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金稱帶著四百多騎兵逃走之後,戰鬥迅速接近了尾聲。
一群吃過人肉的瘋子就算是發瘋的拚命,依然遠遠不是在蛇島集中營訓練過的遠東軍對手。
遠東軍利用各種優勢,將這些群賊無首的四萬多賊兵猶如削蘋果似的一點點殺死,自始至終都沒有給賊兵們跑近距離拚命的機會。
事實上,鋼刀營的主將魏刀兒本來就將圍殺這支賊兵當成是一次實戰訓練,是對他們學到的各種騎兵和步兵戰術的實戰演練。
事實證明,蛇島上出產的戰術,不管是騎兵戰術,還是步兵戰術都非常管用,都能夠在儘可能的保存自身的情況下,還大量的殺傷敵人。
特彆是賊兵們死傷近半之後,又沒有張金稱威懾,終於開始潰敗,這樣一來,更是變成了遠東軍的練兵靶子。
魏刀兒果斷改變戰術,讓每個士兵都上去演練這些天學到的單兵戰術,直至將這些賊兵全部殺死。
殺死這些四萬多賊兵,一個都不留,是王君臨下達的命令。
因為這四萬多人中有太多人吃過人肉,濫殺無辜百姓不知多少,已經不能算是人,是畜生,是野獸,是瘋子,是魔鬼。
而張金稱能夠逃走,自然是因為魏刀兒在剛才的戰場上沒有把握能夠將其活捉,隻好故意讓開豁口,放殺紅眼的張金稱帶領四百多人逃走。
但張金稱難道真的能夠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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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金稱帶著四百多名騎兵借著星月之光,連夜狂奔趕路,一直到後半夜,將戰馬堪堪跑死,才在一座頗大的寨子前停了下來。
這座寨子麵積不小,將一個小鎮都圍在了裡麵。
此時,裡麵的人好似早就知道張金城回來,早早有一大群人迎了出來,恭敬的將張金稱一行人迎了進去。
這裡是山東與河南的交界處,這座城寨本來是當地村鎮宗族結寨自保所修建,但很少有人知道,早在一年前便被張金稱派了一支精兵悄悄的攻了下來,而且對外一直裝作原樣,讓當地官府和其他勢力誤以為還是村寨裡麵的人占據這城寨。
“哈哈哈哈……”進了寨子,吃飽了肚子,洗漱之後,張金稱放聲狂笑,心中的好生得意,他早就料到毒王不會放過自己,知道以毒王神通廣大,自己除了隱姓埋名,換個身份重新開灶之外,難逃毒王大軍的追殺。
所以一年前便派心腹兵馬占據了這裡,當成重新開灶之處。
而且他從河北帶來的那四萬多人馬他也不想帶了,因為如今天下間想找吃食太難了,這四萬多人帶在身邊一是養不起,二是目標太大了,所以索性便實施金蟬脫殼之計,以這四萬多人馬的死,換取自己的重生,真可謂一石二鳥。
“不過最近還要謹慎一些,雖然昨晚上連夜趕路,後麵也反複確定沒有人跟著,但是聽說遠東軍的軍情府探子非常厲害,這些天讓寨子裡麵的人千萬不要露出破綻。”笑夠之後,張金稱擦了擦欣喜若狂的眼淚,正色告誡一眾屬下。
“義父放心,絕不會有事!”一直替張金稱守著這處寨子的是他收的義子,名叫張鐵虎,對他忠心耿耿。
“雖然那四萬多人馬我是準備送上門的,但這次近距離見識了遠東軍的厲害,果然名不虛傳,毒王的神通想來果真如傳說中那般厲害,所以一定要小心,派出探子四處盯著點!”
“義父說得對,毒王是天下間最厲害的人物,遠東軍是天下一等一的強軍,咱們的確要謹慎一些。”
“可不是麼,毒王的遠東軍太厲害了。”
跟著張金稱逃來的右大將軍出言附和。
張金稱揮了揮手,道:“好了,這些天辛苦的緊,今晚上我要好好爽一下,然後休息一下,養足了精神,等明天好好合計一下我們如何在這天下亂世中立足!”
“是!”眾大小頭目齊聲答應,嘻嘻哈哈地各自散去,隻有張鐵虎留了下來。
“義父,孩兒知道您這些天定是非常辛苦,前幾天派人半道上抓來了一對姐妹花。剛才已經讓人給你送到房中了,你今晚好生享用便是。保證是大戶人家的小姐,保證還是雛兒,孩兒專門給你留到現在,保證沒讓任何人碰過她們!”
“吾兒有心了!”張金稱的眼睛立刻開始放光,全身上下的疲憊感覺一掃而空。
他除了嗜殺之外,還是有名的色中惡鬼,這麼多年來,也不知道禍害了多少好人家的清白閨女,可惜惡人好似沒有惡報,他從來沒遭受過什麼懲罰,他也從不相信這世上還有什麼因果報應。
而一路從河北南逃這些天來,他卻連隻母蒼蠅都沒敢碰。因此早就憋得精—蟲上頭,這會兒聽張鐵虎說有大家閨秀留給自己,已經迫不及待了:“還是吾兒知道我。鐵虎你晚上看著點,我先去忙活去了。”
說罷,張金稱就像聞到腥味的綠頭蒼蠅般,飛奔而去。
這一晚,自然極儘荒淫之事,張金稱把那一對可憐的姐妹倆折騰得死去活來,痛不欲生。
折騰了兩輪之後,張金稱感覺自己還行,正準備折騰第三輪,突然聽到外麵傳來一聲巨響,張金稱知道今晚上外麵天陰沉著,轉頭見窗外電閃雷鳴,還以為是打雷聲,沒當一回事。
可是,接下來又是一聲巨響聲傳來,然後他忽然察覺到床榻晃了晃,周圍的燭火起伏不定。
想起傳說中毒王麾下軍隊所擁有的某種恐怖武器,張金稱心中大吃一驚,有股寒意從頂門直奔尾閭,先前還硬如長矛的地方,瞬間就軟成了一條小蚯蚓。
“轟隆隆,轟隆隆,轟隆隆……”外麵的爆炸聲接連響起,好像也有打雷聲迅速從房外滾過,閃電刺破窗戶紙,將他的臉照得慘白無比。
“毒王的人找來了,這麼快。”張金稱顧不上已經逆來順受的一對姐妹花,找了件衣服套住光溜溜的身體,抓起佩刀,快速衝出了房間。
果然,外麵不僅僅是雷聲,在滾滾悶雷之後,他還清晰聽到一種與打雷聲不同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