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離的實力突飛猛進,尤其是這一個月,提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也是曾經葉離不敢想象的。葉離直接拉扯著紮古,一路回到了他的小屋子裡麵,將他按在了座位上。
“我說紮古大哥,你怎麼這麼大的歲數了還毛毛躁躁的,就不能讓人把話說完?”
“哼,我和你沒有話好說。你是瑕玉的走狗,在我眼中,你和那個死去的白馬一樣,都是狗腿子。”
葉離剛和了一口桌子上的酒,直接就噴了出來,灑了紮古一臉。
“葉離,你乾什麼,不要太過分了!”
葉離趕緊賠笑臉:“意外意外。”隨後葉離一本正經,敲了兩下桌麵:“紮古大哥,我跟你說幾點。第一,白馬沒有死,他現在在一個叫做離王寨的地方。”
“什麼!白馬沒有死?不可能,我是親眼看到瑕玉把白馬的遺體帶回來的,而且這元神之力是騙不了人的,死了就是死了。”
“你不信大可以跟我走一趟,我帶你去見他。這是其一,瑕玉這麼做,很明顯,他和白馬鬨翻了,害怕白馬加害於他,所以先下手為強,乾掉了白馬,對外宣稱,是戰死的。”
紮古剛要說什麼,就被葉離直接給打斷:“彆著急,我還沒說完。”
葉離繼續說道:“第二,玄天城很有可能隱藏了一個巨大的陰謀。這個陰謀隻有瑕玉先生知道,所以他在一個不知名的地方修煉著,等待時機成熟。而我,實際上,跟他隻是相互利用。還有一個好消息,我想你聽了,一定會高興。”
“切,口說無憑,你以為我會相信一個外人嗎?葉離,虧我當初還和你一起聊天喝酒的,誰知道你竟然如此的卑鄙!”
葉離也不氣,隻是微微一笑:“我是什麼樣的人,你很快就知道。趁著瑕玉先生不再玄天城,跟我來,就你一個。這可是頂級的秘密哦,保證對你來說,是個天大的好消息。”
葉離自顧自的離開,紮古想了半天,終於一咬牙,跟上葉離的腳步。
“這就對了嘛,見到這人,你還會覺得老子是和瑕玉先生一夥的嗎?”
走到了城門口的時候,好巧不巧的,便遇上了之前那個白袍劍聖。看到葉離和紮古一起,一點都沒有要給紮古麵子,直接命令手下:“來人,殺了這小子。”
“你和他有過節?”
“誰知道呢,可能看我長得帥吧。”
葉離無奈的苦笑,聳了聳肩膀,身邊幾個白袍劍士就已經衝了過來。講道理,之前那一百人什麼水平?是可以以一敵六的,那麼多妖獸還有那麼多的修煉者,他們直接就擋了下來。
可是這幾個,水分就太大了一點。
葉離一個側身,瞬間施展逍遙遊,閃到了其中一人身後,一記手刀。麵前兩人直接被砍的昏迷了過去。
“哈?”
葉離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雙手。不是白袍劍士變的太弱,而是葉離的整體實力,已經超過了放逐之地的平均水平。
前前後後,葉離來這裡總共也就是差不多一年的時間,發生的事情還很多,葉離總算是有了立足的根本,站住了腳跟。
“老子現在的實力可以啊,都可以秒掉這些白袍劍士了。”
“小子,彆囂張!”
白袍劍聖親自出手,不過卻被紮古擋下了。隻見一道風吹過,紮古一掌拍在那劍聖的長劍之上,低沉一聲,那劍聖直接就被彈開了。
“紮古!你要多管閒事嗎!”
“我做事,輪不到你插手,小毛孩子,老子和老城主打下這地盤的時候,你還在哪裡玩泥巴呢,滾開!”
紮古倒是不客氣,直接一腳無影腳,瞬間踹飛了那所謂的劍聖,接著紮古還真是不客氣,重重的踩在了他的胸口。
“彆多管閒事,你是瑕玉的狗腿,這我管不著,但是你要來插手我的事,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絕望。”
哢嚓一聲,紮古把那劍聖的骨頭直接踩斷,冷冷的對著葉離說道:“葉離,走吧。”
葉離豎起大拇指:“還是你們這些老家夥心狠手辣,我是乾不出來這種事情。”
“嗬,烈陽城無數的人,你還不是說殺就殺了。”
葉離心中一沉,不過隨後也沒有反駁。紮古說的,是實話,不管有心無心,事實就是這樣,烈陽城無數無辜的居民,因為葉離而死,這罪孽,恐怕是難以洗清啊。
一路無話,葉離帶著紮古來到了離王寨,不過沒有走正麵,而是悄悄的來到了最後麵的一排山峰。這山峰,是璞玉和玄梁老城主住的地方。而紮古對於玄梁老城主的感情,彆提有多深厚了。
隻要他見到了玄梁老城主,一切的疑問,將會煙消雲散,成為自己埋在玄天城的一顆釘子,而且還是無法拔起來的那種。
“帶我來這裡做什麼?荒郊野嶺的,難道你要在這裡,偷襲我?”
紮古不屑的看著葉離,葉離隻是微微一笑,指了指山頂的那間屋子:“進去看看,裡麵有你想見的人。”
“我誰都不想見。”
葉離無奈的一笑,這紮古的脾氣,還真是耿直火爆啊。
“信我的,見到他,一切的問題,都不是問題了。”
“哼,我倒要看看你葫蘆裡麵賣的什麼藥。”
兩人一前一後山上,這小木屋,是玄梁和璞玉自己弄出來的,葉離也不管他們,反正他們欠自己一個人情,不會做出什麼事情來,葉離也就放任不管。
同樣是被救出來,隻手遮天立刻就跟著葉離,而玄梁和璞玉的態度,多少讓葉離有點心寒。
尼瑪,老子千辛萬苦的把你們救出來,幾次經曆生死,你們倒好,出來了之後,也就口頭說了一個謝字,平時一點忙都不幫。
兩人來到了屋子前麵,便也在紮古想要靠近過去的同時,璞玉跳了出來。他本就是個少年模樣,因為被困得太久,這才披頭散發的。
現在重新出現,紮古第一時間竟然沒有認出來。
“哦,是葉離啊,你今天怎麼有空來,是找我師父的吧,師父就在裡麵,你……誒,你不是那個,紮古嗎?”
璞玉說了一半,認出了紮古,興奮的跳了起來,想要過去抱一下紮古,被紮古直接推開。
“你是誰?怎麼會認識我?”
“你傻了啊,我是璞玉啊,你怎麼不認識我了?我們以前還一起喝過酒,被我師父給抓了麵壁呢,忘記了?”
紮古目瞪口呆的看著璞玉,過了好久,這才興奮的吼了一聲:“璞玉!真的是你!這麼多年了,你到底跑到哪裡去了啊!哈哈,竟然遇到了老朋友,簡直太有緣了!”
兩人重重的擊掌,這時候葉離輕咳了一聲:“咳咳,敘舊的話,先放一邊吧,這屋子裡麵,才是你真正要見的人。”
紮古也不傻,璞玉在這裡,那屋子裡麵的人,難不成就是玄梁!
隻見紮古在這個時候,倒是開始猶豫起來,緩緩的向前走去,輕輕的一推門。
嘎吱一聲,木屋的門緩緩的打開,裡麵隻有一張簡單的石床,石床上,盤膝而坐一個老者,頭發花白,閉著眼睛,雙手交叉自然垂在膝蓋上。
而且玄梁城主對於外物,絲毫沒有感情的波動。不管是葉離來還是紮古,以他的本事,肯定是都已經感覺的到的,但是卻無動於衷。
葉離跟在紮古後麵,看著紮古的肩膀不斷的顫抖著,雙手緊緊的握著,非常用力,青筋暴起。
隻見紮古噗通一下,跪在了玄梁城主的麵前,老淚縱橫,偏偏說不出話來。
時間彷佛凝固在這一刻,紮古在哽咽,而性情中人的璞玉看到這裡,也是嚎啕大哭。葉離不由得心中無奈,特麼的一幫大老爺們,偏要煽情,搞些矯情的東西,真受不了。
等到紮古抹去了眼淚,這才說道:“城主!我紮古,終於又見到您了!”
玄梁還是沒有說話,不過葉離注意到,他的手指悄悄的動了一下,表明他並非不知道,而是不願意麵對紮古。
“城主!您看看我啊,我是紮古,您的老部下,我們幾個一直就在等著您回來啊!”
“師父,要不您就……”
終於,玄梁城主開口,不過這眼睛,還是閉著的:“紮古,我很欣慰,你還活著。不過現在玄天城和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我不再是城主,所以,也不存在什麼部下,你懂嗎?”
紮古愣愣的看著這個自己心心念念的老城主,但是老城主確實這個態度。不說閉門不見,也是拒人於千裡之外。
“老城主,您怎麼了。我們都還等著您回去,重新奪回屬於您的位置啊!”
“休要再提了,我將位置讓給瑕玉,這是他的本事。我的時代,已經謝幕,你們也不要在執著於這個位置了,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再去爭搶,隻會搭了性命。”
紮古冷冷的看著老城主,葉離悄悄的將他拉到了門口,等他完全冷靜了下來,讓璞玉關上了門,這才說道:“紮古大哥,現在你可以相信我了吧。”
紮古有點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葉離老弟,是我錯怪你了,這就給你賠罪。”
紮古深深一鞠躬,葉離也沒有拒絕,不讓他這麼做,紮古自己心裡也過去不。過了一會,紮古才直起腰來:“葉離,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為什麼老城主會在這裡。還有,你難道就是這最近冒出來的離王寨的,大當家?”
葉離默默的點了點頭:“算是吧,儘管我不是很願意。”
隨後,葉離將事情的經過,告訴給了紮古,紮古這才恍然大悟,半途就想要去找瑕玉拚命了。
“可是葉離,老城主現在,太消極了一點吧,沒有鬥誌,如何乾的過瑕玉啊?”
“彆著急啊,老城主不行,這不是還有我呢嘛,我保證,隻要瑕玉先生出現,我葉離保證讓他,有來無回!”
話音剛落,天邊一道驚雷。驚雷過後,木屋的門開啟,玄梁走了出來:“時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