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些專注於曆史秘聞研究的,洋洋灑灑數千字,分析了這些牛人長壽為何與《長壽天經》和《長生天書》有關,甚至從專業的角度對於家前兩代家主和那活著的老祖宗到底領悟了多少《長壽天經》做了深入剖析……
總之,於氏出名了,於家老祖宗於重遙也出名了,名聲遠播的一塌糊塗,在門閥之間,在武林中的名氣都達到了人生中的巔峰。
甚至就連那些普通的民眾,也從說書人口中得知了於家《長壽天經》的神奇,對於家羨慕嫉妒的要死,再加上普通民眾一直對剝削他們的門閥貴族打從心底的仇視,更讓他們心中生出一些很暴力的想法。
然而,作為於家的老祖宗和於家家主於仲恒,卻怎麼都高興不起來。
“啪!”
一個杯盞在京城於氏的府邸中家主於仲恒書房的地上開出花來,已經不知道這是於仲恒在最近幾天裡麵摔碎的第幾個茶杯了。
這幾天,不光是於家在鹹陽的祖宅受到不少武功高明人氏的刺探,就連京城家主所在於氏府邸同樣如此,甚至因為京都是天下門閥勳貴最集中的地方,也是天下武者高手最集中的地方。而傳言中這《長壽天經》是隻傳給曆代家主的。所以,京都於府遭不明人物探視的次數更多,消失的人比祖宅還要多。
就在剛才,又有一名下人來報,他於仲恒的二子於正非不聽他的話,偷跑出去在青樓玩樂,然後正和兩個女人脫的光光的乾那羞羞的事情時候,突然就被人敲暈了,等門外麵的兩名護衛等不及了,再算算時間自家公子絕不可能這麼厲害,然後跑進去的時候,房子裡麵隻有兩名昏迷不醒的女子,他們的二公子消失了,兩名護衛各自在那兩個漂亮的赤裸女子身上摸了一把,爭論半天誰看守現場,誰去報信,最終過了兩招,打了一架,輸的人自然回去報信,贏的人……自然是用一個很硬的棒棒深深的逼問兩名女子,並且不讓他們穿上衣……
“查到沒有,這件事到底是誰乾的!”於仲恒臉上的肌肉抽動,說話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一樣。
“已經派人去查了,到現在還沒有消息。”下麵站著的年輕人是於仲恒的長子,二十五六歲,但頗為能乾,此時將茶盞碎片撿起來,搖頭說道。
這件事情,整個關中已經人儘皆知,哪裡還能查得出來到底是從哪個人嘴裡最先說出來的,想辦法讓人們相信這是謠言,讓於家不要成為眾矢之的才是現在最應該做的事情。
“廢物,都是廢物!”於仲恒腦海中浮現出王君臨的樣子,但這更讓他暴跳如雷,可不管他有沒有證據說明是王君臨做的,上次巴山鬼窟的刺殺證明,想要殺了王君臨都沒那麼容易。而且此時,即使殺了王君臨也改變不了他們於家的形勢。
這一個傳言,直接將他們於家架在了火上。
不少世代都在他們於家的效忠的下人被劫走,他們於家的嫡係子弟消失,甚至他的一個兒子都消失了。顯然這些人是被抓去逼問《長壽天經》的事情,可問題是,彆說其他人不知道,就連他這個家主自己,都不知道《長壽天經》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難道我們於家真的有這個《長壽天經》的存在?“
“並且是曆代於家家主相傳,我如今還不知道,或者是因為我當家主時間太短,老祖宗還沒有來得及告訴我。”
於仲恒心中也開始懷疑。
這時,隻見那堂下的於仲恒的長子於正超抬起頭,臉上浮現出一絲疑惑,問道:“父親,那《長壽天經》,到底是不是真的?”
於仲恒眼睛一跳,沒有立刻回答,皺眉沉思半響,說道:“是不是真的,為父也不知道,老祖宗從來沒有告訴過為父此事。”
於正超眸中貪婪一閃而逝,聲音略微顫抖的說道:“父親,聽說孝祖宗近日身體漸漸開始不適,這件事情必然對他老人家刺激也很大,萬一……老祖宗有個三長兩短,若真的有《長壽天經》,豈不是要失傳了。”
於仲恒心中狂跳,沉思半響後咬牙說道:“超兒言之有理,隻是為父最近朝堂上事情走不開,你儘快去一趟鹹陽,去拜見老祖宗,看他怎麼說。”
於正超心中狂喜,立刻躬身說道:“孩兒明白了,孩兒這就去準備。”
於仲恒想起一事,說道:“記著,多帶一些護衛,不要如你弟弟一樣被賊人劫走了。”
……
……
修建長樂宮之事愈演愈烈,滿朝文武群起而攻之,事態越來越嚴重。三省六部重臣同意修建長樂宮,但麵積隻有楊堅計劃中的十分之一大小,在這個基礎上毫不鬆口相讓。
因為此事,楊堅大怒之下罷朝三日,三日後朝會的氣氛劍拔弩張,君臣關係從未如此僵冷過,楊堅終於被徹底激怒了,當庭下旨杖責反對最激烈的人中的一個,兵部侍郎楊玄感,並下旨免去楊玄感兵部侍郎一職。
楊玄感怒極反笑,雖然沒有口出狂言,但看著楊堅的目光已經有了臣子麵對天子時不該有的神情。
楊堅暴怒,滿朝文武噤若寒蟬。
站在文官之首的楊素突然心中一寒,隱隱明白皇帝修建長樂宮或許是真,也可能是假,目的恐怕是要將朝廷氛圍弄到這種緊張程度,然後趁機削弱東宮的勢力,為漢王楊諒鋪路才是最終目的。
楊玄感被暴怒之中的楊堅罷了官,而且還杖責,一時間再沒有人敢站出來反對,誰知就在這時,武將靠前位置有人站出班了。
楊堅看清出班之人,心中欣喜,此時正好需要這樣一個夠份量,而且對他一直忠誠的人站出來……這樣,他在後麵再對東宮一係的人下手時便沒有人敢說什麼了。
出班的是一名武將,也是一名開國名將,而且是一名年齡最大的開國大將軍。