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特洛紮一族,從未少過血脈力量覺醒的情況。
他這種極為特殊的血脈,更是讓這種概率大增,新生兒會成為施法者的概率,第一、第二胎,幾乎在八成以上,所區彆的無非是潛力的強弱。
這樣一來,最多隻有十個月的時間,蒙特洛紮一直隱藏的秘密必然被人發現。他必須在此之前成為真正舉足輕重的人物,掌握這個組織絕對的大權,至少也要成為一方巨頭,才能抵住衝擊。
好在,以蒙特洛紮的能力,有這六年的奠基,這是很有可能做到的。
他所在的城邦,有著十幾座大城,他目前所在,也是最先抵達的,本就是城邦的核心,這更為他謀奪權力帶來了便利。
以蒙特洛紮的實力,舉世縱橫都幾乎無敵,想要成為這片領土的主宰,真的不是癡人說夢。
說實話,若非在當年剛剛進入組織之後,就通過妻族掌權者得知,組織正在對一種毀滅性武器進行研究,甚至已經快要取得成功。
這本來是妻族用來炫耀和震懾蒙特洛紮的話,不想卻讓他心中因此生出極大的覬覦!
錯非如此,蒙特洛紮也不會隱忍這些年!
這個世界的武器,其實非常先進,本就比蒙特洛紮想象的還要厲害一點,一些武器用得好,已經足以威脅到他的生命。
當然,他是個體,掌握著強大的力量,這一點遠遠優於死物,代表著無限的可能和巨大的機動性。比如一些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就算能殺死到他,莫非他就要和個傻子一樣站著等死?
若他不惜一切打遊擊,就算是舉目皆敵,也未必不能殺出條血路,一次次脫險。
可這就沒意思了,殺來殺去,最後一無所有,遠不如這樣潛移默化的潛入其中,取而代之,一本萬利。
況且還有一個大驚喜、大禮包等著他拆!
組織研究的秘密武器,集數代人之力,有著可怕的殺傷力,連蒙特洛紮聽了都覺得驚訝。
那從來不是為了某個人創造的兵器,本來就不是用在個人戰鬥中,而是戰略性大殺器,可一旦用在個人身上,結果也自然是毀滅性的!
蒙特洛紮在知道那件事之後,心中的狂喜可想而知,他已經將那件還差一點點才能研究成功的超級武器,當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
這六年下來,他旁敲側擊,也基本弄清那究竟是什麼,歎為觀止的同時,心中更添期待。
當然,他並未深入調查那項研究,因為這是犯忌的事情,側麵打聽還沒什麼,真要插手研究,就是自找沒趣。
這六年,他主要一直在為自己打基礎,結交朋黨,可不是為了到處惹事。
他已經取得了斐然的成果。論地位,他目前根本排不上號,論潛勢力,遍數城邦,他也能排進前十,這還是受限於他自身地位不足,很難進一步擴大影響力!
這也是他的妻子剛剛懷孕,還沒生產,他就立刻被扶正的重要原因,無他,水到渠成。
若不是這樣,他想要轉正,哪有那麼簡單,非得等到孩子生下來,還要妻族出力,還要上麵留出位置,這要等到什麼時候!
幾年的原地踏步,蒙特洛紮何曾懈怠,他為組織兢兢業業,積累的功勞足夠他升職十次,他對此一點怨言都沒有,不是故意作秀,而是在他看來,整個組織、這片城邦、乃至這個世界都將是他自己的。
蒙特洛紮的授勳儀式非常簡單,隻是參加了一次大型宴會,就順理成章的成為政治部委員之一,同時有了貴族的頭銜。
這個世界沒有真正的實權貴族,或者說沒有那種實地貴族,可貴族還是有的,多非世襲製,是一種榮譽的象征。
加入政治部,應該算是一種不錯的選擇,但上麵其實給了他三種選擇,因為他這些年對多方麵都有著貢獻,所以他可以進入軍部成為一名低階將軍,或者進入科學院成為一名院士,或者進入政治部。他最終選擇成為政客,並未出人意料,因為這和他之前的選擇傾向一樣!
蒙特洛紮沒有搞過政治,來到這個世界之前沒有,但不表示他不懂得怎麼去搞,再說除了他這些年給自己鋪的路,能借到的另一股東風,他的妻族,其長輩幾乎全都是政治部的人。有此助力不借,反而去披荊斬棘,他哪有這閒情逸致!
十個月,孩子呱呱墜地,蒙特洛紮沒有如願成為政治部主席,因為時間還太短,但也升任到了常務理事的位置,幾乎算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整個妻族,也都要為其黨羽,畢竟他已經算是政界的二把手!
而且他暗中籌謀,大膽的控製了多位政要、軍官,或通過構陷把柄,或通過精神暗示,又有正常結交,林林總總,不知有著多少朋黨,他此時若是發力,絕對能攪動狂瀾,明麵上的三巨頭,都不一定扛得住他的反噬!
也正是在這種情況下,他的孩子被查出有著特殊的血脈,他也被懷疑掌握著某種異能,還有一些關於他的閒言碎語,包括他用邪術害人。
這本來足以讓他再次被監控起來,剝奪一切政治權利,然而卻無聲無息就平息了,事情甚至沒有捅到政治部去。
這其中他竊居高位的作用隻占了一小半,一多半還在於其黨羽眾多!
任何官員都是這樣,除非家天下,皇帝中央集權,不然孤臣根本做不得。沒有同黨朋眾,不管站的多高,一旦有事,也要立馬倒黴,摔得更疼。
彆說權利有限的臣子,就算皇帝,沒有心腹、不受權力階層認可,也要被推翻,淪為曆史的笑料。
而一些所謂的孤臣,背後站著的本就是最具權力的人,代表著最大的一個黨派。這些人一旦失去作用、失去信任,結局往往都很慘。
所以搞軍事最重要的就是抓權,將軍沒有兵,說話沒人聽。而搞政治,最重要就是站隊,就是黨同伐異,結黨營私。
蒙特洛紮一人之力終究有限,就算做到三巨頭的位置,一人能有多少權利?能有多少精力?能搞多少事情?能擋幾多風雨?
可他背後還站著一大群人,一旦他倒黴,那群人個個都要倒黴。既然如此,那麼見到他快要出事,哪個還不戮力!
比如他的妻族,若是早先時候蒙特洛紮出事,保準將他推出去買平安。可是現在,雙方利益完全捆綁在一起,還是以蒙特洛紮為主,撇都撇不清,又不是那種要出賣組織、毀滅世界的原則性問題,那麼蒙特洛紮有所私藏,又有什麼?
這些事情暴露,在蒙特洛紮的籌謀下,問題已經不大。雖然在他進入政界之後,一舉一動的影響力,本就不是以前可比,正麵負麵都有。權力更大,敵人也更多,出了同樣的事情,好事傳千裡,壞事更要被政敵翻出來炒作,承受的壓力也更大。
他這次純粹是因為有準備,所以才能快速鎮壓一切,使得表麵風平浪靜。
唯有科學院那邊,蒙特洛紮還沒來得及籌謀,黨羽不多。許多科學院的瘋子叫囂著要將他如何如何,再不然也要把他的孩子怎樣怎樣,給他帶來了一點麻煩。
這個世界重視科學,重視一切學術,因此各大城邦科學院或者相關機構,權利往往都極大,並非光是學術研究組織。
科學院院長,很可能是和政界、軍方首腦同級彆的巨頭巨擘,而且本身也大都掌握著一股很可怕的尖端力量。
蒙特洛紮也不是不想讓科學院的人乖乖聽話,但在不徹底撕破臉皮的情況下,那確實不容易。那些研究人員受到的保護太好,本身也大都生活規律極為簡單,真的很難弄到把柄,或者投其所好。
最關鍵的是,蒙特洛紮還用得到他們,有求於人,禮下於人,怎麼能撕破臉皮呢?
眾神殿,淩歧審視著眼前的至寶。
這是未來真正屬於他的至寶的某種投影,他可以提前看到,提前觸摸,甚至提前動用它的一些威能,但由於至寶本身的特殊性,所以在這個未來徹底發生之前,他始終不能徹底發揮出這至寶的力量,無論那樣的未來已經有多麼確定,現在它並不屬於他。
淩歧的耐心很好,一直在等待著,按照他的想法,那未來也應該不會太遠。
遺憾的是,一段不短的時間過去後,本該發生的未來,還是沒有發生!
這並未違背“注定會發生”這一點,因為注定會發生的未來,隻是一個被注定的果,但這個果本身,並不包括時間、地點,隻是一個單純的注定的結果。
事實上,所有可能的未來中,必然會發生的“他一定能掌握至寶”這種情況,原本就不可能全部都在同一時間、同一前提下發生,各種情況都會有,囊括變數。
但正因為如此,所有變數都囊括其中,他才能讓注定的結果提前影響到現在,即便結果還未真正發生,也能稍加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