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開掛,好處眾多,後遺症也不少,必須一本萬利,才能穩贏,否則就是一招臭棋。
若是不開掛,選擇另一種比較柔和的方式...
或許,這才是最穩妥的做法,並且長遠可期,未來好處同樣不小。
但是,不提那需要時間,需要很長的時間,才能收獲可觀的利益。
僅僅是眼前的好處,若那樣選了,就必須放棄!
這不是一個很容易做出的選擇,更無所謂是否急功近利,因為太長遠的事情,沒人能說得準。
長遠利益和當前利益,時常會發生衝突。
不過這對於淩歧來說,並不存在任何矛盾,他早有決斷。
倘若真到了身死關頭,或者夜叉王神所欲行之事,已經迫在眉睫,刻不容緩,那麼管它多少後患,勝率幾何,淩歧一定會立刻殺進去,放手一搏。
事實卻是,這終究隻是一招閒棋。甚至從後路被斷之事來看,這事兒,還有什麼在背後推波助瀾!
所以,如何做出正確的選擇,已經顯而易見。
無畏不是魯莽,謹慎不是畏縮,其中的度,很難把握,又不是太難,成則榮耀滿身,敗則一無是處。
其實,比起從因到果的不可測,站在相對結果的位置,豈非更容易看到另一種結果。從一個成功走向另一個成功,遠比從零開始容易的多。
聖人的實力、地位,就是一種相對的結果,是一種不容忽視的勝利!
身為聖人,便有跳出棋盤的資格。
比如淩歧,他其實已經算是跳出了棋盤,偶爾撥弄一下棋子,就能幫著作弊,大開金手指。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跳回去繼續和人打生打死?
這不是從成功走向另一個成功的道。
數年後,天南郡守府,一位身上洋溢著天仙氣息的俊偉男子,施然從其中走出。
雖然隻是新晉天仙,但在這南澤國的下五郡,倒也算是個人物。守衛們對他都異常客氣,這或許是因為他實力強大,或許是因為他身份特殊,又或許兼而有之。
淩歧隨意朝著守衛點了點頭,就讓兩尊人仙級的巨靈受寵若驚。
他來到門外,信步躍入一輛外麵繪著多羅族雲紋的飛車。
金色的飛車,洋溢著恐怖到極點的能量波動,證明那不僅僅是一件奢華的載具,更是恐怖的法寶,甚至是一台可怕的戰爭機器。
拉車的天馬,有著三隻眼睛,此為異獸,不是祥瑞,卻有偉力。多羅族稱其為多羅獸,最強能成長到地仙級,對於一般的天仙,也都算是還不錯的坐騎。
這些,淩歧視若無睹,或許早已習慣,威福自用。
剛一上車,就有香風襲來,一名異常妖嬈的美豔女子,已經纏了上來,抱住了身披金袍的淩歧。
“夫君,那件事情,你可曾和君父提起,君父究竟如何回答,可答應了夫君的請求?”
淩歧抱住妖嬈女子,立刻上下其手,不多時,就弄得懷中佳人嬌*喘連連。
“父上已經答應,由我代替他出巡各城,並且,你也可以隨行。”
淩歧淡淡說著,無論是眼眸之中,還是語氣之中,都沒有太多情欲。
妖嬈女子不甚在意,哪怕隻是區區人仙,也知道天仙眼中,何為大道。
纏綿悱惻,又豈能輕易動搖天仙之心,這不過是一種表達親密的方式。
隻要不排斥,甚至樂意配合,這就表示自己在對方眼中,還是有一定價值的,那麼所有的付出,就都會得到回報。
“太好了!這次要不是夫君,奴家哪有機會,‘衣錦還鄉,榮歸故裡’!”
妖嬈女子說著,身體隱隱發燙,嬌*喘連連,語氣中卻偏偏帶著幾分怨毒、冰冷。最後幾個字,甚至沾染了赤裸裸的殺意。
淩歧聞言無動於衷,不以為意。
幾年的朝夕相對,這女人是個什麼貨色,他又豈會不清楚。事實上,早在之前,她還委曲求全蟄伏於地之際,他就相中了這隻毒鸞!
鳩摩羅子女過百,其中有成器的,有大器晚成的,當然也有不成器的。
這隻毒鸞,就是鳩摩羅不成器的眾多子女之一。
多羅王族,血統十分霸道,即便與外族相合,隻要能誕下子嗣,但凡繼承王族血脈的,九成也是人中之傑。
不過,多羅族畢竟不是龍族,隨便和什麼都能媾和,繁衍亞種後代,繼承龍威。尋找異族通婚,這種事情,多羅族並非沒有做過,但在過去很長的一段時間內,為了追求血脈的純淨,都不得不以失敗告終。
直到鳩摩羅出現,王族血脈難以傳承的詛咒,才稍微被打破。
但那些混血,除非天賦委實驚人,否則即使有著一絲王族血脈,也根本不會被正統承認,不是王子王孫。
鳩摩羅的子女,真正得到他看重的,真正算得上王子王孫的,十不足一。
淩歧懷中的女子,是鳩摩羅同一位魅族女子,結合而生,本被寄予厚望,不想出生後資質隻是中上,多羅族血統稀薄,完全就是失敗產物的典範,因此很快就遭到父母遺棄。
雖然還是錦衣玉食,被人養大,但從小連父母的麵都少見,這樣的大家閨秀,根本隻是一隻關在籠子裡的金絲雀。
好在,她在自己的成年禮上,遇到了彆有用心的淩歧!
因為不被重視,所以當年用了些手段,勉強洗白身份的淩歧,隻是稍微展露實力,就順利迎娶了這位“貴女”。
當時,鳩摩羅也聽聞此事,卻並不當回事兒。
莫說區區一個不受重視的女兒,一個來曆不明的地仙。即便是慕楓這等才俊,迎娶的又是鳩摩羅孫輩中的佼佼者,錯非背靠天人族,鳩摩羅也根本不會記在心上。
誰又能料到,恰是靠著這樣一層不怎麼牢靠的關係,淩歧才能在勉強晉升到天仙級後,硬是憑著自身實力,進入了鳩摩羅的眼簾,一步步成為它的左膀右臂!
幾年時間,對於木子星來說還是太短,說是左膀右臂,多少有些自吹自擂。但怎麼著,也算是半個心腹,這一點毋庸置疑。
妻憑夫貴,夫仗妻勢,便是這般。
鳩摩羅不是那種好騙的人,在重用淩歧前,自然對他重新進行了一番調查,
隻是這調查終究晚了,若放到幾年前,夜叉王神剛剛進入木子星的時候,即便是淩歧,不落足本錢,也瞞不過去。
隨著這幾年暗中的謀劃,這種力度的調查,已難撼動他分毫!
他可不是真正的夜叉王神,那種肌肉多過腦子的家夥。
這幾年來,從剛進入鳩摩羅眼簾,到成為它的女婿,到如今受到重用,淩歧最少經受了四五次明裡暗裡的調查。
一次次循序漸進的調查,從粗糙到細致,從馬虎到嚴謹,可見鳩摩羅自有一套馭下的手段,不會讓人輕易混入核心。
但正是這一次次背書,一次次一致的調查結果,讓鳩摩羅一點點放下戒心!
要不是這樣,就算有聖人手段,肯定能瞞天過海,力度不夠,也沒那麼容易過關。
很多時候,有時間作為緩衝,選好手段,一些很難辦的事情,也可以變得容易。特彆當鳩摩羅得知自家那個不成器的女兒已經懷孕,並且孕育的胚胎,還有著極其濃鬱的多羅族血統之後,淩歧和他之間,更是多了許多無形的聯係與紐帶,這就是緩衝。
時間是把殺豬刀,敵我都在屠刀下。
淩歧摸了摸妖嬈女子的頭發,感受著一股股強悍的魔力波動,頓時意識到,這位枕邊人不僅靠著自己得到了地位,甚至還想母憑子貴,竟然喪心病狂到試圖利用胚胎的力量,來純化自身那微薄的血脈。
這種事情,若不是淩歧多次以奪來之力供養胚胎,隻怕早就胎死腹中,到時候兩人都不得不麵對鳩摩羅的雷霆怒火。
隻是,這一切,又何嘗脫離了掌控呢?
這位晏蘿小姐,心如蛇蠍,虎毒食子,淩歧早就知道。
這樣的毒鸞,也隻有他才能勉強收為己用,威逼利誘,欺騙愚弄,無所不用其極。
話說回來,若非此女有這樣多的缺點,他也不敢將她留在身邊。
人都害怕枕邊人彆有用心,擔心夜班醒來,麵對一張猙獰的麵孔。
淩歧卻恰恰相反,最不擔心身邊人的背叛。
虎有害人心,人有伏虎意,人虎並行,無非各取所需!
淩歧現在需要的,本也隻是一個幫著掩人耳目的棋子,一個堪堪可以利用的棋子,又不是什麼賢妻良母。
有時候,有這樣一位心胸狹隘、自私自利的妻子,一些不光彩的事情,完全不需要自己去辦,稍加引導,就能借刀殺人。
淩歧對於這種事情,可謂輕車熟路,有著諸多底牌,也完全不怕反噬。
就像這次,巡視郡裡,莫非他不知道晏蘿有什麼打算?他當然知道,她甚至不加遮掩。
可這對他來說,又何嘗不是一個機會,一個趁機將手伸到其他各族地盤上的機會!
當年,他勢單力孤,隻能在夾縫中求存,不借助本體之力,絕對不敢打另外幾大族高手的主意。
現在,他有了一個還算不錯的背景,又有了一些實力,可謂萬事俱備、隻欠東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