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小蓮可憐巴巴地看著法則身體已經轉換成了女性的莉莉。

“漢森老大邀請過我，我已經答應他，加入幾個老大的團隊！”莉莉扭過頭去，勉強笑道。

“你要跟那幾個人組隊？”小蓮和林峰驚駭地對視一眼，臉色發白地問道，“莉莉，你會被他們害死的！”

“不，不會的！”莉莉輕輕地搖了搖頭，“在他們眼裡，我跟你們是不一樣……”

“莉莉……”

“小蓮，彆強迫彆人！”胡菲淡淡地看了一眼莉莉，眼中流露出一絲冷漠。

從喬伊將她扔給僵屍以後，她就無法再信任其他囚徒。就算莉莉跟小蓮一起轉到霸城，她也會暗中將莉莉排擠出團隊。

見到胡菲眼中的冷漠，莉莉心中越發堅定，徹底打消了原本的些許猶豫，微笑著拍了拍小蓮有點嬰兒肥的大圓臉，“好好活著，以後我們還會見麵的。”

“小蓮、林峰，我們該走了！”胡菲柔聲說道，“沃爾夫大人，這次多謝您了！”

“沒關係，他們的基礎似乎還都不錯，以後就跟你一個新人團吧。”胡菲身旁的男精靈笑著站起身，剛走到包廂門口，忽然想起了什麼事情，回頭對小蓮兩人說道，“對了，你們走之前，記得跟原本的團隊打個招呼，不要引起團隊間的糾紛。”

“我們？我們沒有所屬團隊啊！”林峰和小蓮麵麵相覷，疑惑地答道。

“沒有團隊？那你們之前所說的幾個老大……”沃爾夫挑起漂亮的白眉，有點意外地問道。

“大人，不用在意他們口中的老大，那是跟我們一起進入破碎星空的幾個新人！”胡菲皺起眉毛，平淡地解釋到。

“哦，那就好。”沃爾夫看著胡菲輕笑一聲，心中大致猜到美女醫生應該跟那幾個人有矛盾，拉開門就要出去。不過，俊美的太陽精靈突然僵住了身體，腦海中閃電般掠過一件事情。

“啪！”沃爾夫重新關上門，慢慢轉過身，臉色凝重地看向莉莉，“這位小姐，你剛才是不是說過，你們其中一個叫漢森的老大參加了都市爭霸戰？他也是跟你們同時進入惡魔之角的新人？”

“漢森老大？是，是的！”莉莉看了看沃爾夫，遲疑著點了點頭，“不止是漢森老大，他說有三位老大都參加了都市爭霸戰。不過，我並不知道具體情況……”

“哦，是嗎？”沃爾夫回身重新落座，饒有興趣地問道，“他們現在還活著嗎？”

“當然！”莉莉詫異地看著沃爾夫，有點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問。

“胡菲，我記得你進入破碎星空才三個多月吧。”沃爾夫眼中閃爍著精芒，像是發問又像是喃喃自語，“三個多月扣除都市爭霸戰的兩周時間，也就是說他們口中的三個老大，最多隻渡過了四到五個任務世界……”

“四到五個任務世界就成為了職業使徒，還具備了參加都市爭霸戰的資格，並且活了下來……”沃爾夫俊美的臉上泛起一陣紅暈，抬頭看向莉莉，“你的那幾位老大，應該還沒有加入某個大型團隊吧？”

“對不起，我不太清楚幾位老大的事情。”莉莉眯起眼睛，慢慢朝門口退去，“我還有事，先告辭了。”

莉莉剛一轉身，卻發現身前正站著沃爾夫，男精靈不知何時從沙發瞬移到了門口，擋住了莉莉的去路。

“不用擔心，我不會傷害你。”沃爾夫平和地微笑道，“反正你們還沒有組成團隊，告訴我一些他們的事情，也不算背叛同伴。這樣吧，兩萬破碎晶如何？就當是情報費！”

“不，我不能說！”莉莉臉色一白，轉頭向小蓮幾人投去求助的眼神。

看到莉莉的神情，小蓮幾人神情各自不同。林峰臉色複雜地扭過頭去，小蓮則著急地搖了搖胡菲的胳膊，“胡菲姐……”

“沃爾夫大人，不要為難她了。她不會說的，否則讓那幾個人知道了，死亡都隻能算是最舒服的解脫。”胡菲歎了口氣，“我雖然不知道他們在破碎星空的經曆，不過倒是可以告訴你，他們進入破碎星空之前的事情……大人，相信我，他們絕對不是合適的團員！”

“你們那個世界的殺人魔！”片刻之後，沃爾夫皺著眉頭，陷入了沉思，“照你所說，他們的精神狀態都有很大的問題？”

“嗯，他們的想法和理念跟正常人完全不同，特彆是那個‘剖解者’，除了有一副人類的外殼，根本就是毫無情感的人形野獸。”胡菲苦笑著說道，“或許您不相信，其實經過這麼些天，我早就沒有了找他報仇的想法。”

“毫無情感的智慧生物？”沃爾夫微微一怔，忍不住笑道，“我還沒遇到過這樣的使徒，他真的殺了自己的父母？”

“是養父母，具體內情就不清楚了。聽說是受到了大人的虐待，當時他才八歲，這才在精神上出了問題。”胡菲隨口敷衍到，她不太願意提起秦倫。

“以你們人類的生存周期，八歲才是個兒童吧？”沃爾夫好奇地問道，“他是怎麼殺死兩個成人的？”

“這個我知道一點。”林峰討好地堆起笑容，“我看到過那份卷宗，他的養父母在驗屍的時候，體內查出了某種毒素，似乎是老鼠藥的一種……無力反抗的大人，跟兩頭肉豬也沒有什麼區彆。”

“算了，既然是這麼危險的家夥，就不必拉進團隊了。”沃爾夫有些惋惜地呼出一口氣，終於對拉攏幾個殺人魔死心了。

……

深沉的夜幕下，91區基地仿佛一具洪荒巨獸的屍骨，矗立在怪石嶙峋的戈壁荒漠，半空中的基地出口宛如巨獸的血盆大口。

這座地球聯邦的研究基地已經徹底荒廢了，基地中可以拆掉的物品，基本都被嚕嚕族帶走了。至於那些僵屍，體內的魂力晶體被挖走以後，屍體也被各種野外生物拖走。現在的研究基地空蕩蕩一片，猶如鬼塚。

此時，一片漆黑的基地出口突然出現了兩個模糊的黑影。兩個黑影在微弱而柔和的夜光下，從基地出口跳了出來，敏捷地踩著91區基地的外壁，下到了地麵。

“這裡就是破碎星空？”兩個黑影中的一人抬起頭，看著朦朧的夜光輕語，聲音甜美悅耳，帶著一種膩膩的鼻音。

“魅大人，已經證實了破碎星空的存在，可以放我回去了嗎？”黑影中的另外一人有些畏懼地輕聲問道，聽聲音竟然也是一個女性。

“回去？嗬嗬，純子，你真是太天真了。”被稱作魅大人的黑影，一個閃身貼住了同伴的後背，將身體在她的背上輕輕摩挲，輕聲囈語到，“你這樣柔弱的性格，恐怕不是他的菜，難怪沒有被他做成骷髏天使。”

“魅大人，你要食言嗎？”純子微微顫抖，似乎對身後的魅大人畏懼至極。

“嘻嘻，我沒有食言，隻是從輪回者變成使徒以後，我們已經回不去了啊！”魅大人眼中閃過一絲詭異的光芒，伸出舌頭含住純子的耳垂，口中發出吃吃的笑聲。

“回不去了嗎？”純子的臉色一陣發白，失神地喃喃自語，“我真笨，以你在空間的地位，怎麼可能會不知道破碎星空的存在！你早就知道會這樣，對不對，那為什麼還要帶我一起進來？”

“嘻嘻，你不僅見過他，還得到過他的幫助。不管出於什麼原因，如果知道你變成了使徒，他應該會主動現身吧。”魅大人嬉笑著說道，“而且我需要一個幫手，我的那些手下又無法信任，隻有你最適合。”

“如果不是你威脅殺死我的同伴，我怎麼會幫助你。”聽到自己無法再回到空間，純子反而平靜了下來，冷冷地說道，“你憑什麼認為我還會繼續幫助一個被稱作‘惡鬼之魅’的人。”

“惡鬼之魅……嘻嘻，你知道我為什麼會被人稱作‘惡鬼之魅’嗎？”魅大人目光一閃，雙手從純子的腋下伸出，抓住她的雙峰，狠狠地揉搓著。

“因為我的名字當中就帶有‘魅’的同音字，‘惡鬼之魅’最初叫做‘惡鬼之媚’。我知道你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所以你就一定會幫助我……”魅大人湊到純子的耳邊，輕輕說了幾句話。

“……你！”隨著魅大人的話語，純子的瞳孔慢慢放大，呼吸逐漸加重，“隻憑一個名字，為什麼你會認為他就是那個人，同名同姓的人還有很多！”

“不錯，同名同姓的人是有很多，不過會把匕首打造成單片剪刀樣式的人，就一定是他！”魅大人鬆開純子的身體，眯起眼睛，抬頭看著夜空，“真沒有想到，原本隻是想了解一下破碎星空的情報，居然會聽到他的消息……嘻嘻！”

在蒙蒙亮的夜光下，魅大人的眼眉之間，居然跟秦倫有著五六分的相似。隻是跟相貌普通的秦倫相比，魅大人更像是嬌媚動人的動漫少女版。

“嘻嘻，我終於能再見到你了。”魅大人眸光閃動，臉頰上掛下兩行淚珠，隻是嘴巴卻咬牙切齒地輕語到，“我不喜歡你以前的選擇，你也代替不了我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