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作為妖族,當然不會管這些人的死活。管他是癲狂的頭目還是普通百姓,隻要掛著癲狂的牌子,就該殺。
妖族沒有人類這麼理智,得罪了他們,就是他們的仇敵,而葉離救了他們,他們就會把葉離當成真正的朋友。
“白澤,你也太狠了吧。這些人都是無辜的。”
葉離心中已經有一點不爽,誰知道白澤卻說道:“你怎麼知道我這不是在救他們?被困在這個暗無天日的牢籠裡麵,永遠不能夠自由的活著,死對他們來說,隻是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他們還要感謝我呢。”
葉離一陣無語。白澤說的這話題,如果要討論,那麼是沒有結果的。自由和安穩的生活,哪一個才是最重要的,這不歸葉離管,這是社會學家的事情。
不過葉離還是心中存在一絲的芥蒂,好歹人家也是人命,就這麼乾掉了整整一個區,這個白澤,也是一個心狠之人。
便也在這時,突然有兩個人淩空而立,出現在了葉離和白澤的麵前。他們一出現,不僅是葉離,還有白澤,都是臉色一沉。
葉離不知道他們的身份,但是這兩個人的氣場,強大到可以和自己和白澤相抗衡,必然不是什麼小嘍囉,甚至有可能是癲狂基地的高層之一。
白澤冷冷一笑,回過頭對燭九陰說道:“燭九陰,你看是誰來了?”
燭九陰放下了懷中的天吼,來到白澤的身邊,一雙美目裡麵,竟然閃耀著怒火的光芒,氣憤的說道:“奎穀,你還敢出現?”
奎穀?他就是那個陣法大家,布置出來明暗八卦陣的奎穀?
奎穀和葉離想象的不太一樣,完全沒有大家風範,而是非常跳的眉毛一挑,囂張的指著白澤說道:“你這條死狗還敢出現?當年大爺就打敗過你,你苟且偷生,那沒關係,乾什麼要破壞本大爺的陣法?”
葉離沒來由怒氣上頭,就要行動,卻被白澤給攔了下來。
“奎穀,你儘管囂張。你們癲狂,馬上就要被滅,到時候本座看你怎麼哭。”白澤嗬嗬一笑,而奎穀回應給他的,也是一個詭異的笑容。
“哈哈哈,鬼知道你哪來的消息。不過啊,眾神殿,很快就要被我們滅掉,到時候,掌管整個大中天的,就是我們癲狂。你們都是我的臣民。還不快過來朝拜一下你們未來的主人。你,那個小子,看你身強體壯的,過來給大爺捶捶腿。”
奎穀哈哈一笑,指著白澤身邊的葉離,葉離不怒反笑,和白澤對看了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神當中的不屑。
尼瑪,讓小爺給你捶腿?行,你等著。
葉離上前一步,便也在這時,猛烈的劍氣突然朝著奎穀的心臟處刺了過去,葉離沒有留情,一上來就是致命的殺招。
本來以為這一招必定命中,這個奎穀的實力,也就是玄門境界中期罷了,絕對不可能是葉離的對手,就算來十個,葉離也不過是一招秒殺的事情。
可惜事與願違,葉離的劍氣到達奎穀身邊,還差半寸的時候,奎穀的臉上浮現出了得意的笑容。隨後葉離就感覺到自己的周圍,突然一陣風吹過。
葉離下意識的閃開,就在他剛才的地方,一個空間突然開始波動,隨後葉離自己的劍意出現,絞殺了周圍的一切。
白澤早就知道奎穀的這伎倆,一早就躲開了。
“好你個白澤,知道不說!”
“不摔跤怎麼長大,葉離,你還太嫩了。這家夥就靠這個吃飯的。要不然你覺得他不過一個玄門境中期的螻蟻,我會這麼謹慎對待嗎?”
便也在這時,隻聽對麵傳來了哈哈一笑:“哈哈哈,這小子激靈,考慮一下,跟著本大爺做事,保證你吃香喝辣的。癲狂基地,我奎穀也算是一個人物。”
葉離眯起眼睛,這個奎穀一點沒有大師風範,完全就是一個小人得誌的表情,讓葉離打心底裡厭惡這個家夥。
“奎穀是吧,小爺也不和你說彆的。是個爺們,咱出來比劃。一對一單挑。搞一些小動作你算什麼人物?你最多就是一個廢人而已。”
葉離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直接了得的諷刺奎穀,逼他和自己單挑。
誰知道這個奎穀很是理智,竟然絲毫沒有生氣,而是對著葉離白了一眼:“你以為本大爺是傻子嗎?跟你單挑,說真的,你不配。贏了本大爺,你倒是名利雙收了,你要是輸了,也是正常,這種事情,白癡才會和你一起做。”
葉離深呼吸一口氣,露出了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奎穀,這話我記住了。不久以後,我會讓你後悔的。”
說罷,葉離和白澤就要離開。
便也在這時,和奎穀一起出來的一個中年男人,身邊懸掛著一柄長長的太刀,從頭到尾一言不發。等到葉離他們準備離開的一瞬間,突然人影一閃,攔住了葉離他們。
“什麼意思?”
白澤回過頭看著奎穀,繼續說道:“奎穀,憑你就想要攔下我們妖族麼?”
“不不不,我當然不奢望能乾掉你們所有人,但是留下幾條命還是要的。你剛才可是乾掉了我這區的好幾萬人呢。”
奎穀微微抬了一下下顎,那個中年男人的右手握在了刀柄之上,隨時準備出刀。
“哈哈哈,和我白澤談條件,你膽子真大。好,你說說看。”
白澤的脾氣竟然出奇的好,隻聽奎穀說道:“我不要彆的,就要燭九陰。把她融合進我的新陣法當中,我保證將會成為這天地間,最強的大陣。如何?”
白澤麵露複雜,誰知道葉離直接跳出來吼道:“給小爺滾,聽到沒有,小爺就說一遍。你們最好彆真的惹毛我,不然後果可是很恐怖的。”
葉離護在了燭九陰的麵前,右手一番,生死狂刀出現在了手裡,對著那個中年男人,氣勢洶洶。
奎穀根本就不理葉離,直接對著白澤問道:“白澤,怎麼樣?交出燭九陰,我放你們走。”
“白澤,你還在考慮什麼?”葉離驚訝的看著白澤,這位最強大的妖王竟然猶豫了!葉離不知道他在猶豫什麼。
白澤看著葉離,從他的眼眸當中,出現了一絲的冰冷。這種冰冷,非常的無情,並且不帶有一絲的感情色彩。
“葉離,你是我們妖族的朋友。但是請你彆乾涉我們妖族的內部事情。燭九陰,你怎麼看?”
“聽你安排。我這條命是你救的,我沒有權利反對。那東西,是你追求了一生的執念,用我的命去換,我覺得值。不過白澤,我隻有一個條件,照顧好妖族的其他人。我不希望再有犧牲出現。”
白澤和燭九陰對視了好長一段時間,最終無奈的歎了口氣,點了點頭:“一定做到。”
燭九陰臉上掛著笑容,身上穿著的,還是她第一次遇見葉離的那件大紅色長裙,裙擺拖地,雍容華貴。
“白澤,燭九陰!”
葉離大驚失色,直接拉住了燭九陰的手臂:“你乾什麼?白澤究竟在等什麼,在怕什麼?你一定知道,告訴我,我保你活下來!”
燭九陰的態度和白澤一樣,慷慨赴死:“葉離,你救了天吼他們,我感謝你。我知道這是不情之請,不過還請你答應。”
葉離正在氣頭上,沒有搭理他們。
“希望你照顧好天吼。她是最小的一個,年齡最小,心智也最單純,很容易被人騙了,希望你照顧好她。”
燭九陰見葉離沒有回答,自顧自的一笑,隨後在葉離的臉頰上親吻了一口,一雙美目裡麵,竟然有著淚花,讓葉離沒來由心中一疼。
“奎穀,走吧。”
奎穀得意的冷笑了一聲,一揮手,那個拿著太刀的中年人收刀,隨後跟在他後麵,押著燭九陰,緩緩的朝著基地走去。
在進門之前,奎穀還轉過頭,對著葉離微微一笑,一副你能拿老子如何的表情,直接點燃了葉離。
隻見葉離腳尖一點,整個人飛了過去。
轟!
葉離生死狂刀在手,一招炎武式,生死狂刀邊緣帶著神火,而這突然的一刀,竟然就這樣被擋住了。
是那個中年男人,他甚至連太刀都沒有拔出來,刀還在刀鞘當中,就這麼抵擋著葉離強大的力量。
“不可能!”葉離大喊一聲,隨後施展歸一刀法,連續的幾式,卻都被一一化解。
葉離眼看著燭九陰被奎穀帶進了癲狂基地,已經來不及了!葉離越是著急,手裡的破綻就越來越多,到最後,那男子竟然反過來壓製住了葉離。
“給小爺躲開!”
葉離怒吼一聲,就在這個時候,葉離的眼前,彷佛出現了一道亮光,中年男子的動作在葉離的眼中,變得緩慢。
至於葉離,他的身體也開始變成了慢動作。隻見男子左手握著刀鞘,右手拔出了太刀,隻一刀過去,葉離隻覺得胸口竟然一陣疼痛,隨後中年男子收刀,一腳踩在了葉離的胸口。
時間再一次變成了正常,葉離隻覺得自己身體不受控製的向後飛去,被白澤接下來之後,那中年男人人影一閃,消失不見。
葉離身體裡麵的星球,竟然在這一招之下,產生了裂縫,裡麵的資源開始變得狂躁了起來,這倒是讓葉離疼癢難忍。
“我說了,葉離,不要衝動。那個人不好惹。”
葉離忍著疼痛,直接揪住了白澤的脖領子:“燭九陰是不是你生死患難的同伴?是不是你們妖族的妖王?你拋棄自己的朋友,你什麼意思?”
說道激動處,葉離喘不上氣,直接咳嗽了兩聲,麵紅耳赤的原地坐了下來。
“若是我自己,我不可能讓燭九陰冒險。但是這關乎到我們妖族的傳承和延續,我沒有選擇。”
白澤重重的拍了拍葉離的肩膀,一臉的苦澀,眼中是無儘的悲涼:“燭九陰,她是我的妹妹,若是萬不得已,我是絕對不會犧牲她的。還有剛才那個人,他是癲狂基地,三大高手之一,實力淩駕於十二聖堂之上。”
這話一出,猶如驚雷一樣炸在葉離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