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階上那一群楊府地高手,雖然猜想眼前這老的不能再老的老者是傳說中的宗師,但他們都是弘農楊氏培養出來的高手,沒有絲毫猶豫化作滿天黑影,在同一時間騰空而起,從四麵八方。如雄鷹撲殺一般。向著春秋穀主和張天岡撲了過來。
人影未至,勁風已撲麵而來,他們中的大多數把目標對準春秋穀主,隻有少部分目標是景田。
景田有一種感覺,如果是自己麵臨著如此多的高手同時全力一擊,隻怕沒有絲毫還手之力,會當場慘死。
春秋穀主依然神色漠然,眼神渾濁,隻是他右手突然動了,右手寬大的袖子中出現一道刀光,然後一把刀就像是一道電光一般,來到了她那隻穩定地右手掌中。
春秋穀主的刀勢並不圓融,甚至顯得有些隨意。
麵對著楊府最後所有高手的壯烈絕殺,春秋穀主很隨意地劈出一也,明明是一刀,但好似是劈向了四麵八方,每一個方向都有刀光閃爍。
這已經是超出世俗的一刀,是宗師境界全力出手的一刀。
這一刀詭異的同時劈中了這群人中最厲害的八人,這八人都是破功期的高手。八位高手頹然墮地,無聲無息,後麵落後一步的數十名高手臉色大變中,戰意頓時蕩然無存。毫不猶豫的轉身而走。有的選擇護著自家的主子楊玄感離開,有些選擇直接逃走。
景田一直認真地看著春秋穀主的出手,因為這是進入楊府後,他第一次勉強看清春秋穀主的刀。
“好了,後麵交給你們了。”春秋穀主手中的刀又消失了,說完,便自顧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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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炷香之後,楊家所有人都死了。這其中包括逃出府外的一些人也死了。
楊府的院落裡一片安靜,血水變成了被刷的極妥帖的紅油漆,上麵落著幾片新近落下的青青樹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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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宇文府出來,時間還是上午,王君臨先是去了靠山王楊林府上,結果沒有什麼人,秦瓊也離開了,問了幾個人,沒有人知道秦瓊去了何處。
又去了長孫家,隻是和原本曆史上一樣,長孫晟病逝之後,長孫無忌的舅父高士廉便將妹妹高氏接回家中,並厚待外甥長孫無忌、甥女長孫氏。
王君臨知道,若是曆史軌跡不變,高士廉發現李淵次子李世民才華出眾,便將甥女長孫氏嫁給他,這就是後來的文德皇後。
“可惜了,長孫無忌和秦瓊這一文一武……”王君臨暗忖不已。
王君臨在蟲妖、沈光,以及張天岡帶領的四百多特戰隊高手護衛下向邙山而去。
邙山位於洛陽以北的黃河南岸,屬於崤山支脈,延綿三百餘裡,是洛陽的北方屏障,具有極高的戰略價值。
同時這裡也是道教聖地,相傳老子曾在邙山煉丹,山上建有上清觀以奉祀老子,每逢重陽佳節,上邙山遊覽者絡繹不絕,後來詩人張籍曾詩雲:“人居朝市未解愁,請君暫向北邙遊。”
由於邙山風水極佳,自古便有‘生在蘇杭,死葬邙山’之說,加之它靠近古都洛陽,因此邙山又是帝王理想中的埋骨處所,‘北邙何累累,高陵有四五。借問誰家墳,皆雲漢世主’。
這裡林木森森,蒼翠如雲,登阜遠望,伊洛二川之勝,儘收眼底,傍晚時分,萬家燈火,如同天上繁星,顧‘邙山晚眺’又成為洛陽八景之一。
靠山王楊林和長孫晟的墓地都在邙山之中,都是依山傍水,其中楊林更是位於一處風水極佳的山彎內,一條小河從山彎內潺潺流過。
大半個時辰後,王君臨帶著人來到了山灣內,此時已過了中午,但是大冬天的在山間行走,寒風依然刺骨。
“沈光,老王爺的墓地還有多遠?”王君臨看著茫茫邙山,隨口問道。
沈光早就前來祭奠過靠山王和長孫晟,所以知道路如何走,他一指前方開闊的林蔭道,說道:“王爺,順著這條道一直向前,大約還有十裡就到了。”
王君臨見路旁有一座酒棚,位子頗多,有遊人在裡麵休息吃飯,他便對眾人道:“大家先休息一下,喝水吃飯,等會兒再走。”
眾人早已有些饑渴,王君臨下了令,眾人紛紛下馬,牽馬向酒棚走去,因為是冬天,酒棚的生意並不太好,掌櫃見來了這麼多人,連忙親自帶著夥計出來招呼。
沈光吆喝了一聲:“掌櫃,把你吃的東西全部搬出來,我們都包了。”
掌櫃連忙命夥計去準備,王君臨見一名夥計去搬酒壇子,連忙道:“酒就不要了,給大家上熱茶就行了。”
“這位貴人是來掃墓的吧!”掌櫃見王君臨不要酒,便猜到了他的來意。
王君臨點點頭又問他:“最近掃墓人多嗎?”
“大冬天的能有什麼掃墓的。”
王君臨點了點頭,沒有說話,據他所知,靠山王終生無子,而皇室的人已經被楊廣殺的差不多了,就收養了一個秦瓊當義子,隋朝的時候還沒有宋明時期守墓三年的說法,秦瓊在楊林墓旁邊住了一個月便離開了。
這時,林蔭道上來了一大群人,準備的說是一大群護衛簇擁著一輛寬大的馬車,他們在酒棚邊停下,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匆匆從馬車中鑽了出來,看見王君臨,不等旁邊護衛扶著,便直接跳了下來,向王君臨跑了過來。
“是皇長孫楊倓。”王君臨神色有些複雜,也有些欣慰。
王君臨站了起來,楊倓如今是燕王,親王之尊,比他這個新封的郡王爵位要高,所以他準備行禮。但是楊倓卻跑過來,在王君臨麵前撲騰一聲,直接跪了下去,並紅著眼睛,哽咽道:“小侄楊倓拜見叔父。”
王君臨先是一驚,本來是想趕緊將楊倓扶起來的,但見這小子如此賣力的表演,便索性任由其跪了下去,然後才彎腰將其扶起來,感慨道:“原來是燕王殿下,兩年多不見,殿下卻是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