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雄信檢查了一遍,就沒有發現任何特殊之處,王君臨仔細觀察片刻,突然伸手將掛衣服的橫杆拿了下來,然後神奇的一幕頓時發生了。
衣櫃靠牆一側的木板是活動的,掛衣服的橫杆是開關,將橫杆拿下來,這木板便向右移開了。
木板後麵是一扇門。並不是說衣櫃後麵的牆上有一扇門,這個衣櫃本身是與牆壁連在一起的。想移都移不開,除非將它給砸碎了。
隨著王君臨一聲令下,這個衣櫃就給砸碎了,
此時,夜漸深。
冷月如弓一樣彎在半空,暗淡的月色透過窗戶,灑進屋內,斜射在這漆黑的門上。
王君臨心中警惕,輕輕叩了一下,那道門竟然就此打開了。
出乎所有人的預料,門後麵不是通道,而是一間暗室,裡麵還有桌椅被褥。
眾人自然不會魯莽的立刻進入,王君臨目光如電,迅速掃過,暗室的牆麵漆成死黑,地麵亦是死黑的一片,就連桌椅床褥都是漆黑,整個地方仿佛就在死亡的暗影中。
暗室不大,一目了然,沒有任何發現,牆壁和地麵也被敲打了一遍,全部是實心的,沒有暗道,即使是王君臨也沒有發現任何機關,更何況這是在二樓好不好,即使有暗道好像也不太合理。
可是昨天晚上王君臨在這個院子裡麵看見了高潁、邱福和不少護衛、下人,雖然不多,但不少於百人。可在這期間絕沒有任何人從門口走出去,但這些人卻消失了。
而且,整個院子就這個地方發現了密室,其他地方沒有任何機關。
聶小雨突然來到密室的中間,蹲下來在那塊沒有任何特殊的木地板上摸了一下,下一刻,詭異的一幕發生了。
那漆黑的木地板赫然陷了下去,一個漆黑的方洞出現了。
方洞漆黑幽深,猶如通往地獄的入口,以王君臨有夜視之力,竟然看不到底。這個方洞很深,像是一個通往某個神秘之處的通道。
“沈光,我們不應該派人過來盯著這個宅院,我估計是你派來盯梢的人被對方發現了,所以他們通過這個通道離開了。”王君臨歎著氣有些遺憾的說道。
既然發現了通道,自然是要進去看一看的,並且還要帶足了人手,因為有可能在另一邊發現高潁等人,必然是有一番廝殺的。但通道口必須要有人看著,而且還必須要有高手坐鎮,否則被人從這邊堵住,除了王君臨和聶小雨,用煙熏都將他們熏死了。
最後王君臨和聶小雨帶著沈光、葉鷹、單雄信和十三名滯固期高手進了通道,而陳丹嬰帶著景田、衛子奇和一百多名築基期高手看守通道入口處,以及這座宅院。
剛一進入方洞,便是預料中斜著向下,且是木台階。這是在二樓,若是地洞當然要先下去到一樓。
果然,到了一樓之後,依然向下,走進了一個不知通往何處的地下通道。若是尋常人在這漆黑無光的地洞中,不打著燈,隻能摸著黑走,但聶小雨和王君臨卻不受影響,不過沈光和葉鷹、單雄信等人人手一個火把。
………
………
王君臨知道聶小雨的本事,所以讓其特意走在前麵,他緊跟著聶小雨,而沈光則是在最後麵,中間是葉鷹、單雄信帶領的十三名滯固期的高手。
在王君臨數了足足走了六千一百五十三步時,聶小雨突然停了下來,沉默半響後,說道:“前麵就是出口,但出口外站著兩個人。”
……
……
月向西。
距離那座宅院足足有五裡多遠的另一座莊園之中,有一個小湖,隻是這個小湖被人工分割成了兩塊,一塊隻占九分之一,且被抽乾了水,其他地方則滿是湖水,看這麵積,足以將一個長五裡,高不到兩米,寬隻允許一個人通過的通道淹滿。
此時,在這小湖分割處站著兩個人,腰間掛著刀,但手中卻各自提著一個大鋤頭。
“聽說那王君臨神通本事不小,那座院子裡麵暗室或許能夠發現,但那通道入口我們也是親見,我不相信王君臨能夠發現得了暗道。”其中一人打了一個哈欠,有些無聊的說道。
“誰知道呢!不過,高公都說了,將那王君臨儘可能的高估,不發現自然更好,但若發現,順著通道找到此處,而隻要打開這邊通道,我們便可輕易的在第一時間聽到動靜,然後將這隔離斷開,讓湖水灌入那通道之中,必然可以將通道裡麵的人全部活活淹死。不得不說,如此妙計也隻有高公能夠想得到。”另一人隨口接話,臉上滿是對高潁的崇拜之色。
正如他們所說,通道被簡單的用砂石封住,可以輕易打開,而且還留下了一些縫隙,可以讓湖水在瞬間衝開,從而迅猛的灌入,並且隻要有人妄圖打開通道出口,便會被他們發現,有著充足的時間將割擋泥牆破開,讓湖水灌入通道之中。
但是,兩條黑色的蜈蚣,在這黑夜之中,從砂石縫隙中鑽出,無聲無息的,沒有任何人能夠發現得了,直到兩個拿著鋤頭的人當場毒發斃命,一頭栽入另一邊湖水中,在死前兩個人都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咬了他們,而且瞬間就將他們毒死了。
通道出口被打開,王君臨和聶小雨帶著十五人從裡麵魚貫走了出來。
半個時辰之後,這個莊園裡麵二十多個人被殺死大半,一小半被活捉之前都選擇了自殺,這些人竟然全部是死士,自然早就沒有了高潁和邱福等人的蹤影。
沈光歎道:“高潁行蹤向來隱秘,而且行事謹慎狡猾,這一次侯爺好不容易發現他們,隻可惜昨晚上派出的探子被對方發現,以高潁的狡猾,如今恐怕不會再留下任何可跟尋的線索。”
葉鷹也點頭表示讚同。
但王君臨想了一下,搖頭道:“高潁雖然狡猾,但是他們發現沈光派去負責盯梢的探子應該是在白天,而白天距離此時也不過才半天時間,他們匆匆轉換地點,是怕被人尋到這條線上,但在這種心理狀態之下,難免會有疏忽。說不定我們便有方法找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