了,有楊家這麼個強大的後台,再加上楊奇與沐寒玉的曖昧關係,如果再讓他治好了沐老爺子,那他和沐寒玉就徹底沒戲了。
不行!不能讓他進入到沐家!唐天浩眼中閃動著寒光,他轉頭向徐澤深使了個眼色,徐澤深自然明白唐天浩的意思,其實在一開始,唐天浩就和徐澤深商量好了,無論麵試的這個人是誰,有沒有真本事,徐澤深都會找借口把他否掉。
楊誌天看著一臉憤怒的沐寒玉,滿臉都是疑惑,他看向楊奇,遞了一個詢問的眼神,意思是說,小叔,您不是說和沐寒玉很熟嗎?那現在又是怎麼個情況啊!
楊奇自然明白楊誌天是什麼意思,他苦笑一聲,說道:“這件事說來話長,回頭有機會再和你解釋吧!”
“那好吧!”楊誌天也沒有繼續追問,他看向沐寒玉,笑著說道:“小玉,你們之間的恩怨先放一放,治療沐老爺子才是大事,現在人都到齊了,我們快點趕過去吧!”
沐寒玉也知道治療爺爺的病,才是最重要的,她瞪了楊奇一眼,才開口說道:“那走吧。”
“等一下!”就在沐寒玉打算離開時,耳邊傳來一聲冷喝,沐寒玉轉過身,看著徐澤深,恭敬的問道:“徐大師有什麼事?”
徐澤深不屑的看了一眼楊奇,傲氣的說道:“沐小姐的決定太過隨意了吧!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懂什麼醫術,如何能給令尊治病?”
“就是!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東西!還妄想著給沐老爺子治病,徐大師是什麼身份,豈能與他同伍!”唐天浩鄙視的說道。
沐寒玉和楊誌天臉色皆是有些難看,楊誌天笑著說道:“徐大師有所不知,我小叔乃是華佗一脈的傳人,針灸之法可謂是登峰造極,我爺爺的頑疾,就是小叔醫治好的。”
“華佗一脈的傳人?嗬嗬!楊團長說笑了,華佗一脈已經絕跡了數百年,怎麼會有傳人在世呢!他定是冒充的,至於治療楊老爺子的事,怕隻是僥幸而已。”徐澤深冷笑著說道,他壓根就看不上楊奇。
徐澤深的傲氣,讓楊誌天的臉色有些不悅,他冷聲說道:“徐大師這話是什麼意思?小叔是我楊家保舉的,難道徐大師在懷疑我楊家的信譽?”
“老夫並沒有這個意思,隻是覺得沐老爺子身份高貴,容不得半點閃失,如果被庸醫醫治,恐怕會有生命危險,到時候造成無法挽回的損失,這個責任誰能承擔的起,就連老夫的威名,也會受到牽連!”徐澤深高冷的說道,他言下之意,沐景國的性命,還沒有他的名號重要。
沐寒玉自然明白徐澤深話中的寒意,眉宇間生出一股怒意,但為了能讓徐澤深給爺爺治病,她不得不隱忍下來,心中對徐澤深的厭惡,卻是到達了極點。
楊奇當然也對徐澤深的傲氣很是反感,他兩步來到徐澤深的麵前,冷笑著說道:“聽徐大師的意思,是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夠治好沐老爺子的病了。”
“老夫行醫數十載,所治之人不下幾百,皆是妙手回春,沐老爺子的病,自然也不在話下!”徐澤深傲嬌的說道。
“嗬嗬!既然徐大師有如此信心,那敢不敢與我打個賭?”楊奇淡笑著問道。
“打賭?你有什麼資格和老夫打賭!”徐澤深不屑的說道。
楊奇淡淡一笑,沒有立刻反駁,而是從懷裡拿出一個木盒,木盒裡放置著那七十二根金針。
“徐大師既然對中醫研究頗深,那一定認得這套金針吧!”楊奇淡笑著問道。
徐澤深本來對楊奇手中之物很是不屑,可他看到這套金針時,眼睛已經離不開了,雙目閃動著炙熱的光芒,下意識的說道:“行龍金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